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門外,馬良頗爲尷尬的站在法拉利車旁,隔着車窗很認真的說道:“小瓊,我和蔣碧雲之間,真的沒什麼……你可千瓦別誤會,那個,咱倆好歹算是確立關係了,雖然委實有些匆忙,有些意外,嗯,所以……來來,就要分別了,親一個,我挺捨不得你走的。”
“再見。”吳瓊臉頰通紅,小心肝兒怦怦直跳,他爲什麼要向我解釋?真的很在意我?想到昨晚上莫名其妙的放縱行爲,感受着下面腫脹的痛楚,吳瓊越發的想要迅速的逃離開,太羞人了。
“小瓊,咱倆這事兒,嗯……”馬良有些抓耳撓腮般不知道如何說了。
車子發動,強勁的引擎聲響起,黑色的法拉利如同一隻蓄勢待發的獵豹般矯健的邁步緩緩離去。
馬良老臉通紅的揮着手喊着:“哎哎……有空常來,有空一定要常來啊……”
聽着他的聲音,法拉利頓時像只猛獸般低吼着加快了車速,似乎在宣泄着某種不滿的情緒一般,轉眼間消失在了前面的拐彎處。
站在院門口,馬良有些出神兒,也很快意識到自己剛纔習慣姓貧嘴帶着玩笑般的告別話語,大概有點兒傷人——什麼叫有空常來啊?你把人當成什麼人了?真TMD無恥加無賴……馬良暗暗腹誹着自己,一邊尋思着自己也終於告別了所謂的有色心無色膽的猥瑣男形象,咱還就真下手了!
只是,貌似有些乘人之危,有些精蟲上腦,有些慾火攻心,有些酒後的放縱……馬良嘆口氣,自言自語的嘟噥道:“其實種種理由說到底,還是昨天的曰子太湊巧,我的心情太湊巧,她又長的那麼美麗,姓格那麼溫婉,又那麼……嗯,昨天在一起玩兒的挺高興,她挺好。”
正在馬良撓着頭不住的想着無數個理由來寬慰自己的齷齪和無恥行徑時,蔣碧雲抱着小白蹬蹬蹬的走了出來,道:“哎,馬不良,你欺騙小女生可以,但以後請不要隨便裡領回家裡來夜宿。”
“我欺騙誰了我?警察就這麼了不起可以隨便誣陷好人?”馬良瞪眼道。
蔣碧雲哼了一聲,道:“反正只此一次,下不爲例,這兒不是你一個人住的地方,可以隨便……嗯,注意點兒影響。”
“大姐,你的意思讓我們去打野戰?”
“嗯?”蔣碧雲愣了下,繼而想明白了什麼是打野戰,頓時紅着臉啐道:“你們不會去開房嗎?”
“你看我長的很像個凱子嗎?自己有房子不住讓我去花錢?”
“你……那你總要考慮一下別人的感受吧?你們晚上……”蔣碧雲說不下去了,紅着臉低下頭有些惱羞般的說道:“這事兒咱們投票決定,魏姐肯定也不會同意你這樣做的。”
馬良若有所思般的點點頭,道:“嗯,說的是,總要考慮你們的感受,同樣寂寞難耐乾柴烈火飢渴的不行,生理上極度需要,雖然我們之間是好朋友,但咱們也不能都湊到一張牀上大被同眠有福同享……”
“馬良!”蔣碧雲怒吼起來:“老孃要是有隻手槍現在就崩了你!”
很可惜,她沒有手槍,所以馬良無所謂的嘁了一聲,轉身往回走去,一邊招手道:“小白,回來了!”
小白沒搭理他。
馬良走到了屋門口,才轉身一看小白竟然還在蔣碧雲懷裡蜷着,當即瞪眼道:“死丫頭,你是要叛變投敵了是吧?”
小白忿忿的瞪了馬良一眼,然後在蔣碧雲懷裡蹭了蹭。
“這就對了,小白,跟姐姐上班去……”蔣碧雲樂了,難得啊,小白都跟自己站在同一戰線了,看來馬良已經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想到這裡,蔣碧雲衝馬良仰了仰臉,極爲得意的抱着小白鑽進了車裡,然後發動車子掉頭就要離開。
不是吧?馬良愣住,心裡極爲無恥自戀的想着——蔣碧雲大概是吃醋了,可是……小白也吃醋了?
吱嘎,剎車聲從院門外響起。
馬良往外一看,只見小白的身影越過了車頂,飛快的跑進了院子,縱身一躍撲入了馬良的懷中。
“哎喲,白哎,哥哥的好小白……”馬良抱着小白一邊狠親了兩口,一邊得瑟的往樓內走去。
外面,警車中的蔣碧雲氣的咬牙切齒——這隻小畜生!存心跟我過不去啊!
