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又有人來給戲煜送信。
不過不是送給了戲煜本人,而是送到了幽州學院。
蒙面男子把信交給了守門的士兵。
那人讓士兵把這個信交給戲煜。
那士兵還想問什麼的時候,蒙面男子卻快速的溜了。
士兵沒有耽誤,立刻就趕緊把這個消息告訴給了魯肅。
魯肅吃了一驚,不過魯肅最近一直在學校裡幫忙,關於戲府上發生的事情,他卻不是很清楚。
恰好就在這個時候,文軒來給他彙報工作。
看到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問他什麼事情。
魯肅嚇得趕緊把信給收了起來,可是又想到文軒和戲煜的關係特別的好,於是便把收到信的事情給說了一番。
文軒便想起了戲煜跟神秘男子接觸的事情。
估計他們不死心,於是又寫了一封信過來。
還是強迫戲煜要做什麼事情。
“這些人簡直太可惡了。”
魯肅趕緊問道:“文小姐,難道你知道有什麼事情嗎?”
文軒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不如就讓我把信交給戲公吧。”
魯肅也馬上就答應了下來。
恰好文軒沒有課,於是立刻拿着信,趕緊來到了戲府之中。
她得知戲煜仍然在睡在房間裡,於是就趕緊衝進了歐陽琳琳的房間。
她砰砰的敲門,讓小胡有些不樂意。
打開門的時候才發現是她。
“是文姑娘,有什麼事情嗎?”
文軒就看向了戲煜,發現戲煜已經憔悴了不少。
就把學院裡收到信的事情給說了一番。
戲煜趕緊把信給拆開,發現這內容還和上一次差不多。
上面表示,戲煜找到外人來幫忙,按理說是不應該的,不過他們也不打算計較了。
希望戲煜能夠心中有數。
這一次,他們同樣也是提出了這樣一個條件,希望戲煜再好好的把握,然後還是趕緊到一個秘密的地方而去。
他們就把解藥給交出來。
戲煜非常的生氣,他說上一次他們還算是猶抱琵琶半遮面,現在直接就公開的要挑釁自己了。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呢?”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也知道這次去了以後一定會受到他們的羞辱,可是我還是要去。”
這個答案似乎早在完全的預料之中,他臉色十分的不好看。
“我明明知道會是這樣,可我還是要來給你送信,我真的不知道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
“當然是對的了。”
“可是我真的不希望你有什麼閃失。”
文軒流起了眼淚,對於歐陽琳琳到底是什麼結局,文軒並不管。
她不希望戲煜有事,但是她知道,戲煜對歐陽琳琳的感情自然也是無可比擬的。
“對了,你叫來的兩個道長的,他們就沒有任何的辦法嗎?”
“他們也沒有任何的辦法,估計他們也已經盡力了,我也不能強求所難,今天他們應該收拾東西離開了。”
就在這個時候,清風明月兩位道長過來,跟戲煜告別。
他們的兩個臉色都特別的難看。
他們感覺到自己是一個無用的人,沒有給戲煜完成任務。
雖然他們來的時候也曾經說過,有可能會完不成,但真正如此的時候,還是感覺到心裡十分的不痛快。
而戲煜又把他收到信的事情再次說了一番,並且把信交給兩個人看了一下。
兩個人十分的生氣,就讓戲煜千萬不要再過去了。
戲煜搖了搖頭,說什麼他也要過去。
“戲公,你爲什麼明明知道陷井還要過去呢?上一次我們差一點就死在那裡。”明月訓斥了起來。
但戲煜表示,這一次就不勞兩位道長操心了,他要一個人面對。
明月也知道自己說話有些重了。
“戲公,我不是這個意思,您千萬不要想多了。”
“哦,我並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我說的是真的。”
兩個道長互相看了一眼,知道在這種情況下,他們無論怎麼勸慰都是沒有效果的。
文軒說道:“好了,你們還是不用說了,戲公既然這麼做,一定是有道理的”。
戲煜悽慘的向他們笑了一笑。
“希望有緣的時候咱們再相見吧。”
兩個道長一邊長吁短嘆,一邊離去了。
戲煜對他們道:“生死由命,富貴在天。兩個道長只要盡了力,也不必放在心上”。
如果自己的夫人吃得好不起來,那就只能怪她命不好。
兩個人也明白,雖然戲煜說的如此的輕鬆,可是他的心裡一定非常的不好受。
“戲公,你放心吧,我們回去以後,一定天天都爲你祈求,希望你的夫人能夠好起來。”
戲煜悽慘的一笑,現在他在這方面也不抱任何的希望了。
望着兩個人的背影,走得越遠越遠。
戲煜感覺到自己的內心彷彿像抽空了一樣。
文軒馬上就來到他的身邊,戲煜說道:“行了,你也趕緊離去吧。”
“讓我陪着你吧,我知道你這個需要安慰。”
但戲煜表示自己並不需要。
有些時候只是說一些安慰性的話語,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用處。
“那麼你打算什麼時候去赴約?”
