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嘆的望着天月,阮天開始對於這個最亮,最大的月亮有了興趣,那碩大的天月好像一個圓形的城門立在半空,他頗有雅興的伸出一隻手來,好像那個從肉眼看上去比自己還要大出幾個輪廓的天月 ,就在他手掌心晃晃發亮。
吸收了月之靈氣後,靈氣在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餘暉凝結成無數顆點點藍色光斑狀的顆粒,漂浮在他身邊,緩緩上升,好像數也數不清的螢火蟲,三個大小不一的月亮一字排開,列在當空,加上段少聰周圍星星點點的靈氣結晶,在這夜色裡,好似一幅炫麗唯美的畫卷。
這日清晨,天氣晴好無雲,達卡斯城的兩大家族,阮家和柳家一起運送這一批珍貴的藥材,這筆藥材的價值可達兩億金貝,不是一個小數目,所以阮家和柳家都各自派出了最頂尖的護衛來護送這批藥材。
要說這阮家和柳家,不但是在達卡斯城裡的統治者,他們也是商貿的合作伙伴。柳家幾乎壟斷了達卡斯城一半的藥材市場,在達卡斯城裡,柳家就是藥材行業的老大。而阮家除了管理達卡斯城以外,他們還煉製丹藥,阮家的煉藥師,可以說是達卡斯城裡的頂尖高手。
所以阮家就需要柳家在藥材方面的支持,兩大家族不但是在達卡斯城裡的管理者,更是商貿的兩大巨頭。這達卡斯城雖然並不算大,但是因爲這裡是連城大陸西端的紐帶,是個很發達的商業中心,所以這裡的人一般都富得流油。
也正因爲如此,遊離幫就處在這個繁華的交通樞紐地帶,經常洗劫過往的商販,給達卡斯城造成了不小的損失。而阮家和柳家所要運送的貨物,正是要運往玄冥派的首府,西博城,這達卡斯城和西博城雖然不算遠,只不過才五百里的路程,但是這遊離山卻是兩座城市的必經之路。
遊離山上的山匪,自稱是遊離幫,其實他們算不上一個幫派,說白了,就是綠林響馬。遊離四怪一輩子打家劫舍,強搶商販,積攢下了不少的財富。所以有很多門派和城池都在想辦法,除掉這個匪幫。但是這遊離山地域廣闊,分別有東南西北四座大山相連,山與山之間只有一個狹窄的山谷,因爲這遊離幫的老巢,遊離營,就坐落於遊離山的中心。
遊離幫進可攻,退可守,是一個易守難攻的地方,他們肆無忌憚的洗劫商販。就是仗着天然的屏障,並不在乎有人會來剿匪。
人人都知道遊離山匪患嚴重,卻是毫無辦法,所以過往的行商,一般都帶着自己的護衛護送貨物。
這次阮家和柳家所運送的藥材相當的珍貴,所以他們這回加強了保護措施,帶來了幾百號精兵,一路上,就是護送這一馬車的藥材。護衛將馬車裡三層,外三層的包圍在當中,越是靠近馬車的護衛,就是魂力越強的高手,他們有很多都是玄士以上的人物。
除了護衛,還有阮家的大少主和二少主,阮海和阮山,他們雖然年輕,但是在達卡斯城裡,卻也算是頂尖的高手了。而阮天也在這浩蕩的隊伍當中,他雖然不會功法,也沒有魂力,但是因爲這些貨物關係到阮家全體的名譽和利益,作爲阮家的三少主,阮天是有義務要陪送這些藥材的。
而柳家派來的主事人,就是柳家的兩位德高望重的長老,他們是柳家的兩大高手,都是玄師等次,除了他們,還有柳家的大小姐,柳冰藍也在。
阮海和阮山兩個人騎着兩匹高頭駿馬,帶着隊伍走在前面引路,好不威風。而阮天和柳冰藍他們兩個卻騎着馬,遠遠的跟在後面,兩個人騎在馬上並道而行,有說有笑,着實叫阮海看着有些嫉妒。於是他拉着馬繮掉頭,走到阮天和柳冰藍的位置,與他們一起並行。
見到阮海過來了,阮天和柳冰藍兩個人剛纔的甜蜜的氣氛立刻就被打破了。
“丫丫個呸的,這麼大個電燈泡,真是叫人礙眼。”阮天厭惡的看着阮海,但是沒有和他說話。
現在阮海已經繼承的達卡斯城城主的位置,說話時很有分量的,已經不再是從前的阮家大少主了,而是達卡斯城裡最有權勢的統治者,阮天和阮海自小就很不合。阮海故意騎着馬把阮天擠到後面,自己和柳冰藍乘馬並行。
阮海騎着馬過來,並沒有理會阮天,而是對柳冰藍笑道:“冰藍妹子,其實這護送藥材的事情,只要有我們在就行了,根本不必你來走車勞頓,柳伯伯也真是的,他自己不來護送,幹嘛非要讓你來。”說話間,阮海還色-迷迷的朝着柳冰藍的胸前。
而柳冰藍也是下意識的用手撫了撫自己的衣領,羞怒的把頭轉向別處。即便如此,在柳冰藍那黑白分明的眸子裡,閃現攝人心神的光芒。着實叫阮海有些五迷三道,要說這阮海對柳冰藍早就垂涎已久,如果柳冰藍不是柳奉刀的女兒,恐怕她早就被他強搶了去做四房。
發現了阮海那卑劣的眼神,阮天心中涌起一股酸怒和不甘。阮海明知道阮天和柳冰藍是一對,雖然在名義上,阮天是阮海的堂弟,但是阮海卻從來都沒有把阮天當做自家人,恨不得這個廢物早點一命嗚呼,洗去阮家的恥辱。自然,他也就不會在意阮天和柳冰藍的關係。
阮天怒氣添胸,但是他卻不敢對阮海不敬,畢竟他現在今非昔比,已經是城主了,誰敢跟城主過不去呢。明的不行,給他來暗的。阮天心裡詭笑,隨手掏出一支小小的刻刀,那支刻刀就是他平時在別人修煉的時候,自己閒來無事雕刻木偶用的。
阮天的手裡有一條牛筋鞭子,這條鞭子是用老牛的筋做成的,彈力十足,用來做弩是最適合不過了。這條鞭子,就是前不久那個段少聰在離開阮家的時候,留給他的。現在正好用來當馬鞭。並用自己手裡的牛筋鞭的一頭擊在馬鞍上,一隻手拉緊牛皮鞭的一頭,另一隻手將刻刀的刀把卡在牛皮鞭的中間,做彈弓形狀,對着阮海騎乘的那匹馬的屁股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