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不想發財,當地的官員也是這樣。按照茅山古傳上的記載,當時一個財大氣粗的土財主打起了蜻蜓穴的主意,命人請來了風水先生。
風水先生看了看當時的環境後,提出“這個蜻蜓穴,決不能再用,否則後患無窮,適合立刻火葬。”
所謂的火葬,其實就是趁着大白天找來一堆乾脆,填充掉整個地下室,然後一把火將裡邊的所有一切燒得一乾二淨。
土財主便問道:“燒後沒影響嗎?”
“有,蜻蜓怕火。”風水師當時表示,蜻蜓穴,適合蜻蜓點水,所以纔會用雪花蓋頂,但是卻不封頂的說法。但一旦發火,蜻蜓就會跑掉,此地再也不是什麼風水寶地,而是一塊死地。
土財主聽到後,哪裡肯火葬,於是揹着風水師在晚上的時候命人將裡面的棺材移走,本來打算隨便找個地方葬了算了,可看到那副棺材保存得那麼好,就忍不住命人打開棺材看了看。
棺材之中,一具屍體平放着,雖然隔了好幾個月,但是卻沒有絲毫腐爛的跡象,反倒是打開後冒出一股黑氣,隨後面部肌肉迅速萎縮。
土財主想也沒想,就將這具屍體搬出來隨便找了個地方埋掉。
後來,土財主找來了另外一個風水師,這個風水師幫土財主的祖宗遷墳,埋入了蜻蜓穴之中。
然後果然財運大發,買東西賣家找錯錢多找了,賣東西買家慷慨解囊,甚至走在大街上都會撿到錢包。土財主一時間風光無限,然而這份風光也只維持了七天時間而已,七天之後,一具殭屍突然來到了他家,將他全家老小殺得雞犬不留。
我將整個故事說了出來,茅山古傳中,記載的都是故事,所以不怕被這些聽到。
聽完故事後,付文戩笑着說道:“小道,你說的這個殭屍,只不過是普通的殭屍而已,而且如果不是那個財主換棺,未必能成殭屍。”
我沉默着,並不反駁。
“可你知道本老道在那具石棺上看到了什麼嗎?”付文戩臉上的笑容變成了一抹驚駭,“那時血符,本老道雖然對陣法沒什麼研究,但是符咒卻研究不少。”
這個我不敢不信,降頭師本來就是靠符咒施展降頭。
“那是九畜符,至今已經失傳了。但是石棺卻因爲拿到九畜符變成了九畜棺。”付文戩滿臉驚駭地說道。
所謂九畜符,就是用九種牲口的血化符。這些牲畜,並不是什麼難覓的牲畜,而是和人類比較親近的牲口,比如:雞、鴨、狗、貓、牛、馬、鼠、鵝、豬。
這牲畜和人比較親近,而且自生靈氣也比較重,只因爲上輩子做錯了惡事,所以投胎變畜。魂裡卻透露出怨氣。
九畜符,我曾經在茅山古傳中看到過一丁點,但並沒有說還有這種用法。
“如果本老道沒有猜錯的話!密室雖然是殍地,但是石棺卻處在一個靈位。”付文戩平淡地說道。
靈位,是指靈氣充沛的地方,很多蟲鼠挖道,大體方向就是對着靈位挖的。
現在的社會,空氣之中的靈氣已經很少,而且城市裡面的老鼠蟲蟻都比較少,加上塵世氣感染太多,已經失去了明銳的感官。但是在農村的老鼠或者螞蟻,在大洞的手,都是朝着附近靈氣最旺的地方打洞。
有心之人就會發現,很多蟻穴可能是筆直下降,但是卻突然九十度轉彎,七轉八轉後,朝着一個方向。而其他蟻穴最後洞穴的朝向,也都是同一個方向。
這就是因爲螞蟻感染到塵氣候,感官有所減弱,但是挖着挖着發現方向不對,就開始改道,一直到找到了靈位爲止。
每一個地方都有一個靈氣充沛的聚集地,而螞蟻或者老鼠打洞,最後都會朝這個方向看齊。
“這又如何?”我反駁道,要知道,屍王幾千年來都沒有出現過一個,只是理論存在而已。就好像人類發射火箭,可以推動着飛船抵達月球,在理論上也可以飛到太陽上,但最終也會因爲各種原因導致無法飛到太陽上,比如太陽溫度太高什麼的。
屍王也一樣,理論上雖然可行,但實際上卻不可能實現;事實上別說屍王,殭屍都很少出現。在空場上看到那麼多殭屍,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我絕對不會相信會有這麼大批量的殭屍出現。
“它地處殍地,不缺陰氣、怨氣、屍氣,但是卻很缺少,血氣、陽氣、靈氣。”付文戩說道:“鎖魂陣的陣眼應該是靈氣位置,所以不缺乏靈氣,至於血氣,九畜符封鎖了大量的血氣,可以源源不斷地提供給它,而陽氣……”
“殭屍本就不需要太多陽氣,只要在培養的過程中給予一定的陽氣就行了。”
“當初曹操用它來當陣眼的時候,應該它就已經是一具殭屍了,只是還沒有多強,後來曹操肯定會派了一個陰年陰月陰時的三陰之體女子照顧這口棺材,所以才鑄就了一個僞屍王。而當棺材打開之後,我們這麼多人,陽氣免不了被它吸食一些進去。所以才鑄就了屍王。”
付文戩一口氣解釋完,其中還有很多可以反駁的地方,但目前大致方向應該是這樣了。
我和付文戩不同,付文戩和鄭國棟等人進來的渠道和我明顯不同,我進來的時候可是碰到了一個女鬼的,如此說來,難道那個女鬼不只是負責鎮壓入口那麼簡單?還負責定時照顧那個石棺?
