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慕兒知道你這段時間很累很累,所以慕兒就在這裡陪着你哦,但是你不可以睡得太久了,睡夠了就要快點醒過來了哦!”
輕輕的攢着蘇靜雲的手,南宮慕兒輕輕的攏着她耳際的頭髮,臉上滿是淡淡的笑容,正是這笑容,卻讓南宮晝的心更加的苦澀起來,如若按照以前的慕兒,恐怕早就難怪的大哭起來了,但是這次她卻不但沒有哭,反而比他們任何一個人都要堅強,到底是她慢慢開始改變了,還是他的記憶一直停留在當年那個小女孩身上呢?
夜的眼神他是懂得,慕兒越是冷靜,他們反倒越是感到害怕,生怕她會出乎他們意料的做出什麼傻事,所以他是讓自己好好看着她。是啊,她總是一個讓人擔心到心疼的傻丫頭呢。總是把別人想在自己前面的傻丫頭。
“看你穿的這麼少,如果自己先病倒的話,怎麼樣照顧媽媽呢?”
南宮晝不贊同的搖搖頭,隨即慢慢的脫下身上的羊毛大衣,輕輕的披在她瘦弱的肩膀上。那帶着淡淡溫度的外套讓她冰寒的心慢慢的暖了下來,修長的手拉過她的雙手,捂在手心中,陣陣暖意透過流淌的血脈傳進她的體內。
吱呀——
隨着一聲輕微的開門聲,兩人同時向門口看去,當看到門邊走進的穿着病號服的歐陽雪時,南宮慕兒驀地一怔,隨即慌忙的掙脫了南宮晝的手,而後者則瞭然的垂下手,走上前來攙扶過雪的身子。
“南宮伯母的病還是沒有氣色嗎?”
像是根本就沒有看到什麼般的,歐陽雪慢慢的走到病*前,望着*上戴着氧氣罩躺着的蘇靜雲,輕輕的皺起眉頭,眼睛裡滿是掩飾不住的憂愁。
“你呢?身體這麼不好,還下*走動。我送你回病房。”
望着她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單衣,南宮晝輕輕的皺起眉頭的就攬過她的肩膀。他只有一件大衣,如果不給慕兒的話,他會爲她披上的,可是這種東西就像感情一樣,心裡總要有個先來後到的。
“在病房裡好生悶呢,我想來看看伯母和慕兒妹妹啊。”
歐陽雪不滿的瞪大了眼睛,神色間滿是無奈。隨即拉過南宮慕兒的手,一副不想回去的樣子。
“晝,就像雪兒姐姐在這裡呆一會吧,就算沒有病,在房間裡呆多了也會憋出病來的呢!”
南宮慕兒輕笑着用眼神示意着他搖搖頭,隨即脫下身上的大衣,輕輕的披在歐陽雪的身上。
“雪兒姐姐是病人呢,病人就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哦!不然某人可是會擔心的呢!對了,剛剛雪兒姐姐叫媽媽叫什麼?南宮伯母?嘖嘖,這可不行哦!嫂子既然你嫁到了我們南宮家,就要跟哥哥一起叫媽媽了哦!”
那刻意叫的‘哥哥’和‘嫂子’如一把鋸子,硬生生的撕扯着他的心。他知道的,她是故意這樣叫的,她是故意——要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將他和雪兒兩個湊成一對。
“恩。”
歐陽雪匆忙的看了身旁的南宮晝一眼,感覺到他輕輕的攬過她的肩膀,原本白希的小臉驀地通紅一片。
“雪兒姐姐,你和媽媽一定都會好起來的。等到時候我們一定要一家人坐在一起好好的慶祝一下呢!”
南宮慕兒輕笑着歪歪頭,大大的眼睛裡滿是真誠。
“對了,夜怎麼還沒有回來呢?我去門口打個電話,順便接一下他。”
說罷便晃晃手裡南宮夜送給她的新款手機,轉身走出門去。
走廊上那突然涌入的寒氣讓她驀地打了個寒顫,忍不住伸出手來哈哈那瞬時冰涼的手心,隨即輕輕的將手機放在隨身的口袋裡。早晨走的時候由於太匆忙了,她連大衣都沒有來得及穿,就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線衣,尤其在勁風吹動,蕩起刺骨的涼意的春天,這着實讓人有些吃不消呢。
夜才走了那麼一會會,又怎麼可能那麼快的趕回來呢?她不過只是找個藉口出來而已。畢竟,人家夫妻倆在屋子裡面,她呆在那裡總是會有些尷尬的吧。再之雪兒姐姐和晝或許又會話想要對媽媽說的,反正有他們在,她也比較放心。
媽媽——想起母親的病情,南宮慕兒大眼睛不禁黯然了一下。顫抖的肩頭驀地一沉,隨即一件溫暖的大衣重重的披在她的身上,那瞬間鑽入毛孔的溫暖讓她整顆心都變得貪婪起來。
“煜?”
望着眼前的那微微皺起眉頭的看着她,穿着一身銀灰色的西裝,彷彿剛剛結束了工作,從公司裡趕來的歐陽煜,南宮慕兒不禁有些驚訝。
她倒是已經有好幾日沒有見到他了呢!想來也是,不管怎麼說,整個南宮集團都有夜和晝可以輪流支撐着,雖然爸爸的身體從媽媽生病後已經大不如從前了,但是也是支撐住公司的經脈的;而歐陽家就比較忙碌一點了,雪本來就生病住院了,歐陽伯伯又因爲受不了這個打擊,一直身體抱恙在*,現在又是金融危機的整個關鍵時刻,公司的重任自然而然的便落到了煜的身上。
“穿這麼少,萬一感冒了怎麼辦?怎麼了,爲什麼不在病房裡呆着呢?阿姨她,現在怎麼樣了?”
歐陽煜輕輕的皺起眉頭,那俊逸的面容雖然一如當初的英俊,卻怎麼也絲毫也掩飾不住淡淡的倦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