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瀰漫着緊張的氣氛。宋樹文面色凝重,仔細爲老太太檢查完病情後,緩緩站起身來,微微皺着眉頭,語氣沉重地說:“人已經病入膏肓,沒救了。”
宋大寶一聽,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他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忿怒與難以置信。“你是不是故意的?”宋大寶的聲音微微顫抖,彷彿在極力壓抑着內心的怒火。
宋樹文一臉誠懇,眼神中流露出無奈與悲憫,“醫者父母心,我怎麼可能那麼做呢!我只是如實告知病情。”
然而,宋大寶根本聽不進去,他的心中只有對親人即將離去的悲痛和對宋樹文的懷疑。
他的臉色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突然,他猛地衝上前去,一把掐住宋樹文的脖子。“你就是故意不救!”
宋大寶的眼睛裡燃燒着怒火,心中充滿了絕望與不甘。
宋樹文被掐得喘不過氣來,他的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雙手用力地掰着宋大寶的手。“你冷靜點!我真的沒有……”宋樹文艱難地說道。
就在宋大寶和宋樹文僵持不下之際,送飯的夥計顧南走了進來。
他一看到這劍拔弩張的場面,微微皺起了眉頭,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
顧南看向宋樹文,語氣中帶着一絲責備:“想用這樣抗拒的方式來對抗嗎?小心腦袋。”
宋樹文的臉色漲得通紅,脖子被宋大寶掐着,呼吸有些困難。
他費力地擠出幾個字:“我沒有想報復的想法,就是說的實話,不許侮辱我的醫術。”
宋樹文的眼神中滿是倔強,他心中覺得自己只是盡到了一個醫者的本分,如實告知病情,卻無端被人懷疑和攻擊,實在是委屈。
顧南看着宋樹文那堅定的眼神,又看了看滿臉憤怒的宋大寶,輕輕嘆了口氣。
他知道,在這種情況下,雙方都需要冷靜下來,否則事情只會越來越糟。
顧南決定先勸勸宋大寶,畢竟衝動解決不了問題。
顧南眼見局勢越發不可收拾,急忙上前拉住宋大寶,大聲說道:“你先放開宋樹文!也許老人真的不行了,你這樣也無濟於事啊!”
然而,宋大寶此時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他根本聽不進顧南的勸告。
宋大寶對着宋樹文就是一頓痛打,他的雙眼通紅,面目猙獰,每一拳都帶着無盡的怒火。
“你這個庸醫!既然不能救人,不如直接弄死!”宋大寶惡狠狠地說道,彷彿失去了理智一般。
宋樹文在宋大寶的拳打腳踢下,毫無還手之力,很快就被打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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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臉上滿是傷痕,嘴角還流着鮮血,模樣十分悽慘。
顧南看着倒在地上的宋樹文,心中涌起一股無奈和悲哀。
他知道,宋大寶的行爲太過沖動,但在這種情況下,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才能讓宋大寶冷靜下來。
宋大寶滿臉悲痛,淚水如決堤之水般洶涌而下,他緊緊地撲在老太太懷中,聲音顫抖着哭喊:“娘,難道真沒救了?”
