聽到大夫人的話,聶昭陽便越發將臉龐輕垂,似是羞澀一般扭着手指。‖ .天#天~小~說!網?
看到聶昭陽的模樣,屋中衆人一起笑出聲來,榮王笑着望向聶昭陽,眼神之中流露出由衷的滿意,可這眼神在落到聶昭陽額頭上的時候去是微微一滯,繼而便是直接伸出手去,一把撥開聶昭陽額頭上輕輕覆着的一層薄發,微怒道,
“還說沒事,這裡不是弄傷了?你可別說這是在咱們府中弄出來的!女孩子家家的,臉上落下這麼一塊疤痕可怎麼了得!”
“爹爹息怒,只是小傷,沒事的。回來後昭陽就已經抹了藥膏,而且剛纔母親還送了宮裡御賜的去疤香露給昭陽,不會留下疤痕的。”
聶昭陽默認了自己額頭乃是在尚書府中弄傷,勸說的口氣之中滿是乖巧。
“嗯。”
榮王顯然是之前已經在門外聽到了大夫人和聶昭陽斷斷續續的幾句對話,所以此刻聽到聶昭陽提起去疤香露也並沒有露出不解的神色,只是以爲聶昭陽沒有記清那藥膏的名字,於是看了看聶昭陽手上託着的細白瓷瓶,轉眼便對着大夫人讚許的點了點頭。
聶昭陽剛纔故意將大夫人送的那瓶玉肌露說成是去疤香露,卻不見榮王露出不解,反而是和大夫人對視一笑,聶昭陽便越發肯定之前大夫人之所以會對她親熱相對,只是因爲知道榮王已經回府,所以才故意演戲。
“這次你可真是不小心,以後可要多加留意,女孩子的臉蛋可不是能夠馬虎隨便對待的。”榮王回過頭來,關切的囑咐聶昭陽,同時還細細的打量着聶昭陽額頭上的刮傷,“怎麼好端端的竟然會弄傷了額頭,真是奇怪。”
“嗯,這次確實是昭陽莽撞了,只因那件事情實在是太突然,所以昭陽纔會……”
聶昭陽微微皺眉,擺出一副乖巧受教的模樣,可是話說一半卻突然收了聲,還用着一副噤若寒蟬的模樣捂住了嘴脣,像是突然意識到一時失言說漏了嘴。
“哪件事情實在突然?你這是有什麼事情瞞着爹爹嗎?”榮王皺眉。
“是啊,剛纔昭陽不就曾經提起那件事情嗎?到底是什麼事情啊?一提起來就嚇的臉色發白,如今是在咱們自己家裡,又有什麼事情是不能說的呢?”大夫人也想起了之前聶昭陽聽說榮王回府而驚慌失措說漏嘴的那一句話,關切的問道。
“沒有什麼事情,昭陽只是隨便說說而已,爹爹母親不要當真就是。”聶昭陽明白什麼叫做欲擒故縱,越是扭扭捏捏的不肯說,就越是能夠吊起聽者的胃口。
“之前便對你提過?卻又不肯細說?”見聶昭陽不肯說,榮王皺眉望向大夫人。
“不知道是不是在李大人府中受了驚嚇,這孩子就是不肯細說。”大夫人點了點頭,關切的望着聶昭陽,滿眼都是擔心。
聶昭陽悄然望了大夫人一眼,自覺十分滿意。
無論大夫人如此幫襯,到底是因爲之前聶昭陽故意說漏的那一句話而心生好奇,還是有心要在榮王面前賣乖,總之聶昭陽此刻目的是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