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劉備:爲什麼我沒有個兒子?
隨着六國論的賦論一出,整個月旦評,自開場便已然炸開。
這功夫,許靖朗誦完賦論之後,按理來說,自然該輪到著作者本人上臺闡述其論調。
臺下衆人盡皆瞪着眼睛瞪着戲煜上臺闡述。
然而,等了又等,根本看不到戲煜上臺。
“諸位,奉義先生說了,今日之賦論便不再闡述了,此賦論來日會於月旦評,一同發表在大漢報刊之上!”
等到臺下有人詢問爲何不見戲煜之時,另一邊的許劭這纔跟着解釋了一句。
等到許劭話音說完,邊上的許靖再次開口。
“先生說此賦論只做開場之用,不入評選,接下來哪一位士子,願意上來闡述自家文章?”
高臺上的許靖將目光朝着臺下一衆士子打量。
衆人知道戲煜的賦論不入月旦評評選之後,倒也沒有太過意外。
人羣之內,司馬孚推了推邊上的司馬懿:“二哥,要不你上去?”
“不急!”
而其他的士子也再沒有第一個上臺的司馬孚那般待遇。
有些士子,在闡述自己文章的時候,整個人都像是斷了弦的弓一般,卡住了,漲紅着臉,做不出聲。
就是荀彧,有些時候也得承認戲煜的才華非一般常人。
許靖和許劭也沒有想到,這功夫上臺的,竟然是曹操的長子。
司馬懿這便毫無動靜,人羣的另一邊,諸葛誕也推了推自家二哥。
眼下若是在無人上臺的話,今日的月旦評,恐怕就會因此而成爲笑話!
許氏兄弟的額間開始冒出了冷汗。
只是,邊上的楊彪看到自家兒子的舉動後,伸手一把便將對方拉的頓住了。
“再者說了,爲兄此番並未有什麼文章準備,這般倉促上去,豈不是徒惹人笑?”
連帶着曹操還擺了擺手。
司馬孚不知道自家的二哥要等到什麼時候。
他司馬懿能做這樣的事?
隨即他朝着一衆人拱了拱手。
“二哥,你還不上臺嗎?”
跟戲煜比!
然而,此刻司馬孚高聲朗誦,臺下之人倒也沒有譏諷之類的。
“二哥,你啥時候上去啊?”
這人一上臺,酒樓之上的曹操眼睛都跟着眯成了月牙。
但,頂着這麼大的壓力,誰有能保證自己上去不出錯!
若是被人就文章之內的內容挑刺的話,豈不是更加難看?
曹操又跟着說了一句。
諸葛亮覺得今日所得頗多,不僅僅有奉義先生的六國論,倒也見識了不少士子的論調。
還好,終於有人上臺了。
縱使有應對不上來的,衆人也沒有譏諷,便上的許劭則是時不時出言提醒司馬孚。
聽到這話,司馬懿下意識搖了搖頭。
他那文章,都是他爹早先將他的文章寄給許氏兄弟的,沒辦法他纔來的。
他們這纔有了落腳的地方。
朝着司馬孚的肩膀拍了拍,司馬懿臉上掛着笑。
只要自家二個的才學被人賞識,那麼他們兄弟就可以離開將作監了。
眼下,說不準有些人就坐在附近的酒樓上看着呢,自家弟弟的舉動,必然已經被人盯上了。
這般情況下,本該發生的宛城之戰,在二月的時間內並未發生。
司馬懿有些無奈,但這功夫司馬孚已經站在了高臺之上,他倒也沒得辦法。
臺上的曹昂生的挺拔,身形足足七尺有餘,比他父親曹操長的要好看多了。
原本的歷史,曹操在今年二月就該直接去征討宛城張繡了。
這功夫,臺下的司馬孚又伸手杵了杵司馬懿。
而且,其中見解雖然多有些稚嫩。
只是這賦論相比較起六國論來說,便顯得平平無奇,甚至於其中內容多有些不切實際的空虛。
總體來說,收益頗豐。
一個宛城的張繡,對於現在的曹操根本不值一提。
隨着朗誦完畢,司馬孚開始主動闡述。
轉過頭看到這功夫已經有士子開始上臺,司馬孚朝着司馬懿問了一句。
只是那張臉上多少有些不動聲色。
甚至於對於司馬孚,他心裡都帶着幾分感激。
他躲着還來不及了。
“做的不錯,不愧是我司馬家的男兒!”