他的臉上寫滿了痛苦與不捨,那一聲聲哭喊彷彿要穿透這沉悶的空氣,直抵人心最柔軟的地方。
宋大寶緊緊地抱着老太太,彷彿這樣就能留住她即將逝去的生命。
他的心中充滿了悔恨與自責,恨自己不能爲母親找到更好的醫生,恨自己在這關鍵時刻無能爲力。
戲府中,一片沉重的氛圍籠罩着。
戲煜兒子死亡的消息如陰雲般瀰漫開來。
這天,幾個小宦官奉劉協之命前來慰問。他們邁着小心翼翼的步伐走進丞相府,神色間帶着謹慎與同情。
爲首的小宦官上前一步,微微躬身,傳達劉協的意思:“丞相,陛下讓我們來慰問您。陛下說,讓丞相節哀。”
幾個小宦官站在那裡,目光中滿是關切。
戲煜說道:“勞煩幾位回去轉告陛下,我沒有什麼事,讓陛下放心。”
在寧靜的鄉間,戲志才一直過着恬靜的生活,心若止水,無欲則剛。
然而,戲煜兒子死亡的消息如同一塊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面,在他的生活中泛起層層漣漪。
戲志才得知這個消息後,心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
他立刻決定前往丞相府看望戲煜。
此時,他的身邊有衆多暗衛保護着,這讓他在行動上多了一份安心。
戲志才跨上自行車,大膽地向前騎行。
風在耳邊呼嘯而過,彷彿在催促着他加快腳步。
車輪滾滾向前,戲志才的身影在鄉間小道上疾馳而過,帶着對親人的關切和對未知的忐忑,向着丞相府快速駛去。
戲志才正騎着自行車風馳電掣般前行,忽然路過一個路口時,幾個蒙面人如鬼魅般躥出,瞬間將他圍住。戲
志才心中一驚,差點跌倒,好在他反應迅速,及時剎車才堪堪停住。
他眉頭緊皺,眼神中滿是警惕,厲聲問道:“你們幾個做什麼?”
然而,那幾個蒙面人卻一言不發,只是目露兇光,緊接着便直接動手。
他們身形矯健,動作凌厲,顯然是有備而來。
就在這危急時刻,戲志才身邊的暗衛如閃電般襲來。
他們個個身手不凡,迅速與蒙面人展開激烈打鬥。
刀光劍影在空氣中閃爍,喊殺聲此起彼伏。
戲志才緊張地注視着這場突如其來的戰鬥,心中暗自思忖着這些蒙面人的來歷和目的。
蒙面人與暗衛的戰鬥愈發激烈,這些蒙面人展現出了特別強大的力量,一時間暗衛們竟差點有些招架不住。
他們攻勢兇猛,招招致命,彷彿帶着無盡的仇恨與決心。
然而,暗衛們畢竟訓練有素,經過一番艱苦的鏖戰,局勢逐漸扭轉。
最終,蒙面人不敵暗衛,一個個倒下,戰場上只剩下了一個蒙面人。
暗衛們迅速將其圍住,厲聲問道:“你是什麼人?”
那蒙面人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冷冷地說道:“我不會說。”說完,他竟毫不猶豫地嚼舌自盡。
暗衛們眼睜睜地看着他倒下,心中充滿了疑惑與震驚。
究竟是誰派來這些蒙面人?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這一切都如一團迷霧,籠罩在衆人的心頭。
戲志才臉色有些蒼白,緩緩走過來,腳步略顯虛浮。
他的眼神中仍殘留着一絲驚恐,微微顫抖的雙手顯示出他內心的不安。
一個暗衛急忙上前,滿臉關切地問道:“大人,您有沒有受驚?”
