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大廳裡,只剩下我,墨雪,和李小曼三人了,墨雪看看我們兩個,問道:“現在怎麼辦?”
我看了看李小曼說:“不如我們出去走走吧!”
李小曼站起來說:“好啊,那我們出去走走吧,這裡夜晚的景色肯會不錯!”
墨雪拉住我們兩,瞪大了眼睛問道:“我說兩位,這都火燒眉毛了,你們還有心思去散步?”
我沒好氣地問道:“不散步去幹嘛?”
“捉鬼啊!”墨雪雙手叉腰一臉的正義。
我捉住她的兩隻手,將手放了下來說:“捉鬼捉鬼,你累不累啊,捉鬼之前,也要休息一下的嘛!”說完拉着她往外走。
三個人來到島的最高處,在一塊平石上坐下。四面一片黑暗,遠處有盞燈火亮起,旋即又熄滅了,近處是潮汐輕輕拍打岸邊的聲音。
墨雪擡頭看了會兒天,又看着黑水流淌,忍不住地問道:“魏十三,小曼,你們倒底想搞什麼,快點說吧!”
我碰了碰墨雪,讓她安穩一些,這纔開口說道:“這座小島上一隻鬼也沒有!”
墨雪插嘴說:“是不是看到我們來了,知道惹不起,潛到水裡去了?”
李小曼說:“這是不可能的,除了淹死鬼,其它的鬼都是怕水的,他們不敢下到水裡!”
“那麼那些鬼魂哪裡去了?”
我咧開嘴笑笑說:“這就是我們討論的重點!”
墨雪重重地拍了我一下說:“大半夜的別這麼笑,你那一嘴白牙,差點嚇到我了!”
我尷尬地笑笑,問李小曼:“你怎麼看?”
李小曼皺着眉頭說:“我也看不出來,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裝成高人的樣子說道:“常言說,天道無常,這天道,可能以任何一種方式存在,但是我想,這其中一定有它的合理性,我曾經看過一部偵探小說,上面說:如果你什麼線索也找不到,那就是追尋利益關係,罪犯做事,肯定有自己的目的性,無緣無故地殺人那是瘋子!”
李小曼經我的提點,眼神頓時亮了起來,像是在一團亂麻中間找到了線頭,她接着說道:“如果我們假設兇手是最終獲利者,那麼那個人是誰呢?”
墨雪衝口而出:“馬良!”
我四處看了看,確定沒人這才說道:“不錯,中國傳統一向是女不參與家爭,所以可以將馬有財的兩個女人排除在外了,那麼接下來就好辦了,馬金死了,馬金的兒子也死了,現在還剩一個女兒,媳婦是外人,做不了主,馬玉一家死了個乾乾淨淨,如此一來,兇手呼之欲出了,他雖然死了老婆和小姨子,但是這並沒不算麼,對於他們這種有錢人來說,老婆按周換都不算什麼事!”
墨雪白了我一眼,對我的說話很不滿。
李小曼說道:“這些也只是猜測而已,我們找不到證據,也不知道他怎麼了那麼鬼魂,讓它們全部消失了!”
我胸有成竹地說:“想要證據還不簡單,舉手之勞而已!”
李小曼愕然地望着我。
我看着她說:“難道你忘了在醫學院大樓你是怎麼對我的了嗎?”
“你是說催眠?”李小曼衝口而出,隨即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說道:“醫學大樓的事,對不起了!”
我搖手說沒事。
“對啊對啊!”墨雪這時候才反應過來,說道:“我們可以將馬家的所有的人都催眠,這樣,是不是他們內部人做的很快就知道了!”
李小曼苦着臉說:“阿雪,你當這是吃零食呀,看見了就抓一把,催眠是很耗費心神的,我一天,最多隻能催眠三個人,再多就不行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們在山頂上商量了一陣子,天快要亮了,東方露出一片紅色——這是太陽在升起的前兆,我們拍了拍被露水沾溼的衣服,這時候,馬有財走了過來,他的身後跟着一個傭人,手時託着四份早餐。
原來他是特意來與我們共進早餐的,坐在亭臺上的凳子裡有些涼,馬有財的臉色不錯,看來昨晚睡得很好。
馬有財見我欲言又止的樣子,將身邊的傭人打發走了,這才說:“魏師傅,有話就請直說吧!”
我放下筷子,將我們三人商量的事情告訴了他,他雖然連連搖頭表示不信,但是還願意一試,爲了表示並非專門針對馬良,我們還找了管家和一名保鏢爲陪襯。
吃完了早飯,馬有財將自己的二兒子叫了過來,讓他進入一間事先準備好的屋子裡,半個小時後,李小曼從屋裡出來了,抽出一方紙巾擦了擦汗,搖了搖頭表示毫無進展。接着是對管家和保鏢的催眠,這一次,仍舊是什麼結果也沒有。
花了一晚上想到的線索,到這裡再次斷了。
李小曼解釋說自己真的已將這三人深度催眠,可是他們就是什麼有用的信息也沒吐露出,又問我要不要再來一次!我擺了擺手,李小曼的催眠術我還是很信服的,人家可是連人帶鬼能一起催眠呢!
這時候,警笛聲響起。馬家剛剛報了案,警察來了,一番屍檢之後,警察們都是垂頭喪氣,和馬有財打了個招呼就將屍體擡走了。
其中一名警察不經意地嘀咕了一聲:哪有這麼奇怪的事,不會是報應吧!主人顏面受損,幾名保鏢當場就要發作,被馬有財攔住了,要是在以前自然不用,現在,他早已經懶得理會這些了。
這邊警車纔開走,那邊又傳來了小孩子嚎哭的聲音,馬有財被吵得腦漿子都疼,揮揮手說:“小美(小美是傭人的名字),快去看看怎麼了,叫那個討債鬼別再哭了,煩死我了!”
一回頭,才發現傭人不在身邊。
我聽了一兩聲,感覺不對勁,哭聲其實很很多種,小孩子雖說什麼都不懂,但是靈識比大人還強,雖然常人聽不出來,但是像我們這類人,只要一細聽,就能聽出這哭聲中的驚恐與絕望,我叫了一聲:“不好,劉慧珍肯定出事了!”
李小曼也站了起來,一臉的經凝重,我們一行匆匆地奔向正廳。昨天馬金死了之後,劉慧珍再也不肯回房去睡,馬老闆要給她們娘兩安排房間,被我制止了,我讓他們將小人牀搬了來,放在正廳裡,對他們說廳堂上都是祖宗牌位,能護住小孩子不受傷害。
這時候,我們又聽到了傭人小美的尖叫,大家的心裡頓時咯噔一下,衝到正廳,小美正抱着孩子往外跑呢,差點和我撞個滿懷。
我連忙叫住小美道:“出了什麼事了?”
“慧珍姐她,慧珍姐她出事了!”
我們衝進正廳一看,劉慧珍穿着一身睡衣坐在沙發上,看樣子正在玩手機呢,不過此時卻斜倒在沙發裡,手機也掉在了一邊,像是睡了過去,再一控鼻息,已經沒了氣息了。
墨血在我的身後碰了我一下,問道:“死了?”
我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她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