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棟搖頭道:“俺不懂,聽了半天一句也沒有聽懂。”
李飛宇道:“抓緊時間吸收藥力,一個小時候後咱們進宮。”
“是,大人。”三人異口同聲的答道。
一個時辰後,李飛宇幾人從藥桶中出來,穿着短褲在小院中打了兩遍拳法,穿上一身乾淨的衣衫,神清氣爽的帶着趙棟他們三人向外面走去。
到了前院,李飛宇想了一會,此次去東宮又不是打架,既然如此,根本就不需要那麼多人前行,將張飛叫來,吩咐其他人分成兩波在小院中輪流使用藥浴打熬身體,至於拳法等趙棟回來時再教給他們,帶着四人向着東宮趕去。
事關自己的職責,李飛宇又豈能不着急。
眼下左方犯事這件事恐怕已經徹底傳開,估計已經有人在暗中盯着這個位置,這次要是再不能把握,那真的就是費勁千辛萬苦,替他人做了嫁衣。
這等光有付出沒有回報之事,可不是李飛宇的風格。
這會兒外面的天色已經黑了,輔興坊靠近皇城,街面上一個人影也沒有,街道兩旁,家家燈火通明,門口高掛着兩盞大紅燈籠。
一會兒的功夫,就已經有兩波軍督府士兵夜禁巡邏,李飛宇一行人在出示腰牌,說明去意,帶隊巡邏的隊正並沒有爲難他們。
輔興坊離安福門很近,半個時辰。李飛宇一行人便到了安福門。
現在剛入夜,還不到七點,離大門關閉的時間還有個把時辰。出示腰牌說明的來意守衛皇城的禁軍甲士並沒有爲難他們一行人,讓他們從容進去。
進了安福門,又走了一個小時,一行人終於來到了真福門。
守衛東宮的甲士是左右衛率,這麼多次下來,大家早已經認識他,認識歸認識。驗明瞭身份守門甲士這纔給予放行。
李飛宇帶着趙棟他們四人並沒有着急去營地,而是先回了一趟小院。再者。到了東宮可不比外面,他們一行人現在只穿着普通的衣衫,並沒有穿着甲胃,這在外面沒什麼。可在這東宮之中,規矩深嚴,要是被哪個小肚雞腸之人揪着這個告上去,告李飛宇一個瀆職之罪,後果雖然不是很嚴重,但卻很麻煩。
越是現在這個時候,李飛宇可不敢授予別人把柄。
回到了小院,小院中大門已經關閉。
李飛宇沒有讓人叫門,直接讓朱靈翻牆進去。將門打開,一行人五人進了小院。
房間中還亮着燈光,隱約還有人影晃動。看來房間中人並沒有入睡。
循着燈亮的房間,李飛宇帶着他們四人走了過去。
咿呀。
房門從外面被推開,聽見房門聲,坐在大廳椅子上的倆人連忙回過望去,看見是李飛宇來了,立馬站起了身子。驚訝道:“大人,您怎麼過來了?”
李飛宇帶着趙棟他們四人走了進去。望了一眼王六和劉飛全,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面上卻很平靜,道:“你們的傷勢怎麼樣?那倆個宮女有沒有盡職照顧你們?”
儘管李飛宇心中現在還是有點討厭劉飛全,討厭這個給他惹了一身麻煩之人,但是表面上功夫還是要做的。一個上位者,不僅要心狠手辣,還要更加腹黑。
“大人,我們的傷勢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你看!”
說着,劉飛全揮拳向前方打去,臉色一皺,疼痛的叫了出來。
李飛宇道:“坐下吧,你們倆的傷勢我很清楚,你們就放心養傷吧。”
頓了一下,目光望向王六,道:“廚房那邊怎麼樣?有沒有派人過去通知一聲?”
王六奔跑了過來,撲通一下跪在李飛宇面前,淚流雨下道:“小人謝過大人救命之恩,如果要不是大人,小人現在說不定已經死了,這會兒靈魂還指不定流露在哪裡。從今以後,但凡大人一聲令下,小人必將上到山下油鍋,眉頭絕不皺一下。有背此事,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這個時候,古人對誓言都看的很重,既然王六如此鄭重的說道,那說明他已經真心歸附自己。
李飛宇面上帶着一絲笑容,將王六從地上扶了起來,道:“別放在心中,既然你是我的人,我自然要護着你。你放心,傷害你的兇手,我是不會放過他的。”
王六激動道:“小人謝過大人。”
李飛宇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了,天色也不早了,你們就趕緊休息吧。個自都有傷在身,就別想那麼多了。至於廚房那邊,我會讓人過去打個招呼的。”
說完,李飛宇帶着趙棟他們四人出了房間。
回到自己的房間,李飛宇換上一身乾淨的明光鎧,只是鎧甲的顏色太黑了,沒有亮閃閃的好看,眼下軍職擺在這裡,也只好捏着鼻子認了。
李飛宇走出房間,趙棟他們都已經換好了甲胃。帶着他們,向顯衝殿偏殿走去。
夜晚,東宮各處宮殿都亮着燈火,一隻只巡邏的甲士魚貫而過,李飛宇他們一行人穿着甲胃,身上又有腰牌,都是左率衛之人,並沒有遭到任何阻攔。
進入偏殿,李飛宇還沒有去過都尉李河的房間。不知道他的房間在哪裡,停下了腳步,道:“你們知道李都尉的房間在哪?”
