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士兵齊聲應道,迅速站到各自的崗位上,眼神中充滿警惕。
安排好這裡的守衛事宜後,陳猛又看向另外幾個士兵,“你們幾個,速速回去請宋樹文大人。將這裡的情況詳細稟報,不得有誤。”
這幾個士兵領命,立刻轉身快步離去,他們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視線之中。
陳猛站在房間裡,心中思緒萬千。
他知道,此次任務重大,不容有失。他必須時刻保持警惕,等待宋樹文的到來,共同商議下一步的行動。
而此時的房間外,洪剛看着陳猛的一系列舉動,心中雖有不滿,但也明白這是目前形勢下的無奈之舉。
陳猛站在原地,滿心疑惑。
他實在想不通,爲何這次丞相不直接讓宋樹文和他們一同前來呢?
在他看來,這樣做分明會浪費不少時間。
然而,轉念一想,丞相向來深謀遠慮,他這麼安排一定有其深意。
陳猛皺着眉頭,努力思索着丞相此舉背後的意圖。或許,丞相是在考驗他們的能力?
又或者,宋樹文另有重要任務在身?各種猜測在陳猛的腦海中不斷浮現,但他始終無法確定真正的原因。
他輕嘆一口氣,決定不再糾結於此。
既然丞相如此安排,那他們只需按照命令行事,相信在事情的發展過程中,丞相的用意自會逐漸明晰。
陳猛定了定神,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在當前的任務上,準備迎接未知的挑戰。
夜幕深沉,洪剛躺在牀上,卻毫無睡意。他的心中滿是憂慮,輾轉反側。
他不斷地想着,萬一中原神醫到來,以其高超的醫術,若是看出拓跋天龍的病,那可如何是好?
現在,四周有士兵嚴密把守,自己根本無法對拓跋天龍採取任何行動。
洪剛感覺自己彷彿陷入了一個困境,難以掙脫。
他坐起身來,眉頭緊鎖,苦苦思索着對策。
難道最終只能找個替死鬼嗎?可這真的是最好的辦法嗎?
洪剛心中充滿了矛盾和不安。
窗外,夜色如墨,寂靜無聲。洪剛的思緒如同這無盡的黑夜一般,混亂而迷茫。
他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只能在這黑暗中獨自煎熬,等待着命運的抉擇。
戲煜一直在等待着鮮卑的消息,心中牽掛着鮮卑那邊的局勢。
時間彷彿變得格外漫長,每一分每一秒都讓他備受煎熬。
終於,一名士兵匆匆趕回府中,帶來了鮮卑那邊的情況。
戲煜急忙迎上前去,仔細聆聽士兵的彙報。
士兵將所瞭解到的情況一一道來,戲煜時而皺眉沉思,時而微微點頭。
聽完士兵的彙報後,戲煜讓士兵先去休息,說明天再過來。
隨後,他心中已有了計劃,決定明天讓士兵帶着宋樹文一起前往鮮卑。
清晨的陽光灑在庭院中,戲煜早早地派人將宋樹文叫來。宋樹文來到後,戲煜面色凝重地將鮮卑的事情一一告知他。
宋樹文聽後,微微皺起眉頭,詢問道:“丞相,既然如此,爲何不讓我跟隨第一批士兵去?”
