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用問嗎?肯定是把想要殺他的人一網打盡,先下手爲強,這樣他才能確保自己安全嘛!”秦守義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那我們就充當那個傳聲筒,把有人想要在小紅樓刺殺他這個重磅消息透露給鬆島,那鬆島就會立即在小紅樓進行警戒,只要老大不去那棟小紅樓,老大不就安全了嗎?而石川的刺殺小組其他成員可能也會去小紅樓,他們應該是去監視老大的,老大若是失手的話,他們有可能當場就對老大下毒手,我們就讓鬆島的人把刺殺小組的其他人給抓了;如果他們不在現場的話,有可能他們就躲在天意旅館,阿輝不是在天意旅館見過那個與老大接頭的園丁和他同夥嗎,我們就向鬆島通風報信,告訴他天意旅館是那些殺手的藏身之地,鬆島就會派人把天意旅館封了,然後把那個刺殺小組給團滅了,而且就算是查個底朝天,這事都與老大不沾邊,是這幾個日本人乾的,石川這混蛋也不能把屎盆子扣在老大的頭上,老大就不用替石川這混蛋背鍋,當替罪羊了,這樣不就萬事大吉了,老大不就能置身事外了嗎?”
“對呀!”秦守義一聽,怕了一下大腿:“讓石川的人跟鬆島的人狗咬狗一嘴毛。這樣老大就安全了。戲癡,你這招借刀殺人還真是牛!”
秦守義心悅誠服地向傅星瀚翹了翹大拇指。
“戲癡,你這腦袋咋這麼聰明呢,我聽人說,聰明的腦袋不長毛,照你這麼個聰明法,我估計伱三十歲以後你這腦袋可能就會變成禿瓢了。”阿輝摸着傅星瀚的腦袋,呵呵大笑起來。
傅星瀚一臉嫌棄地將阿輝的手推開:“別在太歲頭上動土,我這一頭烏黑髮亮的秀髮可是我的資本,都給你弄亂了。我還沒掉毛呢,就讓你把我的毛給全擼掉了。像我這麼玉樹臨風,面如冠玉的人怎麼能腦袋上不長毛呢?”
“那戲癡,我們怎麼才能阻止老大去小紅樓呢?”秦守義又產生了疑問。
“哪吒,你還真是憨,這你還不會,你是不是白跟老大這麼久了?”傅星瀚不屑地望了望秦守義,然後對着秦守義耳語道:“你不會給老大來點安眠藥嗎?讓老大在溫柔鄉里好好睡一覺嘛!況且這兒就是醫院,安眠藥有的是。”
“這不合適吧,他畢竟是老大。”秦守義一聽傅星瀚出的是這麼個餿主意,連忙搖了搖頭。
“這有什麼關係,就算是站長,我和阿輝不也照樣把他放倒過?”傅星瀚不無得意地甩了甩大拇指:“你忘了那次在博仁診所裡,爲了給老大提供一個跟阿芳電話訴衷腸的機會,我在站長的白粥裡放了些安眠藥,這老爺子被我和阿輝放倒之後,被擡進了我們那間房間裡,等老大和阿芳電話粥煲完了之後,我們再把老爺子擡回一號病房,老爺子全程都不知道他被我們擡進擡出了兩回。”
“可我記得這事最後還是被站長識破了,結果老爺子大發雷霆,你和阿輝兩人只得跪在老爺子面前磕頭求饒。”秦守義回想起當初傅星瀚和阿輝兩人在站長面前認錯求饒的情景,不禁暗暗發笑。
傅星瀚見秦守義樂不可支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立馬開啓了反詰攻勢:“哪吒,你就愛哪壺不開提哪壺,專愛揭別人傷疤,你咋不記得我那些高光時刻呢?比如我在雲霧山上爲了救山上的那些遊客和住客,挺身而出,冒充鼠疫專家高子睿,跟小野他們鬥智鬥勇;比如我在查找藏寶圖時,用我的語言天賦破解了伯爵夫人與那些覬覦寶藏的那些人的秘密,又用我那出神入化的演技博得伯爵夫人的青睞,屢屢逃脫險境;又比如,我在鼴鼠行動中,數次出謀劃策,讓我們順利掏空肯薩斯倉庫,還把日軍的兩個軍火庫的武器彈藥掏空之後炸燬,且讓這羣日本人誤以爲是地震所致;又比如,在營救幸太郎的行動中,我和老大聯袂扮演吉川少校夫婦,順利地把幸太郎帶離了聖喬治醫院,倉田一夥拿我們沒轍;又比如,在營救那些美國飛行員的行動中,我將鐵扇公主演得惟妙惟肖,渡邊被我的魅力所折服,邀請我去他的馨廬,否則我怎麼可能有機會接觸到阿輝的審訊記錄,然後將阿輝從魔窟裡救出?怎麼可能查出假鈔模板,讓你付之一炬?還有,你們忘了我給老大背黑鍋,硬着頭皮承認阿芳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這才讓老大逃過一劫,我還冒着被倉田認出的危險,親自送阿芳,送依依來這兒養胎待產,這兩個準媽媽能順利產仔,我是不是功不可沒?這些難道你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怎麼盡記得我出洋相,挨訓,倒黴的時候了?平時看你挺厚道的,怎麼一說到我,就變得這麼刻薄了呢?你跟我有仇啊,哪吒?”
