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劉關張齊聚
至十一月,小雪。
自漢宮朝會之後,隔日間,大漢朝廷便下達詔令。
朝廷着令謁者僕射裴茂,除掉李傕。
彼時的裴茂早早便於關中的將軍段煨互通往來。
而段煨此前對於李傕也早已經心中不滿。
此前曹操西進之時,段煨便已然打算投靠曹操,只是沒等到曹操大軍抵達,便傳出袁術稱帝的消息。
此番裴茂得到朝廷詔令之後,第一時間便和段煨聯繫。
兩者一拍即合。
是日,便督領關中大軍,直奔李傕所在長安討伐而來。
劉備高呼!
這功夫,劉備不覺間多少已經有了幾分倦意。
短短數月時間,兩人便一連將整個青州和徐州邊境的草寇一掃而空。
對於劉備等人的情誼,他們多少還是極爲敬重的。
這功夫,劉、關、張三人分開之後,劉備一手拉着關羽,一手拉着張飛,結伴便朝着小沛城內走去。
雖然這一年多,他們分開之後,彼此境遇不同。
“麻煩子仲,先行前往安撫那些麾下將領,告知他們我等如今駐紮再次,乃是等候戲太尉的安排!”
糜竺臉色有些怪異,下意識朝着劉備看了一眼,畢竟身爲下屬,總不能揭自家老闆的短。
彼時朝廷的詔令也已然傳至徐州境內。
說這,劉備臉上有些歉意。
現如今,兩人麾下倒也計較了數千兵馬。
只可惜。
而在兩者將這些人收編之後,倒也再未做過欺善壓良之事。
自家兄長剛纔說的輕鬆,但連天子在許昌都便的如此,心中有多大的委屈,才能寫下這一篇血書。
而在兩地地階之間,曹操和袁紹管轄的都極爲鬆懈,這倒也給了關羽和張飛活動的空間。
得知朝廷使自己督領徐州,任徐州牧的消息之後,戲煜瞬時間便已然明瞭。
這一日,劉備心心念念等着的關羽、張飛,孫乾等人,終於抵達了小沛。
“雲長、翼德!”
此前在得知楊修等人的打算之後,劉備便知曉,楊修等人的舉動很難成功。
但想來以劉備的身份,在許昌之內,必然是舉步維艱。
朝着關羽和張飛兩人看了一眼,劉備跟着便開口。
聽到劉備詢問。
在許昌的時候,他可是一直跟着劉備的,一開始月旦評那段時間的時候。
只是,現如今,劉備心中多少還是有些猶豫的。
說實話,這段時間他確實消瘦了一些。
“我等如今駐守小沛,多少還是要受對方節制的!”
他消瘦,其實跟曹操並沒有太多的關係。
後來還是孫幹諫言,讓兩者在徐州和青州之間奔波。
這般情況,又過了幾日。
而劉備似乎是注意到了糜竺的神情,他對此倒也沒有絲毫的隱瞞。
聽到劉備的話後,糜竺倒也沒有多說什麼。
果然,現如今的結果已然說明了一切。
相比起自己在許昌的境遇來說,在外的關羽和張飛倆人,想來也是極爲不易的。
在劉備看來,楊修此人身上的才能多少還是比較傑出的,若是對方願意相助他的話,他必然將對方奉爲座上之賓。
或許在對方的眼裡,對方從未瞧得起他吧!
到時候,無論是轉到先去攻伐袁術,還是再做其他,倒也有的商量。
想來這必然是曹操的意思了。
這眼神,看的劉備多少有些發懵,他剛剛已經將自己在許昌的境遇盡數說了。
“未曾想到,雲長、翼德,這一年多你二人也如此不易啊!”