戲煜看着宋樹文,耐心地解釋道:“第一次去只是打探情況,並未完全瞭解局勢,若冒然讓你同去,只會讓你多跑一趟路,徒增辛苦。”
接着,戲煜拍了拍手,暗衛如鬼魅般悄然出現。
戲煜嚴肅地對暗衛下令:“此次前往鮮卑,你們務必保護好宋樹文,不得有任何閃失。”
暗衛們恭敬地低頭應諾。
宋樹文看着暗衛,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他知道,戲煜對他的關心和重視,也明白此次任務的艱鉅。
他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不負所托,爲解決鮮卑之事貢獻自己的力量。
宋樹文與士兵們踏上了征程,他們神色堅毅,步伐堅定。然而,他們並不知道,一場陰謀正在暗處悄然醞釀。
在鮮卑之地,洪剛這天忽然心生一計。
他深知宋樹文若進入鮮卑,可能會壞了他的大事,於是秘密吩咐人在宋樹文前來的路上截殺他。
洪剛眼神陰冷,心中暗道:“絕不能讓宋樹文進入鮮卑。”
此時的宋樹文等人對即將到來的危險毫無察覺,他們繼續前行,向着鮮卑進發。
宋樹文等人一路前行,氣氛雖有些凝重,但大家都充滿了使命感。
他們不知道,危險正一步步逼近。
洪剛派出的殺手們隱藏在道路兩旁的山林中,他們目光如鷹隼般銳利,緊緊盯着遠方,等待着宋樹文一行人的出現。
這些殺手個個身手不凡,心狠手辣,他們只等最佳時機出手。
終於,宋樹文他們的身影出現在了視線中。
殺手們互相使了個眼色,悄悄握緊了手中的武器。
當宋樹文等人靠近時,殺手們如餓狼般猛撲而出。一時間,喊殺聲震天。
暗衛們如黑色的旋風般捲入戰團,與殺手們激烈地廝殺在一起。
刀光閃爍,劍影紛飛,金屬碰撞之聲不絕於耳。
一名暗衛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殺手之間,手中長劍揮舞,精準地刺向殺手的要害。
殺手們也不甘示弱,揮舞着武器拼命抵抗。
但暗衛們的實力顯然更勝一籌,他們的攻擊凌厲而致命,讓殺手們漸漸難以招架。
宋樹文和士兵們在一旁緊張地注視着戰鬥,心中既爲暗衛們的英勇而感到振奮,又爲局勢的緊張而擔憂。
他們握緊手中的武器,隨時準備加入戰鬥,支援暗衛們。
“殺!”一名暗衛大喝一聲,劍勢如狂風暴雨般向殺手們襲去。
殺手們被這強大的氣勢所震懾,紛紛後退。
但他們也明白,此時若退縮,必死無疑。
於是,他們再次鼓起勇氣,與暗衛們展開殊死搏鬥。
戰鬥進入了白熱化階段,雙方都在拼盡全力。
暗衛們的身上也出現了一些傷口,但他們毫不退縮,依然頑強地戰鬥着。
他們心中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保護宋樹文,完成任務。
在這激烈的戰鬥中,時間彷彿凝固了。
經過一場驚心動魄的激戰,暗衛們憑藉着卓越的身手和頑強的意志,終於將殺手們一一制服。
暗衛們眼神冷峻,心中滿是怒火,他們必須要弄清楚幕後黑手是誰。
一名暗衛厲聲質問殺手:“說!是誰派你們來的?”
然而,殺手們個個緊咬牙關,寧死不屈。
暗衛們見狀,毫不留情地開始折磨這些殺手,試圖逼他們說出真相。
殘酷的折磨持續着,殺手們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終於,有一個殺手再也無法忍受,心理防線徹底崩潰。
他顫抖着聲音說道:“是……是洪剛派我們來的。”
得知這個消息,宋樹文和暗衛們的臉色都變得更加凝重。
暗衛們押着那名吐露實情的殺手,氣勢洶洶地向鮮卑進發。
他們心中滿是憤怒,誓要找洪剛算賬。
而在鮮卑的營帳中,洪剛忽然感到一陣難以名狀的忐忑不安。
他的心中隱隱覺得殺手們好像出事了,這種不安的感覺如影隨形,讓他坐立難安。最終,洪剛決定出去看看。
他走出營帳,外面陽光燦爛,明媚耀眼。
然而,洪剛卻絲毫感受不到陽光的溫暖,只覺得內心被一陣陰影籠罩。
他不安地四處張望,風輕輕吹過,卻無法吹散他心中的陰霾。
就在洪剛滿心焦慮之際,陳猛走了過來。陳猛看着洪剛臉色不對,額頭上冒着冷汗,不禁疑惑地問道:“爲何你如此冒冷汗?發生了什麼事情?”
