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逮到手,他豈能說放就放?
壯偉的身軀縱是趴伏,亦強勢駭人。他牢牢困她在懷,趁她掙扎之際,悍猛的腰身,擠開她掙扎踢踹的腿,隔着衣袍,極盡廝磨誘惑……
好一陣火熱激吻,原本奮力反抗的小女子,從瀕臨窒息地嚶嚀反抗,到最後,柔柔化成一汪春水。
他順勢摸了個過癮,對她的身子徹底熟知了,才道,“心兒,你確定讓我放開你?”
低啞地聲線,繞在耳畔,似一道電流,襲過脊椎,以至她生澀地身子微顫了一下。
灼燙的綠眸,暗藏了三分戲謔,三分蠱惑,三分欲罷不能的激烈,還有一分僅存的理智茶。
她陡然清醒,不禁驚駭於他的魔力,更恐懼於自己的反應——她幾乎要溺斃在這可怕的溫柔裡!
她可是要成婚的人吶!
“百里驚宸,請你放手!”
一如十五年前的別離,兩人再無言語。
一個惱羞盛怒,揪着凌亂的袍服開門離去……
一個走到窗前,煩悶開了窗,扯開衣領……可惜,春風送暖,無法平息他積壓的烈火。
窗外,嚴懷景殺了最後兩個殺手,擡頭看了大事未成的外孫一眼,搖頭一嘆,轉身便去了酒樓正門。
初心邁出門檻,狼狽地拉着袍袖,擦掉眼淚,就看到眼前一對兒熟悉的璧人,正對她和藹地微笑。
初心錯愕打量着他們,差點忘了行禮。
“王爺與王妃娘娘還是當年的模樣!”說着,她忙跪下去……
“你卻是女大十八變了!”末藥忙上前,握住她的手,把她扶起來。“初心,我們此來,不便前往血魔皇宮借宿,不知徐家是否方便容我們住幾晚。”
“呃……借宿?”
若只他們二人,她當然歡迎。但是,百里驚宸那尊瘟神……讓他去徐家借宿,無異於引狼入室。
驚宸從門檻裡出來,見她低着頭,猶豫不決,他便大步流星,經過她身邊時,可以碰了她的肩一下……
“外公外婆是爲保護你和你的養父養母,才執意借宿,別以爲他們真的求着你。我去血魔皇宮,先走一步!”
哎?他這話何意?是在諷刺她小心眼麼?!
初心氣惱地瞪了那背影一眼,忙帶嚴懷景和末藥走向馬車,不忘對他們道歉,“我不是不歡迎你們,實在是因爲……”
末藥環住她的肩,安慰輕拍。
“我們明白。”
“明白?!”他們明白什麼?
嚴懷景笑道,“初心,你是瞭解驚宸的,他並非貪心的孩子,但是,該屬於他的,他是不會放手的。”
“……”
夜穹之下,血魔皇宮燈火輝煌。
驚宸翱翔盤旋於半空,待到了護衛們輪值更替時,才徐緩下降。
於夜幕之中,他一眼看到那座璀璨如明珠的水晶閣。
意外的是,裡面竟亮着燈。
照理說,這裡應該空着纔對,他也十分確定,父皇一言九鼎,呼延明月在年滿七歲那年,被處斬。
而呼延清歌,爲她收了屍體,便遠去南海隱居。
聽說,他已再婚,聽說,他又生養了一雙兒女……
驚宸疑惑地俯衝飛落,無聲降落於水晶閣閣樓的露臺。
他推開露臺的推拉門,躡手躡腳地進去。
閣樓上堆積着大堆玩具,是他和暖兒幼時玩過的。
聽到樓下有女子低柔的說話聲傳來,他忙循聲沿着樓梯下去。
卻不知不覺,竟到了第三層——他和暖兒曾經的臥房。
他當年睡過的大牀,在外間,暖兒的小牀在裡間,外面是一間小廳。
地毯踩踏無聲,雪白的狐皮,無一根雜毛,像極了當年鳳純爲他和暖兒準備的那張地毯……
怕在雪白的地毯上留了腳印,落了腳步聲,他雙足始終懸空。
內間薄紗屏風如蟬翼,上面是鳳純親手畫的,暖兒與她的寶貝雪兒嬉戲的情景。
小胖丫頭抱着雪球似地獅子狗,呆萌可愛,人與狗在神情裡竟出奇地相似。
這有趣的情景,輕易將他帶回兩三歲時的光景裡。
那時,唯一的遺憾便是,父皇不曾在他們左右。
看到屏風那邊的男女,他臉色微變。
怎麼可能?孃親和鳳純?他們……
他不可置信地直接繞過屏風,怒聲咆哮,“你怎麼能背叛父皇和他在一起?!”
