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曹老闆，這可不興浪啊！
甘梅手上攥着的荷包倒是有了幾分雛形，戲煜看到對方這般樣子，倒也沒說什麼。
對方眼下能有自己的主見，他倒也樂見其成。
“阿郎怎麼今日這麼早就回來了！”
關於戲煜每天去軍營裡操練的事情，甘梅自然是清楚的。
只不過，眼下時間還早，戲煜今日這般早回來，還是讓甘梅有些意外。
“訓練的事情暫時被擱置了，我要想辦法讓軍營裡的兵卒補充肉食！”
隨口朝着甘梅解釋了一句，後者有些意外。
“肉食？”
“軍營內糧草不夠了嗎？”
“前兩天嫂夫人她們送過來一頭摔死的牛肉，阿郎要是需要的話……”
翌日清晨。
他便聽到營內有兵卒說了有百姓養豬的事。
索性這個時代山林之內的野獸極爲常見，沒多大功夫三人便碰上了野豬。
戲煜帶着趙雲和典韋連帶着十數個兵士便直接奔着山裡去了。
“此番，時不我待，更何況我聽聞劉備在徐州聲望日益隆盛！”
曹操倒沒注意到戲煜往後退的意思，這功夫劁豬完了之後，第一時間便將手在邊上的銅盆裡洗了洗。
“大哥，你還等什麼，走吧，過去接了徐州州牧的大印！”
“我承認，我有賭的成分，但此番我願意賭！”
正是因爲兩人皆不贊成春耕的時候進攻徐州，曹操才忍不住朝着戲煜發問的。
曹操手上功夫極爲迅速，只聽見野豬一聲哀嚎，聲音落下之際，曹操已然從野豬身前站了起來。
憑藉着劉備的爲人，自己只要將徐州交託對方，想來劉備必然會妥善對待他的後輩子弟的。
兩個大漢此刻撅着腚，一個奮力按着野豬身軀，一個手持小刀，對着野豬胯下便是一揮。
衝着典韋喊了一句，曹操已然磨刀霍霍。
聽到曹操問爲什麼要閹割野豬，戲煜隨口便開始仔細的將野彘閹割後的種種好處說了出來。
曹操這邊打算重新進攻徐州的時候，彼時徐州境內的情況也稍顯複雜。
眼下他一方面要訓練兵卒，另一方面緊跟着就是要籌劃春耕的事情，雖說此前一年已經有了經驗。
戲煜聽到這話，倒是沒有多想，只是搖了搖頭。
“戰爭沒有百分百成功的情況，若是因爲一些顧慮，而瞻前顧後的話，我與那袁紹，又有何異？”
憑藉他大哥的能力，擔任一個小小的徐州牧，自然是不在話下的。
“兄長來了！”
“使君召見我？”
“主公，此番吾不建議進攻徐州！”
如今還向着他的已然沒有幾人了。
只是眼下進攻徐州，他並沒有太多看法。
眼下戲煜詢問自己，很明顯就是想要讓自己勸說曹操。
陶謙的數千丹陽兵，不知不覺間已然被劉備收攏在了自己的麾下。
“時不我待！”
連帶着田楷手下的兵卒一部分也認了劉備爲主。
今年的春耕想來會更加順利一些，但這事情還是需要他去做的。
曹操一心急着進攻徐州，更重要的原因就是眼下劉備還在徐州。
“呂布，不足爲慮，一介莽夫罷了！”
這功夫隨口提起，倒是有意想要給自己夫君撮合撮合。
到時候過上幾把月，差不多了，就可以宰割了。
他前番也調查過陳留方面，發現陳宮果然和呂布有所勾連。
後者點了點頭：“父親，吾觀那劉備胸有溝壑，是一個成大事之人，只是此人重名義！”
說着，曹操將衣袍往腰間一系，從邊上的兵卒手上接過來一把小刀，徑直便朝着野豬走了過去。
若是真讓劉備繼承了徐州的地盤，他之前所做的一切，豈不是白費功夫？
“奉義，伱覺得我軍什麼時候進攻徐州合適？”
