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天浩一聽點了點頭,心裡明白師父的用意,於是他問道:“師妹,好久沒見,你可漂亮多了。”他眉開眼笑的看着雨墨。
雨墨卻橫了一眼閔天浩,不悅道:“現在都是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我這可不是開玩笑,我說的可都是句句屬實。”閔天浩解釋道。
在閔天浩一旁的霍巧巧見到這個貌美如花的少女,也是心中一震,沒想到迷惑的師妹竟然是這麼一個大美女,忽然感覺,她自己在這個沒人面前黯然失色,美女之間總是會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比美心裡,霍巧巧也不例外,雖然霍巧巧心裡覺得自己不及雨墨美貌姣好,但是她也並不亞於雨墨,只是雨墨有一雙寒冰一樣的冷眸,給人一種冰美人的氣質。
見到這個美女進來,陸徵和阮天都是把目光不約而同的轉向了雨墨,唯獨段少聰並不在意雨墨的容顏。
看見閔天浩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處境,雨墨感到有些焦急,於是小聲的對閔天浩說道:“你知不知道,葉揚少雄已經把你們告發了,他說是你們擅闖乾坤塔奪走乾坤印的,而且他爲了阻撓你們,結果被你們打瞎了一隻眼睛。現在昆寧院正在調查,還把你們列爲了罪犯,幾天後就要問審,如果你們交不出乾坤印,就會被開刀問斬,盜取乾坤印乃是昆寧院第一禁忌的事情,是殺頭的大罪,到時候就是三大派也保不住你們。”
聞聽此言,段少聰等人皆然大怒,段少聰更是氣憤一掌拍爛了牀板,罵道:“好個沒羞恥的葉揚少雄,這小人賊喊捉賊,竟然給我們栽贓嫁禍,只恨我當初沒有一掌劈了他。”
霍巧巧心中憤怒立刻被徹底的點燃了,痛恨的說道:“什麼,葉揚少雄竟然說我們偷了乾坤印,還打傷了他,這個無賴,他竟然這樣污衊我們,當初是他把我挾持道乾坤塔上面去的,他的眼睛也是靈獸犽蠀打傷的,段大哥和閔師兄與陸師兄是爲了救我來趕來乾坤塔的,我們和犽蠀惡戰了一場之後,莫名其妙的被乾坤印帶到了異界,昨天我們才從異界回來。”
對於霍巧巧的陳述,雨墨是相信的,因爲她相信的是閔天浩,於是她說道:“就算你們這樣說又有什麼用,最起碼是要交出乾坤印,只要交出乾坤印,你們纔可能平安無事的出來,不然,你們就真的在劫難逃了。”
雨墨心裡很清楚,閔天浩的使命就是盜取乾坤印,雖然他還沒有這麼做,但是乾坤印現在就在他們身邊,要是就這樣交給昆寧院,實在是太可惜了,而且不能叫師父裘海知道這件事情。
因爲雨墨和閔天浩的師父是個好大喜功的人,爲了在赤焰面前爭口氣,他這次甚至親自潛伏到昆寧院來暗中協助閔天浩,想要盜取乾坤印,爲了得到乾坤印討好玄冥派掌門孽天魂,裘海甚至可以不惜閔天浩的性命。
但是雨墨卻不想閔天浩出事,於是她暗示閔天浩說道:“師兄,你最好交出乾坤印,那樣對大家對你自己都有好處,沒必要爲了什麼使命丟掉性命。”
閔天浩明白雨墨的意思,於是對她說道:“師妹,謝謝你,要不是來告訴我們這些,我們到現在還被矇在鼓裡呢,就是被砍頭那天,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那樣的話,我們可就死的實在是太冤了。”
“那還不容易,只要我麼交出乾坤印不就得了嗎,我們本來就沒想要偷乾坤印,昆寧院的長老們得到了乾坤印,他們自然就不會爲難我們的。”霍巧巧說道。
但是陸徵卻搖頭道:“我看未必,如果我們把乾坤印交了出來,不就是說明乾坤印就在我們的手裡嗎,這樣的話,他們就會認爲是我們偷了乾坤印,正好落了人家的口實,不打自招,要知道,盜取乾坤印在昆寧院裡可是死罪,就算是三大派爲我們求情,但是我們也會名聲掃地,被逐出昆寧院,一輩子都要揹着盜賊的罵名, 還要被族人恥笑。一輩子都擡不起頭來。”說到這裡,陸徵苦笑着搖了搖頭。
“要是這樣的話,那我們三大門派的名聲也會受到影響,我們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這…………”話到嘴邊,一下子又被嚥了回去,霍巧巧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但是大家心裡都明白,無論他們是否交出乾坤印,都是死罪,但是交出乾坤印,在加上三大派的求情,他們活下去或許還有一線希望。
