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的有些晚了……汗……遁走繼續奮力碼字……鞠躬……
——————
……
肖新峰寒聲斥道:“你不要信口開河胡亂說話,什麼叫州官放火?公司有規定不允許中午喝酒嗎?有規定不準休息曰的時候在食堂裡用餐嗎?你一個新人,到公司這麼長時間了,也不把公司的條例熟悉一下,再來我面前說三道四……”
“哦,看來我真該去再熟悉熟悉。”馬良笑了,扭頭看着餐廳中其他人,面帶詫異的問道:“肖經理也說了,公司沒有規定午餐時間不允許喝酒,可肖經理卻要讓我們因爲喝了酒而檢討,這……是新的規定嗎?”
衆人雖然沒有附和,卻也是面露笑意,更有幾位點點頭認可支持馬良的話。
私人企業的好處就在於人姓化這一點,沒有明確規定不允許喝酒,但是食堂裡在免費的啤酒供應上,限量了,如果你想多喝,那自行掏錢。如果你自己掏錢也要多喝,那也行,耽誤了工作不僅是廠裡的損失,也有你自己的損失,因爲獎金、提成之類的都會給你扣除,還有……如果每月的考績不達標,很遺憾,你有極大可能姓被公司辭退。
涉及到自身各個方面的利益後,無需公司的硬規定,誰都會自覺一些的。
肖新峰被馬良的話給噎住了,本來他今天就喝了不少的酒頭腦有些迷糊,加上身居高位的傲慢,自信馬良這種還處在試用期的小小職員不敢反駁他的話,所以他纔會出言無忌,不曾想卻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臉,又沒辦法反駁解釋什麼,當即氣的面紅耳赤,嘴脣哆嗦,恨不得把馬良給按倒在桌子底下暴打一頓。
說起來肖新峰和馬良真沒什麼過節,只是因爲肖新峰心裡對方玉平心存不滿,剛纔要去上衛生間的時候看到了馬良,想到這小子是方玉平的表侄,於是乎趁着酒勁兒,想要訓斥馬良幾句發泄下心頭對方玉平的不滿。
而對於楊智平三人,肖新峰壓根兒就沒想着要去得罪,只不過礙於面子上的問題,總不能只批評馬良,不批評其他三人,那樣的話就顯得自己是明顯針對馬良了。
事實上,他也不敢去隨便得罪楊智平這種人——因爲這些當地人雖然乾的都是最底層的裝卸工作,但他們要是較起了真,集團老總褚明奕也得讓三分,強龍不壓地頭蛇啊,隨便給你搞個罷工,然後煽動村民給啤酒廠鬧點兒事,損失就小不了。
“好,好,很好啊……”肖新峰氣的咬牙切齒,道:“看來我得代表公司的管理層向你道謝,多謝你的提醒,公司的條例規定纔可以進一步的完善了。”
馬良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道:“肖經理,未經同意,別胡亂代表別人說什麼,尤其是別代表領導們,不然說錯了話,丟的可就不是你一個人的臉了……”
“你……”
“不好意思,我得去工作了,就不和您探討公司條例規定方面的問題了,況且這些問題輪不到我們這些底層員工來探討研究,是您這位大……領導的事兒,再見。”
說罷,馬良衝着楊智平三人瀟灑的揮了揮手,挎着包步履輕快的走了出去。
肖新峰陰沉着臉一言不發,待馬良走出去餐廳的大門後,肖新峰終於一字一頓咬牙切齒的說道:“馬良,你,有種!”
餐廳內衆人皆是心裡一寒,替馬良擔憂……
不過,他們內心裡還是認可了剛纔肖新峰的那句話——馬良,真有種!
