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兩天過去,杭城周邊越發壓抑,攻城的不動,守城的也不動,但杭城的糧食卻在一日日地減少,林拓他們倒是糧草充足,然淳歌依舊是緊閉城‘門’,看這樣子,像是要與林拓死磕到底,來一出敵不動我不動的戲碼。。 更新好快。
“義父,按兵不動並非上策,得想個法子打破這僵局。”林瓊這些日子已經思考清楚,等着淳歌出手,那是不可能了,現在比的就是耐心,可他們如今沒有的便是耐心,杭城唾手可得,誰會願意眼巴巴地等着呢。
“既是僵局,想要打破哪裡這般容易。”林錦嘆了一口氣,說道:“這護城河河水刺骨,我們手下的將士可不想你的兵,各個應用,他們可經不起河水的折騰,再者有一些都還不諳水‘性’呢,渡河那時妄想。”
“且不說渡河,即便是搭座橋,此時也是難上加難。”林‘蒙’補充說道,要是派人搭座臨時的橋,只怕橋還在搭,淳歌的弓弩便已‘射’出了。
“義父可還記得赤壁之戰是曹孟德所使計策。”林瓊有一個極爲大膽的想法。
“連環船之計?”林拓有些不明白林瓊的意思,這裡有沒有什麼大河,怎麼用的着連環船。
“是的,正是連環船。”林瓊拿過一張白紙,在紙上畫了起來。
“你就不怕人家接着東風把你這船,給燒個乾淨。”林錦看着林瓊興致勃勃地畫起了來連環船,真不知是該氣還是還笑,這被人用爛了的計謀。對上淳歌。難道林瓊特地找虐。
“義父你看”林瓊指着自己的連環船。說道:“護城河的河面寬約五米,一艘普通的船寬有一米,長有三米,只需將五艘船相連,便可做出一座橋來。”
“你當對面的官淳歌是木頭,看你這麼大的陣仗還不‘射’箭。”林錦翻了個白眼,只要淳歌用箭,他們這船還沒連上。船上的人怕是都死光了。
“我就怕他不‘射’箭呢。”林瓊指着自己這船上獨特的設計,說道:“這船朝杭城的一側,樹一塊大木板。官淳歌的箭便可擋在木板之外,倒是將木板放下來,不就是一座橋。”
林瓊自信一笑:“也不必非要五艘船,只要兩艘船,兩塊三米長寬的木板,一座橋便能用最少的人力完成。”
“橋一通,杭城的第一道屏障便被打破,攻破杭城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林‘蒙’恨不得拍死自己的腦袋。他怎麼就想不到呢。
“別的沒有,幾艘船和木板。我還是有的。”林錦清了清嗓子,傲嬌說道。
“依你之計行事,倒是老夫親自帶兵,強攻杭城。”林拓的耐‘性’已經被淳歌耗光了,這一次他要的就是快準狠。
以林錦的財力和能力,幾艘船確實很容易也很快速,第二天這些東西便出現在林‘蒙’的軍營了。橋樑的搭建,已經‘交’給了林‘蒙’,相信這樣同意的任務林‘蒙’一定很快能完成。
一艘船九個士兵,六人划船固定船身,不讓船在河中移動,另外三個人拉着豎起的木板,兩艘船十八個人就是林‘蒙’這一次派出去完成任務的士兵。
“你說這木板真的能擋住杭城‘射’來的箭?”一個拉木板的士兵,有些好奇地問另一個士兵。
“我怎麼知道。”那士兵瞪了旁人一眼,這木板厚實得要命,前面那艘船在滑到的時候便會將木板倒到後面來,與自己手上的木板相疊加,那時他們只需要固定船身便可完成任務,榮華富貴近在眼前了。
這廂士兵說得起勁,杭城的人們確實奇怪,胡痞子指着那船不像船,木板不像木板的東西,問道:“大人,那是個什麼玩意兒?”
