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論馬車裡是誰,南贏王府既派人來,足已說明,他這皇室嫡子,在朝中不失分量。
那輛奢華的金錦華車,似送新嫁娘般,隨侍們前呼後擁,霸氣四射的徐緩行來。
百里遙閒雅負手而立,側首對百里玹夜笑道,“老七,咱們打個賭。”
百里玹夜在嗅出那馬車裡只嚴如玉一人時,心頭暗鬆,早就沒了繼續呆下去的興致。
聽百里遙如此說,只得奉陪,“二哥要賭什麼?”
“我賭……嚴陌影又病了。”
百里玹夜眉宇微皺,遲遲未開口。
他不喜歡這個賭注。
安凝自宮苑中出來,正聽到百里遙的話,便嬉笑說道,“既然二哥如此說,我就賭嚴如玉又代嚴陌影獻藝。”
百里遙搖頭失笑,“凝兒,你如此賭,可就無趣了,我們定然都贏。”
安凝看了眼百里玹夜,嘲諷笑道,“所以,南贏王才叫難贏!”
百里玹夜不動聲色,只警告瞪她一眼。
百里遙卻面色微變,沒有接她的話茬,目視着前方的馬車冷笑道,“安凝,你脾性不討喜便罷,這張嘴也不討喜,叫老七如何吻得下去?!”
一句打趣,似曖昧,又似一把刀,劈在安凝心尖上。
百里遙朝馬車走去,安凝側首看身側一身玄青金紋錦袍的百里玹夜,“夜,二哥這話何意?你吻了別人?”
百里玹夜眸光深冷地盯着百里遙的脊背,漫不經心地說道,“我怎會去吻別人,不過是被別人強吻了。”
安凝雙眸頓時瑩綠,殺氣氤氳眼底。“誰?”
百里玹夜脣角微斜,視線掠過百里遙,瞧着手拎華豔芍藥紅袍、下來馬車的女子,下巴微擡,“就是她,嚴如玉!”
百里遙正聽到百里玹夜的話,腳步微頓,還是上前,微扶嚴如玉的手腕。
安凝看過去,正見嚴如玉優雅地給百里遙行了禮,朝這邊頷首,“七皇子金安!”
百里玹夜忙上前,伸手虛扶她的手肘,碧綠的眼眸邪魅在她身上溜了一圈,邪笑道,“美人如花又如玉,果真是形容如玉郡主的。”
嚴如玉被誇讚地紅了臉兒,擡頭看百里玹夜,正對上異常溫柔的驚世笑顏,那綠眸裡似有閃爍的火花,直襲心魂,輕漾一片漣漪……
這一幕在安凝眼裡卻變了味道。
嚴如玉只覺眼前人影一花,臉上結結實實捱了一巴掌,螓首被打得歪到一邊,髮髻上的步搖簪啪啦墜在了地上。
她左臉頓時火辣辣地脹痛,脣角有腥甜溢入口中,一羣隨侍都驚呼“郡主……”忙圍攏上前。
她惶惑地捂着臉,憤怒地尋找兇手,就見安凝憎惡地盯着自己,百里遙和百里玹夜都不可置信地看着安凝。
毫無疑問,這奇快的一巴掌是這狼女打得無疑。
她到底還是忌憚安凝的狼人神力,怒火瀕臨爆發,終於還是強硬壓制住,“安凝郡主,你……你爲何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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