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蘇詩詩醒來的時候頭痛欲裂,宿醉的她臉色慘白,痛苦不堪。
“醒了?”旁邊傳來一道涼涼的聲音。
蘇詩詩身子一僵,昨晚的記憶慢慢回籠……
“完蛋了!”蘇詩詩腦中只剩下這三個字。
她的記憶只停留在她抓着裴易逃跑的那一幕,之後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已經記不清了。但即使這樣,之前的那些記憶已經足夠讓她驚慌了。
喝酒誤事啊。蘇詩詩捶了下腦袋,悔不當初。
早知道不混酒喝了,這後勁太恐怖了!
裴易一直坐在牀邊,此時見到小女人一臉糾結的樣子,臉上依舊沒有什麼情緒波動,只淡淡地問道:“你有什麼想說的?”
“呃……”蘇詩詩心虛不已,昨天她最後喊出來的那句話,已經足夠她被虐好幾遍了吧?
天地良心,她當時只是想討好一下裴先生的,可顯然馬屁拍在了馬腿上,沒被踢死已經算她命大。
不對,她幹嘛要心虛認錯?蘇詩詩這一想,她明明是在生氣的!
“哼!”蘇詩詩冷哼一聲,掀開被子坐起來,看都不看裴易一眼。
差點被他糊弄過去了,捷克城建總裁的事情還沒完呢,這男人竟然還來跟她生氣!
蘇詩詩越想越生氣,轉身爬下牀,一聲不吭地朝着浴室走去。
“哎!”坐在牀邊的裴先生依舊不動,只是眼中閃過一抹無奈。
戰略失敗,看來得另外想辦法了。
裴易原本想着趁着昨天蘇詩詩喝酒鬧事的事情,把他欺騙她的事情給搪塞過去,哪裡知道這小女人那麼精明。
好吧。蘇詩詩的氣還沒消,裴先生哪裡敢再跟她動氣?昨天的啞巴虧只能往肚裡嚥了。
這時候他的手機響起來,裴易看到來電顯示,嘴角一挑接了起來。
電話那頭很快就傳來秦風凝重的聲音:“你搞定了沒?”
“跟你一樣。”裴易淡淡地說道。
“跟我一樣?”秦風愣了一下。
裴易隱約聽到電話那頭有女人的抽噎聲,頓了頓又加了一句:“應該比你好。”
“我去!”秦風鬱悶極了。
看樣子裴易沒搞定蘇詩詩,但是顯然比他好。起碼蘇詩詩沒哭,而他的女人從早上一醒來就開始哭,已經哭了兩個小時了。
“我都快瘋了,”秦風有氣無力地說道,“你能不能哄哄詩詩讓她過來勸一勸?我真的勸不住了。”
“你怎麼她了?”裴易突然升起了一絲八卦心,有些好奇。
秦風沉默了一下,半響纔有些尷尬地說道:“昨晚沒戴套。”
裴易:“……”
秦風不用想都知道此時裴易的表情肯定在嘲諷他,他不服氣地說道:“起碼我比你進步了,也許這時候我已經有兒子了,你還遙遙無期!”
裴易的臉色也黑了,啪的一下掛了電話。
這一次還真戳到他的痛處了,他用盡了辦法,還是沒讓蘇詩詩同意要孩子!67.356
裴易擡頭看了一眼是方向,隱約聽到裡面有水聲傳來,眼神一暗,擡步朝着那邊走過去。
我就要個孩子,有什麼難的!
然而三分鐘後,裴易灰頭土臉地被趕了出來。
“你再來惹我會後悔的!”裡面傳來蘇詩詩憤怒的聲音。
裴易頭疼地揉了揉額頭,他應該抓緊昨晚的機會的!
失策!
而之後兩天蘇詩詩一直在生悶氣,既然不想那麼快原諒裴易,裴易也沒有提蘇詩詩離家出走的事情。只不過變得比之前更黏人了一些,二十四小時都貼在蘇詩詩身邊。
sunshine蘇詩詩的辦公室裡,蘇詩詩看着霸佔着溫玉珺辦公桌的裴易,嘴角微不可見地抽了抽。
這男人太不要臉了!
