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就如同一顆小石子一樣,“撲通”一聲落在了林家祥的心裡,激起了一番驚濤駭浪。
顧項軒的公司竟然這麼快就已經迴歸到正常運作了?難道是林家祥下手還不夠狠嗎,雖然擊垮顧項軒不是那麼容易的,可是也不至於可以讓顧項軒那麼快就滿血復活了。
“在我調查的某些事情當中,也涉及了文業,說到這裡我倒是要給林總道個歉了,我以前跟文董事長打交道要多一些,他也是正在上映的一個電影的投資方,怎麼說,也是有合作的,所以,這其中的關鍵……”顧項軒說完,還真的低下了頭,有一種致歉的意思,卻和道歉的方式截然不同。
林家祥的心裡一驚,顧項軒將“投資方”三個字咬的很重。
林家祥的心裡已然亂的不得了,不動聲色的盡力理清自己的思路。
這是兩個智者之間的較量,較量的除了一顆聰明的大腦,還有強大的內心。
林家祥望着顧項軒的樣子,良久沒有說話,最終林家祥冷冷一笑,像是理清了所有的思路一般,望着顧項軒說道:“顧總真是擁有一個聰明的頭腦,竟然懂得鶴蚌相爭、漁翁得利,林某人真是佩服。”
顧項軒的臉上依舊是之前的笑容,波瀾不驚的望着林家祥。
林家祥臉上的冷笑越發的擴大,對着顧項軒說道:“其實你這番話的意思不過就是讓我懷疑文業而已,我和文業之間一旦有了一絲間隙,你便會逐個擊破,然後從中得利,不是嗎?”
顧項軒點頭,示意林家祥繼續說下去,自己沒有發表看法的意思。
林家祥見顧項軒不反駁,心中更加的猖狂,繼續說到:“這番話你一定自己在心裡默默的梳理過,希望一舉成功,讓我相信你,無非就是想瓦解我和文業之間的關係,我還真是讓顧總費心了。”
顧項軒點了點頭,起身說道:“林總果然是老謀深算,任何事情都逃不過林總精明的腦袋。”
“不過我還是要提醒林總一句,文業的爲人你我都清楚,所以事情的利弊需要林總自己在心中衡量,其二就是文業是不是一個林總值得合作的人,林總還需要自己好好斟酌一下才是。”顧項軒平靜的說道。
林家祥的心情也已經平靜下來,望着顧項軒客套的說道:“還真是讓顧總費心了,我林某人做事自己會有評判,不需要一個晚輩替我操心,更不需要一個晚輩來教育我,更何況兩個人合作首先需要的就是信任,自然不可能就這樣簡單的聽信了你的話不是嗎?兩個人無堅不摧的關係,纔不會讓別人有機可乘啊。”
顧項軒轉身來到辦公室的門口,緩緩的擰動林家祥辦公室的門把手,然後才輕聲的說道:“不好意思多做打擾,林總就先忙,等什麼時候適合林總用下午茶的時間,林總可以聯繫我,項軒一定抽空請您用一次下午茶。”
顧項軒說完,拉開門走了出去。
眼看着顧項
軒走了出去,林家祥的身子纔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猛然靠在身後的靠背上,然後痛苦的用自己的手指在自己的太陽穴上輕輕的揉了揉。
其實林家祥根本就沒有理清顧項軒所說的話,可是當時的情況十分的讓人不能下臺,林家祥纔想到指責顧項軒這一招,並且招招都是險棋,稍有不慎就是滿盤皆輸。
好在顧項軒並沒有趕盡殺絕,而是給了林家祥自己理清思路的時間。
顧項軒離開以後,林家祥便再也不願意硬氣起來,躺在椅子上閉目養神,順便理清自己的思路。
其實林家祥之前便已經有一些懷疑文業了,只是一直沒有着手去查,只要文業不會威脅到林家祥的利益,那麼一切都無傷大雅。
可是現在文業所做的已經超出了林家祥的想法範圍之外,如果文業做的某些事情敗露,那麼自己就不是損傷了多少利益的事情,而是跌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想到了這裡,林家祥從椅子上支起身子,睜開了眼睛。
看來的確應該好好的調查一下文業了。
幾天以後,顧項軒望着桌子上的燙金請帖,露出了一抹不明深意的笑容。
“林家祥誠邀您參加個人酒會?”顧項軒和黎嘉柔同時讀出邀請函上面的內容,並且默契的配上疑問句,之後才互相對望了一眼。
“林家祥的葫蘆裡面賣的是什麼藥?”黎嘉柔癟眉問道。