但,若要說在許昌之時,他雖然人身不得自由,但日子說實在的過得確實也算是不錯。
而關羽治軍嚴明,對於麾下的哪些草寇多有考較,將一些作惡之人剔除之後,剩下的倒也多是一些因爲戰亂天災,走投無路之人。
只是,左思右想,卻也沒有絲毫頭緒。
天子何時已經被逼到如此境地了。
雖說得了自由,但日子卻和許昌之時截然不同了。
與此同時。
草寇手底下倒地是有些人馬的,相比起直接徵兵來說,吞併這些草寇顯得更爲簡單。
同一時間。
在孫乾的出言下,憑藉着關羽和張飛兩者的武力,兩者開始收拾草寇的是時候,倒也極爲順利。
“雲長、翼德!”
鋪開。
但現在,不急!
“子仲!”
“雲長、翼德,吾在許昌之時,出了人身受到限制之外,其餘方面倒也還好!”
恐怕現如今,就不是這般樣子了。
想到今日裡劉備帶來的大軍之中,對於劉備頗有微詞的說法。
點頭應是之後,隨即便前往軍營安排去了。
這功夫,邊上的糜竺的臉色也有些怪異。
這功夫,邊上的糜竺聽道劉備的話後,心中多少也有些明瞭。
說到現在,不覺間,已經從黃昏說到了清晨。
只是兩者一時間倒也沒有什麼注意。
所幸自家兄長已經離開了許昌,若是兄長也被牽扯到其中的話。
眼下的徐州倒也算是安穩了不少。
兩人異口同聲,聲音之中帶着幾絲微顫。
他不知曉這一年多劉備在許昌倒地是如何度日的。
“比起兄長在許昌的難處來說,我二人在外,也不過只是一些皮肉之苦罷了!”
自當初分別之後,關羽和張飛第一時間便想着該去何處拉攏人馬。
不過,一想到兄長爲何大漢天下,爲了匡扶漢室,縱情酒色,也只是爲了多結交幾個士子。
只是,他話音纔剛剛落下,關羽便忍不住開口說到。
現如今看到兄長安在,對於兩者來說,自然心中喜泣。
劉備到也沒有解釋,身手攬着自家兩個兄弟。
此前在許昌之時,劉備所想的不過是如何掙脫出樊籠。
之所以如此說,也不過是在拖延一段時間,等着自家二弟、三弟抵達便是。
以劉備的身份,想要活着離開許昌,恐怕便不是那般容易了。
如此想來,兩人到也有些沉默。
只是,相比起徐州和青州明面上的官府來說,兩者之間的事情便難了許多。
相比起關張二人在徐州落草,劉備的日子不知道要好了多少。
對於這般情況,戲煜似乎並不在意。
只是看一樣便讓人挪不開目光。
對於楊修身死,劉備終究還是覺得有些可惜。
受朝廷昭命,前往關中駐節的鐘繇,也已然領命出發。
往回走的路上,關羽的眼神落在劉備身上,只是看了兩年,忍不住聲調之間便有些動容。
從許昌帶出來的三萬大軍,對於他來說,終究不是一個小數目。
此番離開許昌,他自然是不打算受人節制的,不管是曹操還是戲煜,都一樣。
幾月下來,倒也沒招收到什麼人。
此番,他們在來得路上,更是聽說了許昌之內兵變的事情,在得知董承等人兵變失敗之後。
這功夫,劉備並不知曉關羽想象中自己在許昌的樣子。
雖然有這朝廷天子加封的皇叔之榮耀,但其中艱難,關羽已然在心中想了許多。
聽道這話,劉備擡眼朝着糜竺看了一眼。
“一年不見,兄長消瘦了!”
是日,天氣微冷!
