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風高,遍地屍骸。
“少佐,”一名軍曹戰戰兢兢的湊到了奉命值夜看守現場的最高指揮官少佐的身邊道:“不知道爲什麼,我總感覺好像那些喪屍屍體有動靜……”
“他們已經死了兩次了,碎得跟生魚片似的,能有什麼動靜?”少佐瞪他一眼:“不要疑神疑鬼!”
“哈伊!”軍曹點頭哈腰的走了,但卻是背對着數以千計的喪屍屍體不敢回頭。
他不是一個人,基本所有日軍都是一樣膽戰心驚的背對着喪屍屍體站崗巡邏。
沒辦法,喪屍本來樣子就很嚇人,何況現在好像被絞肉機絞過的樣子。
這裡就像是人間地獄般到處都是碎屍,空氣中瀰漫着的血腥惡臭讓人作嘔。
他們能守在這裡就不錯了,真的不能再要求他們更多。
而那名軍曹並沒有聽錯,喪屍屍體之間真的有動靜,但沒有人敢去察看。
如果他們去察看了,就會發現漆黑的夜色中一個惡魔正在屍山血海中大快朵頤。
惡魔三米多高的雄壯身軀,臉盆大的腦袋上長着凌亂火紅色長髮,頭頂還有兩支長長的犄角,血紅的大臉、幽綠的眼睛好似惡鬼,只見他向着遍地的殘屍深吸一口氣,頓時便從殘屍中飄出血霧被他吸入血盆大口中。
這裡的殘屍是如此之多,惡魔大口大口的吸着,舒爽得眼中綠光閃爍,彷彿鬼火。
只是惡魔並沒有注意到,他吸的血霧有的是紅色,有的卻是黑色……
不知過了多久,惡魔終於把這裡數以千計的殘屍血氣都給吸了一遍。
一臉滿足的惡魔回到了他的主人身旁,工藤大師就在景區裡的一株大樹下靜坐。
看到惡魔回來工藤大師微笑着問:“沉睡了幾百年,現在你可滿足了?”
“即便是在沉睡之前,”惡魔咧開血盆大口笑:“我也從來沒有這麼滿足過!”
“滿足了就好!”工藤大師輕輕搖動日月軍扇,目光看向了夜空下的遠方:
“德川家把豐田家斬草除根了,我若不讓德川家寸草不生,又如何對得起列位祖師……”
說到這裡時工藤大師忽然感覺不對,他看向有意無意逼近到自己面前的惡魔:
“酒吞童子,你要幹嗎?”
“雖然已經很滿足,”惡魔酒吞童子眼中閃爍着貪婪之色:“但是還差一點……”
“八嘎!”工藤大師臉色一沉,把日月軍扇向他一指:“看我收了你這妖怪!”
說罷工藤大師把日月軍扇向着酒吞童子一扇,然而酒吞童子卻並沒有化作一團黑煙。
工藤大師呆了一呆,下意識的又連扇了幾扇,酒吞童子仍然是安然無恙。
“馬薩卡……”工藤大師臉色蒼白,他回想起了師父曾經叮囑過他的話……
“你以爲,你現在還能收得了我嗎?”酒吞童子獰笑着,張開了血盆大口猛地向着工藤大師深深一吸,頓時工藤大師的皮膚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血紅的皮膚終於再也繃不住,“嗤嗤嗤”的從工藤大師渾身毛孔往外飆血!
無數道細小的血流噴出來在半空匯聚成一團血霧,吸入了酒吞童子的大嘴裡。
轉眼間,滿臉悔恨的工藤大師就被酒吞童子吸成了一具乾屍,酒吞童子一把掐住工藤大師的脖子,扯掉一根胳膊塞進嘴裡大吃大嚼:“真香!”
……
“阿彌了個操!”一個小眼睛和尚蹲着茅坑,拿着手機跟在他隔壁蹲坑的大餅臉和尚說:“可能師叔,明教的新教主貝貝龍以一百萬票的絕對優勢當選了華夏十大高手,比排在第二位的段子手超出整整五十萬票啊!”
大餅臉和尚不爽的搖晃着大光頭:“段子手也就罷了,畢竟已經成名多年,貝貝龍一個乳臭未乾的黃口小兒,憑什麼也壓在咱們方丈身上?”
“可能師叔,”小眼睛和尚神神秘秘的壓低聲音:“你說會不會是貝貝龍刷票了啊?”
“他還用得着刷票?”大餅臉和尚撇撇嘴:“明教都號稱百萬之衆了!”
小眼睛和尚搖晃着大光頭:“惹不起,惹不起……”
“就因爲貝貝龍的故事,”大餅臉和尚哼了一聲:“你知道現在多少武林中人跑到小公園裡晨練嗎?尤其歲數小的還恬不知恥的穿上了校服……”
小眼睛和尚心虛的不說話了,大餅臉和尚一愣,難以置信的質問:“你也去了?”
“不是,我怎麼可能去小公園晨練呢?我可是少林派的悟字輩高僧啊!”小眼睛和尚正氣凜然的道:“再說了,我也不可能學這種吃軟飯的啊!”
“貝貝龍可不是吃軟飯的,要是吃軟飯的就該是貝貝龍的身份那裡標唐門姥爺,括號裡寫明教教主。”大餅臉和尚搖晃着大光頭說了句公道話:“再說了,他能一劍斬殺白雲真人又怎麼可能吃唐門姥姥的軟飯?”
“明白人!”就在這時,一個男人的聲音從大餅臉和尚旁邊的隔間裡傳來。
同時傳來的,還有馬桶沖水的聲音……
“什麼人!”大餅臉和尚和小眼睛和尚都是臉色大變,褲子都顧不得提就衝出了隔間,剛好就看到一個俊美少年從隔壁的隔間裡走了出來。
當看清了這俊美少年的樣子時,大餅臉和尚小眼睛和尚情不自禁倒吸一口臭氣:“貝貝龍……不是,貝教主!您老怎麼會在這兒……我們……”
他們兩個之所以敢暢所欲言,就是因爲沒有感知到廁所裡還有別人。小眼睛和尚也就罷了,大餅臉和尚可是可字輩中的佼佼者,若是有第三個人在廁所裡,大餅臉和尚自信不可能瞞得過他的感知。可是他們萬萬沒想到貝龍竟然也在廁所裡,感知不到貝龍的存在當然就很合情合理,可是堂堂明教教主會出現在少林派的廁所裡就很不合情合理了!
如果是以前他們早就大喊“魔頭”了,但現在全世界都知道了空大師和貝教主關係曖昧,大餅臉和尚只能是懷着一線希望問:“您老什麼時候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