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甲威定睛一看原來那神壇之上佇立着一尊三丈高的海神像,這尊海神像外形十分威嚴恐怖,渾身覆蓋着火紅珊瑚火紅火紅的彷彿着了火!
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珠子竟是長在了從眼眶中伸出的骨柄頂端,能觀四面八方!
渾身上下都長滿了金光閃閃的甲殼就彷彿是天生的盔甲,可刀槍不入!
更驚人的是他沒有長手,卻長了三對大蟹鉗子,張牙舞爪、威風八面!
而在海神像腳下有一隻巨大的半透明扇貝,扇貝的貝殼緊緊合攏,但由於它的貝殼是半透明的,所以貝殼裡面有什麼從外面都能依稀看得到。
在這巨大的扇貝之中躺着一個身影,雖然看不清楚,但甲威知道那一定是南海蟹王。
貝龍的瞳孔中小火苗兒瘋狂閃爍,他一根食指燃燒着金色火焰閃電般戳在了貝殼上!
只聽“當”的一聲響,那被稱之爲“堅不可摧”的【龍母貝】便被戳了一個洞!
“住手!”甲威又驚又怒的衝了上去,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要知道號稱“堅不可摧”的龍母貝就連他的大蟹鉗子把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也打不出一絲裂紋,那個英俊瀟灑玉樹臨風的外星人他憑什麼能一指頭就戳出一個洞?然而讓他更加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是還沒等他到位那龍母貝就以那個洞爲中心“喀喀喀”的裂出了蜘蛛網般的紋路!
“啪!”
龍母貝竟然就這麼碎了,還不是碎成碎片,而是直接碎成了粉塵隨風而去!
“嘶……”甲威不禁倒吸一口冷氣,他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卻原來龍母貝碎成粉塵隨風而去之後暴露出來的那個人竟然不是南海蟹王!
此人雖然穿着綴滿了珍珠的赤色王袍,但那張滿是褶皺的老臉卻不是南海蟹王!
“大祭司?”鉗子一眼就認出了大祭司,當初還是大祭司爲他取的名字!
貝龍俯下身來用手指試探了下大祭司的脈搏,微微搖頭:“他已經死了幾天了。”
鉗子、甲威他們都驚呆了,這本是大祭司爲南海蟹王開壇祭海的法事,躺在龍母貝里的應該是南海蟹王纔對,可不但躺着大祭司還是死了的大祭司——那麼問題來了,大祭司是怎麼死的?南海蟹王又去了哪裡?
“竟敢褻瀆神明!”這時祭司們亂亂哄哄的從樓梯衝了上來:“抓住他們!浸蟹籠!”
“甲威!”鉗子依着耳中貝龍的聲音舉起了金色令牌厲聲喝道:“把他們都抓起來!”
“……是!”甲威遲疑了下,最終還是選擇了遵從命令,他現在也是六神無主、心亂如麻,在南海蟹王生死未卜下落不明的情況下他沒有了主心骨,下意識的就把他認爲最有可能繼任王位的鉗子當成了主心骨。
決定了之後,甲威便衝到樓梯口,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堵住了必經之路。
然後他大吼一聲:“百勝聽令!大海祭司意圖謀反,生擒他們聽候發落!”
“是!”百勝軍們雖然不明真相,但服從命令已經成了深入骨髓的本能。
頓時這些百勝軍們如狼似虎的殺向了大海祭司,很快就把大海祭司們都拿下了。
“大殿下,”甲威轉回來向着鉗子單膝跪下,憂心忡忡的問道:“能否請大殿下告訴屬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陛下他老人家到底哪兒去了?”
鉗子下意識的偷偷瞥了一眼貝龍,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他已經習慣了聽龍爺的。
貝龍沒有辜負他的信任,很快就傳音入密給他了,鉗子便照貓畫虎的把貝龍的話聲情並茂的重複了一遍,他眉頭緊鎖語氣凝重的踱出兩步:“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父王一定是穿着大祭司的法袍離開了!然鵝……
“離開的真的是父王嗎?”
甲威臉色蒼白的追問道:“大殿下,離開的不是陛下……又會是誰?”
鉗子沒有說話,只是眉頭緊鎖的搖了搖頭,彷彿有了想法但不能對他說。
當然,事實上是貝龍有了想法但沒有對鉗子說……
沉吟了兩秒之後,貝龍又傳音給鉗子,鉗子暗暗鬆了口氣,沉聲問道:“大祭司何在?”
“大祭司被王后召去問話了。”甲威連忙如實回答,鉗子便道:“你守住這裡,一定不能走漏風聲!我自帶人去找王后和大祭司問個清楚!”
甲威連忙應是,於是鉗子向着貝龍伸出了手,厚顏無恥的道:“隨我去看看!”
貝龍便抓住了鉗子的手,然後看起來好像是鉗子在帶着貝龍飛一樣凌空而去。
達芙妮則是爲貝龍守在了這裡,究根結底貝龍對甲威還是沒有足夠信任。
甲威崇拜的望着鉗子和貝龍飛走的背影:帶着一個人還能飛得這麼快,大殿下威武霸氣!
當然事實上鉗子起到的作用基本等同於導航,有鉗子的帶路,貝龍很快就來到了王后寢宮,只見王后寢宮大門外守着身披藍袍的大海祭司,大門內則是宮女們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戒備森嚴,無懈可擊,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貝龍直接暴力破解,帶着鉗子“唰唰唰”一組華夏快閃!
在宮女們剛剛發出驚聲尖叫的時候,貝龍已經帶着鉗子閃入了王后的閨房!
一打眼,貝龍便看到了一具黃澄澄的赤條條的軟綿綿的女人胴體,又看到了一團藍光一閃而逝,那黃澄澄的赤條條的軟綿綿的女人側身躺在了牀鋪之上,故意挺起了軒然大波理直氣壯的罵道:“什麼人!竟敢冒犯本宮!”
貝龍二話不說,一把將這個黃澄澄的赤條條的軟綿綿的女人給掀開,露出了她身下掩蓋着的還未鋪好的牀鋪下面一個隱藏地洞。貝龍立即縱身跳了下去,只要追上那剛剛逃走的一團藍光,這樁迷案也就真相大白了。
女人頓時臉色蒼白,鉗子咬牙切齒的指着她,氣得大蟹鉗子直哆嗦:“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