“我倒是聽說了林家祥的這個宴會,是一個小型的個人宴會,沒有什麼華麗的東西,也沒有記者,就在林家祥的家裡舉辦。”顧項軒回答。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就過去吧,不去的話彷彿是不給林家祥面子一樣,畢竟林家祥也算是一個元老了。”
顧項軒點頭,算是贊成黎嘉柔的話。
林家祥的家裝修的十分的富麗堂皇,倒是十分附和老頭子平時的性格,舞池裡面的舞曲也是悅耳動聽。
今天受邀來到這裡的人也都是對着林家祥俯首稱臣的人,林家祥十分喜歡這種感覺,所以便經常在家裡舉辦這樣的宴會。
不過這倒是第一次邀請顧項軒和黎嘉柔,邀請這兩個人的原因很簡單,現在的顧項軒和黎嘉柔已經不及當年的風光,爛攤子一堆,想到顧項軒曾經不把自己放在眼裡,林家祥倒是故意叫顧項軒來刺激顧項軒的。
可惜林家祥並不瞭解顧項軒,也不知道顧項軒是一個軟硬不吃的人。
顧項軒和黎嘉柔的出現,可以說帶動了一個宴會的小高潮,顧項軒的年輕帥氣在這羣中年男人之中算是十分的鶴立雞羣,甚至吸引了太多小三二奶的目光。
而黎嘉柔更是一如既往的美麗迷人,和顧項軒在一起以後,黎嘉柔甚至多出了性感嫵媚的一面,讓在場的很多男人都垂涎欲滴。
林家祥的鬍子都快要吹起來了,心中覺得邀請顧項軒參加自己的宴會就是一個錯誤,竟然搶了自己的風頭。
黎嘉柔儘量避開了和林繁
的交集,而是樂得自在。
這時的沈薇薇穿着暴露,帶着絲絲點點的嫵媚氣質,看的某些男人早就移不開眼睛,上來和沈薇薇攀談。
沈薇薇很久沒有這種被人簇擁的感覺,自然是心情大好,來者不拒,反正又沒有記者,便放肆大膽的在這個男人身邊留戀,在那個男人懷裡嬌笑。
黎嘉柔這邊也有許多男人想要敬酒,只不過都被顧項軒可以殺人的目光給逼了回去,也有少數推脫不掉的正人君子,黎嘉柔也只是象徵性的淺淺啄了一口。
就在黎嘉柔和顧項軒攀談林繁的事情時,黎嘉柔突然發現偌大的地方早已經沒有了沈薇薇的身影。
想着沈薇薇的事情,黎嘉柔一時分神,腳下便扭了一下,黎嘉柔吃痛的皺眉,動了動腳踝,幸好腳沒有扭傷。
顧項軒眼疾手快的扶住黎嘉柔,擔心的問道:“怎麼回事?”
黎嘉柔搖頭,正好有些疲憊,便回答到:“可能是有些喝醉了。”
“那我送你回家。”顧項軒說着,便準備打橫抱起黎嘉柔。
黎嘉柔有些不好意思的推了顧項軒一把,嬌嗔到:“沒有正經的,交際應酬哪兒有不散場就帶着老婆離開的,我去旁邊休息一下,你就去前面應酬吧。”
見到顧項軒點頭,黎嘉柔才找了一個僻靜的角落,坐在了沙發上。
悉悉索索的聲音傳進黎嘉柔的耳朵裡面,黎嘉柔以爲自己的耳朵幻聽了,可是不管怎麼搖頭,那亂七八糟的聲音就是在耳邊揮之不去。
“林家祥!你別碰我!外面都是人!”
黎嘉柔的腦子猛然清醒,剛剛那個聲音,肖煙的聲音嗎?她爲什麼會在這裡?
黎嘉柔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回頭看了看,這才發現其中的奧秘。
原來在自己身後的椅子後面,有一個足夠通過一個人的縫隙,而縫隙後面是一個裝修的十分別致的衛生間。
由於被盆栽擋住,所以不仔細觀察並不能發現,而這些盆栽的擺放似乎是有講究的,可以造成人的視覺錯覺,讓人誤以爲那是一面拐彎的牆,而不是別有洞天。
黎嘉柔趁着大家不注意,躡手躡腳的來到了衛生間的旁邊,正好可以看到林家祥和肖煙所站的位置。
林家祥的手正搭在肖煙的大腿內側,而肖煙的手緊緊的抓着林家祥的手,眉頭緊緊的鎖在一起。
“那讓我親一個,今天就留在這裡別走了。”林家祥笑的齷齪,眼睛裡面滿滿的都是貪婪的望着肖煙。
肖煙喝了一點酒,膽子不覺便大了起來。
古人說酒壯慫人膽,古人又說酒後吐真言,肖煙算是兩樣佔齊了。
此時的肖煙滿臉嫌棄的望着林家祥,聲音支支吾吾的說道:“我警告你別在糾纏我了。”
林家祥的臉色十分的不好看,鑑於肖煙說的是酒話,也就不太在意,臉色陰沉的拉着肖煙說道:“就知道胡說八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