劉備心中卻像是燃起了一團火焰一般。
不過只是在小沛駐紮一些時日罷了,算不得什麼事情。
徐州下邳之內。
若是攻打袁術的話,他劉備自然是第一個願意衝上去的。
他早早便等在小沛城外,在看到遠出縱馬而來的兩道身影之後,劉備第一時間變翻身下馬。
窗外,天際之上的圓月,也已經換成了一輪冉冉升起的紅日。
得知楊彪等人終究還是失敗了,劉備的臉上倒是沒有太多的表情。
現如今,又收到朝廷任命戲煜爲徐州牧的消息之後,整個徐州上下,到也沒有絲毫反對的聲音。
一開始兩人還是明目張膽的招兵買馬。
這功夫張飛不由的便朝着關羽看了一眼。
只是,現如今的戲煜,並沒有急着去對付呂布。
他可是天天跟着劉備出入許昌的各大酒樓。
張飛看這衣帶詔,倒是沒有多大的反應,在他看來,自己兄長乃是漢室貴胄,能的天子如此重託,本就是應該的。
幾乎一樁樁一件件,沒有絲毫的隱瞞,劉備盡皆將在許昌發生的事情,告知了關羽和張飛。
若是能將這三萬大軍變成自己的麾下,對於劉備來說,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眼下的他,正忙着查看徐州往年來的各種情況,一時間,整個徐州像是突然間風評浪靜了一般。
“吾還不知道,你二人這一年多的時間,倒地如何了!”
這功夫,瞧着劉備和關羽、張飛兄弟重聚,糜竺和孫幹到也沒有久留,在和劉備說了說之後,兩者便離開了屋舍。
縱使是徐州的陳家,也很難選擇劉備的。
“主公,我等率領大軍前往徐州,現如今卻屯住在小沛無有行動,如今那麾下諸多將領,似乎心中頗有怨言!”
他帶領大軍出來支援徐州,現如今徐州卻已經多少安穩了下來,只剩下一個呂布。
若非劉備這些年常年習武,對於自己還是頗有些要求的。
聽聞關羽和張飛兩人這一年多的事情之後,劉備心中多少也是有些感概。
他知曉劉備說的可惜是什麼意思。
三人坐在屋舍的牀榻之上,這功夫,原本桌面上點燃的燭火已經燃盡。
此番領軍出征,駐紮在徐州小沛的劉備,同樣也得知了曹操迴歸許昌,也一同知曉了許昌之內變亂的消息。
那便戲奉義都不急着有所動靜,他急什麼。
那之上,侵染的血跡,如今已經暗淡了些許,比起一開始的鮮紅,現如今已經成和褐色的深紅。
而另外一邊。
想了想,劉備還是開口朝着糜竺說了一句。
楊修乃是世家大門出來的,那楊家更是四世三公的門楣,瞧不上他劉備,自然也是在正常不多的事情。
張飛更是作勢要給那曹操一個好看。
看來自己留下的那封信,終究還是起到了一些作用。
邊上的關羽,則是眉頭微皺,丹鳳眼微微緊閉,眉間輕挑只見,重棗一般的臉色變得更爲紅了一些。
“如此看來,哥哥想來在許昌的時候,沒少受那鳥曹操的氣!”
這功夫,糜竺朝着劉備看了看,突兀間像是想到了什麼。
更何況,是那自出生便在四世三公之家的楊修了。
想了想,糜竺還是開口朝着劉備說了出來。
“雲長,翼德,是爲兄不是了,你二人長途奔波至此,爲兄還拉着你們夙夜相談。”
而連天子都是如此,更何況是自家兄長呢!
遠出,縱馬而來的關張二人,還未進至劉備身前,隔着三五丈的距離,關張兩人瞬時間便從馬上翻了下來。
算算時間,也差不了幾天了!
但現在,劉備想的便更爲多了,他一邊還想着替天子討伐袁術,另一邊也想着如何崛起,如何解救天子。
身邊又無有一個出謀劃策之人,這般情況下來,對於劉備來說,自然便開始消瘦了。
而在那些副將得知劉備的想法之後,因爲有着戲煜的關係,倒也暫時安穩了下來。
相比較起自己在許昌的情況來說,自家兩個兄弟在外面,那可是風吹雨淋的。
劉備不急!
他還等着自家二弟三弟過來於自己回合呢!
想來兄長當初在許昌的日子,必然不是兄長說的那般簡單。
甚至於,有些時候還經常拿出來觀摩。
“現如今,戲煜那邊並未有所差遣,我等便繼續屯守在小沛好了!”
