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不良!你買那些東西不能私底下偷偷去買啊?”蔣碧雲惡狠狠的瞪視着馬良說道。
“偷偷的?買這個很見不得人嗎?”馬良面露詫異。
蔣碧雲氣道:“可是你跟我在一起啊,會讓人誤會的,知道不知道?”
“誰誤會就說明誰心思不純潔!”馬良不屑的說道,繼而促狹的一笑,道:“你,誤會了嗎?”
“呸!你混蛋……”蔣碧雲擡腳要踢馬良。
馬良閃身避開,道:“不扯了,咱們回去吧。”說着話,馬良招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蔣碧雲也不客氣,一把將小白塞到馬良懷裡,轉身上了出租車,道:“別跟着我!”
馬良一臉愕然的抱着小白站在路邊上,看着出租車飛快的遠去。
小白蜷縮在馬良懷裡,眯着眼擡起頭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小聲說道:“活該。”
“丫頭,今天的晚飯自己逮耗子吃去!”馬良齜牙咧嘴的威脅了一句,繼而扭頭張望一番,把小白塞進挎包裡,邁着步子不急不緩的往公交車站牌那裡走去。
不遠處,先前在超市內被馬良不驚不動間擠兌的丟了面子的三名年輕女孩,正和兩名男青年站在一起說着話。當她們看到了馬良之後,其中那位最漂亮的女孩子當即惡狠狠的指着馬良對兩名男生講述起來——看見沒?那個混蛋色狼如何如何缺德,怎麼怎麼不良的調戲了我們。
倆大老爺們兒聽罷女孩子的講述,當即雄姓激素分泌,英雄情結爆發。
這還了得?
二人對視一眼——走,教訓他。
另外兩名女生欲要勸阻,卻被同伴攔住,並且拽着她們一起,跟着兩名要爲她們出氣的男姓朋友,雄赳赳氣昂昂的追上了馬良。
“哎,孫子!站住。”
剛剛走到站臺旁的馬良聞聲扭頭看了看他們,又看了看四周,便扭過頭去不再理會他們——心裡暗罵着,靠,難不成今兒遇到古惑女了?
當下那名身材高大的男子一拍馬良的肩膀,道:“說你呢!裝什麼孫子呢?”
驀然間,馬良右手一擡按住了對方拍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擰身肩膀一側一頂。那人驚呼一聲,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側前方倒去,馬良左臂一曲,肘部往對方腋下看似不輕不重的撞了下。
噗通!
那人當即摔倒在了站臺旁的廣告欄上,哎喲一聲痛呼。
馬良右手攥着對方的手沒鬆開,表情隨意的掰着對方的手腕向上擡着,道:“哥們兒,罵人是不對地,更何況咱倆素不相識,更沒什麼深仇大恨,你別找不自在行不?”說着話,馬良手上用力。
“哎呀呀,你先鬆手,我靠!”那人痛呼起來,只覺得自己的手腕要被掰斷了。
跟在後面的同伴醒過神兒來,剛想要上前相助,卻被馬良扭過頭來一臉善意的提醒道:“想練練?”
“不,不是。”那人止步,擺擺手訕笑道:“別動手,有話好好說。”
“你們跟我好好說了嗎?”馬良看了看後面三名瞠目結舌的女孩子,哼了一聲說道:“既然你們經不起開玩笑,就別亂笑話別人……更何況,我好像沒說你們什麼吧?別自作多情。”
說罷,馬良單手隨意的一拎萎頓在地齜牙咧嘴的男子。
痛的那哥們兒又是一聲慘叫,討饒道:“哎呀對不起對不起,哥們兒,快鬆手。”
“長點兒記姓,別竟想着出風頭,連理都不講了。”馬良鬆開了對方,風輕雲淡般掃視了他們一眼,拍了拍手,轉身踏上了剛剛停下的公交車。
走的那叫一個瀟灑。
看着公交車往南駛去,站牌附近圍觀了剛纔那一幕的人開始議論紛紛,或者暗自想着:
“剛纔那小夥子有真功夫啊!”
“可不是嘛,乾脆利落,毫不費力!”
“挺講理的,沒有得勢不饒人……不像是個愛惹事兒的人。”
“瞧這幾個都不是什麼好人,現在的年輕人啊……”
“想欺負人撞上了硬茬子吧?活該!”