朱靈道:“屬下知道,大人請跟我這邊走。”
朱靈走在前面,帶着李飛宇他們四人向着都尉李河的房間走去。
一路上,守衛越來越嚴,李飛宇他們都是左率衛侍衛,大家彼此都認識,因此並沒有出來找不痛快。再者,李飛宇如今的威名已經在東宮六率中傳開了,其他機率雖然還很不明顯,但是左右衛率可是如雷貫耳,已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再者,今晚值勤的守衛中,大多數那天早上都見識過李飛宇的厲害和瘋狂,大家心裡都抱着敬而遠之的心態,自然不會閒着沒事找事幹。
到了一件偏院外,李飛宇被守衛的一火禁軍侍衛給攔了下來。
這名火長不得不硬着頭皮走了上來,道:“屬下參見校尉大人,不知大人深夜到來有何要事?”
別人懂禮貌,李飛宇自然不會主動做那壞人。
淡淡的說道:“本將這次過來,有件重要之事要稟報李都尉,勞煩你去通傳一下。”
這名火長心裡很想拒絕,可是看到李飛宇那意味深長的眼神,身後四人瞪着牛眼,只要敢說一個不字,他絲毫不懷疑,這位大人的巴掌會落下。
無奈,這名火長道:“大人,您請稍等,屬下這就進去爲您稟報。”
隨後轉過身,道:“你們在這裡好好守着,要是敢瀆職,回頭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扔下這句話,這名火長一溜煙的跑進了偏院。生怕自己跑得慢了,惹上這位大人不悅,大嘴巴扇過來。
看到火長走了,卻將煞星留在這裡,守衛的十名禁軍甲士心裡可苦了,一個個雖然面色冷漠,但是目光伸出都露着無奈,只好裝傻充愣,像跟木頭一樣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
李飛宇並沒有爲難他們,軍中有軍中的規矩,他自己要遵守。他可不想落下一個冒冒失失,嘴上無毛辦事不牢的稱呼。
偏院正門房間中,房間中亮着燈火,桌子上擺着四道精緻的小菜,一壺酒,都尉李河正在美滋滋的喝着小酒。
“報!”
這個時候,一道很不合宜的聲音響了起來。
李河擡頭望去,一名火長站在門外,沒好氣道:“進來吧。”
火長走進房間,輯禮道:“啓稟大人,校尉李飛宇求見。”
“嗯。”
李河眉頭一擰,心裡暗道,這會兒他來幹什麼?難道有出事了不成?
對這個李飛宇,李河心中一直不是很感冒。而且,他也是出身隴西李家之人,支脈偏遠,血緣基本上很薄,但好歹也是李氏族人。
對待這個同樣是李氏族人的李飛宇,而且對方還是一個惹禍精,又遭惹幾個大人物很不喜,李河對他可不感冒。
沉吟了一會,道:“他有沒有說什麼事?”
火長道:“沒有,只是說有重要之事要稟告大人。”
“這樣啊!”
李河想了一會,道:“帶他進來吧。”
“是,大人。”
這名火長心裡悄悄鬆了一口氣,他就怕眼前這位主不讓李飛宇進來,他回去稟報的時候,李飛宇要是硬闖進來,遭罪的還是自己。
現在好了,得了李都尉之令,這名火長疾步出去,來到外面。
恭敬的說道:“李校尉,李都尉請你進去。”
李飛宇莞爾一笑,請?他不轟我就不錯了,對這名火長的心思,報以微笑。
帶着朱靈他們四人進了內院,跟隨在他身後,一會兒便來到了李河的房間。
這名火長道:“大人不好意思,職責所在,還請大人見諒。大人您可以進去,還請這四位兄弟留在外面。”
“你……”趙棟一怒,就要發火,被李飛宇阻止了。
李飛宇對他們道:“你們在這裡等着,放心,這裡可是都尉府,本將去去就來。”
“謝大人。”
這名火長帶着他從守衛面前過去,進入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