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五九章朝中辛秘事
朝堂之上,五十位學子各自發揮學識及本事,對陛下及朝中重臣的問話及刁難。略作思考就快速回答道,能在幾萬才子中脫穎而出之人,有怎會是泛淺薄之輩。
書琉離是木彎書香世家,能單木殿如今第一世家之名,雖然逐漸衰敗。然他們家族中人卻是學識淵博之人,書琉離雖愛武術,對父輩交代猶如耳旁風。然從小打到看的書,先生教的字,畫及詩有豈會是一般學子能比得上。
能在會試中輕鬆的奪得第一,脫穎而出之人,又豈會是淺薄之輩。
書琉離不管是對上朝中重臣,還是金鑾殿上的掌權者,他的表情都是淡漠,神色平靜。爲人處事步步穩妥,沒有一絲一毫膽怯之意,畢竟出入慣了這種場合。
而其他的學子就顯得稍微吝嗇,有些小家子氣。沒有書琉離的自然,穩妥和自在。
玉斐從進入金鑾殿見過禮之後,他的雙拳微微握起。朝中能單一品官員只有四位,當朝宰相、國師、大理監監士、和護國將軍。
當朝宰相厲名閆在木彎一直屬於隱形人物,因這人爲人處事低調,簡介。育有一女,是獨生女,捧在手掌心中,卻刁蠻成性,蠻不講理。木彎百姓及貴族之人提起厲家小姐,都是一笑置之。
別家小姐求名,因此閨閣之中溫柔嫺淑,聰慧過人。而這位厲家小姐,卻是從不隱瞞自己野心及想法。
她對四殿下動過注意,卻被四殿下打出府,丟了顏面。每次看到宮燦晟都是繞道走,對宮燦晟一次就怕了。
行事作風不拘一格,也正是如此,外面難聽之話傳出不少。所有人都說丞相因爲這個女兒,被所有人刺着脊樑骨。
丞相因這位女兒,名聲沒少受辱,但因他爲人低調。從不擺官道,所以在朝中還算說得上話。
國師申通天,卻是一位三十多歲的滑頭中年,精明的頭腦。能把死人說活的嘴巴。讓他在朝堂上步步生風,爲人高調奢華,自認自己是仙人,所以要求凡間物件無一不是精品。
大理監監士掌管着六部,手握重權,算是朝中官職大,權利大的一人。然這人爲人平淡,不喜出風頭,基本上出了朝堂和工作時能見到他,平時幾乎見不到他的人影。
護國將軍郭書高。已經年邁,近辭官高老年紀。六十五歲高齡,但難爲他每天漲紅了脖子早朝,從未吃到和早退過,身體健朗得很。
能進入皇宮每天參加早朝的官員很有限。除皇家年滿十五皇子,和駐留在木殿手中多少帶着官職的王爺,郡王及侯爺們可以入朝。單是爵位身份的貴族及皇室成員,比如郡王和侯爺,手中沒握官職也是不得早朝。
剩下的就是從一品正品官員,副職官員到正四品官員可以每天入朝參加早朝,其餘官員皆是沒有資格的。
因此能爬上這等地位之人。除了武將靠的是一聲硬氣功夫和兵書謀略外。朝中處在高位衆人均是文官,從才子到鄉試,縣試,院試,會試,殿試一步步爬到這個官位。
幾十年前。丞相也是從一位會試三名的成績得於入殿,參加殿試。從一位最下首的外縣縣令做起,到如今的地位。
一步步往上爬,一次次跌倒站起。他們都經歷過殘酷的人生,都經歷過輝煌和灰敗的日子。
手中握着權利。想要放下,就不是這麼容易了。從最初的滿腹學識,到如今的精明老狐狸。他們也一步步變化着,就像世間百態,每天都在變化。
傅雲開只是朝中副四品官職,每天早出晚歸,到禮部衙門辦事。而他自己卻是沒有資格進入這座威嚴的皇宮的,曾幾何時,他也是有權勢夠資格進入朝堂和衆位有身份,有含量的權臣一起早朝,商討國家大事,政治策略。
卻不知在何地方惹惱了四殿下,讓他一下子從副三品降到副四品,雖只是兩級官階,相差卻是天壤之別。
因此傅雲開對宮燦晟的恨意有之,然更多是懼意。宮燦晟在貴族及朝堂中,有着活閻王自稱,得罪他的人。閻王讓人三更死,留不到人到五更,而宮燦晟,卻是三更一到,準時收你命。
但是他也不是隻手遮天人物,對朝中大臣及他們難聽的話語,宮燦晟給予威脅。卻是沒有對這些人做多過分之事,卻也讓這些人懼怕,能在不知不覺中讓這麼多人懼怕,不是件容易之事。
