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着淳歌輕鬆消失,阿史那這才確定了自己被淳歌擺了一道的事實,只怪淳歌腦子轉得太快了,阿史那敢確定淳歌放棄逃走的機會,就是看準了他的最初目的好看的小說。阿史那自北夷而來,在邊境搶了糧食後,不僅沒有回去反而留在了有蘇境內,一般人面對這個情況肯定會疑惑阿史那的目的,殊不知這一切都是阿史那的幌子全文字小說。
自從阿史那決定來有蘇搶糧的時候,他就已經將目標瞄準了鬆城,誰讓鬆城是這些年北方發展的最好的城市,想必也只有鬆城的存糧才能滿足北夷的需求,邊境那點糧食不過是阿史那的聲東擊西之計。阿史那自以爲自己的迷惑計策成功了,尤其是在攻破鬆城城門的時候。只是他做夢都想不到,會在糧倉門口遇見官淳歌,這就證明自己轉移注意力的辦法破產了,淳歌已然注意到了自己最初的目的糧食。不過阿史那並不緊張,他堅信自己的三千親信絕對能捏死淳歌那區區五十餘人。
但事情卻不總是照着阿史那的預算髮展,他就是算落了淳歌的抗壓性,淳歌在孤立無援的情況下,並沒有被危機嚇破膽,反而審時度勢計算出最利於自己的方案,與阿史那當面對峙。不論如何,阿史那在手握一副好牌的局面下被淳歌絕地反擊,這就像他自己先前送給淳歌的巴掌一樣,極爲響亮。
“可汗。”方遠靠近阿史那。周遭的所有人都掩護這阿史那向鬆城城外後退。
阿史那雖然心有不甘,但是卻也必須遁走,他聞着空氣中的油味兒,淡淡一笑。隨手將火摺子點上,片刻之間便有一隻利劍射向糧倉,糧倉那兒也不負衆望的起火了。
“我得不到,誰也別想得到。”望着熊熊燃起的大夥,阿史那心中終歸是出了口氣,但當他轉頭去的時候,大火卻詭異地猛烈起來,阿史那與他的士兵並沒有在意這點小細節,他們同樣藉着清晨還不明顯的光線遁走鬆城,想來是不會再回來了。
當宋琦帶着兵馬趕到糧倉的時候。看見的就只是紅到發紫的大火。他想着裡頭的糧食。又想到自己的如今的處境,瞬間的心疼到爆表,只是還在他尋思着要擠出幾滴眼淚的時候。大火卻停滯不前了,甚至在衆人奇異的目光下燒燬了糧倉,留下了裡頭的糧食。
這種大起大落令宋琦格外高興,可在士兵眼裡簡直就是見鬼,他們誰有見過火還會聽人的話停在該停的地方,可不是玄幻了全文字小說。
瞅着糧食保住了,宋琦這纔想起他那個守城的大人,趕忙大聲叫了起來:“大人,大人。”
周邊的士兵並不知道宋琦叫的是誰,但詢問清楚了之後。他們也加入尋找的行列,當他們找了一週,有些兵士甚至都說淳歌棄城而走了,可宋琦就是堅持己見,沒人幫他,他就自己找,他堅信他家大人是不會逃走的,只是半個時辰都過去了,他都晃回糧倉這邊了,就是不見淳歌的人影。
這時有一個身着華服約是二十五六歲的男子,帶着一些兵士來到了這個燒得只剩下糧食的糧倉。
“宋大人,可有找到官大人。”男子帶着一絲嘲諷的笑,問道。
宋琦這一路找下來本就累極,這會兒也不理會眼前這個男子的冷嘲熱諷,任憑別人怎麼說他就是不信淳歌離開了鬆城,淳歌答應過的,會在鬆城等他回來的。
正當宋琦要反駁的時候,那堆安靜的糧食轟的一聲往旁邊一挪,從裡頭走出許多人,起初是一些身着兵甲的士兵,最後卻是阿奴面色蒼白地抱着昏迷的淳歌,宋琦一看就知道是淳歌出事兒,趕緊上前。
那華服男子本以爲以淳歌自私的本性早就離開了,但他萬萬沒想到的就是淳歌受傷了,而且還昏迷不醒。他臉上掛着的帶有嘲意的笑容瞬間就收斂了,心裡有一根弦就這麼崩開了,也不計較自己與淳歌的過往,領着人就往臨時的軍營走去。
經過軍醫的診斷,確定了淳歌是傷了心脈,並沒有什麼生命威脅,好在阿奴隨身帶着淳歌家傳的傷藥,給淳歌上了藥後,不久他就醒了。
“大人,你沒事兒吧。”宋琦自打淳歌昏過去後就一直守在邊上,除了阿奴爲淳歌上藥的那會。
“還行。”淳歌的臉色漸漸回暖,他就是失血過多了而已,他自己早就避開了什麼致命的穴位,所以這傷也就是看起來嚴重,實際上只用養個把月就行了全文字小說。
“你確定沒事兒。”這會子華服男子掀開軍營的門簾,走了進來。
淳歌定睛一看原來還是個熟人,想必就是這人救的自己,他竟要作勢起身,向那人道謝。
“你還是歇着吧。”那人也不知爲何鬼使神差的將淳歌摁住,他不是該幸災樂禍的嗎。
“世子大恩,下官無以爲報。”淳歌還是在榻上作揖感謝。
來人就是從小與淳歌結下不解之緣的北王世子蘇祐仁,自打淳歌十三歲在東南見過這人一面後,他就再也沒見着這位世子了,不論如何,這人在這種節骨眼上幫助淳歌,這個恩情淳歌是領了。
