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兒你有沒有事?恩?”
望着母親那一臉擔憂的樣子,再也控制不住內心那泉涌而上的感動,南宮慕兒‘哇’的一聲撲倒在蘇靜雲的懷裡,滾滾的淚水似奔騰的海浪一般席捲而來。
“媽媽,媽媽對不起··我以爲你再也不會關心慕兒了,再也不想看到慕兒了··媽媽··對不起··”
“好孩子,好孩子。不哭了昂?都已經是當媽媽的人了,還這麼喜歡哭鼻子,讓孩子們看到要笑話的。”
蘇靜雲愛憐的擦拭着她臉上的淚水,自己的臉上卻也留下了行行清淚。其實從她回來的那刻,自己除了感動以外哪裡還有生氣,只是一直拉不下臉來而已,可是剛剛那驚險的一幕,卻讓她的心都不跳了。自己生的孩子,就算犯了再大的錯,在父母的眼裡,都永遠只是一個孩子啊!
“兩個小鬼,你們看到慕兒掉眼淚,會笑話她嗎?”
南宮夜笑着蹲下身子,愛憐的拍拍非常在狀態中的,低頭猛吃的兩人。
“慕兒有哭嗎?”南宮雅疑惑的挑挑眉,臉上的神色像是真的一般。
“我們什麼都沒有看到哦!”南宮俊微微的皺起眉頭的攤攤手,黑亮的大眼睛裡卻滿是狡黠的神色。
“這兩個小傢伙。”
蘇靜雲笑着彎起眼睛,臉上滿是疼溺的神色。
“慕兒,其實媽媽早就不怪你了,因爲我們是一家人,一家人又怎麼會怪自己的親人呢?”
南宮晝輕笑着揚起脣角,隨即拍了拍南宮慕兒的肩膀,在眼神不經意的看向她手腕上那有些微紅的印記時,臉色驀地劃過一絲疼惜,
“你的手腕,剛剛燙到了?”
微微的一句話立刻提醒了在場的幾人,緊張兮兮的蘇靜雲顧不得責怪,臉龐心疼的拉着南宮慕兒的手就向樓上走去,擔憂妻子的南宮御也隨之攙扶着她瘦弱的身子走上樓去,望着幾人走上樓去的身影,兩個小傢伙也趕忙放下手中的筷子,屁跌屁跌的跑上前去湊熱鬧。
“剛剛你那一腳,難道就沒有考慮到她會有被燙到的可能嗎?”
修長的身材回到座位上,繼續低頭吃着盤中未吃完的菜點,表情平靜的就如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般。
“我實在不想看她因爲這件事情繼續煎熬下去了。想要成功,總是要付出代價的,而我剛剛,已經把這個代價降低到最小了。”
淡淡的喝了一杯杯中的紅酒,南宮夜慵懶的站起身來轉身向樓上的房間走去。
“夜,你懂得,什麼叫愛嗎?”
背後那有些遲疑的聲音讓他微微停住那上樓的腳步,靜靜站直的身子彷彿在等待着他的下半句話,
“她說,她心中的愛是那種爲了自己最心愛的人,可以付出生命。”
南宮晝輕輕的抿了一口杯中的紅酒,隨即用餐巾擦拭了一下嘴角的站起身來,
“我可以做到。如果活着不是爲了給她最好的愛,最快樂的生活,那將不具備任何的意義。”
“我不會。”
望着那越過自己的肩膀,徑直向樓上走去的南宮晝,南宮夜慵懶的倚靠在樓梯上,深邃的眸子隱隱的充滿了邪魅的氣息,
“因爲,我愛的人我要親手給她幸福,在我沒有確定這個世上有人可以比我更愛她的時候,我不會盲目的付出生命。而且,別人給的愛,我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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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
隨着叩叩叩的敲門聲,齊嫂一臉笑意的走進屋子,當看到地上正忙碌的折着東西南宮慕兒,滄桑的面容上滿是憐惜的神色。
“齊嫂,怎麼了?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南宮慕兒一臉迷茫的眨眨眼睛,隨即飛快的折着手上的幸運星,
“不是的小姐,你看看誰來了?”
齊嫂神秘的笑笑,隨即慢慢的讓看擋在門前身子,
“恩,誰?”
南宮慕兒不經意的一擡頭,望着眼前那走進的俊朗的男子和挽着他的手臂,一同進來的高挑女子的時候,嘴巴因爲太過吃驚而驀地長成了一個o字形。
“煜!你是··天!青?歐陽煜?司徒青?真的是你們?”
望着面前那揚脣笑着的兩人,南宮慕兒不可置信的呆坐在軟墊上,甚至忘了站起身子的只任由着兩人默契的相視一笑的走上前來。
不是她幾年不見就忘記了他們,而是他們——實在變化也太大了!平時一向喜歡豔麗顏色,無花不歡卻長着一張妖精樣面孔的歐陽煜,此時站在她的面前,穿着一身卡其色的長風衣,裡面穿着一身得體的黑色西裝,那俊朗的外貌少了一些年少時的輕狂與稚嫩,更加多了一絲成熟男人的滄桑味道。但是那依舊沒有變化的,除了那雙媚眼如絲的妖媚的桃花眼,還有左耳上那爍爍生輝的黑鑽耳釘。
而反觀一旁的女孩——她只能說,眼前的這個頭髮已經長及腰際,燙着一頭黑色大波浪,畫着魅惑的妝容,女人味與睿智並存的身穿一套黑色職業套裝,腳踩着10寸高跟鞋的女孩子··真的是高中的時候,那個仗義的‘小太妹’司徒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