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淳歌從北王別院回來已經有十來天了,見北王沒什麼動靜,也就放下心來,不過值得他高興的是,他那不負責任的二伯今天馬上要從軍營回來,整個官家好像就這麼熱鬧起來。
“淳歌,你說阿爹這次回來能呆多久啊?”樂山今兒沒去學堂,陪着淳歌坐在門框上,到沒見多少喜悅。
“能回就不錯了,你還奢望他能陪你多久。”淳歌對樂山的問題無語到一定程度。
“我將來也要當將軍,那樣阿爹就能回家了。”樂山似是未聽到淳歌的回答,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沒了平日的浮躁,憑空多出許多堅定。
“就你,還談什麼將軍?”淳歌略帶諷刺的話脫口而出。
“怎麼,我就不能談啊?”樂山受不了淳歌的語氣,不服道。
“什麼叫將軍”淳歌深看樂山一眼繼續說道:“將軍,必要有將大局握於手中之大能,必有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氣度,須得受得住壓力,看得破生死,你說是能輕易可談的?”
樂山愣愣的望着淳歌,這樣的淳歌他從未見過,而淳歌說的問題他也未曾想過。他從前只想着,他父親是將軍,若他想成爲將軍不會是難事,畢竟父親的人在軍中。經淳歌這麼一說他才發現,原來他想的太狹隘了。
瞧着樂山低下的頭,淳歌想着是不是自己太過了,於是軟下語氣說道:“樂山,將軍的手中握的是千萬人的性命,肩上扛得是這有蘇的江山,這種事你要慎之又慎。”淳歌緊緊盯住樂山的眼睛:“若你決心去做,我會支持你。”
“淳歌真好,不過你都這麼說了,我鐵定會好好想想的。”樂山眼中閃過淚光,隨即又會變回平時的樂山。
“若樂山爲將軍,我便爲軍師。”不待淳歌有什麼反應樂水就插進來,言語中充滿戲謔。
淳歌轉頭就見到樂水那張欠揍的臉,於是乎也搖頭晃腦說道:“你二人從軍,我便從政,護你們一生。”
聽着淳歌的話他們三人都笑了,他們雖相識不久,確是以真心相待,這份親情都值得珍之重之。
“呦,才幾個月沒見,怎麼都是有偉大志向的大人物了。”說話的是剛從軍營回來的官二伯,他本是要去找官大爺的,奈何一路風塵,纔回來換身衣裳,未曾想能聽到這三個孩子的談話,他着實開心,爲了孩子們之間的情誼。
“阿爹,阿爹。”樂山是三人中最不淡定的人,叫着叫着就要跳起來抱人,好在淳歌與樂水一人一隻手,將他拉住,異口同聲的說道:“他一身的灰,髒死了。”
樂山聽後,差點淚奔,感動道:“阿爹,回來就來見我們,真好,真好。”
淳歌嫌棄地放開那個傻子,一副你怎麼那麼笨的樣子,慢悠悠的開口說道:“想是,這大將軍剛回來,正準備換衣服,而咱們這是在院子門口,見不到就有鬼了。”
“對啊,阿爹竟然先換衣服,不來看我,我還沒一件衣服重要呢。”樂山哀怨的看了官二伯一眼,轉而向淳歌尋求安慰,哪知淳歌給了他一個你終於明白的表情,頓時他受傷了。
“怕是阿爹換了衣服,還會去見大伯呢。”樂水默默的在旁邊添了一句。
於是樂山的傷更重了,而淳歌朝樂水投去一個果然是好兄弟的眼神。
這般互動之下,官二伯終於知道了,他攤上事兒了,攤上大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