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賈詡決定離開寺廟。
他覺得一直躲藏下去不是辦法,而且這樣只會讓別人更加懷疑他。
他決定光明正大地回家。
一個時辰以後,他終於回了家。
昨晚,有幾個衙役在賈詡家附近蹲守,試圖尋找線索,但一無所獲。
當他們看到賈詡回來時,如釋重負。
他們現在可以趕緊回去找王良報信了。
剛剛起牀以後的王良得知此事,鬆了一口氣。
只要回來了就好,既然如此,那麼自己要登門拜訪。
賈詡回到家後,沒過多久便聽到有下人來報,說縣令王良到訪。
“大人,縣令帶來了”。一個下人道。
他心中一驚,難道事情已經敗露了嗎?
不過,賈詡很快鎮定下來,告訴自己要冷靜。
他可是戲煜的人,一個小小的縣令又能把他怎樣呢?
於是,他讓下人把王良請進來。
賈詡坐在椅子上,手指輕輕敲擊着扶手,思考着應對之策。
王良走進房間,目光落在賈詡身上,開門見山道:“賈先生,下官此次前來,是有一些事情想要請教。”
賈詡微微一笑,故作鎮定地說:“大人有何事,但說無妨。請坐吧。”
王良皺了皺眉頭,說:“聽說昨天賈先生沒有在家,不知賈先生去了哪裡?”
賈詡心中一緊,但他表面上依然保持鎮定。
“縣令大人,我去了寺廟,只是爲了祈求平安。因爲我有些煩惱的事情,所以去找老和尚聊了一聊,難道這也有什麼不妥嗎?”
王良直接說明了來意:“賈先生,有人舉報你殺了金昌客棧的掌櫃。”
賈詡臉色一變,連忙搖頭道:“這是栽贓陷害,我絕對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我心中有些煩惱,便在一個寺廟中休息,接受了老和尚的開導。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問老和尚。”
他頓了頓,接着試探性地問王良。
“別說我沒有做什麼作奸犯科的事,就算是我做了,我可是戲煜的人。難道大人會抓我嗎?”
王良的眼神變得深沉起來,他沉默片刻,緩緩說道:“下官辦案,只看證據。若你真的犯了罪,不論你是誰的人,都逃不過法律的制裁。”
賈詡心中一緊,但他迅速恢復了平靜。
“我相信真相很快就會大白。”
王良決定先離開。
“既然如此,下官先告辭,但下官相信,一定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王良認爲,等戲煜回來後再處理這件事。
他回到縣衙後,心情異常沉重。
師爺看出了他的煩惱,獻策道:“大人,不如找個人頂罪吧。賈詡呀,咱們可惹不起。至於那個提供線索的人,乾脆把他做掉,就說他冤枉了賈詡。”
王良聽後大吃一驚,他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這怎麼行!如此胡鬧,豈能服衆!”他的聲音中帶着無法掩飾的忿怒。
師爺慌忙解釋。
“屬下也是爲大人您着想啊。”
王良眉頭緊鎖,陷入了沉思。
他明白,師爺的提議雖然荒謬,但要解決當前的困境確實困難重重。
此刻,他的內心猶如被一片烏雲籠罩,心情愈發沉重。
縣衙內一片死寂。
另一邊,諸葛瑾踏入當地縣衙。
他直接對衙役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衙役感到吃驚,立刻就對縣令秦明彙報。
秦明便立刻迎了出來。
秦明拱手。
“原來是諸葛先生,久仰久仰。不知先生此來所爲何事?”
諸葛瑾:“我的主公母吳國太在貴地走失,還望縣令大人幫忙尋找。”
秦明臉色一變,連忙道:“竟然有此等事!到底怎麼回事?”