傅星瀚那三寸不爛之舌加上那副鐵齒銅牙,滔滔不絕地誇耀自己在數次行動中的高光時刻,把秦守義擠兌得啞口無言。
阿輝見狀,趕緊來打圓場:“戲癡,我們可都記得你的那些豐功偉績呢,老大說過,我們這支別動隊一個都不能少,尤其是戲癡,少了他,我們這支別動隊可就沒了樂趣了。”
“老大真這麼說過?”傅星瀚狐疑地望着阿輝:“你又耍我是不是,什麼叫少了他,我們這支別動隊可就沒了樂趣了,我是專門來給你們找樂子的嗎?老大會這麼說嗎?他只會這麼說,我們這支別動隊啊,要是少了戲癡,很多任務我們就束手無策了,他可是我們這支別動隊裡的頂樑柱啊!”
傅星瀚模仿着凌雲鵬的語氣,給自己戴着高帽。
阿輝和秦守義望着傅星瀚自我陶醉的模樣,都忍俊不已,憋得臉都紅了。
傅星瀚見阿輝一個勁地捂着嘴笑他,氣不打一處來,翹着蘭花指指着阿輝:“你小子竟敢假傳聖旨,戲弄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傅星瀚要追打阿輝,阿輝趕緊跳到秦守義的身後,在秦守義高達身軀的掩護下,朝傅星瀚吐了吐舌頭。
傅星瀚想去揍阿輝,被秦守義高大的身軀擋住了,左右撲騰着,好不容易抓住了阿輝。
秦守義的一雙大手將二人分開:“好了好了,別鬧了,我們再好好想想該怎麼實施這條妙計,斟酌一下細節問題。”
“哪吒,現在已經過了子夜了,你就讓我們好好睡一覺再說吧,我這腦袋瓜子如果睡眠不充足的話,靈感可就全消失殆盡了,我這顆聰明的腦袋也得好好休息,修復一下才能更好地使用嘛,好了,睡覺,有事明天再說!“
傅星瀚說完,把燈給關了,秦守義和阿輝也拿他沒轍,只能先上牀睡覺再說。
傅星瀚一覺睡到次日日上三竿之時,窗外明媚的陽光灑進屋內,傅星瀚睜開眼睛,從牀上坐了起來,自言自語道:“睡個好覺勝過吃山珍海味啊!”
阿輝見傅星瀚醒了,連忙給他端來一盆冒着熱氣的洗臉水:“戲癡,你醒了,先洗把熱水臉吧!”
傅星瀚不無得意地伸了個懶腰:“呵呵,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阿輝竟然給我打洗臉水了。”
“戲癡,伺候你是應該的,誰讓你這腦袋瓜這麼聰明呢?昨天多虧你想出這招狗咬狗的妙計來,否則我們只能束手無策呢!”阿輝討好地擠了條熱毛巾遞給傅星瀚。
正說着,房門被推開了,秦守義端着一碗熱騰騰的餛飩麪進來了:“戲癡,快趁熱吃,這是你最喜歡的早點,蝦仁餛飩麪,是我剛從祥記酒家買來的。”
傅星瀚見秦守義特地給他去買早點,這可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樂得嘴都合不攏了:“哪吒,我怎麼好意思勞您大駕,讓你給我去買早點呢?”
“誰讓你長這麼聰明的腦瓜子呢?這不服不行,我們還得仰仗你給我們出出主意,該怎麼具體實施你的這個狗咬狗的妙計呢!”
“行,先讓我刷個牙,把這碗餛飩麪吃了再說,否則這餛飩麪冷了就不好吃了。”
傅星瀚說完,慢悠悠地去衛生間洗漱,刮臉,然後吃餛飩麪。
秦守義和阿輝二人站在一旁,看着傅星瀚把最後一點湯喝完。
“戲癡,你吃飽喝足了吧,那你現在可以跟我們說說下一步我們該如何進行操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