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大師走後,嚴人英也向衆人道別。
白、戴、許等人再三挽留,嚴人英卻道:“天下無不散之筵席,異日早晚還會再見,何須如此?”
黃玄極、趙心源又邀他端午之時同赴青螺谷之會,嚴人英點頭答應。之後他便向衆人告辭,御劍破空而去。
離開了戴家場,嚴人英思忖起今後的行止。
之前,嚴人英已經答應黃玄極和趙心源,去參加今年端午的青螺谷之會。現在距離端午還有三個月,這段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嚴人英仔細想了想後,最後決定利用這段時間去辦一件曾經未完成的事情。那就是利用自己的前知,提前去將蜀山世界中,一下前人留下的天書法寶挖出來。
這件事嚴人英在一年多以前就幹過,只是當時他才跑了兩個地方,就被嚴瑛姆叫回了西洞庭山,從而半途而廢。
之後不久,他便到了九華山,拜入了峨眉派。接着他在山上修行,一直沒有機會出來。直到現今,他才身無外事,有了一點空餘時間。
定下了下一步的行動方針,嚴人英又思考起該從哪處秘寶開始下手。
想了又想,嚴人英最後將第一個目的地定在了嵩山。
說起嵩山的這處秘藏,就不得不說一下嚴人英上次挖寶時得到的一本天書,那就是白陽真人留下的那十三頁天書圖解。
昔日,嚴人英在白陽山脈得到那本天書後,因其中記載的內容太過晦澀,所有隻是略作參悟,便離開了白陽山。而今,經過了一年多時間的參悟,嚴人英已經將那十三頁圖解悟通了五六成。
而經過參悟,嚴人英發現這十三頁圖解不光是修煉的功法,上面還隱藏了白陽真人遺留的一些訊息。其中一條便是白陽真人曾把自己的飛劍和兩件法寶,以及一株仙藥藏在了嵩山少室峰。
有銀河劍在,白陽真人的飛劍,嚴人英到不怎麼看得上,但那兩件法寶和那株仙藥,卻讓他頗爲動心。白陽真人可是已經飛昇天界的前輩高人,他所留下的法寶、仙藥又豈能是凡物?
打定主意,嚴人英立即調轉劍光,向嵩山飛去。
嵩山,位於河南省西部,西鄰洛陽,東臨鄭州。古稱“外方”,夏商時稱“崇高”、“崇山”,西周時稱爲“嶽山”,乃是五嶽中的“中嶽”。
嵩山由太室山與少室山組成,兩山各有三十六峰。
太室山爲嵩山東山。據傳,禹王的第一個妻子塗山氏生啓於此,故稱之爲“太室”(室:妻也)。太室山的主峰爲峻極峰,《詩經·嵩高》中“峻極於天”的詩句便是描述的此峰。天下四大書院之一的“嵩陽書院”便建在太室山南麓。
少室山爲嵩山西山。據傳,禹王的第二個妻子,塗山氏之妹棲於此,故山名謂“少室”。少室山主峰爲連天峰,乃是嵩山最高峰。佛門禪宗祖庭少林寺便建在少室山北麓五乳峰下。
嚴人英從戴家場出發,花了兩日一夜的功夫,便到達了嵩山。
從白陽天書中,嚴人英已經悟出那藏寶之地便位於連天峰後山。於是他到達嵩山後,便直接飛往連天峰。
來到連天峰後山,只見眼前是一片數百丈高的懸崖峭壁,上面除些許老鬆藤蔓之外,全無立足之處。
嚴人英駕馭着劍光,在那面峭壁前上下盤旋,尋找着藏寶之地的所在。最後,終於在一株老盤松下,發現了一個丈許方圓石洞。
才一臨近洞口,嚴人英便聽洞中隱隱有風雷之聲出來,同時感到身前有一股極大的阻力。
嚴人英知道,這是白陽真人佈置的風雷禁制,除非是法力真高,或是他本門行家,否則一旦觸發禁制,百里以內必爲迫上,如影附形,難有幸免。
嚴人英當即運轉白陽心法,按照從天書中參悟出的手法,掐訣向禁制打去。只見一道霞光從嚴人英指尖射出,照在那禁制之上,便聽得風雷之聲立制,同時身前的阻力也立即消失。
嚴人英向那洞中落去,才進洞口便聞到一股清香撲鼻而來。向洞中看去,只見四周石壁整潔,不見點塵。向洞中走了不過兩丈,便已到了盡頭。
嚴人英本因芝仙舐目,目力極好,此時又新月東昇,剛好照進,當即整座山洞都被嚴人英看得清清楚楚。只見全洞方圓只有兩三丈,除當中有一個石墩,石墩前面有一條矮石條案之外,空無一物。
就在這時,嚴人英又聞到一股清香,細一尋視,發現石案後還有一盤粗如人臂的異藤緊貼地下,似蛇蟠一樣,將頭翹起尺許。無枝無葉,梢頭上挺生着一個長圓形的異果,那果並無蒂,連柄生於藤頭之上,色如黃金,清香襲人。
嚴人英知道,這就是白陽真人留下的仙藥籃田玉寶,當即伸手將其摘下。只見斷處蜜乳涔涔,汁作銀色,卻不黏手。
嚴人英就口一嘗,那汁液竟是又香又甜。再將那果用手一捏,便分裂成六瓣,彷佛天然削成。試咬一口,甘芳涼滑,無與倫比,並還帶着一點酒香。
嚴人英當即一口氣把那六瓣全吃下去,立覺周身舒服,好似飲酒半酣,有了睡意。他當即盤坐於地,運功行氣。
也不知道經過了多少時辰,待嚴人英再睜開眼時,已是正午時分。他只覺自己身心輕快,精神大健,迥異尋常,知道自己道力大進,登時欣喜不已。
接着,嚴人英便開始在洞中搜索起白陽真人遺留的飛劍法寶,但找了半天卻全無收穫。
正疑惑間,他又聞到一股清香,低頭一看,只見結有籃田玉寶的那段異藤,竟往石地中自行縮入。昨晚初見時,那段異藤高出地面足有六尺長短,而現在只剩半尺許一段頭梢還在地面之外。
嚴人英不禁感到有些奇怪,隨手一把抓緊,只覺那藤還在微微下掙,似有靈性,登時越發奇怪。扯了兩下,覺出那藤甚是堅韌,彈力甚大,稍爲扯起一些,手略一鬆,依舊掙落復原。同時隱聞異香透鼻,自下發出,與昨晚所食金果一樣,只是味更鬱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