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醫院裡,那蒼白的燈光照射着深夜的走廊,整間醫院籠罩在一種黎明前的靜謐中,一位裝扮嚴密的男子靜靜的閃過一條條迴廊,那一身黑衣黑帽裡顯得格外的詭異。
吱呀——
伴隨着一聲輕輕的推門聲,緊閉的房門便輕輕的開了一條門縫。來人略略的環顧了一下病房,便小心翼翼的閃進房門。
病房裡很亮,亮到男子足以確定*上插着氧氣罩,躺着的目標,那露在外面的小眼睛飛快的劃過一絲狠厲而得意的光芒,隨即緩緩的拉開衣服,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在燈光的照射下反射出森冷的光芒。腳步慢慢的走進,當那眼睛中的神色驀地一變,轉變成一種嗜血辦的狠厲時,刀口的光芒也隨之劃下——
鐺!
閃亮的刀子只一瞬間便掉落在地上,男子捂着血流不止的手腕面色痛苦的蹲在地上。不知什麼時候打開的房門口,一位穿着黑衣的男子面容冷漠的收回手中的那裝了消音器的長頭槍,恭敬的閃到一旁,隨着那悉悉索索的腳步聲,一位位黑衣男子小跑着來到病房門口,也同樣恭敬的垂下首的退到一邊,在手下們的讓路下,一位肩披黑色羊毛呢大衣,穿着黑色西裝的男子踏着沉穩的步子走進來,那黑色的皮手套指尖夾着半跟未抽完的香菸,那周身所散發出的威凜的霸氣讓地上的男子頃刻間面如土色。
“嘖嘖,這醫院本是救死扶傷的場所,如今倒成了行兇的場所了呢。”
南宮夜慵懶的手插褲兜,邪魅的上揚起脣角,隨即將手中的煙丟在腳邊,黑亮的尖頭皮鞋一下下的碾着那猩紅的菸頭,也一寸寸的將男子的恐懼放大到最大。
“也許你不瞭解我。要知道,我南宮夜從來都不是一個有耐性的人呢,所以,奢侈的機會我只給一次。說,是誰派你來的。”
“我——我不知道!”
男子緊緊的攢起手,雖然臉色難看到不行,但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死士。
“不知道,是失憶的意思嗎?沒關係,這裡可是醫院,能夠包治百病呢。”
彷彿早已料到他會這樣說一般,南宮夜陰邪的一笑,隨即向手下的人招招手,幾名面無表情的黑衣男子立刻圍上來,隨即毫不留情的就展開一番拳打腳踢。那慘烈的叫聲讓他皺着眉頭的搖搖頭,隨即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白色的小東西,黏貼在牆上,慵懶的坐在沙發上觀賞着這一切。
“做你們這一行的應該非常清楚遊戲規則的,我也明白,買家一定是給了你們不少錢,但是今天你落在我的手裡,實在很不幸。只是我南宮夜沒有興趣玩捏死螞蟻的無聊遊戲,所以我給你兩條路可以走,第一條,給我合作,我不但不會把你交給警方,還會給你雙倍的錢。”
望着被狠狠的踹了一腳仰躺在地上的人影,南宮夜淡淡的說道,
“第二條,這世界上有種東西叫做信息,有種事情叫做有錢能使鬼推磨,所以,既然我能夠抓得到你,還怕找不到你的家人嗎?”
當深邃如海的眸子看到他眼中的恐懼時,俊逸的脣角上揚起一抹滿意的弧度。
找到對方最薄弱而致命的環節和最在乎的人或事,用此來要挾併到時一網打盡,這一點,他可是在對付他最疼愛的小木耳的時候就用過了呢,只是,對於有心人來說,這確實是克敵制勝的法寶呢,但是對於那種喪心病狂到已經沒有良心的人來說,根本就不會有什麼影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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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散着浪漫氣息的白色教堂前,一排排奢華的車子停靠在門前,穿着得體而彰顯華貴的大亨們紛紛喜形於色的相互攀交着。聞風趕來的記者們早已急不可耐的在門外等候着,一邊焦躁的擺弄着相機,一邊東張西望的等待着花車的到來。
四大家族共聚首,南宮家因爲商業關係二度聯姻,這又豈能不是一個焦點級別的話題?南宮家的公子分別迎娶了兩大集團的千金,只剩下一位小公主還未出嫁,前段時間又曾與歐陽家和商家分別傳出緋聞,看來這四大家族隨着時間和聯姻的將近,不久以來就會變成富可敵國的‘一大家族呢’!
紅色的禮毯一路通到教堂的門口,那紅色的毯絨中金色的‘永結同心’幾個碩大的字體看起來煞是醒目,那地毯兩旁的道路的邊盡是紮成一束的大紅與黑色交織在一起的氣球,因爲氣球的兩種顏色是新娘和新郎共同挑選的,新娘喜歡大紅色,說是爲了圖個喜慶和吉利,而新郎則選擇了黑色,整個現場雖是莊嚴而盛大,卻隱隱的透露着一種壓抑的感覺。
在來往中的賓客們的翹首以待下,隨着一輛大紅色的婚車的停靠,奏樂聲此起彼伏的開始響起,車門慢慢的被打開,隨着那穿着白色的高跟鞋,提着婚紗裙襬手持花束的新娘走出,整個會場便驀地沸騰了起來。
那白色的v字領開口禮服將慕容菲菲那姣好豐滿的胸型展露無疑,性感成熟中還帶有了一絲魅惑。稍短的頭髮沒有經過任何的綰,卻在那戴着白色頭紗的的頭頂戴了一頂藍色妖姬玫瑰花環,美麗而精緻的容顏若隱若現的罩在白紗中,慢慢的展露出一抹動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