“三國形成時期,孫權、劉備聯軍於漢獻帝建安十三年在長江赤壁一帶大敗曹‘操’軍隊。”淳歌不鹹不淡地說着,做的是炫耀才學的事兒,可偏就沒人這麼覺着。
Wшw ¸Tтkan ¸C〇 “我的大人呦,我這肚子裡的墨水,您是隻曉得。”胡痞子委屈啊,三國時期,漢獻帝,他哪裡知道這麼多啊,若是真的知道了,他還做痞子,早就做秀才去了。
“說白了就是”淳歌瞥了一眼胡痞子補充道:“赤壁之戰”
“你早說啊,這我知道。”赤壁之戰可是說書人每年壓箱底的劇本啊,胡痞子一天到晚沒事幹,聽的就是這玩意。
“哦,這是連環船啊。”雖然下方的船已經變了樣,但是胡痞子還是認了出來。
淳歌沒有回答只是點了點頭,心中覺着一陣好笑,當着他的面‘弄’一出連環船,想要造條船,就憑几塊木板想擋住他的箭,換個說法,林拓就料準了會用箭。
“來人。”淳歌隨手招了一個士兵來,說道:“你待上二十人,出城將靠岸的那艘船毀了。”
“得令”這士兵會接到淳歌的命令有些驚訝,但更多的是躍躍‘欲’試,不多時他便下去挑是士兵了。
再說那船上的九人,左等等右等等就是等不到淳歌他們放箭,一時間等在岸上的林‘蒙’等人也奇怪了,這麼動靜淳歌難道看不着,既是看找了怎麼不爲所動啊。
就在所有人疑‘惑’的時候,更令人疑‘惑’的事情卻發生了。杭城關閉了整整個把月的杭城城‘門’,竟打開了,那些個在岸上的士兵不由得擦起了眼睛,生怕自己看錯了。
只見杭城裡出來了二十人,飛速奔至護城河前,說話間便要與那船給毀掉,船上的士兵,顯然沒有想到迎接他們的不是箭,而是人,一時也無準備,就在大傢伙都認爲這靠近護城河的船上的人會命喪黃泉的時候。
一支箭,帶有凌厲之勢的箭,由對岸飛來,‘射’中了那個帶隊的士兵,那士兵纔不過二十出頭,第一次出戰奉的是他最最崇拜的官淳歌的命令,不曾想功未成名未就,便喪身於此,直直地倒了下去。
林‘蒙’轉頭一看,這‘射’箭的竟會是林拓,所謂老當益壯指的就是他了吧,一把弓一支箭,一‘射’一個準,不多時便有三四人喪命在他的手下。林‘蒙’健壯也拿起了弓,二十個士兵,在你一箭我一箭中自是無意生存的。
“老胡”淳歌貼近胡痞子的耳朵,不知說了句什麼,胡痞子便面‘色’沉重地離開了。而淳歌依舊在城口上看着前方,偶爾‘露’出淡淡地笑意。
自打那二十人出城喪命後,杭城中便沒了響動,這讓林‘蒙’不禁以爲淳歌這是技窮了,無力反抗了,就在這時,連環船也成功地搭起了一座橋。
“林拓,你送了我一份大禮,我自是要還你一份的。”淳歌的聲音從城牆上傳來,隨風飄入所有人的耳中,沒有人聽出了驚慌,他們只覺着淳歌的話裡有笑意。
“不要多理,抓緊渡河。”林‘蒙’一聲令下,事先準備好的士兵便有次序地登船渡河。
敵軍離對岸約還有一米的時候,淳歌仍然不爲所動,突然林瓊一聲大叫:“回來。”就在衆人不解的情況下。
“轟”一聲巨響,響徹天際。
船上的九人剛一擡頭,只見黑壓壓的一大片東西朝着他們全速前進,不過是一個眨眼的功夫,別說人了,就連三艘船都被壓平了。
原是淳歌他們將護城河的吊橋放下了,巨大的吊橋壓垮了船,更是‘逼’退了衆人,林‘蒙’他們不得不往後退步。許是吊橋太長時間沒有放下,地上積累的灰塵就像‘迷’霧一般,將大傢伙籠罩在內。
林瓊揮着手,總算是看清了淳歌出了什麼招,隨手拉住一個兵士,說道:“馬上壓住吊橋四周,莫要讓官淳歌將吊橋拉回去。”
一聽林瓊下令,好幾個力氣稍大的兵士便壓住吊橋的四周,準備將吊繩給隔斷,阻斷淳歌他們與吊橋的聯繫。
淳歌選擇當下吊橋本就是鋌而走險,胡痞子那便早就在吊橋落地的第一瞬間就將吊橋往回拉,哪知敵軍反應極快,這時的吊橋已經不是原來的重量,硬是往上拉,更是費力氣。
那幾個坐在吊橋上被拉到半空的士兵,依然不讓其,用隨身攜帶的匕首,不停地上下移動,意圖隔斷吊繩。這是一場與時間的賽跑,若是胡痞子他們成功將吊橋拉回來,則隔斷吊繩也無用,倘使林‘蒙’他們敢在吊橋被拉起前就割斷了吊繩,那麼迎接他們的便是一條通往杭城的光明大道。
此刻的時間彷彿靜止,胡痞子等人拼了命地使勁兒,那幾個士兵豁出‘性’命地割繩,雙方都希望幸運之神眷顧自己。所有的人連眼睛都不敢眨地盯着,生怕一個眨眼的時間,錯過了事情的變化。唯有淳歌一個人,似乎從未變過,淡漠地冷眼旁觀,讓人覺着他似乎不在爲了杭城而奮鬥。
“大人,你就不擔心嗎?”小旗子忍不住好奇問道。
“勝,乃我之幸,敗乃我之命。”淳歌輕輕一笑,說道:“我雖不信命,不認命,卻仍然阻擋不了它的安排。”
彼時正是淳歌話音剛落的那一瞬間,空氣中似乎傳來了細微的刺啦聲,淳歌終是合上了眼,嘴角勾出一個苦澀的笑,這一刻終於來了。
因爲吊繩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