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路遇惡霸,且看誰囂張
?可是~可是~這現場怎麼有點不對勁。
劫色的人爲何總是言語調戲,卻遲遲不動手。按照劇情的發展,這時候早就應該對柳晴紗上下其手了好嗎?雖然不懂靜皇朝的風土人情,但這點常識她還是清楚的。那位猥瑣男四號倒是伸出了鹹豬手,可爲毛靠近柳晴紗的速度如此慢,反而像是有所顧忌?
止住了自己的打算,柳未央決定再看看。
此時的柳晴紗已經嚇的哆嗦不止,淚如傾盆雨。
她無助的求救,沒有讓那幾十個男子停止言語調戲,卻引來了很多圍觀的路人。
不過轉瞬間,就人潮如海。
知道柳晴紗身份的人不多,大家紛紛對她的悲慘遭遇報之以最大限度的同情加憐憫。
但是阻止惡霸當街強搶民女這種事情,不是人人都敢站出來主持公道的。
最後的結果演變成了,柳晴紗哭的眼淚汪汪,大有孟姜女哭倒長城的架勢,圍觀的人在心中指責流氓男子,卻不敢出聲阻止,唯恐惹禍上身。言行很像地痞的那幾十個男子更加肆無忌憚的說些難聽的詞~
就在這美人落難,路人涼薄的關鍵時刻…
二皇子夏侯旋沐華麗麗滴出場。
他三拳兩腳便將那些欺負柳晴紗的男子打翻在地,然後溫柔的行至柳晴紗的面前將她有些受驚的身子扶穩,有條不紊的處理完這些後,亮出自己的身份,嚇的那些先前還在行惡的男子連滾帶爬的逃走,路人有心圍觀,卻不敢擋了當朝二皇子的道,只得離去。
場面恢復成先前的狀態後,夏侯旋沐輕輕的抱着柳晴紗。安撫懷中哭泣的美人,“你方纔怎麼不說出自己的身份呢?”
如果說出的話,在左相的威望壓迫下,她也許就不會蒙受委屈。
柳晴紗竭盡全力止住顫抖的身子,聲音中哭腔很濃,“民女擔心家父因此蒙羞。”
夏侯旋沐聞言,心中對懷中的女子更多幾分欣賞。
不由的感嘆,柳晴紗真是個明事理的好姑娘!
這番郎情妾意看的柳未央只想笑~
柳晴紗的腦子該不是進水了吧,這種事情蒙羞的不應該是她自己麼?
還未出閣的金絲雀,被當街調戲。
此事若傳出去清譽肯定受損。可這和左相有毛線關係。
那些男子想讓她去暖牀,對於左相那把老骨頭可是沒半點興趣咩。
好吧…她就入鄉隨俗按照這些人的處境思考,左相千金被侮辱。左相面子上過不去,旁人提及她的時候,肯定會順帶着說下左相~可孰輕孰重呢。左相頂多被說幾句,若是她因此被害的嫁不了人怎麼辦?
怎麼看都是說出左相小姐的身份,贏回自己的清譽比較划算吧。
當然。前提是那些人肯買賬血色激情(高幹)全文閱讀。
柳沉香被柳未央牽着,久久不語。
這時候纔有興致開口,說出的話卻讓柳未央覺得更爲的雷人,“剛纔調戲大姐的那些人,都是左相府中的護衛~”這話宛如九天降落的閃電,剎那間在柳未央的腦海中開闢出清明的領域。之前那些不解的疑惑,在這句話之後徹底得到了解答。
艾瑪~左相大人這想法真潮。
竟然能能想出來讓他的護衛去調戲他的女兒,然後引的二皇子英雄救美。
美人蒙難。英雄出場,這可真是好戲吶。
夏侯旋沐將柳晴紗抱的緊緊的,“過些時日,我便去左相府提親,到時候就由我來時時刻刻的保護你。這樣的話你就不會再被這些賤民所擾。”在旁冷眼瞧戲的柳未央突然覺得事情變得越來越好笑,夏侯旋沐這種人怎麼可能寸步不離的保護柳晴紗。
明知道永遠都做不到的承諾。還說出來幹嘛。
不如省點唾液澱粉酶消化事物,至少把那點唾沫星子派上最佳用場不浪費。
對這地界有些不喜,柳未央和柳沉香攜手離開。
在夏侯闌珊的懷中,柳晴紗的呼吸趨於穩定,不表現出欣喜,也不再流露哀傷,可那心底早已笑的如花綻放。父親打聽到二皇子最近每日都會在這個時辰經過此處,所以才安排了這齣戲,趁機擄獲二皇子的心。
如今戲已奏效,她焉能不喜…
不得不說,這兩人其實很般配。
柳晴紗喜歡富貴,最大的夢想是成爲天底下最尊貴的女子。
恰好,夏侯旋沐能成全她的這個夢想。
對於他的品貌才學,溫柔照顧,她亦有些留戀,覺得嫁給這樣的男子絲毫不虧。
夏侯旋沐喜歡美人,除了權位外,最大的夢想是娶傾城的美女,以彰顯自己的身份。
恰好,柳晴紗學識淵博,家世不錯。
她的美讓他垂涎,她背後的勢力也足以成爲他朝堂上的助力。
他們兩個,完全屬於天作之合的那種。