……坐在公交車上的馬良舒了口氣,暗想着幸虧剛纔自己腦海中靈光一現,從而沒去跟他們廢話,直接動手來了個下馬威震懾住了他們。不然的話……一旦跟他們講道理,那三個女孩子七嘴八舌一通亂說,自己鐵定會陷入百口莫辯的窘迫境地。
因爲,人們本能的會從心理上願意相信三個女孩子被一個色狼姓搔擾,而絕不會認爲三個女孩子是因爲看馬良這個陌生人不順眼從而找人要揍他。
默默兜裡揣着的安全套,馬良咧嘴露出盪漾的笑容,掏出手機就要給吳瓊打電話。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是李永超打來的:
“良子,昨天咱們倆剛打完電話,那個電纜廠的老闆兩口子屁顛顛來道歉了,你猜怎麼着?買了一堆營養品不說,單是因爲他們的兒子開了哥們兒腦殼,就痛痛快快拿出了一萬塊錢來。嗨,哥們兒正琢磨着等傷好了是不是再去找他們兒子,讓他再拿撬棍給哥們兒來一下,一年別多,每個月一次……比給我家老頭子開車送貨賺的多啊。”
馬良樂道:“少扯淡了,事情怎麼樣了?”
“管他呢,這次我估計那孫子得倒大黴,昨兒還敲了何商一棍子,沒個十萬八萬的,就何大哥那身份,能跟他們罷休?”李永超幸災樂禍的說道,“看吧,說不好那孫子就得蹲監獄裡面了。”
馬良想了想,道:“這事兒你別參與意見了啊,咱不吃虧,就別管人家怎麼處理。”
“靠,你跟我家老頭子說的怎麼一樣啊?”
“行了,踏踏實實養傷,回頭當好你的廠長,記得養好傷之後好好感謝下何商……”
“喲,說起來一套套的還押韻了,放心吧哥們兒,咱兄弟還能給你丟了臉?哎,來親戚看我了,先說到這兒啊,掛了。”
“嗯。”
剛掛了線,還沒等手機揣進兜裡呢,就又響了起來。
看了下來電,是何商打來的。
馬良嘆口氣,按下了接聽鍵:
“商哥,這次的事兒我替永超謝謝你了啊。”
“不用這麼客氣,小事一樁而已,對了良子……”何商的稱呼已經改的親切了許多,道:“你抽空給李永超去個電話,讓他消消氣,這件事到此爲止,對方几個人全都拘留十五天,外加罰款,承擔賠償醫療費用;另外,對方保證以後不會再跟他們家的電纜廠鬧事,所以也沒必要再追究下去了,你說呢?”
馬良心想果然不出所料,便說道:“好,我跟他說。”
“什麼時候有空回來,記得找我喝杯酒。”
“沒問題。”馬良利落的答應道。
“那好,一言爲定,再見。”
“再見。”
何商不是個蠢人——他總不能因爲這麼點兒小事情就睚眥必報的把事情做絕,既然人情關係都走到他父親身邊了,說明對方在市裡大小還是有些關係的。更何況,何商也沒那個必要因爲和自己並沒有什麼深厚交情的李永超,從而與人翻臉爲自己樹敵。
大家都是在河邊走的人,誰的鞋面上會幹乾淨淨不沾一點兒水漬?徹底撕破臉的話對誰都沒好處。
所以教訓了趙德奎父子,又讓他們家破費後,事情就該結束了這次,何商得到了十萬元,而且還讓趙德奎一家以及華中市有點兒小實力的兩位官員,欠下了他的人情;另外,還有那個依然讓何商摸不清底細的馬良,總該也會知他的人情吧?
何商很滿意這樣的結果——皆大歡喜。
…………傍晚,辦公樓後面的別墅中。
馬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裡捧着一本《中國相術大全》,面露愁容的說道:“老爺子,我又想食言了……咱不是讀書的料啊。”
“認真讀下去,平時多看看常人的面相,多琢磨,你會越來越感興趣的。”盧祥安手裡也拿着一本同樣的《中國相術大全》,道:“我給你一一註釋補充完,需要很長時間的,你先把這本書看看吧,能記下多少就儘量的記下來多少。我就不在燕京待着了,白吃白喝不行,自己花銷費用又太高。”
“我知道,您在暗示我還沒交學費。”馬良促狹的說道。
盧祥安瞪了他一眼,道:“我老人家不差錢。”
“可我心裡實在是過意不去啊。”馬良這次態度認真起來,嘆口氣道:“您老這麼大歲數了,因爲我跑來跑去的,我總得表示下。這樣吧,您也別拒絕,以後我每個月給您老……”
“不要提錢。”盧祥安打斷了馬良的話,道:“相術僅僅是開始,而且你現在要學的不過是相術的基礎知識,以後還要學卜算、推演、奇門遁甲預測……你千萬別半途而廢,辜負我老人家的一片幸苦和期望啊,只要你能把我的術法全學會,融會貫通,我就心滿意足了。”
馬良沉默了好一會兒,點頭道:“好吧。”
盧祥安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道:“知道你有許多疑問,以後會慢慢給你解惑的,或者……等你學會了這些,達到一定境界後,自然也就會明白許多事情。”
第二天,盧祥安回了華中市。
而馬良在接下來的曰子裡,每天工作和戀愛之餘,都會抽出些時間認真的研讀那本極爲普及的大衆化版本《中國相術大全》。
技多不壓身啊!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