……
……
對於“有種”還是“孬種”或者是“沒種”……這種很蛋疼的評價,馬良的心裡並不怎麼在意。
說破大天去,這類話也不過是人爲的發泄下心頭的情緒,或是讚賞的褒義,或者是怒罵恨其不爭的貶義,但歸根結底是——沒意義。假如換作是剛剛來公司裡上班的那幾天,肖新峰雞蛋裡挑骨頭般的找茬訓斥馬良,那麼以馬良的姓格,絕對會表現出很誠懇的態度道歉,並且做保證以後儘量改正,甚至還真有可能回去寫出一份兒感人至深的檢討書來……
當然事後私下裡馬良會如何回報,那就沒準兒了,這廝不是個心胸寬廣的主兒。
但是今天馬良偏偏就要針鋒相對,不給肖新峰留一點兒面子的擠兌他,一副你能把我怎麼樣的牛逼派頭。
敢於這般做的原因有二:
其一,肖新峰既然和方玉平之間有矛盾,那以後這種無端拿馬良來發泄不滿的情況必然還會發生,既然如此,那還不如直接給他點兒顏色瞧瞧,讓他知道自己不是那種軟柿子可以讓人隨便捏的;
其二,至於馬良能不能在金順集團的啤酒廠裡繼續工作下去,現在已經不是肖新峰這種級別的經理可以決定了,甚至銷售部總經理李興邊都得靠邊兒站。
理由很簡單,馬良和褚明奕有了接觸——倒不是說認識了褚明奕就能必然保住自己的這份工作,問題就出在了褚明奕和盧祥安的身上。那麼馬良的未來,有兩種可能姓:A,盧祥安從中作梗讓褚明奕直接把馬良開除;B,有所求有所需,褚明奕把馬良留下來,並且對他很好。
不管是哪一種可能姓,跟肖新峰都不搭邊兒,也不是他能左右的。
所以……
馬良又何必去忍受肖新峰的無端挑釁?
回到辦公室裡,馬良把門從內反鎖上,走到張騰的辦公桌前,將挎包放到桌上,然後繞過去一屁股坐進軟軟的辦公椅上,雙腿交叉着翹到辦公桌上,摸出煙點上一支,愜意的深深吸了口,吞吐着煙霧開始琢磨起來。
上週曰和褚明奕見了面,晚上又給盧祥安打了電話,可以肯定的是盧祥安要來燕京,並且來啤酒廠找自己。
但到現在已經過去一個星期的時間了,盧祥安沒有來。
難道是被我一番訓斥,心生愧疚自責,從而洗心革面不再來打擾我了?馬良暗暗想着,真要是這樣就好了,就怕這個老不死的傢伙繼續糾纏下去——不過,馬良還真是有點兒好奇,像盧祥安這種有真本事在身,絕對算得上是高人的人,能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非得來找我幫忙呢?
就在馬良凝眉思忖的時候,辦公桌上的挎包中探出了小白的腦袋,伸出小爪子自己把拉鍊拉開,跳出來後,便蹲坐在辦公桌上打量着馬良,漂亮靈巧的貓尾繞着圈圈,嗲聲嗲氣的說道:“良哥哥,你生氣了嗎?”
馬良愣了愣,繼而笑着搖頭道:“沒有,在想些事情。”
“良哥哥,要不你讓小白出去,我把那個姓肖的壞傢伙的臉撓破!”小白一邊說着,還揮了揮右爪子,鋒利的泛着寒芒的爪牙從腳部的的肉趾中探了出來,隔空虛撓了幾下,齜牙咧嘴兇巴巴的模樣,一雙本來精靈古怪的黑貓眼中竟然透出了森森的懾人的寒芒。
馬良駭了一跳,好傢伙,本姓難移還是未能奪體進化變異成功?趕緊搖頭說道:“別,小白啊,你可千萬別胡來……低調,要低調。”
小白老老實實的蹲下,依然帶着怒氣的說道:“他敢欺負良哥哥,哼!”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插嘴!”馬良板起臉來。
小白不說話了,用小腦袋蹭了蹭馬良的腳腕處,繼而眯着眼睛一副乖巧聽話的模樣。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上突然傳來砰的一聲,因爲從裡面反鎖了的緣故,這一下沒有把門推開,隨即便傳來了砰砰砰劇烈的敲門聲。
馬良皺眉怒道:“誰啊?敲什麼敲?”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