他們兄弟身上的錢,早就在進入許昌沒兩天就花光了。
“晚輩楊修,弘農楊氏,家父楊彪!”
許靖極爲熱情,那上臺之人只是憨憨的笑了笑,隨手跟着揚了揚手上的捲紙。
許劭等人想來還要感激自家弟弟一聲呢!
征討宛城之事,遲早會發生。
然而眼下,二哥卻一點上臺的意思都沒有。
“晚輩司馬孚,河內司馬氏,家父司馬防……”
這功夫兩人自然也明白到底是因爲什麼原因了。
而眼下,高臺之上,曹昂已經闡述完自己的文章,底下的士子也跟着有些喝彩。
便是酒樓之上的曹操也跟着眯着眼。
“晚輩曹昂,見過諸位!”
荀彧扶須輕笑,張嘴不違本心的誇讚了一句。
只是,大多數士子的文章,都是和司馬孚一般的,很少有出彩的地方。
聽到對方是楊彪之子,這功夫臺下一衆人都跟着提起了精神。
無論如何,這功夫都不是上去的最佳時機。
眼下之所以鼓動自家二哥上去,諸葛誕完全就是不想再做木工活了。
司馬懿心裡是打定主意了,這功夫,他絕對不可能上去。
場面突然間相識有些尷尬了起來。
緊跟着底下有士子提問,問題到也沒有多少刁鑽,司馬孚一一應對!
這話一說出來,邊上的一衆人面色都跟着有些僵硬。
此刻曹操的勢力,也就只有河北袁紹、淮南袁術能與其相提並論。
餘下的,才被天下士子所瓜分。
他知道司馬孚說得對,這時候上去,即便文章不行,許氏兄弟也不會多說什麼,甚至於還會有所包容。
他剛纔還想着誰這麼有勇氣,竟然敢在這個時候上臺,沒曾想轉過頭剛想和自家弟弟說話的功夫。
憑什麼,憑什麼他曹操的運氣這般好啊!
……
司馬懿心頭叫苦!
感情我不去,你就去了啊?
爲啥他司馬懿有這樣一個兄弟啊!
司馬懿這般想着,心裡的氣兒,倒也跟着順暢了許多。
此刻的諸葛亮還在品讀着六國論的內容,像是想要借這一篇文章讀懂戲煜一般。
這功夫,不多時又有一人上臺。
戲煜所思所想,所言所行,哪一個是普通人能夠輕易做出來的。
看來有些事情終究還是會照着原本的進程發展。
曹操張嘴評價,邊上荀彧叔侄嘴角明顯抽了抽。
另一邊,諸葛兄弟也盯着臺上的士子。
“現在上去說不定先生就看到你了呢!”
若不是切身實地的看過,這樣的文章絕對是不會寫出來的。
這功夫,另一邊的楊修正了正衣襟,看到無人上臺,楊修已經準備好上臺了。
眼看着今日的月旦評已經過去了許多時間,大多數的士子都已經上臺了。
然而,就在這功夫,士子之衆中有有一人朝着高臺上走了過去。
你老曹的心可是真的大啊!
這功夫,聽到荀彧叔侄的誇讚,曹操心裡滿是得意。
眼下楊修若是上去的話,那麼他的文章自然會直接和六國論比較起來。
天下文采若有一石,他荀彧都想說,叫戲奉義的傢伙,可能就獨佔了九鬥。
看到來人面色捎帶着幾分稚嫩,許劭臉上掛笑,那一臉的褶皺都跟着擠了出來。
四周的士子很多,只是片刻的功夫,便已經上去了好幾個士子。
荀彧叔侄朝着對方看了一眼,倒也沒有揭穿自家主公那隱藏在心底的興奮。
但相比起同齡人來說,已經算是極爲出色了。
而因爲奔波的緣故,他那幾房姬妾也因爲在奔波途中身消玉隕。
此前戲煜一直忽略此事,便是因爲曹昂並不在曹操身邊,但如今對方回來了。
司馬孚這小子當真是口無遮攔,讓他這個時候上去,那不是衆矢之的嗎?
