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吉普車,我一邊忍受着搖晃,一邊給老王八蛋打電話,老王八蛋不知道在哪裡進野呢,聽着像是歌舞廳,十分嘈雜,接起電話就說:“喂喂,是十三嗎,我聽不清,以後再說,我掛了!”
我急忙大叫道:“老東西,有急事!”
老王八蛋像是走到了門外,聲音沒那麼響了,不情不願的語調說道:“什麼事啊?爲師我有正事在忙呢!”
“忙個屁,出大事了!”我抓緊已經斷了的安全帶,以免自己被甩出車去,說道。
“什麼大事!”老王八蛋驚道:“是不是你小子又惹出什麼禍事來了?自己解決,我纔不會幫你擦屁股!”
我順了口氣以免讓自己嗆着,說道:“寧惡道還沒死?”
“什麼?”老王八蛋驚問:“老頭子我就上歌舞廳玩會,上次沒接你電話,你小子用不着這樣來嚇我吧!”
“纔不是嚇你!”墨雪將電話搶了過去接口道:“我們已經確認了,寧道人還沒有死,正在做惡呢!”
“你們在哪裡?”老王八蛋不含糊,直接問道。
我將電話搶過來說道:“我們在回臨海市的路上,你在店裡等我們吧!”
老王八蛋見到我和墨雪點了點頭,看到隨後的鄭香寒,也沒有說話,只是往裡讓了讓,聽完我的描敘,老王八蛋深深地皺起了眉頭,然後說道:“這錦鯉我知道是什麼原因!”說着搬來梯子,從店鋪的最上層取出一個箱子來,拍乾淨了灰塵。這箱子的鎖很奇怪,是一個銅製的九連環,老王八蛋在我們面前解了半天,老臉羞得通紅差點羞惱地要撞牆了,這纔將九連環解開了。
裡面是一大撂道教的書籍,多是線裝本,也有手抄的,老王八蛋從其中找出一本來,翻到中間位置給我們看。果然,這裡有關於噬魂錦鯉的記載,上面的稱呼是食魂魚,是一種由術人練成的邪魚,具體的煉法是將九天禍水餵食錦鯉,一直喂上三年,這三年中,能吞食禍水而不死者,千不存一,然後將這些魚放進九天禍水裡培養,而能在九天禍水裡生存的錦鯉,萬不存一,養成了食魂魚之後,就算是邪法大成了,這時候的食魂魚,只要吞魂數量足夠,就會生下小食魂魚,如此往復不休……
我問道:“有沒有破解的辦法?”
老王八蛋翻到下一頁說:“有是有,需要取來九天禍水,加入上等好酒,將食魂魚放在其中,等它醉了之後再開腹取魂,不過,取出來的魂也只是些缺手少腳的殘魂,不經過幾生幾世的畜生道輪迴,休想再投胎做人!如果已經被食魂魚完全消化了,那就什麼都沒了!”
我擦,這麼兇殘啊,想想都叫人後怕。
墨雪問我們:“現在即然知道了方法了,要不要告訴小曼!”
我搖頭說:“暫時不行,取九天禍水十分兇險,如果讓小曼一個人去後果不堪設想,還是等我們將這邊的事解決了再去吧!”
老王八蛋點頭說:“不錯,現在我們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將寧介那傢伙找出來!”商量好了,我們分頭行動,我許志文談了一些條件,他答應幫助我們,而我們則要答應他做刑警隊的靈異顧問。
在我和老王八蛋的心中,寧介還沒有死絕對是紅色警報,爲了得到警方的配合,就答應了下來,反正沒說做多少次!到時候只要做上一次應付過去也就是了。
接下來的幾天,許志文親自帶隊,監視羅家強的一舉一動,發現並沒有異常,他的作息時間十分正常,除了去辦公室上班開會,很少應酬,平時呆在家裡和老婆孩子在一起。電話監聽正常,許志文嘆一口氣說:“如今像羅家強這樣清心寡慾的富人真的不多了,以我職業的嗅覺,我敢肯定,他不是你們要找的壞人!”
我迷惑了,一個老刑警的嗅覺不嗅覺的我不管,如果他被寧介控制了,肯定會有些異常的,如今什麼都沒有發現,代表着什麼呢?我思索了一會兒說道:“許隊,行動吧!”
