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煜暫時住在曹府,他心中感慨萬分,同時也下定決心要善待府中的每一個人。
因爲他們都是無辜的。
這天,戲煜正在書房中閱讀典籍,管家悄悄地走了進來。
管家面色凝重,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焦慮。
“大王,有一件事情我必須向您稟報。”管家輕聲說道,恭恭敬敬的看着戲煜,如同對待曹丕一樣。
戲煜放下手中的書籍,看着管家,“什麼事情如此重要?”
“是關於曹丕的事情。”管家壓低聲音,“大王,您可知道,曹丕曾經關押過一個女人。那女人如今還被關在府中的密室裡,受盡折磨。我希望大人您能放了她。”
戲煜眉頭微皺。
“一個什麼樣的女人,曹丕爲何要關押這個女人?”
管家嘆了口氣。
“這都是曹丕的殘忍和無情所致。他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大人,您是善良之人,應該不會讓這種事情繼續發生。”
戲煜沉默片刻,思考着管家的話。
“本王會去調查這件事情,如果情況屬實,本王會考慮放了那個女人。”戲煜說道。
管家眼中閃過一絲感激之情。
“謝謝大王,您的慈悲和正義定會得到回報。曹丕他心胸狹窄,常常嫉妒您的才能和威望,不僅如此,他還在背後說您的壞話,想要詆譭您的名譽。”
戲煜的臉色漸漸變得嚴肅。
“本王知道曹丕對本王有些不滿,但沒想到他會如此卑鄙。你先下去吧,一會兒帶本王去牢房。”
管家退下後,戲煜的心情變得沉重起來。
他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花園,心中思緒萬千。
他決定親自去調查那個女人的事情,弄清楚真相。
但他心中也冷笑一下。
曹丕被關押的軍營中,氣氛壓抑而沉悶。
除了沒有人身自由,一切待遇還是不錯的。
這天,曹丕心情格外鬱悶,他在營房內獨自喝着酒,一杯接着一杯,直到自己醉得不省人事,最後躺在地上。
這時,幾個士兵路過營房,看到了醉倒在地的曹丕。
他們相視一笑,眼中閃過一絲惡意。
“看那傢伙,醉得像一灘爛泥。”其中一個士兵嘲笑道。
“我們來逗逗他怎麼樣?”另一個士兵提議道。
其他人紛紛表示贊同,他們圍攏在曹丕身邊,開始對着他撒尿,盡情地侮辱着這個失去自由的人。
曹丕在昏迷中感受到了尿液的灼熱和屈辱,他的身體微微顫抖着,但由於醉酒,他無法做出任何反抗。
其中一個士兵得意地笑着說:“你這個沒用的傢伙,還以爲自己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呢!”
然而,他們的行爲並沒有持續太久。
一位將領路過,看到了這一幕。他忿怒地喝止了士兵們。
“你們在幹什麼?!”將領怒斥道,“這樣對待一個被關押的人,你們還有沒有一點軍人的尊嚴?”
士兵們嚇得立刻停止了行爲,紛紛低下頭,不敢正視將領的目光。
將領走到曹丕身邊,看着他狼狽的樣子,心中不禁生出一絲憐憫。
“把他扶起來,給他換個乾淨的地方休息。”將領命令道,“你們幾個,去接受懲罰!”