隔桌對弈的兩人疑惑看向他。
鳳純一身水藍的紫紋睡袍,華豔妖魅,豔美脫俗,長髮流溢過肩背,從椅子上,直垂及地面。
“我們等你很久了,不過,這會兒……你實在不該出現。”
他閒雅依舊,捻着一枚棋子落下,狹長地鳳眸不悅微眯。
驚宸快要氣炸了肺,“你們怎麼會在一起?孃親,你這樣對得起父皇嗎?”
女子如坐鍼氈,有些緊張地揪着身上紫紅的睡袍,面紅耳赤地站起身來,“哥,你認錯人了,我是暖兒!”
驚宸如遭雷劈,這纔想起,孃親的眼睛不是這樣剔透的紫色,而是黑色透着紅。
“你是暖兒?”
“是。”
“你怎瘦了?”
“瘦?”她有生以來,第一次聽人誇讚“瘦”,心情頓時大好。
“哥哥比我想象中的模樣,更高大,更俊美,也更會說話了!”
她歡喜地揚起脣角,“我們本想去明月錢莊找你,因聽說你忙着找初心姐姐,所以,就沒去打擾。”
“你和……”驚宸視線落在鳳純身上,“你們……你們……”
鳳純默然不語,把這答疑解惑的機會,慷慨地交給了暖兒。
“是,我們在一起了。”暖兒赧然看了眼鳳純,窘迫咬着脣瓣,“而且……我們已經在來時的路上,私定終身,拜堂成婚。”
驚宸不敢相信,這一對兒,竟能生米煮成熟飯!
早知這樣都可以,他也拉着初心私定終身了。
“暖兒,襲呢?我記得,呼延襲對你……”
“他會幸福的。”鳳純再不願聽到任何關於呼延襲的話,“暖兒,去給驚宸拿宵夜過來,順便叫紅煞去通傳女王陛下過來。”
“是。”正好,她也怕哥哥再問東問西的。
見暖兒出去,鳳純又不放心地叮囑。
“不要親自去,叫紅煞去,對女王陛下說,你想找她聊天。”
“她不是三歲的孩子,這點小事,可以做好的。”驚宸在暖兒的位子上坐下,俯視棋盤,隨手捻起一字放下。
鳳純卻全然失了對弈的興致。
他當然知道,暖兒早已不是三歲的孩子,他卻反而比從前更加緊張她的安危。
他怕她做事沒分寸,怕她再躲開他,更怕她被歹人暗害。
就連如此就近瞧着她,也懼怕失去……
或許,是因爲曾經的失去,太過刻骨銘心,而這樣的得到又太過艱辛吧。
暖兒的背影消失在門外,鳳純收回視線,就見驚宸似笑非笑地瞧着自己。
他不自然地深吸一口氣,把棋盤上的棋子一顆一顆收起,“皇上已經知道那鏡子的事。”
“父皇何意?”
鳳純沒有再開口,他警惕地站起身來,示意驚宸去小廳。
在暖兒端來飯菜之際,鳳迤邐身影呼嘯而至。
轉瞬,她龍袍一揮,便威嚴坐在了小廳的正椅上。
鳳純與驚宸、暖兒,忙俯首跪下行禮。
鳳迤邐俯視着驚宸與百里玹夜九分相似的模樣,眸光復雜地慨然一嘆,終是伸出手,“起來,叫皇外婆好好看看你。”
驚宸沒有起身,“皇外婆恕罪,驚宸不敢靠近!”
“不敢?你小子是真不敢,還是被你外公挑撥了十五年,也厭惡我了?”
“皇外婆言重了!”驚宸說着,墊着袍袖在指尖,遞上一根銀針。
“這等細如牛毛的奪命銀針——若驚宸沒有記錯的話,該是皇外婆您最常用的暗器吧?!”
鳳迤邐把絲帕攤平在掌心……
驚宸忙起身上前,把銀針放在那帕子上。
這針異常詭異,看似像極了銀針,卻並非真的銀針,而是鐵的,上面還有一股劇毒的奇香之氣。
這等惡毒的針,並非她的。
鳳迤邐若有所思地嘆了口氣,還是道,“這是我的東西,驚宸,你是從何處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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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協居心叵測,派殺手一路追殺驚宸不停,從西域到京城,他始終不肯罷手,甚至還意圖抓初心威脅驚宸。這針,就是他在半個時辰前,用來殺驚宸的。”庶女重生,狼王的毒醫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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