戲志才輕輕點頭,聲音還有些發顫:“有點,好在有你們這麼保護我。”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着自己的情緒。
接着,他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疑慮,“我那侄子不是被人家害死的嗎?說不定這些人和他們一夥的。”
暗衛們聽了,面面相覷,臉上也露出凝重之色。
其中一個暗衛說道:“先生說得有道理,只是這些人寧死也不吐露半分,實在是沒有留下什麼線索。”
他們的心中充滿了挫敗感,同時也對背後的陰謀更加警惕。
戲志才站在那裡,眼神深邃而憂慮,他在心中暗暗思索着這一系列事件背後的關聯。
他知道,自己必須儘快趕到丞相府,與戲煜商議此事,找出真相,爲侄子報仇。
戲志才重新跨上自行車,心情依舊有些忐忑。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然後用力蹬着踏板,繼續前行。
一路上,他時刻保持着警惕,眼睛不停地掃視着周圍,生怕再遇到什麼意外。
好在,接下來的路程風平浪靜,沒有再發生任何事情。
戲志才的心中稍稍鬆了一口氣,他加快速度,朝着丞相府趕去。
終於,丞相府那宏偉的大門出現在眼前。
戲志才跳下自行車,推着車走向門口。他是戲煜的哥哥,門人們自然認得他,不用通報便讓他直接進入。
戲志才走進丞相府,看着熟悉的庭院,心中感慨萬千。
他知道,此刻的戲煜一定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而他必須要給予弟弟支持和安慰。
他朝着戲煜所在的房間走去。
戲煜的房間門靜靜地開着。
突然,一陣腳步聲傳來,戲煜微微擡起頭,看到是哥哥戲志纔到來,他的眼中瞬間閃過一絲光亮,急忙站起身來,快步迎上前去。
戲志才緊緊握住戲煜的手,說道:“我聽說了具體事情。”戲志才的眼神中滿是關切與擔憂。
戲煜輕輕點了點頭,說道:“哥哥,趕緊進屋說。”
他拉着戲志才的手,走進房間。
房間裡瀰漫着沉重的氣氛,戲煜和戲志才相對而坐,兩人的心中都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戲志才面色凝重,微微皺着眉頭說道:“弟弟,我來的路上遇到了襲擊。幾個蒙面人突然出現,將我圍住,好在有暗衛保護,才逃過一劫。我覺得,這些人和害孩子的應該是一夥的。”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懊惱,“可惜沒有留下活口,無法得知他們背後的主使。”
戲煜聽了,臉色更加陰沉,他緊握着拳頭,咬牙切齒地說:“這些人究竟是誰?爲何要如此殘忍地對待我們家?”
戲志才嘆了口氣,輕輕拍了拍戲煜的肩膀,“弟弟,現在我們必須冷靜下來,好好分析一下這些事情的來龍去脈,找出幕後黑手。”
戲志才陷入了沉思,腦海中不斷回想着路上的襲擊場景。
那些蒙面人的身手矯健,顯然是經過專業訓練的。
他們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阻止他前往丞相府。
“難道是有人不想讓我們兄弟倆見面?還是有其他的陰謀?”戲志才心中充滿了疑惑。
戲煜看着滿臉焦急的哥哥戲志才,微微擡手示意道:“哥哥先不要着急。”
戲志才滿臉疑惑地看着戲煜,正欲發問,戲煜卻緊接着說道:“其實孩子並沒有死。”
戲志才聞言,頓時愣住了,眼睛睜得大大的,滿臉的不可置信。
他呆立在原地,彷彿時間都靜止了一般。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過神來,急切地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戲煜緩緩坐下,神色稍緩,開始講述自己的計劃:“哥哥,我深知我們如今身處險境,敵人在暗我們在明。爲了保護孩子的安全,我纔出此下策,放出孩子死亡的消息,實則已將他們秘密轉移到了安全之地。也是想讓他們放鬆警惕。”
戲志才聽完,緊張的心終於放鬆下來,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他得知甘梅和戲平安都完好,心裡的大石頭也算落了地。
他的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同時也對戲煜的智謀和果斷佩服不已。
戲煜神情嚴肅地看着哥哥戲志才,語氣鄭重地說道:“哥哥,此事一定要保密。一旦消息走漏,後果不堪設想。”
戲志才用力地點點頭,神色堅定地迴應道:“當然了,你就是不交代,我也會這麼做。”
另一邊,幾個夫人得知拓跋玉回來,紛紛來到他的住處探視。
夫人們個個面帶關切,眼神中滿是溫柔。
宋美嬌走上前,輕輕握住拓跋玉的手,柔聲問道:“你可還好?這一路上定是吃了不少苦吧。”
夫人們你一言我一語,噓寒問暖,房間裡瀰漫着溫馨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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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玉看着這些關心自己的夫人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臉上露出感激的笑容。
拓跋玉與幾位夫人閒聊着,從她們的話語中得知歐陽琳琳懷孕了。
這個消息讓拓跋玉又驚又喜,他立刻起身,決定去探視歐陽琳琳。
拓跋玉腳步匆匆地來到歐陽琳琳的住處,推開門,只見歐陽琳琳正靜靜地坐在窗前,手輕輕放在微微隆起的腹部上,眼神中滿是溫柔與期待。
聽到腳步聲,歐陽琳琳轉過頭來,當她看到拓跋玉的那一刻,整個人都愣住了,彷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拓跋玉,半晌纔回過神來,聲音顫抖地問道:“你回來了?”
