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的聲音,陰冷中還帶着不屑,聽在耳中,讓人及其不舒服。
【還真有人想要中途參與,來撿便宜?哼!找死!】
衆人遁聲看了過去,只見一個少年披頭散髮,嘴角掛着邪笑,慢慢拾階而來,身後還跟着四個人。
只是這爲首之人,眼眶有些泛黑,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沒睡好。
觀戰弟子頓時詫異、驚呼起來。
“是...是他?他怎麼來了?也想爭奪本屆魁首之位?”
“他今年就要考覈內門?也對,以他的實力,還真有這個可能,只是爭奪魁首,他有這個資格嗎?”
“有!這種情況曾經也發生過,只是那些天驕,怎麼也得入門兩年,最少也是一年以後纔敢如此囂張,這傢伙才入門半年啊。”
“哼!以爲有了一點成績,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真是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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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雲深等人看着來人,一個個同樣臉色難看,這傢伙也敢來爭魁首,簡直是赤果果的無視自己等人。
張揚冷冷的說道。
“楚浩!你馬上給我滾下落日峰,我可以當做此事沒有發生過,否則你今年恐怕沒有機會登雲梯了!”
沒錯,來人正是楚浩。
那晚,他帶着單政等人,趁亂逃出了邊風城後,立即星夜兼程趕回南離宗。
回宗後,他瘋狂的搜刮貢奉點,弄得旭陽峰怨聲載道,卻無人敢逆。
在如今的楚浩心中,什麼世俗權利,什麼禮賢下士,什麼親情至親,全部都是浮雲,唯有強大的實力纔是王道。
他換取了衆多修煉資源,苦練劍技、瘋狂修煉,短短時間,便達到了凡境八重巔峰之境,只差一步,便可跨入凡境九重。
可惜沒有多餘的時間給他了,落日峰的魁首之爭已經開始,他不得不出關趕來此地。
雖然還沒有跨入九重,但他一樣有絕對的信心,對這魁首之位,志在必得!
“呵呵呵......”
對於張揚的威脅,楚浩的邪笑更加陰邪起來。
“張師兄若是有那個本事,但請出手便是,若是楚浩缺胳膊短腿兒了,那隻怪師弟我學藝不精,怨不得師兄。”
張揚殺機森然,卻被傅雲深搶先,冷冷的說道。
“楚浩!我事先就說過,誰若是敢趁我等消耗甚多,中途跳出來想佔便宜,就得做好被我們扔下旭陽峰的準備,你當我傅雲深的話,是說着玩兒的嗎?”
“哦?”
楚浩一副原來如此之態,呵呵笑道。
“請恕我來遲一步,並不知道這個規矩,不過各位師兄師姐放心,師弟我絕非趁人之危之輩,更不會擾亂這場公平決戰。”
正在衆人以爲,楚浩露怯,想要退縮了,他卻說出一句,令旁人震驚,令張揚等人更加陰沉、憤怒的話。
“各位激戰方罷,那這樣如何,小弟不才,就做個擂主,五位師兄師姐,可輪番與我切磋,只要擊敗了我,自然就是本屆魁首,這樣一來,應該就公平了吧?哈哈哈......”
此言一出,震驚再起。
“我沒聽錯吧?他......他竟然要以一敵五?接受外門最強的五大高手的車輪戰?”
“勝了他就是魁首?這小子敢不敢再狂妄一點?”
“太目中無人了!竟敢如此不將我們這一屆的師兄放在眼裡,廢了他!”
“哼!無知者無畏,在旭陽峰耀武揚威慣了,還想在我們落日峰來逞威風,真是瞎了他的狗眼,各位師兄師姐,快教教他做人!”
楚浩這話,分明是沒將落日峰的人看在眼裡,立即引起了衆怒。
張揚什麼時候被人如此輕視過,立即跨前一步道。
“各位,就讓我來將這個不知所謂的垃圾,扔下旭陽峰如何?”
傅雲深四人一愣,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這個傢伙囂張的外表下,竟然還有這般雞賊的心思。
楚浩雖然不被他們放在眼裡,但不可否認,對方比起凡境八重的老弟子,也差不了多少。
張揚接過了這一場,那輪空的名額,還好意思跟他搶嗎?
只是人家已經搶先一步,他們也只能同意下來。
張揚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緩緩拔出了劍器,直指楚浩。
“做事不經大腦,是活不長的,就像你家那個奴才一樣,而你比起他,好像還差了那麼一點點,出劍吧,就讓師兄我看看,你的星月劍技學到了幾成!”
本來一直邪笑淡定,自信滿滿的楚浩,眼中突然迸射出狠勵的兇光,張揚看在眼裡,都竟忍不住心中一跳。
現在能引起楚浩心緒波動的,除了實力,就只剩下三個字,鄧晨毅!
張揚竟敢拿自己與鄧晨毅比,甚至還說他比不上鄧晨毅,這讓他如何能忍。
“嗆!”
劍器出鞘,身隨心動,劍隨意走。
楚浩的劍竟與其身形相融合,猶如疾風驟雨般,快如閃電的刺向了張揚。
張揚臉色一變,渾身氣勢猛的大漲,手中劍器搖曳起來,捲起陣陣劍光,竟然是一門大家從未見過的強橫劍技。
“玄階劍技!”
傅雲深和幽鳳等人驚叫起來,除了千葉,這張揚竟然也隱藏着,這等高階劍技?
隨即,他們又釋然了,張揚出生蒼瀾帝國皇室,還備受當今秦皇寵愛,擁有高階劍技,早該在意料之內。
風翼和幽鳳臉色難看,暗暗提防起傅雲深來,此人也是出自一家武者大家族,難保他也隱藏着什麼殺手鐗。
衆人的目光被激戰的二人所吸引,驚歎凝重越來越甚,甚至連等候在山下,沒有資格觀戰的上萬弟子,都隱隱聽到了,他們接連不斷的驚呼。
魁首之位,究竟鹿死誰手?這是所有人都急切想要知道的事。
南離宗數萬裡外,有一條洶涌急流的大江,赤水河的源頭便是此江。
因連綿大雨,使得江水渡口無船可渡,已是人滿爲患,其中幾個少男少女,正眉頭不展。
“小晨子對不起,都是因爲我楚家的事,萬一因此錯過了時辰怎麼辦啊?”
這幾個少男少女正是鄧晨毅一行,他們在邊風城耽誤了幾天,趕到這個渡口時,任憑他們出再多的錢財,也沒有船伕敢接受。
甚至他們還買了一條船,想要自己划過去。
結果,離岸才區區不到十丈,船便被洶猛的江水擊沉,若非他們修爲都不錯,距離岸邊也不算遠,還真得出現傷亡不可。
鄧晨毅嘴角輕揚,安慰道。
“你我之間還分什麼你的事我的事?真的錯過了,也是天意如此,你不用自責,而且,我們也不一定就會錯過不是。”
黃茵茵也說道。
“就是啊娉婷妹妹,我們已經表明了身份,相信官船很快就可以趕到,一定來得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