“管那麼多做什麼?反正它現在被關在門外進不來了!”胖子大聲說道:“只是……老胡……”
“哎!”看來,胖子很難從自責中走出來了,我無言以對,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這事不怨你。”
胖子並沒有多少寬慰。
“是啊!它已經被關到門外面了,我們怕什麼!”另外一個人滿臉欣喜地說道。
這個消息,可能是因爲太緊張了,都忽略了,現在想起來,我們都長舒了一口氣。
一個個都盤坐在地上,貪婪地呼吸着空氣。周圍的空氣之中善法出一股黴味,難以入鼻。
“半…半…半仙!”正當我準備好好休息一下的時候,胖子突然說道:“那…那是什麼?”
我順着胖子所指的方向看過去,在礦燈燈束找不到的地方,本來應該漆黑一片,然而此時卻有兩個小小的綠幽幽的光點正在朝這邊靠近,不一會兒,光點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不好!它進來了!”我急忙站起身來,“快跑!”
在石門關上的那一刻,我已經看到了屍王的那雙眼睛,那是一對善法着綠幽幽寒光的雙眼,看起來異常恐怖。
聽到我的話以後,在場的人都是嚇得面色微微凝重,想也沒想就爬起來繼續跑。
綠幽幽的兩個光點速度很快,甚至比我們還要快很多。
我們一行人跑了好一會兒,居然看到了前面有一絲光亮。
看到光源,我不禁喜出望外。如果這個陵墓不是封閉的,那個光又是太陽光的話,那我們就能跑出去了。屍王雖然比較厲害,但終究只是一個殭屍,是殭屍都怕光,這是千古不變的。
其他的人也看到了希望一個個都急忙跑了過去。
然而等到我們跑進了以後,礦燈的光照過去,愕然發現,這丫壓根就不是什麼太陽光,更不是什麼自然光,也是礦燈。
前面帶着礦燈的不是別人,正是鄭國棟。
此時的鄭國棟雙手捧着一條手臂,貪婪地吸食着手臂上的鮮血。那是一條斷手臂,手臂上的血液已經凝固了,而鄭國棟就好像吃果凍一樣將凝固的血液擠出來一點點蠶食。
看到這一幕,我們幾人同時停了下來,滿臉驚駭。
“老鄭,你……”其中一個人吼道。
他是和鄭國棟一起來的,存活的五個人中,除了他以外,還有另外一個人和付文戩也是和鄭國棟一起來的。另外一個人看到鄭國棟的舉動,也是滿臉驚駭,喃喃地說道:“老鄭你怎麼……”
“他已經不是你們所認識的鄭國棟了。”我急忙擋在了他們面前,鄭國棟已經發現了我們,他丟掉了手臂,慢慢站起身來,看着我們的目光之中露出了血腥和貪婪的神色。
“雖然我們一起冒險,但你現在被鬼魂附體,本法師一定會救你脫離苦海,若有得罪,還請見諒。”我看着鄭國棟滿臉正色,我雖然對付不了屍王,但是眼前的‘鄭國棟’我還是有辦法對付的。
然而,付文戩卻突然吼道:“你有沒有覺得那條手臂很熟悉?”
我微微一愣,是啊!剛進門的時候,我被一之手抓住,後來石門閉合了,手臂被壓成了兩截,我跑的時候,甩掉了斷臂才跑掉的。
想到這一幕,我將看了看鄭國棟的旁邊牆壁,頓時瞪圓了眼睛,那丫不是我們剛進來的時候的那兩道石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