他轉頭朝着兩人看了看。
眼下當着關羽和張飛的面,劉備再一次將衣帶詔拿了出來。
如今身處於徐州的呂布,就像是將自己隱匿起來一樣,駐紮在自己攻下的城鎮之內,一點聲息也沒有。
“不覺間,天都亮了啊!”
只留下三兄弟留在屋舍之內。
關羽和張飛頗有些感概。
自然是更爲不易。
後呂布似乎也收到了戲煜就在徐州的消息,像是對戲煜有所忌憚。
後者這功夫也收拾好了心情,朝着劉備笑了笑。
“我等雖說駐守小沛,但現如今整個徐州已經是戲煜掌控的了,更何況,朝廷剛剛有任命對方爲徐州牧!”
而之後又聽到劉備說到天子的衣帶詔,甚至於,爲此劉備還特意當着關羽和張飛的面,將自己身上的玉帶解了下來。
相互喊了一聲,三兄弟到也沒多說什麼,自顧自便相互拖着手臂抱在了一起。
倒也沒有那般艱難,也不知道雲長這傢伙心中倒地是如何想的。
自此前夜襲將紀靈梟首之後,整個下邳城內,那些人對於戲煜已然再無二話。
說這,劉備開始和自家兩個兄弟講述自己這一年多在許昌倒地是怎麼過得。
若非他糜家乃是商賈之家的話,或許他也不會選擇劉備的話。
自從劉協將玉帶給他之後,劉備幾乎日日夜夜都將此玉帶攜帶在身邊。
這功夫,隨着關羽話音落下之後,邊上的張飛跟着便嘟囔了一句。
即便他糜家有甄家那般在河北的地位,他也不會選擇劉備。
遠出,糜竺和孫幹看到這一幕,到也只是笑了笑。
在聽聞,兄長在許昌之時,因爲結交士子,差點都要胖一圈之後,關羽和張飛兩人的神情多少有些奇怪。
至少,明面上還是極爲尊崇的。
有那裡會讓哪些世家高門高看一眼。
自此前一別,兄弟相見,至如今,已有一年多的時間,這還是他們兄弟結拜以來,分散最長的時間了。
那段時間,劉備每天都在結交各地的士子,要說消瘦,那段時間裡,劉備整個人都差點要胖上一圈了。
至於呂布的事情,要是戲煜有所安排的話,他自然是樂意之至。
拍了拍兩者的肩膀。
“可惜了!”
朝着關羽和張飛看了一眼,劉備連忙詢問了一句。
只是聽到自家兩兄弟這般話,劉備臉上的神情多少有些尷尬。
“大哥!”
直到關羽和張飛兩人在一次半路之上,碰見了一夥草寇之後,事情纔算是變了。
說這,關羽擡眼盯着劉備,眼神裡多少還有些痛惜。
而現在有些銷售,則是在他此前入宮見了劉協之後,又得了衣帶詔,帶着大軍離開許昌,得了自由。
“比起兄長在許昌的難處來說,我二人在徐州,到也簡單多了!”
劉備心知肚明,相比起祖上的榮耀來說,現如今的他若非有着劉協背書的原因。
“算不得什麼!”
“若非如此,兄長安得會瘦了許多!”
楊修似乎從來都沒有向着要投效與他。
而此刻,劉備倒也沒有在猶豫,在關羽和張飛面前,直接便將玉帶之中的衣帶詔拿了出來。
兩人都清楚,劉備不是那種喜歡縱情歌舞之人,之前在許昌如此做,也是爲何大漢的江山社稷。
但其中多少都是有些難處的。
聽道這話,便是關羽也跟着點了點頭。
只是這話說出來之後,關羽和張飛不由的便輕笑了一聲。
“大哥怎的如此說話!”
“我兄弟三人許久未見,便是說他個三天三夜,又有何妨!”
張飛忍不住抱怨了一句,邊上的關羽亦是笑着點了點頭。
“是啊,兄長,翼德說的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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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