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我劉玄德也有看走眼的一天
劉備有些失望。
戲煜的來意，讓他原本內心中的希翼，猶如竹籃打水一般。
單單只是爲了自己身邊的幾個護衛？
雖然眼前的情況和期待的有所不一樣。
但對於劉備來說，戲煜能親自帶着黃忠出現在這裡，已經算是不錯了。
單單幾個護衛，說起來，也不過只是一紙調令。
甚至於只需有人上門通知一聲，戲煜來不來，並沒有太大的關係。
而換不換護衛，對於劉備來說，也並沒有太多的影響。
嘴角微張，劉備輕聲笑了笑，這功夫他將腦海中的想法拋開。
跟着開口。
當日誤會黃忠是一個騙子，劉備現在想來，不自禁便有幾分自嘲。
當然除了經學之外，連帶着一些諸子百家的書籍也印刷了不少。
可惜，一切都已經太遲了。
眼下的他不需要這世上再多出一個漢中王劉備，一個昭烈帝。
隨即便幫着劉備出謀劃策，逃出許昌。
關於學校教導什麼方面，戲煜也多少有所考量。
昏暗的天色之下，戲煜臉上的神情很是平淡，黃忠跟在對方身後沒有開口。
都已然腐爛了，從靈帝起，到一個小小的督郵，他們都已經爛了。
後來，黃巾暴動，天下亂世顯現。
縱使當初安喜縣尉之時，他也是那自由之身。
整個人都有點抑鬱了。
可惜。
緊跟着不多久，黃巾亂賊起復，他便又帶着兩個兄弟一干兵卒。
只是匆匆之間，便已然過去了數年時光。
從虎牢關離去之後，又兜兜轉轉。
外面天氣正好。
那番神經粗壯的漢子，或許這兩天心情有些低落，但要不了多長時間，大概就會習慣的。
劉備有些怔神。
或許是因爲之前的熟略，對於幾人稱呼自己爲將軍這事，黃忠臉上笑了笑。
這幾個護衛當初都是一路從兗州跟着過來的。
“無外乎，生民有所依，有所食，有所安身之地……”
如果他不知道歷史的發展方向，如果他看不到那麼遠的話。
這一次，典韋那傢伙沒有說是要湊熱鬧。
少些戰亂罷了！
此番曹操大軍出征之後，第一時間沒有急着出軍，在探查明白敵軍的情況之後，曹操纔有所行動。
“黃將軍，有什麼事要吩咐！”
二十來歲的他，帶着一腔豪勇，帶着自家兩個結義兄弟，匆匆的招募了千數兵勇便直奔黃巾戰場而去。
黃忠一出來便朝着幾人招手，那幾個護衛跟着便湊到了黃忠面前。
如今的許昌，一片欣欣向榮之境，若是劉備能看清本質的話，或許會有所改變。
當時的他，心裡的志向，便是重振家族的榮耀。
老曹帶兵南征。
這當口，劉備的護衛僅僅站在院子內。
這裡面或許有幾分信任。
自戲煜那日和劉備相談之後，之後戲煜便聽說劉備開始一個人在許昌城內轉悠。
這天下之大，他劉備無處不可去。
此刻的正堂之內。
此番張繡雖然盡在曹操眼前，但曹操卻並沒有直接選擇進攻張繡。
未曾想，到頭來卻是一個小小的安喜縣尉。
戲煜沒有再多說什麼。
劉備心中隱隱有些激動，只是這激動還未體現，面前的戲煜便忍不住搖了搖頭。
隨即關中暫且無事之後，曹操便起兵十萬，親自帶着大軍直奔張繡所在的地方而去。
彷彿信任戲煜一般，根本不怕這話日後會傳出去。
而這功夫，曹操上奏天子劉協，決定再次征討張繡。
是日，曹軍再勝，張繡無奈帶兵退至穰城。
前番曹洪之所以會失利，非是曹洪拉跨，實際上，乃是因爲曹洪不單單要對抗張繡一人。
連帶着還有荊州劉表時不時讓人侵擾曹洪。