洪剛心中一緊,尷尬地笑了一下,連忙掩飾道:“沒……沒有什麼事情。”
他的眼神有些閃躲,不敢與陳猛對視。
陳猛微微皺起眉頭,顯然對洪剛的回答並不相信。他仔細觀察着洪剛的表情,試圖從他的神色中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然而,洪剛努力保持着鎮定,不讓自己的情緒外露。
陽光依舊熾熱地灑在大地上,但此刻的氛圍卻變得有些詭異。
洪剛強裝鎮定地繼續朝前走,可內心的緊張與不安讓他感覺自己的衣服都快被冷汗溼透了。
他的心中此刻充滿了對戲煜的痛恨,暗暗埋怨道:“手伸得太長了,爲何要如此管理鮮卑的事情?”
他一邊走一邊在心中憤懣不已,覺得戲煜的干涉打亂了他的計劃。
洪剛咬着牙,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各種應對之策,試圖擺脫眼下的困境。但那股對戲煜的怨恨卻如影隨形,讓他的心情愈發沉重。
洪剛心緒不寧地走着,沒走幾步,忽然聽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
他心中一凜,擡眼望去,這一看,頓時讓他吃了一驚。
只見一羣中原來人疾馳而來,而那幾個被派去截殺宋樹文的殺手也被狼狽地帶了回來。
洪剛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陽光依舊耀眼,可洪剛卻感覺如墜冰窖。他站在那裡,緊張地看着逐漸靠近的中原來人,心中充滿了不安和忐忑。
士兵滿臉疑惑地看着洪剛,質問道:“這幾個殺手是什麼意思?”
洪剛眼神閃爍,佯裝糊塗,連忙說道:“不認識這幾個人,他們是誰?”
士兵顯然不相信洪剛的話,他的眼神變得更加嚴厲,“洪剛,你最好說老實話。”
接着,士兵轉向殺手,命令道:“把相關情況再說一下。”
殺手們面面相覷,在士兵的威壓下,那個最先吐露實情的殺手再次顫抖着開口:“是……是洪剛派我們去截殺中原來人。”
洪剛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爲難看,他試圖狡辯,但士兵已經聽出了真相。
此時的洪剛,陷入了極度的被動之中,他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接下來的局面。
周圍的氣氛變得異常緊張,彷彿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士兵緊緊盯着洪剛,再次逼問道:“你還有什麼話說?我雖然只是一名士兵,但我也是丞相的人,有權利質問你。”
洪剛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他很快鎮定下來,大聲說道:“這些殺手血口噴人,我從來沒有說過要殺人。”他的語氣強硬,試圖掩蓋自己的心虛。
士兵卻不爲所動,他冷笑一聲,說道:“證據確鑿,你還想抵賴?洪剛,你最好老實交代,否則後果自負。”
洪剛的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他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絕境。
但他仍然不甘心,繼續狡辯道:“我真的是被冤枉的,這些殺手肯定是受人指使,故意陷害我。”
然而,士兵已經不再相信他的話。
殺手們見洪剛依舊死不承認,頓時怒不可遏,紛紛辱罵起洪剛來。
“明明是你做的,居然還不承認,真是個懦夫!”