裴易肯定跟秦風商量好的,裴易過來霸佔了溫玉珺的辦公桌,然後秦風趁機把溫玉珺弄到了他自己的辦公室裡。這下好了,蘇詩詩和溫玉珺一天二十四小時都被他們兩個監視着,一點自由都沒了。
“哼,你以爲我會妥協?”蘇詩詩暗暗咬牙,她就看誰耗得過誰!
但這樣的情形只維持了兩天。第三天的時候,裴易竟然撤退了。
蘇詩詩看着重新回來的溫玉珺,不知怎麼地,心中有些失落。
“小氣的傢伙!不就道個歉,有那麼難嗎?“蘇詩詩嘀咕道。
她因爲裴易瞞着自己生氣,而裴易顯然也在爲她那天離家出走鬧事生氣,兩人誰都不願意低頭。
在這時,旁邊突然傳來溫玉珺的一聲驚呼:“詩詩!你,你快來看!”
“怎麼了?”蘇詩詩心中一緊,急忙跑過去。
溫玉珺指着電腦屏幕,說道:“第一輪競標結果出來了,捷克城建……落選了。”
“落選?”蘇詩詩呆住了。
裴易輸了?
“這怎麼可能!”她趕緊瀏覽了一下第一輪晉級的名單,發現銘鼎建設晉級了。
“這怎麼可能?裴易怎麼會輸給那個瘋子?”蘇詩詩不相信。
雖然她沒看過裴易的設計,但是她相信捷克城建的實力在業內可是頂尖的,怎麼會這麼容易就輸了?
更何況,裴易是那麼自信的一個人,他要是沒把握,怎麼可能會去競標自己打自己的臉!
蘇詩詩眼前浮現出裴易爲了這個案子夜以繼日的努力。前陣子,裴易每天都把工作帶回家去,有好幾次甚至熬到了凌晨一兩點鐘。
他那麼努力那麼強悍,怎麼可能會輸?
“詩詩,你說是不是弄錯了?滬深建設都晉級了,捷克城建怎麼可能會輸?”溫玉珺也不相信。
她們都是從捷克城建出來的,相信捷克城建的實力。
即使蘇詩詩相信的是裴易的實力,溫玉珺相信的是捷克城建的實力,她們都不相信會輸。
“我去了解一下。”蘇詩詩想了想,沒有打給裴易,而是打給了秦風,可是得到的消息卻讓她心涼。
“捷克城建真的輸了,連第一輪都沒晉級。”
“怎麼會這樣?”蘇詩詩只覺得心裡被挖空了一部分,悶悶地難受,眼眶慢慢地溼了。
他那麼驕傲,怎麼可能承受得了!
蘇詩詩難受極了。
裴易這個時候在哪裡?她要怎麼辦?這樣過去見他,會不會太明顯了?
裴易在哪裡誰都不知道。而此時銘鼎建設的總裁辦公室裡,扈士銘和扈茗菲臉色都有些凝重。
“他怎麼那麼輕易就輸了?這太不像他的作風了!”扈茗菲沉聲說道。
那麼高傲的一個男人,在臉上貼着自信二字,那樣的人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輸了!
“哥,你怎麼看?”扈茗菲看向坐在辦公桌上一直沒有說話的扈士銘。
“這一次公平競爭,他實力不濟是事實,”扈士銘若有所思地說道,“但我也不相信他那麼容易就會輸。”
他還沒有真正打敗他,對手這麼輕而易舉地就退出了,這實在不夠解氣!
“你的意思是說,有隱情?”扈茗菲面色一凝,“你說他會不會跟洪爺達成了某種協議,所以纔會在第一輪就被打敗了?”
扈士銘手指輕叩着桌面,想了想,搖了搖頭:“不太像。”
他說着坐直了身子,打了內線,通知自己的助理:“想辦法弄到捷克城建的競標設計。”
而當他看到捷克城建的競標設計時,卻有些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