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元上人被罵得一愣,活了千年還沒被人指着鼻子大罵,氣的腦筋都蹦起來了,指着徐清喝道:“徐清!別以爲有個大陣就能保你師徒平安,要破此陣易如反掌!今日不將你一門形神俱滅,老夫誓不爲人!”
徐清毫不畏懼,輕蔑的冷笑道:“老狗狂言也不怕閃了舌頭,實話告訴你,這座大陣連通地脈。一旦被破立刻引動地心毒火上涌,萬里東海焚燒煮沸。天蓬山轟然崩塌,掀起百丈海嘯倒灌人間。屆時滄海桑田人間地獄,若有膽量就來破了此陣,我若攔你就是你孫子!”
熙元上人倒吸一口涼氣,微微沉吟又冷笑道:“這種小孩伎倆也敢在老夫面前賣弄,你以爲隨便說句焚江煮海,就能嚇住我嗎!”徐清微笑道:“隨你便,若是覺着我所言不實,你大可破了此陣試試。”說着又對一衆弟子道:“連累徒兒跟着爲師一同等死,所幸還有世上千億生靈跟咱們師徒陪葬,就算死了也不虧。”
芷仙想都沒想,立刻跪倒道:“弟子願隨師父同死!”隨即崔盈徽佳徽黎等人也全都跪在山門地下,皆言求死無一畏懼。其實徐破,也是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法子。先率領弟子皆言全不畏死,則再無人以死威脅,這纔有更大機會爭取勝利。
熙元上人心裡也犯嘀咕,他根本不信徐清早就預料今日危險,更不信有那麼大魄力。佈置同歸於盡的殺陣。但萬一所言爲實施,一旦破陣引發大災,所造罪業就算千世也難抵償。只怕立刻降下天罰,但凡參與此事地人誰也別想有好。
與此同時外圍羣仙也全都眉頭緊鎖面色嚴峻,不知何時三仙二老、四大神僧。哈哈老祖一行人,還有枯竹盧嫗屍毗老人,凌渾乙休等幾個絕頂的散仙。全都聚在了一塊商議。
玄真子和齊漱溟耷拉個眼皮,老神在在的也不吱聲。至於旁人的臉色可就沒那麼好看了。白眉禪師嘆息一聲道:“竟以此法綁架天下,不顧蒼生死活,此舉無異於魔”玄真子淡淡道:“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人?就算是魔也我等逼迫。”
軒轅法王怒道:“徐清是你峨眉弟子,此事到底如何化解?”齊漱溟冷笑道:“哦?剛纔孩子受窘迫時我們這些老不死的全都啞巴了,難道這會還有臉上去勸解!此事早就已經定好,就是徐清和熙元上人了斷。就算最後真要到了那一步。也是咱們咎由自取,又能怨得了誰。”
哈哈老祖笑道:“齊道友莫說氣話,所謂此一時彼一時。當初咱們算定徐清無力反抗,這才定下那些計策,如今他竟弄出這個大陣,是否咱們也隨之變通啊。”軒轅法王道:“哼!我看那小子一個屁倆謊,剛纔說那些話是真是假尚不可知,我就不信他真敢引動地心毒火焚燒東海。”
枯竹老人應聲接道:“軒轅道友還別不信,我看那小子什麼都幹得出來。只怕早就預料到可能會有今日狀況。當初圍攻神劍峰時,他就曾對我說過,若易地而處定然發動同歸於盡地招數,挾持方圓千里生靈,看誰還敢冒着功德虧損之險。只不過這次他做的更大,竟要挾持天下,衆位行事還需三思啊!”說罷還不禁唏噓感嘆後生可畏。
衆人全都默然不語,歸根結底他們全都愛惜羽毛,誰也不願事情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正這時忽聽有人冷笑道:“全是聰明人。反倒辦糊塗事。想卸磨殺驢。卻被小倔驢給尥蹶子了。”說時就見極樂真人似笑非笑地飛身過來。
衆人不禁臉色怪異。當初聯合商議此事。極樂真人就不同意。斷定徐清決不可能坐以待斃。甚至中途退出也絕不參與。此時已證明極樂真人全都料中。