士兵們匆匆扶起曹丕,將他帶到了另一個房間。
將領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搖了搖頭,心中暗自嘆息。
曹丕在昏迷中度過了這個痛苦的時刻,而那幾個士兵則因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了代價。
一會兒,戲煜在曹家管家的引領下,穿過幽暗的走廊,來到一個隱蔽的牢房。
牢房裡瀰漫着潮溼的氣息,微弱的光線透過鐵窗灑在地上。
裡面有一個穿着囚服的女孩。
女孩一見到戲煜,立刻跪地,淚水如泉涌般流出,她的聲音帶着哭腔:“大王,請您救救我!我父親手中有一本神奇的兵書,曹丕想得到它,可我父親不肯交出,就把我抓來了。”
戲煜的目光落在女孩身上,他皺了皺眉頭,語氣堅定地說:“你起來吧,我會放你走的。”
說完,他示意身旁的人打開牢門。
門緩緩開啓,發出嘎吱的聲音,女孩顫抖着站起身來,感激地望着戲煜。
戲煜輕聲說道:“你快走吧,離開這裡,再也不要回來。”
女孩點點頭,再次謝過,匆匆離去,身影漸漸消失在黑暗的通道中。
牢房裡恢復了寂靜,戲煜凝視着女孩離去的方向,心中思緒萬千。
這時,曹家管家走上前來,低聲說:“大王,你可真是宅心仁厚。”
戲煜轉身離開牢房,留下管家在原地陷入沉思。
今天清晨,陽光灑在大地上,劉協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恢復了許多。
他整理好行囊,準備繼續上路。
老頭提着一籃子菜,走到劉協面前,笑着說:“陛下,這是一些新鮮的蔬菜,你帶着路上吃吧。”
劉協微笑着搖搖頭。
“謝謝您的好意,我身上的盤纏還夠用,這些菜您自己留着吧。”
老頭執意要送。
“這是草民的一點心意,你就收下吧。”
劉協推辭道:“您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朕真的不需要。”
兩人推脫了一會兒,最終老頭還是把菜收了回去。
劉協跨上馬匹,向村口走去。老頭一路相送,村民們看到這一幕,紛紛猜測着劉協的身份。
“這人是誰啊?老牛頭對他這麼好。”
“看他的樣子,不像是普通人。”
“說不定是個大有來頭的人物呢。”
劉協聽着村民們的議論,心中不禁苦笑。
他加快了速度,希望儘快離開這個地方。
漸漸地,劉協的身影消失在遠方。
老頭站在村口,望着他遠去的方向,心中感慨萬千。
他自言自語地說:“希望陛下一路平安吧。”
老頭轉身回到家中,坐在椅子上,回憶起與劉協的相處,不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戲煜再次來到曹家書房裡,他的目光停留在遠處的,心中思緒萬千。
他覺得,明天他就要離開洛陽,回到幽州。那裡也是他心靈的歸宿。
他想念幾個夫人了,想念自己兒子了。
正當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時,門外傳來一陣輕微的敲門聲。
戲煜擡起頭,聲音平靜地說:“進來。”
門輕輕地被推開,一個女人走了進來。
戲煜一眼就認出了她,正是那個他從牢房裡救出的女囚犯。
此刻,她已經洗了澡,換上了一身乾淨的新衣服,容光煥發,散發着一種獨特的美麗。
女人走進房間,微笑着對戲煜說:“大王,小女子是來感謝您的救命之恩的。”
戲煜站起身來,微笑着說道:“不必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不是說讓你離開嗎?”
