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青山。”淳歌說得很穩很穩,彷彿他並不知道,青山在哪一樣。
“淳歌,你沒事吧。”樂山覺着淳歌不對勁啊,想當初光是涉及到青山淳歌就亂了方向,這次矛頭直指青山,淳歌反而像個沒事人,事有反常,必有蹊蹺。
“當然沒事。”淳歌的語氣依舊沒什麼大的波動。
“怎麼會沒事呢,難受你就說。”淳歌沒慌樂山倒是急了。
“我爲什麼要難受,我要守着青山,難受只會讓我讓我亂了方寸,知我質疑,所以我會更加鎮定,加倍沉着。”從淳歌平平淡淡的語氣中透出一股,力量,一爭天下的力量。
“做得好淳歌。”樂水是知道淳歌那是初聞的緊張慌亂的,簡直與現在判若兩人。
“淳歌,那你若想發泄了,一定要找我,我讓你打幾拳。”樂山對淳歌的成長沒什麼興趣,也不是太高興,因爲他曾聽人說過這樣一句話‘成長背後的心酸,遠比得到更加“華麗”’,他在乎的是他的弟弟,淳歌,而不是準備力挽狂瀾的官鵬的兒子。
“這還用你說,趕緊的吃好喝好,等着我揍,你以爲我哥哥這麼好做呀。”淳歌笑道。
“你哥哥,當然能爲你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樂山將淳歌的異樣氣場用他的承諾打破,承諾這東西的可信度並不高,可樂山卻用他的一生來實踐。
淳歌知道,樂山不會騙他,他也知道在一旁的樂水也是同樣地疼他,他很慶幸,若是他們也在青山,那此時的煎熬就能活活剮死他。
“你別老將淳歌帶到你那溝裡,淳歌現在是要好好想想如何處理。”幸好樂水還是很清楚此時的首要任務的,很及時得將話題轉會正道。
“二伯將消息送回,應是有兩層含義,我估摸着,爲我是其中之一,而二嘛是希望我能找到解決的方案。”淳歌對官二伯的想法還是很瞭解的,但他也知道官二伯這次是給他一個大難題啊。
“淳歌是非同常人,可要你去解決山匪的問題,有點強人所難吧。”樂山的一根筋總會作用於生活,可這也正是他可愛的地方。
“不,二伯是想我去找趙賢。”淳歌說得好像無所謂一樣。
“找他幹嘛,他不是和三伯不對頭嘛。”樂山問道。
“他是監軍,咱們有蘇的監軍有權在將領意見分歧時,下統令,只不過有蘇的監軍一般是文官,故而極少真的參與軍事上的決定,所以很多人都以爲監軍只是代天監事而已。”樂水很細心的爲他的笨哥哥解答。
“那我們是要叫他守青山嗎?”樂山的想法很簡單,先守住淳歌在意的地方,然後再回守其他鄉鎮,雖然這個想法帶有極重的私心,但卻也是最有效的辦法。
“你覺得可能嗎?”淳歌反問。
“不可能。”樂山自個想想都覺得可行性不高,故毫無疑問的否定。
“你也知道。”淳歌翻了個大白眼又接着說道:“我們不能改變大的佈局,但可以調整守局的模式。”
“怎麼說。”這次是樂水問的。
“二伯手下的將士雖不是頂級的,但勇猛定能當得起,而且與京將這幾年的懈怠相比,他們可算是軍中的主力。既是主力定會派去守越南鎮,我們的目的就是讓趙賢答應,讓他們去守青山,畢竟青山被攻的可能性最大,況且就算青山被攻,有他們的守護也能抵擋一陣,等到援兵。”淳歌將自己所想的方案盡數告訴了樂山樂水,他也希望他們能提點意見。
“這只是緩解而已。”樂水似乎有點不贊同。
“我們的目標,或者說我的目標,只是救出青山村民,至於山匪還是從長計議,得靠你們啊。”淳歌拉出了自己的私心,也算是給樂水交個底,定個下限。
“那還呆着,去找趙賢吧,趕緊的。”樂山催促着。
“咚咚”淳歌三人站在別院門前,好似探親的孩子一樣。
“誰啊”伴着這聲回答,別院的大門終於開了,從裡面出來的是一個個不高,長相一般的小廝。
“小哥,我們是來看望趙叔叔的,麻煩你通報一句說是,官家的人來探望。”淳歌說得禮貌十足,和平時的語氣是大相徑庭。
不過淳歌裝出一副無害的樣倒是另那小廝很受用,只見他親切地說了句:“小少爺們先等等,待小的通報後在接您們。”
“那多謝了。”小廝進去後,淳歌是一臉感嘆。
“淳歌你怎麼了,這種表情。”樂山不解的看着淳歌問道。
“趙賢家的一個小廝都不是省油的燈,看看人家是怎樣接人的,說他玲瓏八面都不爲呢。”淳歌心中暗想,那趙賢也不是個可小看的人,門童就這麼幹練和何況是主人呢。
不一會兒,那小廝出來說了句,你們先等着吧,便又回去了,淳歌幾人也就這樣乾等着,可等了許久卻還是隻能在門口徘徊。這下明眼的人都知道了,這趙賢怕是故意將淳歌他們晾在門外的。
時間就這麼一眨眼一眨眼地過去,淳歌樂水還能沉住氣,可樂山火了:“趙大人,可真行。”
淳歌笑着回道:“有求於人不都這樣嗎。”
“可是淳歌有必要那麼放低姿態嗎?”樂水覺得趙賢就是擺明欺負人,而淳歌不該這樣任他宰割。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常理。”淳歌倒說得極其無所謂。
“難道你不會覺得這樣有傷自尊嗎?”在樂水看來驕傲之人必有其可傲之處,往往這樣的人自尊心極重,受不得一點打擊,唉總而言之他就是怕淳歌心裡不舒坦,有不肯說。
“在絕對的權力面前尊嚴是什麼,是阻礙,是障,跨不去就只能等着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