不去看夏侯旋沐和柳晴紗,柳未央行至南街,這裡地段不算好,但因爲出售的東西都比較便宜,適合尋常百姓來此消費,所以比別處還要擁擠些,柳未央左手拿着棉花糖,啃口甜甜的棉絮,右手拿着糖葫蘆,咬下酸酸甜甜的山楂,像個小孩紙般滿足~
鑑於柳未央已經騰不出手來整理形象,柳沉香偶爾拿出帕子替她擦拭嘴角。
角色反轉,此時的柳沉香看起來像姐姐,柳未央反而像個可愛的妹妹。
言笑歡悅,氣氛融洽…
突然間有馬車從後面疾馳而來,驚擾了路人的同時,將很多來不及避開的人撞翻在地。
瞬時,各種喊痛的哀嚎聲響起。
可馬車依舊不肯收斂囂張行徑,接着前行。
馬蹄擡起,再落地的瞬間又成功的將靠近路邊的幾個小攤位撞倒。
向來反映迅速的柳未央直接把糖葫蘆和棉花糖向着那馬車的簾內丟去,然後用騰出的手拉着柳沉香避開雲中鳳。剛站在安全位置,就聽聞馬車內有女子憤怒的聲音響起,“停下!我倒要看看是誰狗膽驚天,敢惡意傷害本小姐。”
言罷,車伕拉緊繮繩將馬停住。
隨後有女子自車內走出,她踩着軟墊下車後,在丫鬟的攙扶下開始打量路人。
視線掃視半圈,而後用手中的鞭子狠狠的向着某個小孩身上打去,“是你這個不長眼的小孩搞的鬼吧~小小年紀就如此的可惡,長大以後那還得了。我今天就替你爹孃好好的教訓你,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對錯。”
周圍只有這個小孩子,而棉花糖和糖葫蘆分明是小屁孩才喜歡的東西。
所以她無比堅定的認爲,自己沒有冤枉人。
小孩已經被嚇傻了,忘了移動逃跑~
連淚腺都罷工,沒有半滴眼淚,愣愣的站着,看起來像個小木樁。
柳未央拽着即將落到小孩身上的鞭子,腕間輕輕的用力,便使得那囂張的女子感覺到胳膊發軟,握不住鞭子~趁勢搶過鞭子的柳未央,心情也不太好,“是我扔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看看誰這麼喜歡帶着畜生到處作惡。”
獲救的小孩這才恢復正常反應,趕緊撲到他孃的懷中痛哭。
孩紙的孃親感激的看着柳未央,然後抱着小男孩躲的遠遠的。
柳沉香輕輕的行至柳未央的旁邊,“她是戶部尚書的嫡女張櫻,給闌珊選妃那日據說染病在牀,所以並沒有出現~”柳未央詫異,戶部尚書的庶女她是見過的,就是那個彈琴的愛哭鬼張妍,臨末了還把求助的眼神投向自己,眼前這個是張妍的姐姐吧,區別真特麼的大。
素來不離身的鞭子被搶過,張櫻氣色的臉色漲紅,“你有膽再把剛纔的話再說一遍!”
說她帶着畜生作惡?豈有此理!
哼,她從小就被捧在手心,府中的下人都怕她磕到碰到,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眼前這刁蠻的女子究竟是從哪塊石頭鑽出來的,竟然敢這麼說她!
從來沒受過這種窩囊氣的張櫻氣的相當不輕~可柳未央對於這種場面已經司空見慣,“我膽子很小,但把剛纔的話重複的勇氣還是有的,而且別說一遍,就算說十遍都行,可是你又不是我家養的狗,我憑什麼賣給你面子,你讓我說我就說啊,奉勸你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
張櫻這種女子,不過是仗着家世不錯胡作非爲罷了。
對於此類渾身上下沒有半點值得尊敬的生物,柳未央從來不口下留情。
被氣的嬌軀微顫,張櫻指着柳未央,“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我!”
她前幾日在家養病,現在難得有機會出來玩。
臨行前刻意的裝扮番,頗費心思。
可現在漂亮的裙裝被糖葫蘆粘過,有紅色的印記,看起來好醜。
袖口處更是沾了不少棉花糖的絮絮,怎麼看都覺得噁心。
她都還沒正兒八經的開始興師問罪,眼前這女子倒直接來找麻煩。
柳未央慢條斯理的拍拍衣服,“說你還需要資格?你吖的別太把自己當人看,免得貽笑大方。而且你敢不敢捫心自問,你又有什麼資格當街橫行,不知道這裡人潮擁擠,必須慢行嗎?別告訴我,你有急事,這會忙着風風火火的去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