諸葛瑾把相關情況說了。
“好,本縣立刻派衙役去調查,尋找吳國太的下落。”
說罷,他安排衙役們展開行動。
諸葛瑾心中涌起一股無助的悲傷,眼淚如決堤的洪水般涌出。
他對自己的疏忽感到無比自責,悔恨如毒蟲般啃噬着他的內心。
“我怎麼會如此大意?吳國太的安全本應是我的首要職責,可我卻在關鍵時刻昏睡過去。我真是個罪人!”他在心中痛苦地吶喊着。
每一滴淚水都代表着他的愧疚和懊悔,他的心如被重錘擊打般疼痛。
然而,在這無盡的自責中,一股堅定的決心也逐漸升起。
“我一定要找到吳國太,無論付出什麼代價!我不能讓她受到絲毫傷害,這是我對主公的承諾,也是我對自己的救贖!”
此時,外面的天空陰沉沉的,似乎也在爲諸葛瑾的遭遇而默哀。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
漸漸的,已經快到了黃昏時分。
黃昏的餘暉灑在縣衙的庭院裡,縣令秦明滿臉疲憊地站在那裡,心中充滿了愧疚。
秦明尋思。
“真是慚愧啊,到現在還是沒有查到任何線索。唯一見過山賊的店小二也對他們一無所知,這可如何是好?
此時的他,滿臉愁苦,彷彿一下子老了幾歲。
他本身就是一個非常極端的人。
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他最終上吊自殺了。
而在另一邊,諸葛瑾得知了秦明自殺的消息,心中震驚不已。
秦明縣令竟然選擇瞭如此極端的方式,這實在是令他意想不到。
“我必須儘快趕回,將此事告知孫策主公。無論他如何懲罰我,我都願意承擔。”他心中想。
夜幕降臨,諸葛瑾跨上駿馬,馬蹄聲響徹在寂靜的街道上。
他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飛到孫策面前。
一路上,風凜冽,吹打着他的臉龐。但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找到孫策,向他報告事情的經過。
第二天,諸葛瑾抵達了孫策的府邸。
他匆匆下馬,直奔孫策的書房。
孫策正在書房中看書,看到諸葛瑾回來,他的眼神中充滿疑惑。
應該沒有這麼快就到幽州吧。
“諸葛瑾,你怎麼回來了”?
諸葛瑾的臉上充滿了淚痕,撲通一聲就被孫策跪了下來。
“諸葛瑾,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孫策嚇了一跳。
難不成是自己的母親出事了?
諸葛瑾低下頭,滿臉羞愧地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孫策。
“屬下該死,請主公懲罰屬下。”
孫策的臉色漸漸變得陰沉,他的拳頭緊握,顯示出內心的憤怒。
“你竟然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我母親現在生死未卜,你可知罪?”
屬下知罪,願受主公任何懲罰。”
書房內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彷彿一根緊繃的弦,隨時可能斷裂。
就在這時,孫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事已至此,責罰你也於事無補。當下之急,是儘快找到我母親的下落。你立刻去調集兵馬,加派人手搜尋,不得有任何遺漏!”
“謝主公不殺之恩,屬下定當全力以赴,不辱使命!”
他轉身離去,心中暗自發誓,一定要找到吳國太,否則誓不爲人。
於是,一支支搜索隊正趁着夜色展開尋找,希望能找到吳國太的蹤跡……
在裝飾雅緻的戲府中,孫尚香突然神魂顛倒,特別不安。
她決定要到歐陽琳琳的房間裡去。
她的到來讓歐陽琳琳有些意外。
歐陽琳琳原本以爲孫尚香是來找她打牌消遣的,但當她看到孫尚香臉上的愁容時,心中不禁升起一絲疑惑。
歐陽琳琳關切地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了?”