諸葛誕有些無奈。
實在那張憨厚掛笑的臉,讓人生不起嫉恨。
眼看着時間已近酉時,司馬懿正了正衣襟,已經開始準備上臺了。
但如今的宛城終究不在曹操掌控之中,曹操對於宛城還是有幾分覬覦之心的。
說不準,還能被看重呢!
這人是誰,竟然這麼勇的嗎?
“瞎說什麼,我怎麼能和奉義先生比呢?”
和諸葛誕想象的一樣,自家二哥直接便帶着自己去了許昌的將作監。
司馬孚起了一個好頭,許靖懸着的心也跟着落了下來。
高臺之上,曹昂主動將文章懸掛與屏風之上。
“誕弟,爲兄從不是喜歡出風頭之人!”
高臺之上的許靖眼花都要流出來了。
司馬懿臉色有些黑,邊上的司馬孚愣了一下:“二哥,我也沒讓你和奉義先生比啊!”
邊上的許靖更是熱情的朝着司馬孚笑了笑,甚至於出言鼓勵了幾句。
邊上的酒樓內,自許靖開始朗誦六國論的時候,戲煜便帶着自家兩個夫人上了酒樓。
“比起奉義來說,這小子的文章,就如同螢火與之皓月一般,又有什麼可值得稱讚的地方?”
對方的文采不說極爲出衆,但也大差不差了。
對方前些年在各地遊學,如今年歲已經到了舉孝廉的時候,曹操便將其招了回來。
曹操的兒子都已經這麼大了,而相較於他,這些年各處奔波,雖然也娶過幾房姬妾,但生下來的都是女兒。
諸葛亮語氣溫和,便上的諸葛誕有些無奈。
就連酒樓之上的曹操等人,目光都跟着瞪了起來。
隨着司馬孚的上臺,緊跟着便開始漸漸有一些士子也跟着主動上臺。
曹昂下臺之後,跟着又上來了幾個士子,這其中,有人的文章倒也有些出彩。
“德祖,勿急!”
他弟弟就不見了!
等在看過來的時候,那小子竟然已經站在了高臺之上。
端端是一個俊朗青年,眉宇之間,英氣勃發!
老曹把自己兒子召回來,看來距離宛城的事情,已經不遠了!
“大公子的才學甚好,主公生了個好兒子啊!”
戲煜眼神朝着曹昂打量,對方這功夫已經將自己的文章朗誦完了。
怎麼樣?
不怎麼樣!
司馬懿是看出來,自家這個蠢弟弟,那是真的幸運。
高臺之下,司馬懿整個人都傻了。
衆人盡皆有些驚愕!
眼看着底下的士子沒有人上臺,高臺之上的許氏兄弟似乎有些慌了。
更何況,這一篇六國論在前,司馬懿覺得自己被收錄的文章相比起來,那差距實在是有些明顯。
“帶了!”
這功夫,臺上的司馬孚已經在許靖的幫助下將自己的文章掛在了屏風之上。
曹昂的掛着的是一篇雜賦,上面講述的是各地的民生問題!
有些見解,也有些針對的應策!
能看出來,對方這幾年遊學,是真正的學到了一些東西的。
也正是因爲對方心思單純,此舉倒也算是陰差陽錯。
怕上臺丟人!
許劭有些懊惱,之前只顧着讓戲煜站臺了,沒曾想到竟然還有這一點。
一番論調完畢,司馬孚朝着衆人拱手。
然而就在這功夫,另一端已然有一人,已經正好了衣襟,率先邁步登到了高臺之上。
沒錯!
“二哥,我怎麼樣?”
這功夫上去不是什麼好事,有戲煜的六國論在前壓着。
也是一篇賦論。
眼下聽到那臺上人自稱曹昂。
司馬懿絲毫不急。
“單單是這份勇氣,此人便堪一用!”