“小女子如果不報答大王,難以心安。”
女人感激地望着戲煜,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她咬了咬嘴脣,然後說道:“大王,小女子沒有什麼可以報答您的,唯有獻出自己。”
說着,她就要寬衣解帶。
戲煜立刻制止了她的行爲,說道:“不可,姑娘請自重。本王乃是正人君子,絕不會趁人之危。”
女人停了下來,她的目光中閃過一絲驚訝和敬佩。
她看着戲煜,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不易察覺的笑容。
然而,就在這時,女人突然快速地從衣服裡掏出一把匕首,猛然朝戲煜刺去。
戲煜眼疾手快,他一側身,躲過了女人的攻擊。
他一把抓住女人的手腕,用力將匕首奪了過來。
女人掙扎着,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絕望。
戲煜緊緊地抓住女人的手腕,他的目光變得嚴厲起來。
“你是誰?爲什麼要行刺本王?”戲煜問道。
正當戲煜思考如何處理女刺客時,突然聽到院子裡傳來一陣異動。
他警覺地擡起頭,目光掃過窗外的草叢。
只見草叢中隱約有一個身影,手持弓箭,瞄準着戲煜的方向。箭頭在陽光下閃爍着寒光,彷彿隨時都要射向戲煜。
就在箭頭即將射出的瞬間,暗衛如鬼魅般出現。
他手持起一個板凳,迅速擋在戲煜身前。
只聽“嗖”的一聲,箭射在板凳上。
暗衛沒有停留,他迅速衝向草叢,試圖抓住那個隱藏在其中的射箭者。
草叢中傳來一陣騷動,那個身影察覺到自己被發現,立刻轉身逃跑。
然而,他還沒跑幾步,就被暗衛圍住了。
暗衛身手敏捷,將那個身影摔倒在地,控制住了他。 暗衛將那個身影帶到戲煜面前,戲煜定睛一看,不禁冷笑起來。
原來,那個射箭的人竟然是管家。
戲煜看着管家,眼中閃過一絲輕蔑和憤怒。
“管家,你爲何要行刺本王?”戲煜問道。
管家低着頭,一言不發。
“你以爲你的計劃天衣無縫嗎?其實我早就知道你和這女人是一夥的。”戲煜說道。
戲煜看着管家和女孩,冷笑了一聲。
“管家,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和這個女孩一起合謀來刺殺本王。”戲煜說道。
“大王,您是怎麼知道我倆一夥的?”管家驚訝地問道。
“首先,如果要放一個女囚犯,何必來請示本王?其次,到了牢房當中,你並沒有介紹本王的身份,這女人直接稱呼大王,顯然是訓練已久。再一個,本王可是有暗衛的,你們也敢向我挑釁,實在是太大膽了。”戲煜說道。
管家和女孩聽了,面面相覷,他們沒想到自己的計劃竟然如此漏洞百出。
“大王,饒命啊!我們再也不敢了!”女孩趕緊說道。
戲煜沉思了片刻,然後說道:“你們的行爲實在是太愚蠢了。你們以爲這樣就能殺掉本王嗎?你們太天真了。”
“我畢竟是忠實於曹丕的,要殺要剮,你隨便。”管家說道。
戲煜看着女子。
“說,你們兩個是什麼關係?”
“我是他一個遠方侄女。”
戲煜說道:“你們想利用我的善良和仁慈,來達到自己的目的。但是你們錯了,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大人,你打算怎麼處置我們?”管家問道。
“大王,求求您饒了我們吧!我們還有家人,我們不想死啊!”女人哭着說道。
“把他們帶下去,關起來。”戲煜命令道。
暗衛點了點頭,將管家和女人帶走了。
戲煜坐在椅子上。
雖然他特別的痛恨管家和這個女人。
但是不敢不承認,他們對曹丕還是很忠心的。
另一邊,劉協騎着馬繼續前行,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路上,形成一片片光斑。
馬蹄聲在寂靜的空氣中迴盪,打破了這片寧靜。
走着走着,劉協來到了一座橋上。他突然聽到了一陣哭泣聲,不禁心中一緊。
他順着聲音看去,只見一個女人正坐在橋邊,淚水不停地流淌。
劉協下了馬,走到女人身邊,輕聲問道:“這位大嫂,你爲何在此哭泣?”
女人擡起頭,目光中充滿了悲傷和無助。
她看着劉協,哭泣着說道:“前面的道路上有人要收買路財。我和我的兒子路過時,沒有交錢,他們就把我的兒子打傷了。現在我的兒子還在前面的醫館裡躺着呢。這世道簡直是太不太平了,我們老百姓怎麼活呀!”
聽到這話,劉協心中十分的痛苦。他沒有想到百姓竟然生活得如此糟糕,連最基本的安全都得不到保障。
劉協皺起眉頭,憤怒地說道:“這些人真是太可惡了,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行兇。”
女人只是哭着,就算是跟劉協說了,又能怎麼樣?