但百姓中的宮燦晟,口碑極好。他不會像別的皇子隨意出入木殿街肆,讓平民百姓得罪,加之他打敗火猛,讓衆位百姓記住他的好。因此貴族中的活閻王,卻是百姓們心目中的好人,善良的皇子。
朝堂上學子和重大臣和掌舵人脣舌相爭,一言一語皆帶着濃濃火藥味。開始學子們還悻悻然,對上重臣和天子方顏發愣,緊張,神色猶豫。在書琉離的帶領下,學子們漸漸放鬆,變得自如,躍躍欲試,每個人都放鬆開來。
玉斐表現很好,從宮門前的被太監刁難,到入宮面見陛下,一幕幕都不容他有絲毫退卻之心。有人在針對他,但是他偏偏要得到陛下賞識,要讓重臣看重。
玉斐回想起謹安哥哥之話,當他們都是和你同等學者,你要討論的是學識,用你自己的思想去闡述你要做之事。而不是苟同別人想法,贊同別人思想。
謹安哥哥說的很對,他不須緊張,姐姐也說。天下世人無貧賤高低之分,說到底,只是他們投了好胎而已。
而從平民之家爬到高位者,他們付出的努力也是千倍萬倍,不用去豔羨。因自己也能做好,或許更好。
玉斐想着,臉上露出自信平和的表情,對上陛下的每一次提問,有條不絮的回答着。
玉斐臉上發出耀眼的光芒,每一次回答,都讓重臣及陛下非常滿意。滿意看着玉斐,表情愉快,點頭着。
玉斐嘴角勾勒出一絲微笑,進入宮殿的言瑰也變得正經起來,一絲不苟回答着高臺上人的問話及重臣詢問的學識。
兩人表現都非常不錯,然無論如何好,比起書琉離來,確實是欠了一籌。書琉離八月能言,兩歲識字,三歲能對子。五歲能詩,十歲時,,他的字畫就已經屬於木彎一代貴儒之氣,帶着自己獨特韻味在裡面。
然有顧謹安在的地方,書琉離的人生變變得有些晦暗和慘淡。他第一年參加會試殿試時,遇上顧謹安,他落居第二。
然顧謹安婉拒陛下爲官之意,說自己學識不夠淵博,認爲自己淺薄,不夠嚴以對待這份工作。
因此書琉離也泄氣不幹,加之他是世家之子,雖能參加會考及殿試,但是入朝爲官卻是有些難處。
他們在木殿已經屬於貴族,身份尊貴。但他們主要是靠香火及名氣傳承下來,他也不負書家衆望。書讀的好,字寫得好,把書家書香之氣傳承下來,只是悲催遇到顧謹安。
書琉離喜愛武術,對文學雖然也是精通。然而書家一直以書香盛世流傳百芳,何時出過武術狀元。
偏偏書琉離參考那年,遇上顧謹安。他對陛下不需婉拒,皇上就考慮書琉離去處。
他沒讓皇上爲難,說自己不得文狀元一天,一天不會爲官。顧謹安三年狀元婉拒陛下爲官旨意,書琉離不得狀元不爲官。
兩人這話出去,都在木彎掀起大片風浪。但書家畢竟有底子在,幾百年的傳承家族及文化,容易讓人自動忽視。
但是顧謹安家庭悲慘,所以更容易讓外人所談,所知就只剩顧謹安了,書琉離自動被忽視。
書琉離其實只參加一年的殿試,後因迷戀武術,專注在武術中。其實後面並未參考過,今年是因他武術研究略有小成,加上家族逼迫,不得不參加今年殿試。
書琉離的學識及文采是衆望所歸,也是衆人所知,因此不足爲新。
宮燦晟眯着眼角,嘴角帶着笑意。聽着傅玉斐的回答,對上父皇和朝中老臣,毫不示弱的反擊,言語有力。
他的心也開始跟着跳動,像是養自己兒女一般,看着他們有出息自己的幸福感。這是玉珂的家弟,也是他的。
他知道傅府的情況,三年時間,從目不識丁到站在殿試的學子裡。他將花了多少心血,這不爲外人所知。
但他的努力,證明他的成果。若是今年狀元是他,玉珂同自己也能更拉近一步距離。他們隔得更近了。
前三名同會試沒什麼變化,書琉離的狀元之位是衆目之下。他溫潤的身形,儒雅的身姿,微微拒絕陛下的安排。
狀元之位定下,榜眼之位是玉斐。身家清白,只是陛下看到玉斐的家室時,眉頭微微蹙在一起。
“你是傅雲開之子?”宮轍蹙着眉頭,盯着上面的消息問道。
能入宮參加殿試,單文采及學識也是不行的。必須身家清白,有據可依,就算是貧農之子也是可行的。
皇室擔憂的,無不外乎是怕別國派來的探子。或是爲他國做嫁衣,因此能爲國效力,、也不是這般簡單之事。
“家父是傅雲開,但三年前已同他恩斷父子情義。”玉斐抿着雙脣,毫不意外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