孫尚香皺着眉頭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感覺我母親好像出事了。這種感覺很奇怪,我心裡很不安。”
歐陽琳琳安慰道:“你別胡思亂想了。當初夫君去洛陽打仗的時候,我也老是擔心他會出什麼事,結果他不是平安歸來了嗎?這說明我們牽掛親人的時候,難免會有這種心理。”
孫尚香的心情並沒有因爲歐陽琳琳的安慰而平靜下來。
她的眼神中依然透露出一絲慌亂。
“可是我的感覺很強烈,我還是很擔心。你陪我去小佛堂裡祈福吧,希望能讓我安心一些。”孫尚香緊緊抓住歐陽琳琳的手。 歐陽琳琳看着孫尚香焦慮的樣子,心中不禁一軟,點了點頭。
本來去佛堂也是一件好事。
何不順水推舟呢?
兩人一同來到戲府的小佛堂。
佛堂裡瀰漫着淡淡的檀香,佛像慈悲地注視着她們。
孫尚香跪在佛像前,雙手合十,虔誠地祈禱着。
“佛祖保佑,希望我母親平安無事。如果有什麼災難,請讓我來承受吧。”孫尚香的聲音中帶着顫抖。
歐陽琳琳也在一旁默默祈禱,希望吳國太能一切安好。
在這個寧靜的小佛堂裡,孫尚香和歐陽琳琳的心情都變得格外沉重。
過了一會兒,孫尚香的心情漸漸平靜下來,她感覺到自己好了不少。
歐陽琳琳見狀,便提議道:“既然你感覺好點了,要不我們一起去打牌吧,放鬆一下心情。”
他希望對方能夠從快樂當中忘記煩惱。
孫尚香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
“好啊,打牌確實能讓人放鬆。”
於是,她們決定邀請宋美嬌一起來打牌。歐陽琳琳讓小紅找宋美嬌。
一會兒,小紅來到了宋美嬌的房間裡。
“宋夫人,我家小姐邀請你過去打牌。”
宋美嬌回覆道:“不了,我要去看看皇兄。你們再找別人吧。”
小紅只好就退了出去。
宋美嬌想去劉協現在生活的莊園看看。
宋美嬌讓幾個嬌夫把自己拉到了劉協所在的莊園。
一路上,風景如畫,綠樹成蔭,微風輕拂着宋美嬌的髮絲。
當她們到達莊園時,宋美嬌下了轎子。
門房立刻問道:“請問你是?”
宋美嬌於是把自己的身份給說出來。
便立刻讓她進去了。
眼前的景象讓她心中一喜。
莊園裡綠樹環繞,花草繁盛,一片生機勃勃。
宋美嬌尋找着劉協的身影。
終於,她在一處花園裡看到了劉協,他正靜靜地欣賞着盛開的花朵。
劉協聽到腳步聲,轉過身來,看到了宋美嬌,臉上露出了溫暖的笑容。
“皇妹,你來了。”
“皇兄,我來看看你。看你這裡真是美如仙境啊!”
“這裡是我的一處寧靜之地。我喜歡在這裡。”
宋美嬌和劉協在花園裡漫步,一邊欣賞着美麗的景色,一邊聊天。
劉協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問題。
他停下腳步,望着宋美嬌,微笑着說:“皇妹,你如今已是公主,我也對外宣稱你是我的皇妹。不如,你改姓劉吧。”
宋美嬌微微一愣,她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她低頭思索片刻,然後擡起頭說:“皇兄,我還沒想過呢。要不然等夫君回來,我徵求一下他的意見?”
劉協揮了揮手,笑道:“罷了,我也只是隨口一說。其實,你是我的皇妹,我們有血緣關係,這就足夠了。至於姓氏,不必過於在意。”
他的語氣輕鬆,彷彿這個問題只是一時的奇想,並無太多深意。
宋美嬌聽了,心中釋然,也跟着笑了起來。
宋美嬌回到劉協的住處後,便去拜見了父親宋大天,將劉協提出改姓的事情告訴了他。
宋大天聽後愣住了,其實他以前就擔心過這個問題,沒想到皇上終於提出來了。
宋大天皺了皺眉頭,說道:“美嬌啊,這可不是一件小事。雖然皇上只是隨口一說,但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你還是等丞相回來後,問問他的意見吧。”
宋美嬌點了點頭,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
“父親,其實我也想過這個問題。皇兄後來也說了,姓什麼並不重要。而且,父親您對我有養育之恩,我願意一生姓宋,以此來報答您的養育之情。我雖然擁有皇室血統,但並沒有在皇宮中生活,又何必改成姓劉呢?”