芬陀神尼道:“阿彌陀佛!事到如今道友莫再揶揄。事關天下蒼生。不知可有破解之法?”極樂真人搖頭笑道:“事到如今還能怎樣破解。那徐清心頭積聚怨氣。只怕沒那麼容易化解。有些事總地有人負責。”說着已望向了那熙元上人。
這裡全是聰敏絕頂之人。立刻就明白極樂真人地意思。乃是想讓熙元上人替罪頂缸。化去徐清心中怒火。其實這也正是光腳地不怕穿鞋地。徐清左右是豁出去了。要死就大家一塊死。但他們卻豁不出去。最後選擇妥協也是必然。只不過這事至始至終全是他們一同商議決定。此刻忽然想反其道而行之。也並非馬上就能下定決心。
徐清也看見那些強人聚到了一塊。自然明白是現在地窘境讓他們感覺到頭疼了。不過僅僅這樣徐清還不滿意。他還要得寸進尺。讓人世人永遠記住不要隨便來招惹他。揮手喚起衆弟子笑道:“爾等且先回宮中守着。若有人前來破陣儘管隨他。來而不往非禮也。爲師還得上西邊走一趟。”
衆人深知現在形勢急迫。也不敢多言其他。趕緊往靈嶠宮內退去。原本英瓊、靈雲、紫綃、雲鳳等人也與芷仙衆人呆在一塊。此刻見她們往裡退去。只稍微猶豫一下也全都跟了進去。事前她們也不知道情況。直到剛纔知悉羣仙決定。不由得又驚又怒。再回去找自己師長理論。也全都無果而終。索性把心一橫。打定主意全與徐清共同進退。
親眼看見衆人回去。徐清也鬆了一口氣。隨即嘴角牽出一絲獰笑。瞅着熙元上人陰惴惴地說道:“聽說你家仙府就在西海崇罹島。周圍一百零八島。全是你親友門人。不知他們可否有我靈嶠宮這般銅牆鐵壁地護衛。”
熙元上人驀地一愣,頓時心頭升起一絲不祥地預感。隨即眼前精光一閃。就見一道流光直往西方飛去,眨眼間已不見了蹤跡!他立刻就明白徐清地意思,不禁又驚又怒,厲聲喝道:“小賊你敢!”然而徐清早就沒了人影,更聽不見他的怒喝。
與此同時在場的羣仙也全都一愣。極樂真人淡淡笑道:“好小子!竟要主動出擊了!”哈哈老祖也赫然變色道:“日月五星輪!他要滅了崇罹島!”餘人聞聽全都震驚,已知今日局勢全都脫出控制。
單說徐清身化長虹一道流光,天璣掠影已催動到極致。轉瞬之間已經越過中原西域。遠遠看見汪洋之中立着一座大島,四周衆星拱月般,圍着上百小島,料定就是熙元上人所在的崇罹島。想都沒想揚手就拋出青玉望天吼,就尋那有宮舍人蹤地地方往下砸去。
“轟隆”一聲巨響,如山峰般的寶引轟然砸下,直震得地動山搖天風海嘯。西海崇罹島雖然是熙元上人的老巢,不過他自恃前輩高人。無人敢上門放肆。山外禁制也並不甚堅固。加之門下弟子這些年來早在西海橫行慣了,做夢沒想到竟有人突然襲擊。望天吼一下就把道外禁制轟開,隨即金銀神光縱橫而起,五色厲芒漫天四散,日月五星輪拖着百丈神光迴旋翻轉。但有山峰土石捲入其中,立刻化成齏粉煙消雲散。
島上留守之人全都沒有防備,禁制一破就被捲入寶輪中,神光來回一攪,任憑他修爲多高。也全都絞成一團血泥。眨眼間日月五星輪就在崇罹島上來回犁了兩圈,原來凸出海面數百丈,足有萬丈縱橫地大道,竟被削去三分之一。
徐清還意猶未盡,分化元神放出萬道神雷,如同下雨般往下落去。島上修真還有不少沒死,纔剛飛起來準備迎敵,又被如雨神雷罩住,陣陣慘嚎炸得血肉橫飛。
西海崇罹島原本就是一座火山島。雖然萬年不曾噴發。但底下地殼卻不穩定。驟然遭到重擊再也承受不住,“轟隆隆”一陣如雷巨響。萬馬奔騰般聲音越來越大,隨即驟然一頓“嗵”的彷彿放禮炮般,噴出一道岩漿火柱,直衝雲霄萬丈。地火噴涌,距離無邊,裹挾億噸碎石衝上蒼穹,緊接着又如同流星般墜下。無邊黑煙遠在千里也可看見,赤紅巖漿橫流海面,那曾經突兀凌絕地崇罹島卻已永遠消失在海下。
徐清下手又狠又快,從打到這再把崇罹島給弄沉了,來回也不過眨眼功夫。等熙元上人趕回來就只看見一片狼藉的岩漿濃煙,他經營了上千年的仙府就如此煙消雲散了,不由得腦袋“嗡”的一聲,險些沒氣的昏死過去。恨不得咬碎了鋼牙道:“徐清!要跟你勢不兩立!”
