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歌一行人來到臨時軍營,在商議後決定在外候着官二伯,想着他總會出來的。不過等了很久,還是沒動靜,沒辦法只能先讓樂山回官府向官二嬸報備,而淳歌與樂水繼續候着。他們不敢讓人通報,一是都軍營不容放肆,二是怕打擾到官二伯等人商議軍情,就一直乾等着。可等待往往最折磨人心,當耐心用盡,剩下的不是暴躁就是怒火。
“哥,咱們等着也是等着,不如聊聊。”淳歌找了處地兒,坐着對樂水說。
“行。”樂水坐到淳歌身旁,又接着說:“其實我一直都不敢小瞧你,可即便如此,你還是讓我大吃一驚啊。”
聽着樂水的感嘆,淳歌笑着搖搖頭,一臉你是不知道的樣子:“是你瞧大了我,照我家老爹所言,我這個人好投機取巧,性格里帶着點自私,若學有所成,不是官場狡詐之輩,便是碌碌無爲之人。幸虧我無心權位,否則我就不能讀書呢。”
“當真。”樂水實在不敢相信,淳歌如此優秀的人到了他那三伯口中竟會是個大俗人。
“真金不換呢。”淳歌笑答。
“可爲何會是這樣的評價。”樂水略帶停頓,復又言道:“說你投機取巧,我倒是能贊同,若說自私,是不是言重了。”
“非也,我呢心小,是你好我好就都好,可我爹是大家好纔是真的好,這麼一比我可不就自私了。還有我哪是投機取巧,我那時聰明無雙。”淳歌的語氣中又有了生機,話也重新變得搞笑。
“是啊,我們淳歌的話,我是很苟同,苟同。”樂水經過同淳歌的相處,將淳歌的悶騷與自身的腹黑相結合,終也練就一條毒舌。
淳歌對樂水似是而非的話不做回答,只是冷冷地哼着,淡淡地注視着他。許久,好吧樂水只能承認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淳歌不是能輕易超越的,他永遠不能想象淳歌的後手有多麼的折騰人,官二伯就是活生生的血例啊。
“哎呀,我們談那些有的沒的做什麼,還是說說你對這次異動的看法吧。”樂水沒骨氣的轉移話題,力求將來死的不會太慘。
“還是你先,樂水哥哥。”淳歌的眼神中明顯傳遞出,世間上的後悔藥,你是買不到的,所以你懂得的意思。
“行。”爲了‘減刑’樂水必須敞開肚子說了:“我認爲,山匪的異動,是必然的,他們早在很久以前就一定已經計劃好了,所以說這次若是與他們交鋒,絕對是敵強我弱的形勢。因此,我們必須避其鋒芒,採取迂迴戰術,首先要轉移幾個他們可能會攻擊地方的百姓,其次必須召集人馬死守如杭城,蘇城,南城,北城此類繁榮之地的周邊小鎮,鄉村,決不能讓他們在東南之南也形成後備之地,否則他們今日一小塊,明日一小塊,東南遲早會是他們的。”
“你絕對是軍師的料
。”聽完樂水的分析,淳歌由衷的佩服:“果然是術業有專攻,和你的一比,我所想到的就小家子氣多了。我只想這他們會去佔領那幾個優勢之地,可那幾個地方層次不同,他們的選擇便是我鬱悶的重點,說白了,我就是擔心青山村。”
“那你可有想到山匪這次的目標?”樂水問道。
“我還不知道,現今我怕的是山匪這幾年以逸待勞麻痹了將領,倘若連守軍的意見都不能統一,怎麼戰。且山匪不是常人,他們選擇之多絕非我們可以估量。”淳歌嘆口氣後又自嘲地說道:“我若爲山匪,必會聲東擊西,定不會留下一塊好地,不是我的就不能是任何人的。”
“淳歌說得很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