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飛奔去了醫院,希爾斯將安琪兒放在推車上,慌張的臉色慢慢沉寂下來。爲什麼會這麼緊張你,安琪兒,我好像越來越不受掌控了。
他略顯頹廢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是怎麼了,看她的那個樣,怎麼會成爲這個樣子丫。
希爾斯拖着額頭,沉默着不發一言。急症室的燈一直亮着,他也不知道會不會出事。
不多久,醫生從急症室走了出來,希爾斯迎上去,有些焦迫道:“她怎麼樣?”
“我們在她腦子裡掃描到一塊異物!媲”
希爾斯忙點頭,說道:“是的,她曾經發生過一場車禍!她的主治醫生說過,她腦袋裡殘留過瘀血!”
醫生點了點頭,接着又道:“其實她並不是十分嚴重,不過壓制在神經上,可能造成間歇性失憶。時常會有頭疼耳鳴的情況。不過我想說,那塊瘀血如果不取出來,還是有危險存在的!”
希爾斯靜靜地聽着,良久點了點頭。跟着護士推着推車上的安琪兒走向病房。
他靜靜跟在推車的後面,看着躺在病牀上的安琪兒,眼前彷彿回到了一年前。
那時候他命蕭逸辰連夜準備好飛機離開哈布斯堡,雖然晚上離開感覺上不怎麼光明正大,可是如今他第一次如此生氣和厭惡一個地方,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蕭逸辰跟在希爾斯的身後,知道這個時候的伯爵是不會聽任何話的。不過當他們趕到飛機場的時候,竟看見另外一架飛機也停在那裡。
突然間,一陣吵雜的爭吵聲讓希爾斯一行駐足。恍惚間,他看見無數個侍衛開始糾纏起來。而人影重重間,希爾斯發現最中間的那個人竟然是哈布斯堡中的千秋大人。
本不想多管,只是後來他瞧見了他手上的那個女人後,腳就開始不受控制地停了下來。
這個時候被圍攻的千秋,沒有影的保護,如同失了左膀右臂。他沒有想到鸞會這麼快通知古堡外的侍衛集中,手上抱着昏迷的念慈,根本就不好出手,那些侍衛接到鸞的命令,只能活捉,不能傷人。所以只敢赤手空拳地跟着千秋打了起來,又不敢打重,最後只能用身體圍着千秋。
千秋在那幾個人你來我去間,手上力道不穩,竟讓念慈的身子直直地摔了下去,只聽見一聲“咚”地沉悶聲,千秋大驚失色。
他的美人,好像碰到哪裡了。他剛想蹲下去去查看念慈,卻被侍衛糾纏住。
“辰,把那個女人給我搶過來!”一旁的希爾斯看着這場爭鬥,視線飄離在甩在一旁的念慈身上。
龍帝有興趣的女人,千秋大人也感興趣的女人。有趣,真是一個特別的女人啊!
蕭逸辰忙應了一聲,悄無聲息地跑過去將躺在地上的念慈抱離爭鬥圈。
希爾斯快速地上了飛機關上機窗,這時千秋和那些侍衛一時間都跑來搶奪,只是飛機已經起飛,爲時已晚。
“告訴你們的龍帝殿下,想要這個女人的話,讓他親自問我來要!”
到時候,只要你開口,我就會把今天所受的恥辱一併奉還。他轉頭看着蕭逸辰懷中的念慈,擡手輕撫了一下她嬌美的面頰,輕聲讚歎道:“倒真是一個可人兒!難怪會讓他們兩兄弟反目!”
這時蕭逸辰懷中的念慈咕噥了一聲,蕭逸辰皺着眉頭,猛地發現自己的手上帶着綢溼溫熱的感覺,他擡起手一看。
嚇得目瞪口呆,血,竟然是滿手的血。他忙將念慈翻了一個身,終於看見她腦袋後竟有一個大大的血窟窿!傷勢嚴重,流血不止。
死,這個女人現在可不能死。希爾斯慌忙取了飛機上的備用藥箱,給她包紮起來。
飛機在歷經一晚的飛行,就到了荷蘭。她迅速被送到醫院,希爾斯直接回了自己的城堡,卻將蕭逸辰派守在了醫院。
他倒想看看龍帝有多在乎這個女人,他要知道那個尊爲神的男子的致命弱點。只是很可惜,在這個女人失蹤後,龍帝竟然沒有特別的舉動。
看來是他預想錯誤了,她根本就一文不值。當他想丟棄她的時候,竟然在這個時候發現她失憶了。
那一天,他聽蕭逸辰說她醒了,可是卻一個勁地說這裡是哪裡,她是誰?他便好奇地去了醫院,那個時候,他遠遠地看見她坐在醫院的花園裡的白色椅子上,靜靜地仰頭看着蔚藍的天空。
隨着他的走近,那個花下的女子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轉過頭,對着她靜靜地笑了起來。
那一刻,他彷彿覺得他看到了傳說中的天使一樣。那個笑容中,沒有一絲世故,只是很清澈,很乾淨。恍如剛剛出生的嬰兒一般,純真的讓他忍不住想要守護她。
他走過去,坐在她的身旁。她靜靜地看着天空,良久才指着花園中的一個小天使雕像靜靜地喊道:“我曾經是不是像他一樣,是一個美麗的天使!”
希爾斯看着她純美的笑靨,一時間怔怔出神。他突然不忍心讓她的希望破滅,不想看到那麼美的笑容陡然之間消失。
於是他微笑地點了點頭,說道:“是啊,你是天使,我的安琪兒!”
接下來,他給了她另外一個身份,安琪兒,一個他美麗性感,無法無天的安琪兒。
他專屬的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