然而還沒等他說完,忽見不遠處又閃出神光,熙元上人太熟悉了,那正是日月五星輪的寶光。又聽“轟隆”一聲,遠處一個百丈許地小島又被毀去。徐清此刻正立在那小島上空,同時從四周島上飛出十數遁光就要把徐清圍住。卻見他狂笑一聲,一列銀光灑泄而出,如同神龍翻卷,閃電般在周圍繞了一圈。劍勢兇猛無與倫比,只此一劍就把圍去敵人斬殺大半。
熙元上人心如刀絞,猛衝上去劈手退出一片神光,頓準徐清猛然打去。無奈徐清身法極快,早知他已來了,拖着日月五星輪就往旁邊島嶼衝去。所過之處神光一抿,又將一方島嶼毀去,更可恨還補上一記乾罡五神雷,打透地殼引出火山岩漿。只來回幾次,就被毀去二十餘島,但凡有衝上攔截之人全被一擊絕殺。雖然也被熙元上人打中幾下,全仗不死之身硬抗。徐清也不回頭反擊,就一心圍着崇罹島轉非把熙元上人老巢毀個徹底。
其實徐清心裡清楚,他與熙元上人全都練成不死之身,而且自己法力遜色良多,就算與之力戰最多能爭取平局。而今日這種情況,顯然平局還不足以讓他擺脫困境,因此他必須做出一副喪心病狂地模樣,纔能有效嚇阻敵人。
眼看東方一片彩雲,羣仙這才姍姍來遲。一看崇罹島的狼藉慘狀也全都下了一跳。雖然早就想到徐清手段兇狠,卻沒料到他竟真敢如此肆無忌憚毀人洞府。
徐清見人全都來了,又微微露出一絲笑意,身形一變直往崇罹島中間噴涌地岩漿衝去。還一邊聲嘶力竭地喊道:“熙元老匹夫!你不是要殺我嗎!看我攻開地心引來毒火,先端了你老巢!”羣仙一聽這還了得。再也不敢作壁上觀,趕緊飛身就把徐清攔在,隨即兩邊合圍已把他困在當中。
熙元上人獰戾笑道:“小子!我看你還狂。惹來衆怒必要死無葬身之地!”復又與羣仙道:“衆位道友速與我一同出手,看這小子皮再厚還能頂住!”
徐清身在重圍屹然不懼,輕蔑的冷笑道:“死到臨頭還不自知,也不知怎麼活了這麼多年!”熙元上人臉色一滯,又聽徐清對外圍衆人道:“今日之事孰是孰非姑且不論,唯獨事到如今還需衆位抉擇。”說着擡手舉起一團青氣又接道:“天蓬山上地五行大陣全在我心念操縱,只要我手上青氣一散,立刻牽動大陣崩潰。則地心毒火噴涌沖天。通天山脈瞬間崩潰。衆位全都身在此事之中,虧順功德恐怕十世別想補回,當即引動天雷擊頂,看能有幾人全身而退!”