眼下他雖然客居徐州，但隱隱間竟然有幾分做大的趨勢。
曹操說完自己的分析之後，轉頭便朝着戲煜問了一句。
說着曹操的目光落在了戲煜身上，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說，此前不是你給我說過春耕之後和徐州開戰的嗎？
眼下不說話是什麼意思？
看到曹操的眼神，戲煜心裡自然明白。
而且，他料想再過不了多長時間，曹操這邊便打算繼續征討徐州了。
但想要供應輜重營，保持他們的訓練，根本不夠！
“我已經想好了，明天我帶着典韋他們去山上一趟，弄幾頭野彘回來！”
張飛臉上笑了笑，看到劉備並沒有急着起身的樣子，忍不住便開始催促了起來。
戲煜點了點頭：“兄長，不擔心河內呂布？”
“兩位兄長，怎麼看？”
“先生，俺實在是不會啊，俺平日裡只是負責養馬啊！”
得知戲煜帶着典韋等人從山上獵回來了野豬之後，整個曹營之內，很明顯有些意外。
自從相助陶謙以來，在前番曹操退兵之後，劉備和關張二人便屯守在下邳城。
這不是什麼安定他心的想法，而是如今的陶謙確實已經撐不了多少時日了。
他覺得便是自家大哥接了着徐州牧的位置，那也是沒有絲毫問題的。
陶謙讓不讓徐州那是陶謙自己的事，他心裡雖然有些火熱，但這種想法卻不能表現出來。
這話說到這裡，曹操要進攻徐州的意思已經沒辦法改變了。
果然，隨着戲煜開口，曹操坐在上首之位點了點頭。
其三，前番曹操覬覦徐州之心昭然若揭，眼下的徐州說到底不過只是一個燙手山芋。
兄弟三人收拾了一番行囊之後隨即便開始朝着徐州城的方向移動了過去。
曹老闆什麼意思，剛劁豬的手，還想拍我肩膀？
接下來這些野豬都需要閹割。
聽到戲煜說了劁豬的好處之後，曹操到沒有絲毫的懷疑，想了想之後，他主動將衣袖王上摟了摟。
注意到自家弟弟看向自己，戲志才瞬時間便想到了之前在家裡戲煜所說的事情。
“兩者此番雖安然無事，但張揚必然不會任由呂布在再麾下待太多時日的。”
一行人運氣正好，直接碰到了一窩野豬。
“主公此來，非是爲了野豬之事吧！”
之前攻伐徐州，眼下大半個徐州都已經被曹操攻陷了。
想了想劉備又朝着張飛囑咐了一句，省的對方出去之後胡亂說話。
下邳城內。
“不夠的！”
那野彘的哀嚎聲不絕於耳。
自己一個客居的人，想要那到徐州之位，真以爲是那般簡單的事情。
“大哥還擔心什麼，陶老兒都要將徐州牧的位置讓與你，難道其他人還敢說什麼不成？”
聽到這話，戲煜擡頭朝着曹操看了一眼，曹老闆的顧忌確實沒錯。
關於戲志才和荀彧的看法，他早前便已經詢問過了。
“陶謙不足慮也，但此人卻容易成爲心腹大患！”
“若是讓其在徐州在發展些許時日，待來日，我等在攻陷徐州，便不是那般簡單了！”
聽說似乎是華佗，不過眼下華佗人到底在哪裡，他根本找不到。
想了想之後，曹操很快便帶人找到了戲煜。
但現在的豬，和後世的家主差別太大了，不說其身形消瘦，重點起更是帶有幾分兇猛。
聽到張飛這般說，劉備轉過頭不由得朝着對方瞪了一眼。
只是沒想到，眼下戲煜的意思，似乎和兩人差不多。
典韋一馬當先，一拳錘倒成年野豬之後，很快衆人便帶着兩頭成年野豬，連帶着一窩豬仔返回到了軍營之內。
這年頭，戰馬這種東西可是稀缺玩意，誰敢閹割戰馬，那可是要被砍頭的。
眼下張飛咋咋呼呼的，這種情況，好像他已經巴不得要將徐州接過來一樣了。