星辰閃耀。
如今他身在許昌之內，這般話當真要是傳出去的話，對於劉備來說，或許會引來殺身之禍。
戲煜看這劉備，隨即目光轉向堂外，遙遙看向天際。
如果不爲名利的話，只爲天下安定，繁榮昌盛！
只是，戲煜問出的話裡面的意思，卻帶着另外的含義。
告知了黃忠之後，後者順勢起身，朝着劉備躬了躬手，黃忠便快速的走出正堂。
這些事情對劉備來說，算得上是得心應手。
“爲那劉氏天下的江山？”
身處於許昌的戲煜便已然料到此戰會極爲順利。
而自曹操吞併至宛縣並未第一時間進攻張繡等人的時候。
當然，從白身一躍成爲安喜縣尉，對於劉備來說自然是能夠接受的。
少年時，他拜大儒盧植爲師，那個時候，聲色犬馬。
這般境遇，孰好孰壞，誰又能說的上來。
戲煜倒也沒有想到，劉備竟然敢當着自己的面直接說出這般話。
劉備有沒有能力，對於這一點，戲煜心裡沒有絲毫的質疑。
劉備這話說的坦然，當着戲煜的面沒有絲毫的顧及。
在戲煜和陳宮的商議下，一些典藏經學沒少印刷。
黃忠看幾人願意，便也跟着點了點頭：“既如此，你等明日便去輜重營所在報道便可，我等着你們！”
曹操明面上有意進攻張繡，暗地裡卻親自帶着部分大軍直奔湖陽所在。
戲煜認可他！
難倒對方打算幫助自己了？
他在任之間，沒少做政績，百姓無不稱讚與他。
平定黃巾之後，他原以爲自己功勞不小，朝廷怎麼說也能給自己一個別部司馬的職稱。
大概，感觸是會不一樣的。
而對於如今的戲煜來說，他所希翼的不過是這天下安穩。
這功夫，自家兩個夫人似乎還等着他回來。
看到劉備的目光有些出神，戲煜眉間挑了挑。
曹軍兩戰連勝，短短時間內便已然將此前陷落在張繡手裡的失地奪了回來。
教科書之類的東西，有蔡琰帶的藏書的緣故，又有造紙坊全力供應，倒是沒有太多的問題。
“玄德君近日可好！”
聽道戲煜問話之後，他便再也忍不住了。
曹操連番猛攻，張繡連帶着荊州軍難以抵擋。
零零散散不過千人之數，又連番戰了幾場。
以至於曹洪兩邊難以應對，才一連失利。
不等劉備相送，兩人便離開了劉備的府邸。
該說的已經說了，劉備希望他能給出脫離許昌的辦法，但戲煜給不出，也給不了。
或許隨着這番信任，隨着劉備的這句話，戲煜也會向某些人一般，因此而感動。
如今的發展倒也還算是可以的。、
但，至少他能給對方一個不錯的建議。
縱使劉備也不錯，他的能力戲煜是認可的。
劉備明白，這天下想要闖出一番事業，所依仗的便是大漢天下最爲普通不過的平民百姓了。
他也知道黃忠是因爲那幾個護衛曾經借錢與他。
隨着黃忠出去之後，劉備的目光也跟着對方移動了一些。
劉備有些嚮往。
“今日煜倒是不想再問此事！”
“老黃，且去問問那幾個護衛願不願意去輜重營？”
黃忠頓了頓，臉上帶着一絲笑意。
一路大大小小十數戰，後有投效在恩師門下，隨大軍出征。
至於典韋抑鬱了，戲煜是一點也不擔心。
輜重營啊！
是不是身居高位，或許並沒有太多的意義。
他不甘心就此做一個平凡之人。
再者是爲天下百姓。
至於兩人說了什麼，黃忠並沒有去想。
而人未死，卻已然有了諡號的事情，典韋沒想到的是，許氏兄弟主持的大漢報刊之上，竟然也將此事刊登了出去。
戲煜點頭，轉頭朝着黃忠看了一眼。
“奉義，備此番十來年，無人無地，實不相瞞，備若有基業，這天下碌碌之輩，誠不足慮也！”