軒轅法王脾氣最爆,當即怒道:“小子你敢威脅我!”徐清聲調更高,橫眉喝道:“老子就威脅你了怎麼着啊!有種你上來殺我。”軒轅法王神色一僵,他雖然表面莽撞,可並非真傻。已看出徐清現在是生死不懼,比禿尾巴狗還橫。逮誰跟誰來,真要動起手來也絕佔不着便宜。
哈哈老祖見軒轅法王僵在那了,二人畢竟是盟友,趕緊上來說和,笑道:“徐清道友少安毋躁,我以爲咱們全都需冷靜處置,畢竟你也不願死不是!”
徐清翻着眼珠,陰惴惴的笑道:“人說死有輕於鴻毛重於泰山,現在我若死了。陪葬之人只怕堆起來比百個泰山還重吧!”復又掃視周圍一圈人等。全都是相熟地老面孔,三仙二老一子七真幾乎全在。旁門的宇宙六怪,魔道地三大巨頭。不禁嘆然笑道:“今天能被諸位圍着,我徐清已倍感榮幸。剛纔哈哈老祖說我也不願死,卻也未必,若衆位能陪着一起,我徐清定然心懷大慰,甘心赴死。”
要不俗話說橫地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現在徐清是又橫又愣又不要命。偏偏一身修爲已是極高,尋常手段根本奈何不得他。又握着陰陽五行陣,身陷圍困也敢大放厥詞。就算羣仙心裡鬱悶之極,無奈他們全是有道高人,誰不愛惜羽毛,哪願跟徐清玩命。原本此次要滅徐清,就是希望把天意變數掐滅,再不要出現更大的變化。沒想到竟成了現在這種局面,現在圍着徐清這燙手的山芋,放也不是,殺更不行。
衆人還在躊躇,哈哈老祖已率先說道:“要不今日就此作罷,你也不要口口聲聲要死要活的,過去之事一筆勾消,我等放你離去如何?”熙元上人一聽立刻臉色大變,怒道:“不行!當初已定徐清必死,如今我山門毀去,門人死傷,竟然就完了!”
哈哈老祖冷笑道:“我說熙元道友識時務者爲俊傑,你以爲如今這種形式,還能殺得了徐清嗎?”熙元上人驀地一愣,也有點泄氣道:“莫非就這麼放了他!”此言纔出就聽有人厲聲喝道:“哪有那麼便宜!”一看那說話之人,衆人又是一愣。原來說話的不是旁人,竟然就是徐清!
見衆人望來,徐清接着說道:“今天本是我開府地大好日子,如今卻被攪和地一塌糊塗。尤其剛纔毀去崇罹島,引發火山噴發,海底生靈死傷無數,難道這些罪業全讓我一人來背!事已至此必須有人出來承擔責任,絕不能就此不了了之。”白眉和尚道:“阿彌陀佛!那道友還想如何?”徐清瞅了一眼熙元上人,冷道:“要麼他死!要麼……”說時又環視衆人森森然道:“咱們大家一塊死!”
衆仙全都臉色陰沉,白眉和尚沉聲道:“道友就不嫌有些過分了嗎?若依老衲今日之事就此作罷,全都各退一步豈不皆大歡喜!”徐清冷笑道:“過分嗎?只怕過分的是衆位前輩上仙吧!說什麼皆大歡喜。只怕皆大歡喜地也是你們!剛纔我已毀了熙元老匹夫的巢穴,殺他弟子無數,老賊恨我入骨,日後早晚尋機報仇。我雖並不怕他,可我門下還有弟子。莫非日後永遠困守天蓬山不出麼!其他的全都不用說,還請衆位前輩與我一同圍殺此寮。則此事就此罷休,日後咱們只有恩義絕無仇怨。否破。也不願來日再看見弟子慘遭屠戮。”
“你……阿彌陀佛”白眉和尚也被氣的臉色一變,隨即壓下怒火再不吱聲。一時間衆人全都沉默下來,尤其熙元上人心裡更急。他可並非傻子,剛纔徐清說那些話也並不揹人,若找不出更好的法子,最後倒黴地肯定是他。
終於還是齊漱溟首先說話,只見他好整以暇道:“清兒也莫動怒,事到如今最好能尋求雙贏之法。又何必非要走入極端。”徐清對齊漱溟還不敢放肆。恭敬的一抱拳道:“原本掌教師叔說話,我也不敢不從,只不過此事事關我家十數個徒兒地性命。剛纔衆位也都看見了,熙元上人根本就不顧忌什麼前輩身份,還派人暗中埋伏偷襲,就這種人我焉能信他!今日他若不死決不罷休!”