當天下午,我們將羅家強堵在了他家的別墅裡,羅家強一臉的愕然,但是當我們將交通局的監控錄像擺在他的面前,並且從寶馬x6的輪胎上找到證據時,羅家強這才清醒了一些說有一哥們四天前借了他的車,用了半天就還了,他自己真的沒有去過什麼左坪村!
問清了他哥們的住址,我們帶上羅家強,直奔那人的住所,路上,羅家強和我們說那哥們姓薛,是好時候的好友,只是長大後名自性格不同,漸漸交往得少了,那哥們原來也是富貴人家,錢揮霍光了,有時候要出去裝裝場面都會找他借車。
車到地頭,我們直奔薛少的房子,敲了很久的門都沒人應,我頓時覺不大秒,許志文聳了聳鼻子說:“有血腥味!”
當下沒再猶豫,運起全力一腳踹了過去,就聽到碰地一聲,房門被踹開了,薛少坐在對門的沙發上,一臉笑意的臉上停着無數的蚊蟲,左手手腕處有一道大口子,血流了一地,右手手腕上握住一把精緻的摺疊小刀。
法醫驗屍過後說:已經死了兩天以上了。許志文重重一拳打在牆上,死者被擺成這樣的姿勢,這是兇手對手他們的嚴重挑釁,他生氣是理所當然的。而我卻知道,他真正要挑釁的人是我們,他在用薛少的臉上的笑容來嘲笑我們!
查過小區的監控,盤問了上下樓的鄰居,一點有價值的線索也沒有,薛少死了,我們的線索就此斷掉了。
我和老王八蛋坐在啃德基慢慢地喝着可樂。我問對面的鄭寒香:“你們出了命案你不回去幫忙嗎?”
鄭寒香慢慢地吃着一雞米說道:“許隊說了,刑警隊的事,現在我不需要過問,我的責任是跟好你們!”
我嘀咕道:“我們可不給你發工資!”
鄭寒香認真的說:“這個你不用擔心,我的工資不用你們發,是我們隊長覺得,跟着你們發現線索的機會比較大!”
我攤了攤手道:“你也看到了,我們自己的線索都斷了,現在像一隻無頭蒼蠅一樣,指望從我們這裡找線索機會少得可憐!”
墨雪叼着食吸管安慰說:“不要那麼悲觀嘛,那個寧介除非不犯事,只要他犯案一定會被我們揪出現行的!”
“說是那麼說……”我擡頭見墨雪沒有看我,心裡有些不舒服問道:“墨雪你看什麼呢?”
墨雪指着窗戶對面對我說道:“十三,你還記得那個如雅餐廳嗎?”
“啥?”我一時間沒有想起來。
墨雪說:“那是那個如雅餐廳啊,我們去永寧之前吃飯的那家餐廳!”
“哦!”我想起來了,問道:“怎麼了?”
墨雪指着那邊說:“你仔細看看!”
我順着她指的地方看過去,透明的玻璃牆之中,有食客和服務員來來往往,我又看到了那淡淡的影子,在之前她坐的那一桌徘徊不去,而那一桌上,卻不見那名男子,幾個年青的女孩子拿着一瓶紅酒傳來傳去,吃得正酣。
我想了想說:“我記得那女人上次對我說,她老公十天後過完生日後就走的,怎麼現在還沒走啊?”
“是啊!”墨雪附和道:“你看她來來回回地走來走去,顯得很焦急的樣子,是不是她老公出了什麼事了?”
“就你想法多!”我說道:“我猜啊,肯定是她老公被別的美女勾走了,一個人在那裡生悶氣呢!”
墨雪敲了我一下:“你以爲人人都是你啊,見一個喜歡一個!”見老王八蛋看着自己,墨雪臉微紅,梗着脖子說道:“王道長,難道我說錯了嗎?”
老王八蛋不說話,看看鄭寒香,又看看我,一副我都知道了的樣子,我回給他一個白眼說:“反正沒什麼事,我們就過去幫幫她吧!”
對於這個主意,墨雪和鄭寒香都表南贊成,只有老王八蛋不動彈,說自己身體不好,不宜多做走動,就在這裡等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