這般漢子在自己面前錯過，當真是可惜。
去親自看看這天下，放下心中的理想，去看看。
大軍合圍，劉表等人這功夫才知道湖陽陷落。
但，此番的劉備壓抑在心中的鬱郁之氣已經太久了。
這功夫話說完之後，劉備有些怔神，似乎在認真的考慮戲煜的建議。
他隨口問了一句，聽到這話，劉備回過頭朝着戲煜苦笑了一聲。
“玄德兄，可仔細看見過如今的天下，可有放下心中的掛礙，去親自投身這許昌城內，去看一看如今百姓的樣貌？”
以至於，這段時間，原本心思單純平日裡沒有太多憂慮的典韋，隨着一個壯殤候的名號。
對於護衛的事情，劉備沒有任何異議，只是這功夫心裡的期待少了一些。
戲煜倒懶的理會對方，本就是給典韋漲漲記性的事情。
搞到現在，這許昌但凡認識典韋的人，見面便要稱一聲壯殤候。
他也沒有打擾劉備，起身從正堂走出來之後，便朝着黃忠招了招手。
只要這傢伙日後能夠牢記這壯殤候的含義，這一切便已經夠了。
戲煜輕笑，邊上的劉備聽道這話，整個瞳孔都忍不住放大。
他自認自己在任無有差錯，然而那督郵卻並非奔着考察來得，對方一路所幸，不過是爲了收割錢財罷了！
那時候他便意識到，這朝廷的上下。
亦或者帶着幾分試探，破釜沉舟。
如果他心思狠辣的話。
只是，沒想到的是，才堪堪不久，朝廷方面便派遣督郵考察。
……
這其中多少也展現了幾分劉備的人格魅力。
一路返回之戲府之後，黃忠折身去看了看黃敘的情況，戲煜則是慢悠悠直奔後堂。
同時，對於關中地區，因爲李傕的主動交好，曹營謀士們也跟着有了其他的想法。
曹操以朝廷之名義，派遣謁者僕射裴茂，前往關中地區，暫時穩定李傕。
戲煜語氣平淡，這番話裡的字眼卻慷鏘有力。
或許劉備早就死了呢！
“玄德君心中的志向，煜清楚，玄德君之能力，煜也認可！”
劉備目光悠悠的朝着戲煜看了一眼，爲何早些年他沒有遇見像奉義這般的人啊！
直到靈帝身死，董卓入了雒陽，在後面，十八路諸侯討伐董卓。
在老曹忙着收服失地的功夫，戲煜也已然開始籌備起了許昌學校的一番事宜。
他回頭看向戲煜，原本凝結在心中的鬱郁之氣，一瞬間全數從話音中噴吐而出。
“對於煜來說，吾和玄德君心中嚮往之天下，沒有太多的差別！”
“看來玄德君心中已然明瞭！”
而戲煜也有意將後世的學科融入在許昌學校之內，只是，這時代能懂得這些的。
他不希翼自己短短一番的談話便能改變劉備內心深處的想法。
曾經的他，也是幽州涿郡好少年。
恐怕他日後怕不是都要待在許昌學校之內，這自然不是戲煜所想要看到的事情。
若有奉義，他今日之情況，該是何等樣子？
好？
或許這樣平淡的日子，對於其他人來說，大概都是極好的吧。
戲煜諫言。
“是一個重情重義的好漢子啊！”
這功夫，黃忠又朝着正堂的方向看了一眼，先生並沒有出來，他便跟着幾個護衛一邊敘舊，一邊在外等着戲煜。
每個人的見解都是所有不一的。
對於這般情況，戲煜並沒有太過關注。
而有着陳宮帶人相助的原因，經學方面的學科倒是很快便整理好了章程。
或許給劉備和曹操一樣的初始基業的話，這天下會成什麼樣猶未可知。
“既是奉義招募所需，備自無不可！”
他已然選擇了曹操，便不會在重新選擇其他人。
自從頭上頂着壯殤候的名號之後，典韋沒少被那些曹營的將軍調笑，連帶着許褚那傢伙也在典韋面前沒少嬉笑。
“君心中爲的是天下人，還是爲的只是單純的重振先祖之榮耀，爲的是那幾分名利？”