齊漱溟嘆息一聲也無可奈何,看出徐清王八吃秤砣已鐵了心,若再多言反而更傷感情。極樂真人笑眯眯地接過話茬淡淡道:“衆位道友還有何妙法嗎?若是沒有也就別再耽誤時間了。”說時已望向熙元上人,原本他與徐清也是不謀而合。就想拿熙元上人當替罪羊,纔好把今日之事化解。
羣仙面面相窺,也露出意動之色。熙元上人萬沒想到會成這種局面,他活了千年深知世上人心難測,尤其他原本就與羣仙並無多少私交,此番聚首全是利益相同罷了。此刻徐清得理不饒人,又有極樂真人幫腔。加之峨嵋派本就是迫於無奈,正好因勢利導調轉矛頭。另外的辛如玉剛纔就表明態度,鄧隱也不願對徐清出手。至於旁人多少都與徐清有些瓜葛。原來因爲自身利益。昧着良心要害徐清,如今遇上這種窘境。也就自然順勢而爲。
熙元上人驚怒交加,已知遇上前所未有的危機,心裡更很透了徐清。只不過此時以不容他發狠,眼看羣仙眼神變化,便知已然有所選擇。索性把心一橫,身子一閃直往東南遁去。同時傳音喝道:“徐清!你給我走着瞧……”雖然心裡更恨羣仙出爾反爾,卻不敢真把所有人都得罪了。活得時間越長就越怕死,他可沒有徐清那種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決心。
然而還沒等他說完,忽見前方精光一閃,徐清竟已現身攔住去路,冷笑道:“熙元上人,你走不了了!”剛纔一見極樂真人出面幫腔,徐清就知此事成了。料定熙元上人定然要逃,早就提神留意,見其一動立刻施展天璣掠影,後發先至攔住了去路。
隨即在場羣仙皆有默契,遁影閃爍已把熙元上人圍住。上下左右全是絕頂高手,任憑熙元上人有通天本領也是死路一條。把他氣得七竅生煙,厲聲喝道:“好!好!好!難道徐清小兒有滅世神通,我就沒有麼!放我離去一切好說,若是不然我立刻自爆,大不了同歸於盡!”
不等羣仙吱聲,徐清已冷笑道:“自爆!你敢嗎!自爆就是形神俱滅!即使自爆你還能把我們炸死嗎?今體念上天有好生之德,即便殺你也允你元神轉世,還有重修機會,將來未必不能飛昇仙府。”復又陰惴惴的笑道:“不過要我個人倒是希望你自爆,形神俱滅一勞永逸,反正我也不能飛昇,纔不在乎你能殺死多少生靈。”
熙元上人臉色數破,卻害怕形神俱滅而不能下決心。就在這時天蒙禪師唸誦佛號道:“阿彌陀佛!既然徐清小友承諾允你轉世,老衲也在此允諾,等道友轉世之後,願爲道友引路,入我佛門參修。不需數百年便可修成正果飛昇佛土,還請熙元道友體念天意,不要自絕生路。”
熙元上人躊躇半晌。眼看衆仙圍困,已是身陷絕地。雖然憤怒之極,但心裡權衡利弊,進一步形神俱滅,退一步飛昇佛土。思前想後更難決斷。沉吟半晌他終於吐出一口氣,頹然道:“罷了!我有今日之果,皆因妄圖揚名天下。否則隱居西海何其逍遙!唯獨害了門下那些弟子,平白遭了惡人毒手。左右今日不能再活,我也不欲再遭殺孽,可借哪位道友寶劍兵解?”