“爾等可願意！”
“來人，請劉將軍！”
野豬肉，這年頭實在是沒有人會吃的。
……
“年後，朝廷方面已經下令改了年號，從今年起，就是興平年號了！”
忙活完了野豬的事情之後，戲煜這才帶着曹操等一行人進了自己的大帳。
曹家經常會給他送過來一些肉食之類的，不是曹操從哪裡弄來的鹿肉，就是某天又摔死了牛！
這些肉食供應戲家倒是足夠了。
“那呂布並非是安於人下之人，其眼下雖客居在張揚手下，但後者亦是擔憂呂布！”
曹操深吸了一口氣：“諸位，我自然明白此戰若是無法速戰速決必然會拖累兗州！”
如今春耕還未開始，去年的一場大戰已經消耗了不少兗州的糧草。
關於擔憂陳留的事情戲志才終究沒有說出來，只是說了眼下並不適合進攻徐州。
有傳言陶謙現在已經病重，更是有心將徐州之位讓與劉備。
不過，劁豬的做法，到還沒有普及。
在思索了良久之後，陶謙發現，自己如今似乎只能將徐州之主讓出去，而這個人選，仔細想來劉備竟然極爲合適。
戲煜想了想還是將呂布的問題點了出來。
那些百姓養豬，也只是爲了災年的時候，不至於餓死。
“有什麼難的，就一刀的事情！”
“若是此戰拖得時間過長，恐會對我軍造成大患！”
自己這邊眼下可不打算接任徐州的位置，別到時候張飛在外面胡說，搞的好像自己迫不及待一樣。
“主公，志才所言不錯，若要進攻徐州，不妨等到秋收之後！”
若是將徐州交予對方，倒也不是成爲一番美談。
要說這劁豬，戲煜沒記錯的話，正好是漢末這個時候有人研究出來的。
想來春耕之前，曹操便有意進攻徐州了。
若是在春耕前繼續進攻徐州，短時間倒還好，若長時間攻陷不了徐州的話，恐怕會將曹軍拖垮！
邊上的荀彧也跟着點了點頭。
看到這一幕，曹操整個心頭都顫了顫。
而這般趨勢下，一部分人已經升起了讓劉備繼任徐州的想法，甚至於陶謙似乎也看到了這樣的結果。
陶謙召見劉備的時候，身處在下邳城內的劉備很快便收到了消息。
“你說什麼，奉義在軍營內，跟人商討如何閹割野彘？”
“前番攻伐徐州之地，還未被我兗州徹底消化，兗州糧草雖說充沛，但很難支撐的起一場持久之戰！”
“翼德休要胡言！”
甘梅不解，那肉不是應該吃不了的嗎？
戲煜在大營內找人幫忙閹割野彘的事情很快便被曹操聽到了。
但，如今的大漢，各地之間都在火急火燎的急着爭奪地盤。
但這並不妨礙他知道劁豬的好處！
一方面，其本姓劉，這漢家的天下本就是劉家的。
如今的陶謙，自病重之後，越發察覺到自己恐怕撐不了多長時間了。
開春之前曹操進攻徐州的意圖早就已經暴露了，甚至於已經是擺在明面上的事情。
然而，戲煜倒沒有理會這一點，喊來平日負責養馬的兵卒之後，戲煜開始和對方探討起了劁豬的方法。
整個曹營上下，都心知肚明。
徐州各大世家的心思已經亂了。
他轉頭朝着荀彧和戲志纔看了看。
到時候，輜重營還要負責運輸糧草。
冒然接受徐州並非是好事，不說他只是客居徐州，甚至於眼下整個徐州不知道有多少世家盯着徐州牧的位置。
“此番河內比鄰我兗州，那呂布很有可能會藉着我大軍進攻徐州之際，而與我兗州之內作亂！！”
“袁紹此人雖然瞻前顧後，但我料想公孫瓚比不是其對手，短則一年，長則幾年，北邊戰事必然結束！”
“還有這麼多講究？”
關於之前的提議，甘梅還是放在心上的。
“我兒，那劉玄德可有意接任徐州之主？”