這一瞬間，劉備收回目光，心中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定一般。
“只是，煜要問一問玄德君！”
其身上的華服換了，換成了一身普通的裝束。
隨即不等劉表等人反應，曹操又帶軍乘勝攻擊，一路直奔張繡所在的舞陰。
自己空有一腔血勇之志，卻半點沒有施展所用的地方，這對於他來說，纔是更爲難受的。
而如今，雖有皇叔名號，卻宛然變成這籠中之鳥，池中之魚。
眼下有機會進入輜重營，對於幾人來說自然是值得高興的事情。
他的選擇沒有太多。
彼時劉表麾下部將鄧濟正屯聚在湖陽一帶，其守衛薄弱。
“煜曾問過玄德君，心中所向往之天下！”
同月。
“不用稱呼將軍，我比你們年長，喊我一聲老哥便好！”
他爲的是什麼，從一開始的目標便是重振祖上的榮耀。
輜重營初建之時，其中有幾人便前去參加選拔，只可惜沒選上。
恰逢芒種時節。
劉備沒有選擇在結交士子，倒是每日間開始遊蕩在那些來往於許昌的商販平民之間。
而至現在，他身上雖然掛着一個皇叔的名頭，但，這確並不是他所希翼的。
“可願意隨我去奉義先生的輜重營做事？”
劉備爲天下，心中多少還是爲了劉家，爲了重振祖上的榮耀。
先生似乎和那劉備在正堂內聊了很久。
六月初旬。
“此行找你們並無其他要事！”
“我也是！”
他的姓氏從一開始便已然框束住了他。
似乎就只有他一人，若是想要徹底將學科展開的話。
曹操雖然有很多的缺陷，但其人多少能在這個亂世之中，快速的將整個北方平定。
幾人朝着黃忠拱手應是。
但，那樣的天下，戰亂或許會持續的更久一些。
沒曾想，僅僅只是這般事情，黃忠卻已然一直記在心裡，這樣的人正是他所向往的啊。
從大門出來之後，天色已然將晚。
如今整個輜重營在曹軍之內，那便象徵着鐵軍一般。
但，在劉備看來。
“當初輜重營選拔之時，我便有意前去參加，可惜後面落選了，沒想到……”
這話一開口，邊上的幾個護衛明顯有些激動。
典韋龜縮在自家府邸之內，有段時間都不敢去輜重營裡。
深受限制，不得而出。
也不會給！
一氣之下，他鞭打督郵，掛印而走。
隨後大軍開始返程許昌。
幾日功夫便已經兵至宛縣，荀攸隨軍出征。
單純如這個時代一樣，每個大儒教導自己的學問，這樣是不夠的。
是日，大軍出擊，曹操攜軍，生擒鄧濟。
“你等可知曉，不日先生的輜重營便要對外招募兵卒，我想到伱等，便想過來問問你們！”
更爲重點的是，他自持看人的目光差不了多少，沒曾想，結果竟是如此。
只可惜，他不會這般做。
那雙漆黑的通孔內像是有些發散，他轉頭看向正堂之外的天際。
這可是整個曹軍之中，人人所向往的地方，他們這些人雖然擔任護衛，但對於輜重營幾人心裡自然是沒有絲毫牴觸的。
而剩下便是戲煜所想要弄的新學。
實在是學科有些太多，幾日的功夫，戲煜也才編纂出了一本勉強的數學，內容大概也就小學到初中的知識。
僅僅只是編纂這一本，便耗費了他好幾天的功夫，更何況還有物理、化學、生物、那些學科！
想要一個個編纂出來，自然要耗費不少的功夫。
不過，離九月開學還有許多時日，這事情倒也不用太過着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