“你我自幼相識,用得着這些虛禮嗎?”蘇祐仁倒是自然地坐到了淳歌的榻上。
“世子與北王此番出兵擔的風險,淳歌是知道的,這並不是虛禮。”其實淳歌早就做好了必死的準備,他並不相信北王會在這個危難時刻拔刀相助,但事實卻令他詫異,北王既然出兵那就是摻合進邊境的守衛,極其容易讓人懷疑北王的居心。
“父王不知道,是我出兵的。”蘇祐仁沒想到幾年不見淳歌變了不少。這人的話裡倒是沒有那麼的公式化,他也就自然而然地放低了姿態。
“你沒和北王商量?”淳歌幾乎是叫出了這句話,打死他都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宋琦在一旁聽着倒是有些明白了,原來大人與北王世子是熟人。怪不得他前去借兵,這世子二話不說就點齊人馬隨着宋琦支援淳歌。
“大人,我本想去找北王的,只是路上想起北王的兵士素有在鬆城附近演習的習慣,這才尋了上去。”宋琦本想帶着三百人連夜奔到北王那兒的,只是走到一半他才突然想起北王演習這事兒,故而才鋌而走險去試試好看的小說。
“難爲你了。”淳歌勾起嘴角,微微一笑,他知道那會兒宋琦是頂着多麼大的壓力,好在他總歸是及時趕回來了。
蘇祐仁有些看傻了。他從未見過淳歌這樣溫和的笑容。倘使淳歌是個姑娘他一定會向官家求親的。想到這兒,他的臉就不由得發紅。
“你們爲什麼會從糧食裡出來啊。”蘇祐仁害怕淳歌他們發現自己的異常,急忙轉移話題。
“是啊。大人,爲什麼糧倉燒了糧食卻沒事兒?”宋琦也好奇他們家大人這次又有什麼新的絕招。
“咳咳”淳歌咳了幾聲,笑着說道:“不過是個障眼法罷了。”
淳歌早在城破之前就看透阿史那的目的,他同樣本着寧爲玉碎不爲瓦全的心態想着一把火燒了糧食,只是真正到了倒油的剎那,他又捨不得了,畢竟是自己家的糧食,誰燒了誰心痛,於是乎他開始想法子。還是多虧了宋琦這傢伙的防火意識強將糧食的四周都擺上了沙子。淳歌也就順勢讓人將水澆到沙子上,這樣一來火便不會蔓延到糧食上頭。既能造成糧倉已毀的假象又能保存糧食,何樂不爲呢。
“大人,你爲何躲在糧食裡。”經過淳歌的解釋宋琦理解了那個神奇的現象,但淳歌的逗留是宋琦捉摸不到的。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蘇祐仁代替淳歌說出了這句話,瞧着淳歌沒
有反對的樣子,蘇祐仁心中一陣歡喜。
淳歌倒是看了一眼蘇祐仁,心說這人幾年不見,心性大改啊。
“哦,對了,大人,你在糧倉前的事兒,我可聽說了。”宋琦雖是守在淳歌塌前,但該聽的他是一件沒漏,那些兵士一個勁兒地談論淳歌與阿史那的事兒,光聽着他就心驚好看的小說。
“可真是個瘋子。”蘇祐仁起初知道淳歌的傷是自己下的手,他也當機了好幾秒,這傢伙連自個都下得去狠手,真不知道腦子是怎麼想的。
“能應付聰明絕頂的人,不是瘋子,還能是誰。”淳歌苦苦一笑,他也不願意作踐自己啊,誰那阿史那那個難纏的人,精明到他都感到可怕了,想要騙過這樣的人,淳歌只能把假的當真的,狠狠得賭上一把。
淳歌知道阿史那的目標是糧食,他就佈下一個大局,他謊騙阿史那自己的糧倉是牽一髮而動全身 ,之後用自己的癲狂擾亂阿史那的鎮定,老實說他比沒有準備遁走,只是偶然間看見了對面山頭的鳥都飛走了。正所謂鳥起者,伏也,鳥獸飛走的地方定是有埋伏的地方,淳歌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援兵,於是乎他便將計就計地躲到了糧倉裡。
“鬆城官淳歌,果然名不虛傳。”蘇祐仁早就聽說了淳歌的名聲,今日倒是親身體會,也難怪淳歌小小年紀會有這番功績。
“什麼虛傳不虛傳,還不是連累世子了。”淳歌倒是不想連累蘇祐仁被人非議,猛地像是想到了什麼。
“我記得北王常在這時候進行演習的習慣,這次的救援就當成是世子領着兵士演習,趕巧救了淳歌。”淳歌淺淺一笑,說道:“這樣便算是順手而爲,也不會招人猜想。”
“你還是休息吧。”蘇祐仁沒什麼好氣的翻翻白眼,說道:“再不濟我也是個世子,本世子難道解決不了區區的流言蜚語。”
“多謝。”淳歌哪能不知蘇祐仁的好意,或許他可以交下這個朋友。
蘇祐仁溫爾一笑,搖着頭,帶着極好的心情出帳去處理淳歌提到的事情,只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他會選擇讓自己動手站在風口浪尖,而不是讓淳歌出手趁機撇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