劉協也真是沒有辦法。自己如今也是孤家寡人。
而聽了女人的話以後,劉協也不敢前行了。
他決定還是離開。
他也知道這樣特別的窩囊,可是,他實在是沒有勇氣。
他立刻讓馬轉身而離開。
女人於是對他恥笑了一下。
劉協一路狂奔,他的心怦怦直跳,彷彿要跳出嗓子眼。
他沒有回頭,只是拼命地揮動馬鞭,讓馬跑得更快。
馬蹄聲在寂靜的道路上回蕩,打破了這片寧靜。
劉協的呼吸急促,他感覺自己的肺都要炸了。
但劉協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女人說他兒子在醫館躺着,那麼她呢?爲什麼不陪着?
是不是在欺騙自己?
可是,人家也沒有理由欺騙自己呀。
算了,還是先回到老頭家中再說吧。
終於,劉協回到了老頭的家中。他跳下馬來,喘着粗氣,手扶着門框,以免自己跌倒。
可是,家中沒有人。
於是,劉協只好打聽鄰居。
鄰居家中,隨着劉協的到來,狗就叫了起來。
一個老太婆從屋子裡走出來,而且還拄着柺杖。
“老伯母,不知道隔壁的大伯去了何處?你是否知道?”
老太婆打量他。
“你是什麼人呀?”
劉協就把昨天在這裡住宿的事情給說了一下。
“原來是這麼回事,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但我可以讓兒子去找找。”
老太婆隨後把目光看向室內,把兒子給叫出來。
一個眉清目秀的青年走出來,穿着一身粗布衣服。
老太婆讓他尋找鄰居大伯。
青年衝劉協笑笑。
“我去找找,你還是到大伯家門口吧,否則我家的狗會一個勁的咬。”
劉協向他鞠躬。
“如此,可就有勞了。”
劉協馬上回到老頭房間門口等着。
那個年輕人費勁很多周折,終於看到了老頭正在一棵樹下抽着旱菸。
同時,還有好幾個老頭乘涼。
年輕人便和老頭說了,有人尋找。
“二柱子,是什麼人找我?”
“說是昨天晚上在這裡住過的。”
老頭吃驚,那豈不是皇帝陛下。
怎麼突然回來,他感到十分的奇怪。
“那好,我馬上回去看看。”
劉協想起了那個女人的話,如果這是真的,可真是讓自己覺得特別揪心。
到處都太亂了。
希望戲煜能夠讓每個地方都好起來。
但他又覺得苦惱,因爲那畢竟不是自己的功勞。
忽然,一陣風吹來,吹的他鬢角都頭髮不斷起來。
老頭讓年輕人先回去,自己走的特別的慢。讓對方先回去報信就是了。
年輕人就火速的回去了,然後見到了劉協。
“你放心吧,老伯一會兒就會到來的,如果沒有什麼事情,我就先回家了”。
劉協於是就再一次向他道謝。
“太客氣了。”年輕人立刻回家了。
劉協覺得面色特別狼狽。
自己真是風塵僕僕的。
不知道老頭會不會笑話自己。
還有,關於劉鬆屍體,也不知是否處理了。
老頭走得特別的急,還差一點跌倒了。
所以,劉協等了半天,對方怎麼還沒有到來呢?
這時候,風已經越來越大了。劉協感受到了身邊特別的冷。
他頓時想起了在皇宮裡的日子。那個時候,不愁吃穿,可是現在呢?
過着顛沛流離都生活。
想到這裡,他不禁落下了眼淚。
過了一會兒,他終於高興了起來。
因爲他看看老頭已經到來了。
老頭馬上來到他面前,準備行禮。
劉協道:“別,朕不想泄露身份。萬一被別人看到,可就不好了。”
шшш⊕Tтkā n⊕¢ o
老頭沒有說什麼,趕緊把門打開。
“對了,劉鬆的屍體呢?”劉協趕緊問道。
“放心吧,陛下,都已經處理的乾乾淨淨了。”
說話間,兩個人已經進入了正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