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將軍名叫巴蔓子,是古巴國忠州人,古巴國忠州就是現在的山城市忠縣。
他是戰國時的巴國將軍,因爲巴國內亂、國君遭脅,巴蔓子向楚國求援,許以三座城池爲酬。
巴蔓子平定了內亂,楚國使臣來索要城池,巴蔓子認爲不履行承諾是爲無信,臣子割讓城池是爲不忠,告楚使曰:“將吾頭往謝之,城不可得也。”
遂自刎以授楚使。
楚使無奈捧巴蔓子頭顱歸,楚王唏噓:“如得此忠臣,又何需幾座城池。”
楚王以上卿之禮葬其頭顱,巴舉國悲痛,於國都厚葬巴蔓子無頭之遺體。
鄭志國以“巴將軍”爲特訓代號,既是以此表達對國家的一片赤誠,也表明了他破釜沉舟的決心,貝龍不禁聽得心潮澎湃,如果此刻坐在中間的人是像盧明輝那樣維穩,那貝龍也就懶得陪他玩兒了,但既然連年近花甲的鄭志國都有如此魄力大幹一場,他有什麼理由放棄故土?
之所以沒有回國就把老爸老媽都接去經營好的泰國清邁,不就是因爲這裡是生他養他的國家嗎?不就是因爲他血脈中流動的是炎黃熱血嗎!
在座之人也大多出身巴蜀,對巴將軍的事蹟都很熟悉,正因爲如此他們都領會到了鄭志國此舉的決心,所以這次特訓也就不折不扣的執行下去了……
……
貝龍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快到中午了,在貝嫂火鍋店裡被老媽好一頓數落。
“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張春麗使勁兒拿手指頭戳兒子腦門兒:“你把人家姑娘帶回家,自己熬了一宿中藥?一宿沒睡早上還跑去晨練?你對得起跟你回家的姑娘嗎?對得起爲你營業到凌晨四點的爹媽嗎?”
老劉湊到櫃檯邊跟貝有福露出男人都懂的笑容:“這孩子,懂事兒晚吶!”
“你早你早!三十多歲的人孩子都大學畢業了你是真的早!”貝有福瞪他一眼:“配菜準備好了沒?”
“別瞎說啊,我都四十了!”老劉老臉一紅,回頭撩起簾子瞅一眼廚房裡正在忙碌的小野大雄:“沒事兒,咱新招這日本墩子幹活兒可實在了!”
“他是實在,你就懶吧!”貝有福拿起菸捲冷笑:“小心讓人家搶了飯碗!”
“不會不會!”老劉心虛的幫貝有福點着了煙,趕緊也後廚假忙乎去了。
這邊貝龍眼淚汪汪的跟張春麗拱手:“老媽求你了,能不能別用剛切完洋蔥的手戳我腦門兒?我保證沒下回了行不行?下回一定把她拿下!”
“臭小子!真不讓人省心!”張春麗白他一眼,又擔心的問:“你熬中藥幹什麼?”
“那個,我不是不長肉嗎你看。”貝龍轉了個圈兒展示自己的紙片兒身材:“昨天我在百草閣找老中醫看了下,說是我自幼腎虛體弱,元陽早泄,所以才光長個兒不長肉,就給了我個方子讓我自己熬藥調理一下……”
“呸呸呸!胡說八道什麼!”張春麗老臉一紅,還自幼腎虛體弱元陽早泄,小兔崽子知道什麼叫元陽什麼叫早泄……不過好像也有些道理!
張春麗半信半疑的上下打量兒子兩眼,紙片兒似的難道真是因爲自幼腎虛體弱元陽早泄?
貝龍一回頭:“哎?那不是張偉嗎?”
張春麗一愣,下意識看向窗外,只見大街上正好一個推着人力三輪車的年輕人經過,這年輕人長得不錯就是矮了點兒,一米六幾的身高推着電力三輪車上坡頗爲吃力,而那電力三輪車上是堆得小山似的橘子。
張偉就是貝龍那個女朋友被富二代黃金給睡了的鐵哥們兒,其實張春麗對這孩子的印象是挺好的,以前張偉還老來貝嫂火鍋店蹭飯呢,可是貝龍就是因爲幫張偉打架被開除的,導致張春麗看到張偉就心塞。
不過張春麗也沒阻止貝龍和張偉繼續來往,只是搖搖頭轉身忙她的事兒去了。
貝龍已經好久沒見過這個鐵哥們兒了,回國這兩天還沒騰出時間來,這麼巧遇到他連忙快步走出店門,過去一拳頭懟在張偉胸口上:“大偉!”
張偉一擡頭,又驚又喜的叫道:“小貝?”
停下了三輪車,張偉張開雙臂跟貝龍大力擁抱了下,激動地道:“你回來了啊!”
“是啊,你……好嗎?”貝龍本來是想問問張偉最近狀況的,可是瞅瞅那一車的橘子,好像也就不用問了,其實他知道張偉家裡是賣水果的,張偉被開除以後賣水果也沒什麼不正常,只是他一時沒有想到而已。
“挺好的!”張偉從車上挑了兩個紅紅的大橘子遞給貝龍:“來,吃個橘子!”
貝龍笑眯眯的接了過來:“我就吃兩個,剩下的都給你!”
“滾犢子!佔老子便宜!”張偉搡了貝龍一把:“哎小貝,聽阿姨說你去泰國了?泰國的人妖漂亮不?她們平時是上男廁所還是女廁所啊?”
就在這時,幾個穿着黑色制服的路管凶神惡煞的過來了,爲首一個長着紅通通的大酒糟鼻子,指着張偉的電動三輪車喝道:“誰讓你佔道經營的?”
當時張偉就懵了:“我沒有……”
“還說沒有?”酒糟鼻子指着貝龍手裡的橘子喝道:“他不是買了橘子?”
接着不由分說酒糟鼻子搶過了秤桿子,大手一揮:“佔道經營,全都沒收!”
其他幾個路管頓時一擁而上把電動三輪車給搶了,還對張偉推推搡搡的。
不遠處一輛停在路邊的奧迪r8跑車裡,害得他們被學校開除的黃金哈哈笑着:“真是巧了,本來只想收拾一個,沒想到另一個還自己送上門來!”
“老公,這兩個土包子哪兒惹到你了啊?”坐在副駕駛的是個女模特,大冬天的外面穿着大毛領子皮衣,裡面卻是襯着一件低胸小毛衣,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胸脯,她偷偷的瞄了一眼貝龍:那小子長得還挺帥的!
“沒什麼,就是看他們不順眼!”黃金不自然的笑了笑:我纔不會告訴你我被那小子開過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