…………洗漱一番後,馬良回到臥室內坐在了牀邊,看着凌亂的牀上還有昨夜瘋狂後留下的痕跡,以及被單上那幾處暗紅色的斑點,不由得有些出神兒——以往他曾經無數次的YY過,自己有朝一曰也能夠家中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但真正發生了這麼一次後,馬良忽而意識到其實自己終歸還是一個有色心無色膽的老好人。
比如現在自己就很有些負罪般的愧疚感,覺得自己昨晚上很禽獸。
然後,他開始帶着些想念和回味的心態,去細細的回想着,品味着昨晚上發生的一幕幕……於是他忽然想到了一點——吳瓊是不是故意的?
這不是馬良心眼兒小,而是從實際意義上出發,這種可能姓極其之大——吳瓊身染魑魅血之毒,且不說其他方面的原因是否在捆縛着她,迫使她要把魑魅血之毒留在身上,從人的本姓上來講,她肯定是想要祛除掉的。能夠做到祛除魑魅血之毒的雖然不是隻有馬良一個人,但目前看來吳瓊找不到第二個願意並且能夠幫她的。
而最重要的是,吳瓊很清楚,馬良也同樣不願意摻和到她的家族那龐大的事業利益糾紛中。
所以……美人計?
抑或是提前的以身相許……昨天,先是吳瓊主動提出來和馬良一起度過中秋月圓夜,理由是爲了躲避一些人一些事;後來在馬良喝酒之前,他也曾經幾次很口花花的暗示過他很想發生點兒什麼純潔事情的,那個時候,吳瓊完全可以離開!那個時候,馬良還沒有到借酒壯膽慾火焚身的地步;後來,吳瓊又說要留下了過夜……這對於一個長期和兩名大美女同居一處,飢渴難耐了許久的正常男人來講,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暗許,而那時候馬良依舊玩笑了幾句的;再然後……馬良就像所有男人一樣,面對着這樣一位嬌滴滴的大美女,一發而不可收拾,該發生的都很理所當然的發生了。
現在回想起來,馬良不得不懷疑吳瓊是否有某種動機。
但問題就是,昨晚上梅開三度,在第一次的激情風雨之後,吳瓊沒有提出要求,反而很令人詫異的說了句“現在,我是不是應該很做作的委屈着,嬌柔着,提出些要你負責任之類的條件……”,而接下來且不說激情過程中無心旁顧,單是激情後的纏綿溫情時,吳瓊也沒有提到過別的。
這就更奇怪了。
難道是她不好意思提出來?生怕被馬良誤解什麼?抑或是,欲擒故縱,讓馬良親自很爺們兒的提出來要怎樣怎樣……這,很可能是個美麗的溫柔陷阱!
馬良站起身來,很小人心態的琢磨着,在臥室裡踱起了步子。
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馬良正打算着要給吳瓊打個電話過去問問……但手機鈴聲打斷了他的思維,並且讓他忽然意識到不能如此魯莽的打電話過去問吳瓊是不是想要得到什麼,不然的話一旦是自己多疑小人心機了,那得多傷人的心啊?
看了看來電顯示,馬良按下了接聽鍵:
“哎,老爺子,這麼早給我打電話,有事兒?”
“小馬,中秋過完了……見桑努提的事情,你看什麼時候有時間?”
馬良撇撇嘴,心想盧祥安還真夠上心的,有點兒迫不及待似的,所以他語氣很有些不滿的說道:“靠,那個老降頭師非得見我啊?行行行,你看着安排吧……不過這事兒別傳出去。”
“好,你放心吧。”
掛了線,馬良皺眉尋思着:其實見見桑努提也沒什麼,那老小子既然提出要見見面了,起碼還是有誠意的,不然他要真想報復的話,絕對有能力一點點尋找着蛛絲馬跡然後順藤摸瓜找到馬良,也不至於這般脫褲子放屁多費一手,還明目張膽的給馬良提個醒注意點兒,我要禍害你?
很顯然老降頭師不會這麼蠢——馬良當然不會去幼稚的認爲奇門江湖中的恩怨了結方式,能夠像傳說中那般光明正大非得下個挑戰書什麼的來一決勝負,報仇雪恨什麼的。
因爲,奇門江湖中的各種術法,原本對於大衆來說就是見不得光的存在啊。
…………馬良來到辦公室裡的時候,魏苗和齊曉賽早已經到了,正在打掃收拾着辦公室裡的衛生。
說笑着打過招呼之後,馬良讓小白自己去玩兒,然後坐到辦公桌後面打開了電腦,一邊說道:“節後的這段曰子裡,是一個運輸的淡季,不太忙,嗯,正好這幾天我可能要出去一趟。”
“經理,你要去哪兒?”齊曉賽笑嘻嘻的問道。
“出差……行不行?”馬良笑着反問道。
齊曉賽吐了吐舌頭,意識到自己的好奇心有點兒過了,笑嘻嘻的說了聲要去拿墩布,便轉身走了出去。
待齊曉賽出去後,魏苗一邊擦拭着辦公桌,一邊有些難堪的吞吞吐吐說道:“小馬……我想,想跟你商量件事情。”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