“上面不是說了嗎?那我明天過去,那我就明天過去吧。”
文軒表示,關於這封信的內容不應該讓全城的人知道嗎?
就像是戲煜上一次在城樓處把這個事情給說出去一樣。
這樣就更加有證據,證明戲煜的話是正確的。
戲煜思考着要不要這麼做呢?
“你是不是擔心把那幕後黑手給得罪了,他們會對你不利?”
戲煜苦笑了起來,就算是人家對自己不利,又能不利到什麼程度呢?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再一次到城樓處去做這件事情。”
戲煜首先派士兵把自己要去城樓的事情給宣傳一下。
許多士兵也立刻去做這件事情。
很多百姓得知戲煜要來到城樓上宣講,他們特別的高興。
他從歐陽琳琳出了事以後,很多的百姓十分的牽掛。
最近,很多幽州的寺廟裡人擠得滿滿的。
大家都是爲歐陽琳琳而祈福。
而在關羽的府中,一直沒有減小對全新的懲罰。
這一天,全新已經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了。
他對關羽說道:“你趕緊把我給弄死吧,我實在是受不了了。”
“哼,想死,那有這麼容易,就算對你這麼多的懲罰又有什麼用?歐陽夫人現在還處於昏迷之中。就是把你大卸八塊,也難消我們的心頭之恨。”
全新也馬上昏迷了,過去他也沒有力氣跟關羽做任何的辯解了。
越來越多的百姓都來到了城樓處,他們看到戲煜很快就出現了。
今天的戲煜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
他現在本身就很憔悴,再穿上黑色的衣服,加上他登上城頭的時候,又恰好颳了一陣風。
所以使得他看上去比平常更加的憔悴不堪。
很多百姓看到這種情景的時候,直接就抹起了眼淚。
“好了,諸位,可以停下來了,聽我說一句話。”
大家都靜靜的安靜了下來。
戲煜表示,最近頻繁的來到這裡進行演講,那是有原因的。
上一次自己說了曹丕的事情以後,或許很多人不以爲然,認爲自己說的是假話。
“不,戲公,我們是相信你的,你說的一定是真實的”。
“你們不要打亂我的話,你們不明白我要說什麼。” 馬上,很多人就安靜了下來。
戲煜表示,儘管大家也都相信自己,但畢竟還是有少數人必須看到證據纔會說話的,而今天他就是要出示一下證據。
今天他又收到了一封信,他把收到信的前因後果都說了一下。
而現在就是讓大家把信互相的傳遞一下。
但畢竟人太多了,所以只要求第一排的人互相看一下,給大家做一個見證就可以了。
很快,他就把信交給了士兵。
讓這士兵們趕緊交到第一排的百姓之中。
士兵們接了過來以後,戲煜仔細地觀察他們的表情,相信他們一定會特別的氣憤。
事情也果然如此。
很多人都是義憤填膺,簡直是豈有此理。
第二排和第三排的人也都把頭湊了過來,希望能夠看清楚信的內容。
有一個男子大聲喊道:“你們誰也不用擁擠了,我大聲的念一遍吧。”
最後,那人就把新的內容給唸了出來。
這一下,導致了很多人都憤慨了起來。
戲煜表示,這一次大家應該相信了,這曹丕的確是和外敵合謀,自己不可能製造這樣一封信來編排他。
大家的議論紛紛聲音都出現了,紛紛的辱罵曹丕不是個好鳥。
但更多的人卻關心戲煜會不會屈服。
這寫信的人分明是充滿了陰謀,讓戲煜絕對不能一個人過去。
戲煜無奈的搖頭。
“我明天是必須過去的,因爲我如果不過去,實在救不了我的夫人,除此以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有幾個百姓就跪下來求戲煜,千萬不要這樣做。
”諸位老鄉,你們的心情我是可以理解的,可是你們想一下,除了這個辦法以外。難道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這一下,很多人都有些無語了。
有一個老頭仰天長嘆,戲煜爲百姓做了很多的事情。
可是現在他有了事情,大家卻根本就幫不上忙,他覺得十分的悲痛。
“既然如此,我還活着幹什麼?不如讓我死了算了”。
說着,這老者就準備開始往旁邊的一個柱子上碰去,幾個士兵趕緊把他拉住了。
戲煜更是批評了這種行爲。
“老伯,你這是做什麼?這是我的事情,又和你無關,你又何必如此的自責,把責任攬在自己的身上呢?”