洪剛臉色鐵青,卻依舊倔強地堅持自己的說法:“我沒有做過,你們休要污衊我。”
士兵看着僵持不下的局面,思索片刻後說道:“好了,既然如此,就算了。把這幾個殺手放了吧。”
宋樹文在一旁覺得十分奇怪,正要開口詢問,士兵卻低聲對他說道:“反正我們已經粉碎了洪剛的陰謀,留着這些殺手也沒什麼用了。而且,放了他們,也能讓洪剛更加摸不清我們的底細。”
宋樹文聽後,覺得有道理,微微點了點頭。
洪剛看着被放走的殺手,心中滿是不甘和惱怒,但又無可奈何。
洪剛連忙將目光投向宋樹文,眼神中帶着一絲驚訝和不安。
他急切地問道:“這位就是神醫?”士兵微微點頭,確認了宋樹文的身份。
宋樹文冷哼一聲,對洪剛的態度充滿了不屑。洪剛臉上堆滿笑容,連忙向宋樹文道歉:“宋神醫,我真不知道您被人謀殺,這真的和我無關啊。不過看到宋神醫沒事,我也就放心了。”
宋樹文也不想與洪剛過多糾纏,畢竟他還有更重要的任務要完成。
“哼,最好與你無關。”宋樹文拋下這句話,便不再理會洪剛。
洪剛哈哈大笑起來,試圖緩解這尷尬緊張的氣氛。
“宋神醫,快請,各位也快請。”他熱情地招呼着衆人。
宋樹文面無表情地看了洪剛一眼,與士兵們一同邁開腳步。
待衆人走遠後,洪剛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比難看的神色。
他的心中充滿了懊惱與不安,這次的截殺失敗讓他陷入了極爲被動的局面。
宋樹文踏入鮮卑之地,沒走幾步便不斷咳嗽起來。
士兵見狀,關切地問道:“宋神醫,怎麼回事?”
宋樹文微微皺眉,輕聲說道:“可能水土不服吧。”
就在這時,洪剛走了進來。
聽到宋樹文的話,他立刻吩咐下人:“趕緊準備茶水、牛奶之類的,給宋神醫解解渴。”
下人們聞聲而動,匆忙去準備。
洪剛滿臉堆笑地看着宋樹文,眼神中卻藏着難以捉摸的情緒。
“宋神醫,一路辛苦,先喝點東西緩解一下不適。”
宋樹文看着洪剛,心中雖有疑慮,但也沒有拒絕。
不一會兒,下人端來了茶水和牛奶。
宋樹文端起茶杯,輕抿一口,感受着溫熱的液體滑過喉嚨。
咳嗽似乎緩解了一些。
洪剛滿臉堆着虛僞的笑容,繼續說着客氣話:“宋神醫,此次真是麻煩您了。您不辭辛勞來到鮮卑,我們感激不盡。”
他的語氣極爲誠懇,彷彿之前的陰謀從未發生過一般。
接着,洪剛又說道:“等宋神醫回去後,還煩請代我問候中原的戲煜丞相。”
宋樹文微微點頭,神色依舊淡然。
他心中清楚洪剛的這些話不過是場面上的客套,背後或許隱藏着更深的算計。
此時的房間裡,氣氛看似緩和,實則暗流涌動。
過了一會兒,宋樹文又忍不住咳嗽起來,他皺着眉頭說道:“我這水土不服的症狀一時難以緩解,不想浪費時間,還是趕緊去看看拓跋天龍吧。”
洪剛卻微微搖頭,不緊不慢地說:“拓跋首領的病可不是一天兩天了,不着急這一時。宋神醫您還是好好休息吧,等您身體舒服些了,再去診治也不遲。”
他的臉上掛着看似關切的笑容,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宋樹文堅定地說道:“不行,我不能再等了,現在就去看拓跋首領。”
洪剛見宋樹文態度堅決,一時也不知該如何阻攔。
洪剛見宋樹文執意如此,心中雖有百般不願,卻也無可奈何。他只得勉強答應,帶着宋樹文前往拓跋天龍的營帳。
很快,他們來到了拓跋天龍營帳門口。
陳猛正筆直地站在外面守衛着,看到宋樹文前來,他微微點頭,禮貌地打招呼。
宋樹文也回以微笑,心中對這個嚴肅的守衛多了幾分好感。
宋樹文緩緩走向營帳入口,即將揭開拓跋天龍病情的神秘面紗。
室內站着幾個士兵,他們神色肅穆,氣氛凝重。
洪剛帶着宋樹文來到拓跋天龍的牀前,看着面色蒼白、昏迷不醒的拓跋首領,洪剛深深地嘆息起來。
“宋神醫,此次就麻煩您了。一定要把拓跋首領的病治療好啊。”
宋樹文看着牀上的拓跋天龍,心中涌起一股責任感。
他微微點頭,神色凝重地開始爲拓跋天龍檢查病情。
他仔細地觀察着拓跋天龍的面色、脈象,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