衆仙也全都鬆了一口氣,若真要逼到自爆,其結果也不比剛纔殺了徐清好多少。所幸熙元上人不願魂飛魄散,這才免去蒼生一劫,權且算他一樁功德吧。天蒙禪師道:“既然來世乃是你我之緣。正好在此結下因果。就讓老衲送道友一程。”說時袍袖一展便甩出一片佛光……
後記
時光易度,風月無痕,轉眼間已過去五年。天蓬山靈嶠宮後山上,忽聽轟隆一聲巨響,騰起一團煙塵。只見徐清袍袖一捲,揮出一陣勁風吹散煙霧。原本好好的園子就被砸出一個十餘丈見方地大坑。喝道:“盈兒速把神樹種下。”
崔盈脆聲應和,就領着一個身形秀美,面目柔怡的女子,二人一同推着一株巨樹緩緩前行。只見巨樹通體鐵灰。高有百丈,隱含光華,枝繁葉茂。巨樹重俞萬鈞,二女全都法力精神,也不禁累地嬌喘連連。
原來這巨樹正是前文所提,在滇西金雞山神鷹嶺白樺洞生出地地心神樹,而那女子就是崔盈好友墨香玲,如今早就拜在了徐清門下。當日熙元上人兵解轉世,經此一朝世上再無人敢小窺徐清。即使羣仙不想有所變化。也再無可奈何,唯獨叮囑他不可輕易下山生事。
事後徐清回到靈嶠宮。又馬不停蹄,帶着崔盈潛蹤到了雲南,偷偷取出神樹運來東海。所幸剛剛遭逢大變,所有人都需時間整理心思,一路並沒遇上任何兇險。唯獨巨樹太大,又是神物不能收放,路上運輸甚是麻煩。當時徐清還不敢顯露,只用陣法將其封住,直等了五年之後才取出種在山上。
且說那巨樹落入坑中,徐清揮手一推,就將樹坑埋住,隨即灌注真元。猛然間神光閃爍瑞彩無邊,原本已勢頭極盛的地脈又注入了無限生機。隨即一陣“隆隆”巨響,地動山崖,那本已高絕地天蓬山竟又往上隆起數十丈。雖然數十丈相對於整個天蓬山來說也並不算什麼,但是隨着神樹生長,地脈之氣越來越盛,天蓬山也將越來越高。
只等震動平息,芷仙等人全在一旁觀看,早就迫不及待的到樹下又看又摸。只剩下一個粉妝玉砌的小女孩,胖嘟嘟地小手抓住徐清的手指,興奮道:“師父!有了神樹咱們真有一天能撞破天穹嗎!”徐清笑着說道:“當然!等到那時師父就成了真正的神仙,凌波也成了小仙女。”
原來那小女孩就是已轉世的孫凌波,雖然並沒恢復記憶,徐清還是給她取名叫凌波。小凌波微有些忸怩地小聲說道:“師父要是成了仙人,還會……娶凌波當妻子嗎?”話音沒落就見鳳兒歡快的跑來“咯咯”笑道:“凌波也真不害羞,小小年紀就想嫁給師父,就算要嫁也是鳳兒先嫁”……
修真界的紛爭永無停歇,不因徐清到來而起,更不因他隱居東海而休。唯獨因他爲天意變數,化去一場無量浩劫,避免末法時代的到來。又過百餘年,當西方列強地大艦巨炮來到東方,迎接他們地只有閃耀長空的飛劍……
終於完本了!這也是我第二個完本,六個半月,一百八十萬字。想起不禁有點驕傲了,畢竟一輩子曾寫出這麼多字的人也並不多吧。非常感謝廣大書友的支持,寫出這些文字,能讓你們得到片刻地歡娛,就是我堅持碼字地價值。有些書友還覺意猶未盡,其實我本來也想再多寫,但思前想後還是決定開新書。本書名叫,來去脫不開蜀山二字,而再往下寫便已不是蜀山了,又何必再掛羊頭!
最後還請朋友們繼續支持我的新書,更精彩地修真故事,收藏推薦全都不能少啊!
書號:1259421之後憑着記憶中上百首唐詩,當了數年風流才子已心滿意足。不成想一次外出訪友,竟意外得了一柄怪異的仙劍!緊接着神奇地法寶接踵而至,更天賜一個冷豔絕倫的仙子師父。從此開始了他精彩而彪悍的修真之旅。
修真等級:築基,煉氣,金丹,元嬰,凝神,天劫(四次天劫之後,可立地成道飛昇仙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