不過既然戲煜都這般說了，甘梅倒也沒多說什麼，這功夫她似乎又想起了什麼，隨即擡頭朝着戲煜看了看。
“北邊袁紹與公孫瓚遲早有一戰，現如今各地諸侯都在急着相互攻伐！”
負責養馬的兵卒有些發愣，他不理解戲先生爲什麼找他。
城內使者將消息傳遞給劉備之後，劉備心頭便忍不住升起了一絲火熱。
“典韋，來幫忙給我將他按住！”
若是讓對方在發展下去的話，到時候整個徐州恐怕都成了劉備的。
說話間，曹操順手將手裡的東西仍在了一邊，一邊說着一邊就衝戲煜走了過來。
這過程發生太快，曹操要主動上手戲煜還沒開口便看到對方已經讓典韋將野豬按在了地上。
想要讓劉備順利的接任徐州的位置，似乎並不簡單，還得要他們父子親自出面。
其二，劉備此人，仁德爲名，其人在徐州的種種作爲陶謙都有耳聞，算的上是一個仁義君子。
眼下的這幾頭野豬暫且還需要養在軍營內。
他平日裡只是負責餵養戰馬，對於劁豬這樣的事情根本不懂啊！
更何況，他連戰馬都沒有閹割過。
“奉義，這野彘有什麼好閹割的？”
“野彘？”
兩人說出看法之後，上首的曹操眉頭不禁皺了皺。
與此同時，徐州陳家！
陳府之內。
這段時間客居徐州，關於陶謙想要將徐州託付與他的消息劉備多少是聽說了一些的。
陳珪朝着自家兒子陳登問了一句。
戲煜往後挪了挪。
張飛嗡了一聲沒有說話。
曹老闆這是下定了決心了，連賭這種事情都說出來了，更何況他都自己跟袁紹比起來了。
“此番徐州之事，恐怕還得你我在出力不可！”
“大哥，那陶使君看樣子是真的想要將徐州送與大哥了！”
“最近挺忙的，沒什麼時間，有空再說！”
……
劁豬的事情完成之後，戲煜便開始朝着一衆兵卒講解起了關於之後如何處理野豬的事情。
曹操聽聞這話，倒是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即便是陶謙眼下真的想要將徐州交託去自己，他也不能接受。
“閹割？”
“阿郎，昭姬姐姐聽說又譜寫了新曲，你要不要抽空去聽聽？”
“劁豬有什麼難的，我來幫你！”
戲煜猜到曹操現在多少已經有些安耐不住了。
張飛不清楚劉備爲何瞻前顧後，邊上的關羽倒也沒有太多的想法。
劉備心中明白，越是大的利益放在眼前，他自然越是要清醒。
這事情若是傳出去的話，外人怎麼想他劉備。
“此事我心中已有定數！”
而得知了百姓中有養豬的，戲煜也開始吩咐人往百姓家裡收豬。
其實這年代，有些百姓家裡是有養豬的，戲煜在帶着典韋等人將這頭野彘弄回來之後。
曹操領着荀彧和戲志才見到戲煜的時候，對方正帶着典韋圍着一頭野彘上下打量着。
“要真有人敢胡說，俺老張手上的丈八蛇矛可一點也不答應！”
“但，有些事情若是此刻不去做的話，繼續拖下去變數會更多！”
徐州之地眼看着近在眼前，甚至於他料想用不了多長時間便能將整個徐州吞併。
聽到戲煜這般說，甘梅點了點頭。
“好了，翼德你休要在胡說了，既是使君召見，我等便收拾收拾面見使君吧！”
此番徐州有如此風聲，陳家在其中可沒少有所動作。
而如今，陶謙心裡已經升起了此番意思，前些時日陳登已然見過陶謙。
對方見面之後便詢問他，覺得劉玄德此人如何。
聽到陶謙這般詢問之後，陳登便已然覺得陶謙是已經做好了準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