拓跋玉快步走到歐陽琳琳身邊,眼中滿是愧疚與疼惜。
她輕輕握住歐陽琳琳的手,溫柔地說道:“是,我回來了”。
小紅會意,輕輕一福身,便帶着所有小丫頭悄然退了下去,將空間留給拓跋玉和歐陽琳琳。
拓跋玉臉上洋溢着喜悅的笑容,眼神中滿是溫柔與寵溺。
他看着歐陽琳琳,輕聲說道:“聽說你懷孕了,祝賀你。”
拓跋玉的心中滿是歡喜,這個即將到來的小生命讓她感到無比幸福。
拓跋玉在歐陽琳琳身邊坐下,輕輕握住她的手。
“最近你都在哪裡?我很擔心你。”歐陽琳琳的眼神中滿是關切。
拓跋玉說了,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當初都是我任性,不應該鬧事。”
歐陽琳琳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眼中閃爍着幸福的光芒。“不要再糾結了,而且夫君一直擔心,回來了就好。”她的聲音輕柔婉轉,如同春日的微風,撫慰着拓跋玉的心。
拓跋玉看着歐陽琳琳,心中滿是感動。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貼心的話,拓跋玉不捨地站起身來。
她再次凝視着歐陽琳琳,眼中滿是關切。“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說完,拓跋玉緩緩轉身,腳步輕輕地離開了房間。
戲煜的房間裡,氣氛寧靜而溫馨。
戲煜看着哥哥戲志才,真誠地說道:“既然來了,就留下來住下來吧。”
戲志才微微點頭,臉上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如此也好。”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讓人感到安心。
戲煜輕輕嘆了口氣,接着問道:“哥哥,最近怎麼樣?”
戲志才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從容與淡定。“一切都好。”
戲煜沉默了片刻,然後又提到了一個敏感的話題。
“哥哥,你是否有了中意的女人?”戲煜的眼神中帶着一絲好奇和期待。
戲志才聽了,不禁笑了起來。
他的笑容中帶着一絲羞澀和無奈。
“還是要看緣分。”
戲煜聽到哥哥戲志才的話,微微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麼。
房間裡一時安靜下來,只有兩人輕微的呼吸聲。
忽然,戲志纔打了一個呵欠,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昨晚就聽說了戲平安的事情,所以沒有睡好。”
戲志才的臉上露出一絲疲憊之色,眼睛裡也佈滿了血絲。
戲煜見狀,立刻關切地說道:“既然如此,馬上去休息。”
隨後,戲煜叫來下人,吩咐道:“給我哥哥安排一個安靜舒適的房間,讓他好好休息。”
下人們領命而去,很快就爲戲志才準備好了房間。
戲志才感激地看着戲煜,說道:“弟弟,你也別太勞累了,注意自己的身體。”
戲煜點了點頭,目送着哥哥離開房間。
戲煜獨自坐在房間裡,思緒漸漸飄遠。
剛剛安頓好哥哥,此刻,他的腦海中又浮現出了宋樹文的身影。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看來不得不接受一個現實,宋樹文真的出事了。
想到這裡,戲煜的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愧疚感。
他知道,宋樹文是因爲自己而死的,這份沉重的負擔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戲煜的眼神變得黯淡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