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看了一眼,忽然攔下他,“這麼打人是不是很過癮,給我試試!”
舒笙躲過他的手,鄙夷道,“自己沒有嗎,還要搶人的!”他穿好鞋,正氣凜然的走到一邊椅子上,開始審。
“不說實話?”他指揮着“小白臉,打!”
那邊抱着一個小孩子哭的老闆娘一抹眼淚,“他沒有什麼同夥,他就是見不得我好!”
“,賤人,老子告訴你,別想跑,你就是給老子當牛當馬服侍老子的,等老子自由了,非不可!”那男人被捆綁着,可依然很囂張。
老闆娘一聽,怔了好久,忽然低低的發笑“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能讓你好過!”她爬起來,衝進廚房,拿了把刀出來就向他砍去。
“哇!”旁邊三個男人嚇住了。千葉眼捷手快的抓住她:“你想清楚,殺了他,你就要進大牢,孩子怎麼辦?那是你兒子嗎?”
“可我活不下去了!”她哇的一聲大哭:“我們母子活不下去了!”
“等他來殺了我們母子,不如我先殺了他,然後抱着兒子一起去死!”女人濃妝豔抹的臉上一片狼藉,眼神兇狠的如被逼入絕境的孤狼。
“你不讓我活,我也不讓你活!”她聲嘶力竭的吼道,掙脫千葉的手,就要撲過去,一刀捅死他。
只要殺了他,她跟兒子就解脫了!
顧酒突然衝過去,死命的抱住她:“你死都不怕,怕他幹什麼!”
“你不懂,你不懂!”女人喃喃的搖頭,一把拉開自己的衣領,乾癟的胸口,佈滿牙印,這麼打眼一看沒一塊好肉:“你知道活的連狗都不如是什麼感覺嗎?”
四個人目瞪口呆,千葉最先回過神來,走過去,幫她把衣服理好:“別衝動,不爲自己,也爲孩子想一想!”
白越忽然一下子驚醒,衝過去,對那男人拳打腳踢:“你還是人嗎?你連畜生都不如!”
顧酒抹了把臉,像一下子從自己的世界清醒過來。他什麼也沒說,走過去,踹了幾腳,然後用一塊破抹布把他髒話不斷的嘴堵上:“這張嘴,真是比吃了狗屎的還臭!”
舒笙冷笑:“快別侮辱狗了!”
“千葉,我們先離開這兒,這兒是官道,指不定一會有人來看見誤會什麼”
“這個孩子好像”千葉抱那個瘦弱的男孩,掀開衣服就看到他身體上的燙傷、鞭傷。還有些亂七八糟的痕跡,有些傷口已經潰爛發黑,在看孩子的臉色,死灰,瞳孔擴散,眼白上翻。
“畜生都比他強!”白越看不下去。
“兒子別怕,睡着了就不疼了,我去殺了他,以後沒人會打我們母子了。再也不用擔驚受怕了!”女人哭着哭着,忽然伸手去捂住兒子的口鼻。
“你幹什麼!”千葉驚住,急忙把她推開,怒道:“你瘋了嗎?”
“反正活着也是受罪,不如死了好,死了以後就清淨了!”女人似乎魔怔了。
“千葉,把她打醒!”舒笙陰沉着,真沒見過這麼糊塗的娘,“黑臉,你去找壇酒。白臉,拿把刀來!”
“你,你要幹嘛!”白越驚疑不定的看着他,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
“當然是處理傷口了,難不成還拿來捅你?”舒笙鄙夷他的膽小。
“哦!”
車上,女人一直在問,“爲什麼,不讓我殺了他,爲什麼不讓我殺了他,殺了就沒人能欺負我們了!”
舒笙正在給孩子上藥,聽着很不屑的說道“爲什麼要殺了他,想一勞永逸,有的是辦法!”
白越趴在窗口,問他“什麼辦法?”
“比如,斷了他的四肢,讓他以後只能躺在!”
“再比如,打個半死,生活不能自理!”
“其實最省事的就是,把他賣去挖礦好了!”
白越聽的目瞪口呆,他搓搓渾身直立的汗毛,趴在窗戶上扯着嗓子對千葉喊“他這麼狠毒,你不怕嗎?”
“這個啊!”千葉回頭,“要是我的話,把他扔狼羣裡好了!”
“要不,費點力氣,把他埋了!”
白越瞪着眼珠子,半天沒回過神來,“你們夫妻兩好恐怖!”不能惹啊!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沒有,其實我們很溫柔的!”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然後相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白越頓時有種吃了蒼蠅的感覺,噁心的要命,卻吐不出來。
顧酒嘆了口氣,“你就不能安靜的坐着嗎!”做你安靜的美男子不好嗎!
“我,”白越氣鼓鼓的坐在一旁,越看那個男人越氣,索性又撲過去,一頓亂打。
“喂喂,你在幹什麼!”顧酒大叫,後面車廂抖的跟地震似得,白越你到底想幹嘛!
“救命啊!”裡面的叫,“這傢伙把繩子掙開了!”
白越被打的哇哇亂叫。車廂抖得更厲害了,顧酒無奈的停車,大喊“女俠,救人與水火啊!”
“怎麼了?”舒笙聽着東西探出頭來。
“好像是那傢伙要跑!”千葉停下車,捏捏拳頭,凶神惡煞的走過去。
背後舒笙驚歎,“我家女俠就是威武。”
那女人一聽,頓時嚇得抱着孩子瑟瑟發抖,嘴裡還喃喃念着,“別打我,別打我,我知道錯了,知道錯了!”卑微驚恐的神情忽然一變,她滿眼陰狠,咬牙切齒的念道“殺了你就好了,殺了你就好了!”
舒笙衡量了一下,坐在原地沒動,他發現,這女概是被的狠了,精神有點問題。
那邊,千葉一進車廂,一隻拳頭就衝着她的眼睛卯來,她不屑的冷哼,抓住拳頭往外面一甩,同時,人跳出去,落在那男人身旁,等他爬起來,就是一拳頭砸在地上。
等那男人放棄掙扎後,他臉上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了。白越看的目瞪口呆,當場就蠢蠢欲動的想拜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