看到曹昂,戲煜順帶着便聯想到了對方身死的時候。
司馬孚臉上掛着笑,司馬懿則是抽了抽嘴角。
急着攻伐宛城,自然是擔心張繡藉着距離近的緣故,可能會威脅到在許昌的天子。
楊修上臺,毫不猶豫自報家門。
但,歷史在之前已經產生了偏差,原本的曹操並沒有佔據徐州。
這對於楊修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
“文若可識得此人?”
司馬懿嚇了一跳。
這不禁便讓劉備心裡有些泛酸。
“明公,沒想到大公子也上臺了啊!”
……
這可真是讓人興奮。
但如今,曹操坐擁兗州、徐州,連帶着還有半數豫州之地。
有戲煜的珠玉在前,這些士子,有些怕了!
“小先生姓甚名誰,可有攜帶文章,可需要我幫你掛在屏風之上?”
諸葛誕幽幽的唸叨了一句,他邊上的諸葛亮這功夫卻只是皺着眉頭。
甚至與他覺得,要是可以不上的話,他甚至有點不想上去。
上臺的人高聲說着自己的名字,臺下一衆士子盡皆對對方這份勇氣有些刮目相看。
“吾也許久沒見過昂兒了,沒想到這小子一回來,就搞這一出,當真是胡鬧!”
要說這月旦評,他都不想過來參加。
憑藉着兩兄弟一手出色的木工活,諸葛兄弟纔算是在將作監當了幫工。
邊上的荀攸同樣點着頭。
下面的喝彩聲也開始越發鼎沸。
荀彧嘴角輕笑,眼下臺上之人,正是曹操之長子,曹昂。
щщщ.ttκá n.¢ ○
這功夫,底下的士子一個個開始默不作聲。
“我只是覺得二哥的文章不錯,眼下上臺正好!”
“曹昂!”
若不是今日月旦評,他二哥都打算待在將作監不出來。
劉備望着臺上的曹昂,忍不住有些出神。
曹操嘴上雖是訓斥,但眉角不知何時已經跟着揚了起來。
畢竟珠玉在前,這些人心裡多少是有幾分期待的。
甚至於,因爲六國論的原因,楊修的文章可能會因此而受到影響。
對方臉上掛着笑,像是有些激動,那張臉上笑的有些憨厚。
曹昂沒有自報家門,但這名字一出來,認識曹昂的人便已然不少。
“便是比不了奉義先生,這些士子也不會多說什麼,要是後面上去壓力才大呢!”
底下的問題,一個比一個犀利。
到如今,他已經年近四十,卻連一個兒子都沒有。
而眼下的張繡,自然也沒有膽子來主動挑釁曹操。
臺下,隨着司馬孚下臺,不多時對方便湊到了司馬懿的邊上。
順帶着這功夫已經開始闡述起了自己的文章內容。
曹操點頭稱讚,另一邊劉備的目光的也帶着幾分欣賞。
不過,曹操眼下還沒有提出征討宛城的想法,戲煜自然也不急。
但,這個時候上去,那所有人可都是看着的。
另一端的酒樓之內。
邊上諸葛誕推了他好幾下,諸葛亮纔回過神。
“這文章普普通通,沒什麼太多出彩的地方,可見這小子在外面遊學的時候,多少還是有些懶散的!”
這還懶散了嗎?
戲煜的嘴角不由得便跟着翹了翹。
邊上荀彧等人也跟着認出了臺上那人是誰。
“二哥,要不你上去試試,伱不是想求教奉義先生呢麼!”
只是,那一篇六國論在前,這功夫,誰敢上去闡述自己的文章啊!
珠玉在前,要是自己的文章可圈可點,還算好!
自家弟弟上去也好,能被點評一番,也是不錯的事情。
弘農楊氏至楊彪,那可是四世三公,這可是如今大漢最頂尖的世家了。
楊修上臺,酒樓上的曹操也跟着擡起了眼。
楊彪的兒子,他自然是有些興趣的。
而另一邊,剛打算上臺的司馬懿又頓住了。
前太尉之子啊,比不了,比不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