宋大天聽了宋美嬌的話,心中十分欣慰。他看着女兒,眼中滿是慈愛。
“女兒,你能夠這麼想,爲夫感到十分的欣慰”。
另一邊,戲煜和小翠依然在匆忙地趕路,烈日炎炎,路途崎嶇。
一會,他們來到客棧吃東西。
突然,小翠的身體開始搖晃起來,她的臉色變得蒼白,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小翠,你怎麼了?”戲煜察覺到了小翠的異樣,連忙扶住她的身子。
“丞相大人,我……我頭好暈……”小翠的聲音虛弱無力。
戲煜心中一緊,他趕緊將小翠帶到了房間,然後對店小二喊道:“快去找個郎中來!”
店小二見狀,連忙應了一聲,匆匆跑了出去。
戲煜將小翠扶到牀上,爲她蓋上被子。
“小翠,你一定要挺住啊。”戲煜輕聲說道。
過了一會兒,店小二帶着一位郎中走進了房間。
郎中仔細地爲小翠診脈,然後開了一些藥方。
“沒什麼大礙,只是路途勞累,有些傷風感冒。我開了一些藥,按時服用,休息幾天就好了。”郎中說道。
戲煜聽了,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地。
“謝謝郎中。”他感激地說道。
戲煜付錢後,郎中點點頭,收拾好東西后便離開了房間。
戲煜喂小翠喝下了藥,然後守在她的身邊。
晚上,小翠的臉色漸漸恢復了一些血色,呼吸也平穩了下來。
小翠眼中閃爍着感激的淚花。
“丞相大人,真的非常感謝你照顧我。我只是一個卑微的下人,而你卻是高高在上的丞相,你居然照顧我。”
戲煜微笑着。
“現在不是談論身份的時候,我們是朋友,朋友之間相互照顧是應該的。”
小翠的淚水如斷線的珍珠般滑落。
“能夠和丞相您做朋友,我實在是感到無比的榮幸。”
“行了,別說這麼多了,還是趕緊休息吧。”
另一邊,那個給縣令王良提供線索的男子叫董高大。
從縣令那裡拿來的錢以後,他決定今天晚上好好的犒勞一下自己。
所以,他來到了一家客棧,準備大吃一頓。
董高大點了很多的美食。
董高大盡情享受着美食的盛宴。
他完全沒有察覺到,在窗外的黑暗角落裡,有一道黑影正默默地注視着他。
那黑影正是王良的師爺。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決絕,心中暗暗下定了決心:必須要殺死董高大,這樣就沒有人能夠指證賈詡了。
原來師爺早就盯上了董高大。
他一路跟蹤董高大來到這裡。
師爺全神貫注地盯着董高大的一舉一動。
師爺握緊了手中的匕首,暗自想道:“董高大,你可別怪我心狠手辣。只有你死了,縣令才能安全。這是爲了大局着想。絕對不能讓你再出來指認賈詡”。
他決定在這裡等着,等到對方出來的時候,自己再悄悄的動手。
董高大從這裡離開了以後,便準備去找一家青樓快樂一下。
他一路上哼着小曲。
過了一會兒,他經過了一個偏僻的衚衕。
他實際上是想撒泡尿。
師爺卻特別的興奮,如此一來,機會就來了。
於是,他快速的來到了衚衕當中。
趁着董高大沒有注意的時候,匕首就刺向了董高大。
董高大啊的一聲大叫。
而師爺絕對不會心慈手軟,狠狠的又刺去。
慢慢的,董高大沒有了叫聲,倒了下去。
師爺看了一下四周無人,於是趕緊跑了。
他以前並沒有殺過人,因此有些慌亂。
但告訴自己,一定要淡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