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珂冰冷的眼神掃向老婆子,那雙帶着血腥的眸子。讓老婦人後退了幾步,卻堅定的站在門前不動。
玉珂冷眼掃視着老婆子,鑰匙就是在她的身上吧!
腦子才這麼思考道,她的速度卻已經在這婆子身上搜尋了一圈。拿着手中一連串鑰匙,銅鐵聲碰撞,發出刺耳的叮鈴聲。
“你搶我鑰匙,小賤人。”那婆子被玉珂的動作一擊,本能的把剛纔的害怕給忘記了。
只記得玉珂搶了她的鑰匙,搶了大小姐交代的事情。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她以後還如何在傅府混。
老婆子這一刻忘記了玉珂的恐怖,忘記了面前之人已經不是那個可以任她欺凌的小女孩。
她口中粗魯的罵着,粗糙的雙手向前,身子已經撲了上來,前來拽玉珂。
玉珂輕鬆閃身躲過,一腳把婦人踢到在地。口中不屑的說道;“不自量力。”
說完後,玉珂大步上前,擡起鎖孔看了一眼,眼睛快速的在一連串的鑰匙中尋找。
秒秒鐘,就拿起一個較爲大的鑰匙插入門鎖。咔嚓一聲,鎖應聲而開。
粗使丫鬟和李憨子站在院子內,一個嚇得忘記了動作。一個僵硬的穩住自己身體,眼帶驚意的看着玉珂的動作。
她竟然能在這麼快速的時間內,不需要試鎖,就能找出正確的鑰匙。這得是多麼敏銳的觀察力,多麼了得的厲害。兩人心裡無限害怕,五小姐會不會把他們滅口。
木殿的天亮的不晚,卻也不早。而太陽出來卻是較早的,現在秋末,太陽比夏季時完了半個時辰左右。
這個時候時間恰到,晨曦初冒,縷縷淡黃色,微弱的光芒照耀在大地上,並漸漸加深。玉珂打開房門時,剛好一縷陽光透過攀沿的房屋,爬行在牆壁上的花草折射進來。
縷縷陽光,像是初旭讓人暖和。隨着玉珂開門的動作,照射進柴房內。
玉珂接着斑斕的晨曦,看清面前一幕。玉斐縮着身子,瑟瑟發抖的抱着雙臂,躲在雙腿裡。
他背靠着一堆柴火,臉上青一塊紫一塊。一雙明亮幽黑的大眼睛已經看不到,只留下腫起來的小臉,也變成了大臉。
由於有些陳舊的木門,推動後,吱呀聲響起。玉斐害怕卻倔強的擡起雙目看來,看到玉珂的一剎那間,閃過委屈和狼狽。
眼淚嘩啦啦的掉落下來,他的不遠處躺着言瑰。一張小臉同樣不成樣子,他安靜的躺在那裡,一雙明目錚錚的盯着面前一幕。
他較玉斐比較完整的是,他的衣服整齊,不是亂糟糟模樣。他目光沉着的看着玉珂走進,走到那個膽小鬼的身邊。
如果不是他,他們早跑了,那裡還用在這裡受苦。鄙視的眼神從傅玉斐的身上飄過,言瑰悶悶不樂的不出聲。那個女人,給了他家,給了他溫暖,說是保護他的女人。
眼底有的只是那個膽小鬼,看不到他。言瑰冷哼了一聲,他不需要任何人的關心,保護。他會自己保護自己,強大起來,雙目變得堅韌,像是石縫裡的小草,冒出了頭茁壯成長。
“玉斐!”
“姐,嗚嗚!”玉珂表情變得柔和和憤恨起來,快步走到玉斐面前,蹲下身子。
玉斐整個人都撲進了她的懷抱裡,眼淚鼻涕混合着哭倒在她的胸前。
玉珂雙手摟住玉斐,緊緊的抱住他。換來的是玉斐不經意的往後退縮,和小聲驚呼。
玉珂趕緊放開他,扶着他的肩膀往後看去。後背全是血淋漓一片,無一塊完好的皮膚。
沒有經過包紮,剛纔她手觸摸到的地方,也沾滿了鮮血。
這麼濃重的鮮血味,她怎麼會聞不出來給忽視了。玉珂眼底閃過血光,傅玉珠,你怎麼敢下如此毒手,他還只是個孩子。他是你的弟弟,你怎麼能下此毒手。
玉珂怔怔的看着玉斐滿身傷痕,臉上的青紫還算是輕的。
“姐姐,我不疼。真的不疼。”玉斐看到姐姐露出這麼恐怖的眼神,趕緊安慰道。
邊說邊揚起微笑,笑容卻是如此苦澀,像是黃連般。
不遠處的言瑰眼睛一直盯着這邊的情況,安靜的沒有出聲。直到看到這裡,他才冷笑了一聲,把視線對準了傅玉斐,總算是說了句像個男子漢的話了。
但是靠在一個女人懷裡哭泣,一點都不像是個大男子漢的行爲。言瑰心裡鄙視着,眼底卻露出了羨慕的眼神。
那雙如黑耀石般的眸子灼灼盯着玉珂的後背,玉珂有所感回過頭去。
言瑰轉過視線,把焦距方向了別處。外面李憨子和那丫鬟聽到裡面動靜,站在院子內不敢動彈。
半響,才如後面有虎狼追逐一般,飛快的跑出了院子。動作輕緩,放輕了聲響。
晨曦的陽光不暖,但是比起夜晚的清涼和早晨的突冷,已經帶上了暖意。
玉珂看了言瑰一眼,看到他沒有大礙。從新把視線都集中在玉斐身上,看着他渾身是傷,自己根本不好抱他。玉珂心裡就是一陣抽搐,這是她的弟弟,她活下去的動力,她強大起來的助力。
傅家,她傅玉珂在此發誓,此生定不讓傅家好過。
玉珂最後神色黯淡從輕處下手抱起了玉斐,儘管如此。還是傳來玉斐隱忍的哼哼聲,還有額頭上漸漸冒出的汗珠。
“言瑰,你能走嗎?”玉珂抱着玉斐經過言瑰身邊。
玉珂停下步子,神色擔憂的問道。言瑰瞥了她一眼,不屑的道。“本少爺還沒這麼弱!”
說着就爬了起來,跟在玉珂身後。玉珂看他如此模樣,就沒在擔憂,走出了柴房裡。
今天是特殊的日子,大部分人都已經往皇城廣場聚集而去。留在府邸的人只是少數,傅府也不列外。
留下保護傅府安全的打手已經被玉珂打到在地,現在也早有人前去報信。
玉珂抱着玉斐,表情冰冷,神色緊繃,走在出傅府的道路上。
有丫鬟及小廝看到玉珂,也早已遠遠躲開,躲開之前神色慌張的掃過玉珂。
玉珂目不斜視走出傅府,步子望着雖慢,不帶慌張之意。可懂武術之人看到,就能瞭解,玉珂的心亂了。
她速度已經帶上焦急慌掠,看上去很穩,實際上有些踉蹌。
玉珂離開傅府後,快速的抓住路邊一過往行人,詢問了醫館在哪後直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