雖然交出乾坤印可以保住一條命,但是他們卻要一輩子揹負着罵名,被人視爲可恥之徒,永遠也擡不起頭來過日子,以後也就別在想要出人頭地了。這種奇恥大辱,段少聰等任何人都不會答應的,士可殺不可辱,被人冤枉,還要背黑鍋,誰會願意。
大家都心知肚明,這個葉揚少雄是個無恥之徒,他惡人先告狀,反咬一口,弄得他們現在是騎虎難下。
“師兄,你自己要多保重,有什麼消息,我會盡快通知你,我先走了,要不然師父他會起疑心的。”雨墨說道。
“你也要小心,放心吧,我們不會有事。”閔天浩安慰雨墨的說,但是他自己的心裡也是沒有底。
雨墨還沒有離開,忽然聽到阮天叫道:“美女,等一下。”
雨墨回過頭來看見阮天,問道:“什麼事?”她冷冷的說。
“你叫什麼名字,我叫阮天,是從另外一個世界來的,你是閔天浩的師妹,我和閔天浩是朋友,那大家以後就都是自己人啦。”阮天笑呵呵的說道。
不料,雨墨竟然好不留情面的轉身便走,連一個正眼也沒瞧阮天一下。阮天覺得好生尷尬,上杆子和美女套近乎,結果人家卻不拿他當回事。阮天心道:“這女人也太傲慢了,打個招呼也會生氣的。”
看着阮天那副爲難的樣子,閔天浩知道阮天心中不爽,於是對阮天說道:“我這個師妹,從小就是一個怪脾氣,就是不愛笑,長這麼大,我從來就沒見她笑過,整天都是一臉冷冰冰的樣子,別說是旁人,就是連我在他面前,她也很少會給我好臉色看的。”
“她的性格太奇怪了,該不會是有病吧,在我們那裡,這屬於一種心理疾病。”阮天說道。
閔天浩輕輕一笑道::“她是不是有病我不知道,不過我這個師妹可不是容易相處的,除非是我師傅的話她 還會聽。”
“她叫什麼名字,有機會,閔大哥還要給我引介一下,好好的和她認識。”
“她叫雨墨,沒有姓氏,因爲她很小的時候,是我師父從小在荒山裡撿回來的,所以沒有給她立下姓氏,只給她起了名字,我師父說,將來有一天,如果她找到了自己的家,她應該認自己的親人。你要是想認識她的話,我倒是可以爲你引薦,但是她會不會理你,那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閔天浩很瞭解自己的師妹,從小到大,就是連閔天浩都不敢得罪她,雨墨性格孤僻,生的一張冰清面容,怕是誰都對她望而生畏。
片刻,一個獄卒送來了飯菜,他們正要享用,閔天浩忽然打翻了菜盤,厲聲說道:“有毒。”
大家一聽,臉上都是一驚,愣愣的看着閔天浩。
霍巧巧用銀針試了試被打翻在地的飯菜,於是說道:“閔師兄,沒有毒啊,你是不是太敏感啦。”
閔天浩抿嘴笑道:“你們難道忘了,我可是玄冥派的弟子,玄冥派的專長就是用毒,天下毒藥沒有我們玄冥派所不用的,對於毒性的瞭解,我可以說是專家。”說着,閔天浩撿起一條肉絲。
他接着說:“你們看,這種毒藥叫做曼陀羅化骨粉,無色,無味,長長殺人於無形之中,玄冥派就是用這種毒,殺過不少與玄冥派敵對門派的掌門。曼陀羅化骨粉是一種****,通常服下這種毒的人,在三天之內面光紅潤,精神抖擻,看不出來像是中毒的樣子,但是過了這三天,中毒的人就會慢慢的覺得全身無力,頭昏目眩,七天後,這人就會被毒藥腐蝕骨骼,直到腐爛成一堆肉泥。”
一聽閔天浩這麼一說,大家心裡都覺得後怕,特別是一向笑面常開的陸徵,這時候也變得臉色慘白,心寒膽戰。
“昆寧院竟然想要至我們於死地,就算是要我們死,也該光明正大的吧,何必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霍巧巧怒道。
“我肯不是昆寧院所爲,一定是另有其人。”段少聰推斷“昆寧院還帶是名門正派,他們要想殺人絕對不會使用這樣的辦法,再說,我們都是昆寧院的學員,就算我們犯了罪,他們也應該先審問纔是,而且他們還沒有得到乾坤印,怎麼會對我們下手呢。”
“段兄說的沒錯,昆寧院絕對不會幹出這種齷齪的事情來,看來,是有人想要至我們於死地,而這個人,一定在昆寧院裡,此人在暗處,而我們在明處,防不勝防啊,信號我們這裡還有一位毒藥專家,不然,我們今天可就都要殞命與此了。”陸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