可是老頭還是感覺到十分的悲苦。
“好了,我只是跟大家說一下曹丕的狼子野心而已,有沒有其他的意思。所以大家千萬不要做這些荒唐的事情。”
戲煜感覺都差不多了,於是就命令大家算了吧,他也要回去了。
清風和明月兩個人騎着馬走在路上,兩個人的臉上都特別的不好看。
而馬也似乎懂得主人的心思,在路上走的也特別的慢。
清風說道:“明月,咱們這一次來的特別的狼狽。”
明月無奈的嘆息了一口氣。
“這事怎麼能都怪我們呢?我們也盡力了,我們也跟他們接觸過。我們真的沒有更好的辦法去對付他們。”
接下來,兩個人不再說話了,不知不覺他們已經經過了一片小樹林。
有許多樹葉落在了他們的臉上。
有一些樹葉已經幹了,但到了他們臉上的時候,有一種刺激的感覺。
走出樹林的時候,兩個人忽然看到天色有些不好,已經是烏雲密佈了。
“這天可真是奇怪,說變就變。”
“或許是這個地方本來就烏雲密佈,我們沒有注意而已。”
兩個人擡頭望了一下天空,他們來的方向,卻沒有烏雲。
繼續往前走,有許多的雨絲落在了他們的頭上。
當務之急,就是趕緊找一個地方避雨。
於是兩個人就讓馬趕緊的跑,找個可以避雨的地方。
總算是來到了前面的一個村子裡,車子裡有一個大宅子,兩個人二話不說,就趕緊到那裡避雨。
他們兩個進去以後卻發現,裡面居然還有人也在這裡避雨。
原來如此,這個宅子已經荒廢已久了。
而兩個道士也是非常幸運的,他們剛一進去,外面的雨就大了起來。
漸漸的,由毛毛細雨變成了磅礴大雨。
而這幾個避雨的人正是宋樹文和暗衛,和幾個士兵。
不過他們雙方並不認識,因此並沒有打招呼,都知道這是避雨的。
本來按照行程度,宋樹文昨天就應該到達了,可是回到老家以後,臨時有一件事情給耽誤了。
宋樹文等人也知道戲煜着急了,他們也恨不得趕緊回去。
可偏偏又遇到了這種惡劣的天氣,只好留在這裡避雨了。
外面的雨現在是越來越大。
過了一會兒,宋樹文就喃喃自語。
“這下可如何是好,咱們回去的就更慢了。”
說話聲音雖然很小,不過兩個道長都已經聽到了,畢竟他們可是修煉的,這種小的聲音自然不會隱瞞到他們耳朵上。
有一個士兵就勸慰了起來,說這一切都是老天爺安排的,老天爺讓他們走不成,他們又如何能夠走呢?
“可是我害怕戲公等不及了呀”!
宋樹文嘆息了一口氣,就在這個時候,清風和明月頓時一愣,他們是什麼人?
清風於是沉不住氣了,趕緊來到宋樹文的面前,問道:“你剛纔說的戲公可是戲煜?”
宋樹文點了點頭。
卻不知道兩位道長是什麼人,只是看到他們卻是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
兩位道長直接說明了來意。
“難道你就是那個宋神醫嗎?不知道這一次你是否已經取得了藥物?”
宋樹文嘆息了一口氣,他說到自己並沒有研製藥物,只是回去取了一本書,這藥物還要去採集。
“那麼你能不能把歐陽夫人給治好”?
“沒有完全的把握,只有四五成。”
兩位道長互相看了一眼,如果有四五成的話,也算是一件好事。
所以兩個人決定避完了雨以後,他們也要返回去,要親自看到歐陽琳琳好起來,他們再離開。
他們是說回來了一趟,不能就這麼離開了,否則太窩囊了。
現在恰好和對方遇見了,這也是三生有幸的事情。
“只可惜這魚太大了,我們只能在這裡等着了。”
宋樹文感覺到絕望一般,望着外面的天空。
另一邊,戲煜再一次來到了歐陽琳琳的房間裡。
“戲公,都已經這麼久了,爲什麼宋樹文神醫還沒有到來?會不會真的出了什麼事情”?
“你問我,我也回答不了。”
這時候,戲煜的心裡也沒有了底,他也感覺到宋樹文肯定是出事了。
如果真是如此,那就是自己害了宋樹文。
而文軒已經回到了學院,有一堂課,她講起來的時候就特別的不自然。
很多同學們也都感覺出來了,所以她只好以身體不舒服爲由,讓同學們自己上自習。
她回到辦公室的時候,還是一副慌慌張張的樣子,恰好在半路上遇到了魯肅。
魯肅問道:“文小姐,你怎麼了?”
文軒說到,這一節課實在是上不成了,所以想回去休息一下。
“能不能告訴我,戲公到底出了什麼事”。
於是,文軒也把相關的情況說了出來。
“天哪,戲公居然出了這樣的大事,我居然一點也不知道”!
文軒內心有些嘲笑魯肅。
他就是一個書呆子,最近把所有的工作都放在讀書上了,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呀?”魯肅知道了以後,十分的着急,不斷的跺着腳。
可是他根本也不能做什麼,看着文軒臉色難看,他便說到:“好了,戲公是一個非常有智慧的人,相信這件事情他會處理好的。你就不要過多的擔憂了。”
“不錯,你說的對,老天爺既然讓我們三個來到了這個世界上,就一定不會有事的”。
聽到這話以後,魯肅就覺得十分的啞然。
“文小姐,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你們三個?還有一個人是誰?”
文軒臉紅了,才發現無意當中說漏了嘴。
“沒什麼,沒什麼,我要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