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結局!!!
在場的衆人皆聽說過坤天寶藏的存在,但幾乎所有人都將它當做傳說,直到此刻,由柳未央再次提及,並結合本身就具有傳奇性質的祭紅碎瓷,大家才意識到這是真的。
於是紛紛交頭接耳,討論的熱火朝天。
此時不比往常在朝堂上,平素八卦之餘還得維持肅穆的氛圍。
可今天是帝后的大喜之日,熱鬧非凡,只要不超出界限,怎麼鬧騰都沒事,反而更能增加氣氛的火熱。自夏侯闌珊登基以來,施行仁政,很多事情的處理上都比較隨意。
所以大家對他除了敬意和尊重外,更多的是喜歡。
柳沉香的視線被厚重的紅色遮住,看不見身側的柳未央,她纖細的手從長袖中伸出,開始在柳未央的掌心比劃着謝謝兩個字,只是無論這兩個字被比劃多少遍,凝聚她多少心思,都不足以表達出內心深處的謝意。
天下人誰不知道祭紅碎瓷的重要性~
想當初先帝爲它煞費苦心,開出種種極具誘惑性的條件;右相藏着那片碎瓷,想要改變闌珊受迫害的命運,自己的爹爹也就是左相打着如意算盤,要把它作爲大姐的嫁妝。
從這三位翻雲覆雨的人物對待碎瓷的態度,足見它的價值連城。
可如今四姐卻輕易的拿出來風念夜手中的那兩片,這份慷慨的程度連她都望塵莫及。
她知道,四姐都是爲她。
這情,比天高比海深,只怕此生無以爲報。
夏侯闌珊出手扶着柳沉香的另側,然後看着柳未央,“我欠你的已經數不清了,雖然你並非左相所生。和沉香不是親姐妹,但我也想隨她喚你四姐。”
柳未央穩穩的扶着柳沉香,盡力將她的重心都偏向自己這邊,想當初嫁給風念夜的時候,尚屬於簡便婚禮,她都覺得很重。現在柳沉香這幅沉重的裝扮,看的人直覺得心驚。
目測,柳沉香今天的衣着首飾加起來都有二十斤。
看着視線內見外的兩人,柳未央淺笑,“你們都不欠我什麼。我屬於義務勞動的那種,但你們若真心覺得愧疚,就答應我好好相守。不要讓愛情被深宮打敗。”
這是她對着兩人唯有的要求~
自古深宮多是非,帝王家的事情哪能用隻言片語說得清楚。
她隱約可以看見日後夏侯闌珊面對的壓力和柳沉香面對的苦楚,只希望到最後的時候,他們依舊相愛,不曾相傷。這纔是真正的圓滿。
夏侯闌珊妖嬈的眸子上挑,“是,四姐。”
雖然父皇教他的東西不多,但是他也知道身爲帝王獨寵女子是多麼麻煩的事情。
日後也許有人會罵沉香紅顏禍水,也許會有人不斷的勸諫他冊妃,可是他夏侯闌珊敢當着天下人的面立誓。此生此世,寧負他自己也絕不負她。
柳未央嘴角浮出極美的笑~
她信夏侯闌珊不負柳沉香,就像相信風念夜不負她般。
將紅綢的彼端遞到夏侯闌珊的手中。而後將此端遞給柳沉香,正如當日柳沉香爲她做的。柳未央笑的更加開心,嘴角彎起的弧度越來越大。
在這兩人行禮的時候,她靜靜的在旁站着。
看着禮部的人張羅忙活,聽着專門負責國家級的喜事的人出聲宣讀禮節。柳未央覺得腿站的有些酸,期間太陽不斷的變換位置。
等到禮成的時候。已經日落西山,她目送着宮人將柳沉香送去寢殿後,轉身離開。
剛行到宮門前,風念夜就眼眸深沉的看着他,“你對別的男人,永遠都比我好,你可知天底下有多少人覬覦坤天寶藏,卻苦於無門嗎?”
那祭紅碎瓷,固然神秘,但他看不懂那文字,留着也是無用。
他介意的是,她怎麼什麼好東西都給夏侯闌珊。
坤天寶藏,那可是滔天的財富啊,她怎麼就捨得眼睛都不眨的就送出去。
他是不貪圖拿錢,可她研究的時候壓根就沒跟他商量,明白那祭紅碎瓷的功能後也沒透露隻言片語,若不是他今日也跟來,只怕還不知道這樁事情。
她是他的妻子,卻對別人這麼好。
他怎麼能不吃醋,怎麼能淡定如常?
柳未央聽見她家這尊醋神又陷入醋缸中了,趕緊好言好語的勸着,“我保證以後只操心自家相公的事情,旁人的事情,尤其的其他男子的事情,能避多遠避多遠。”
說完後,心裡暗自委屈。
柳沉香和夏侯闌珊是她這這個時空僅有的朋友,自然得珍惜。
今天這兩人大婚,歷經坎坷,她作爲見證人送個稍微值錢點的禮物也很正常啊。
通常來說,帝后大婚之時若有什麼喜兆,預示着國家以後會更加的強大,她也沒多想,就希望藉着這個機會,來製造點喜慶的氣氛。
風念夜瞧着柳未央,並不買賬,“這種保證你已經說了很多次。”
可從來沒有應驗的時候~
她依舊操心着別人的事情,讓他這個正派相公備受冷落。
當然,這只是風念夜一廂情願的想法,可憐的柳未央童鞋,堅定不移的認定,她平時纔是最可憐的那個,經常被壓榨,極大多數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他現在整個人,完全就是她生活的焦點。
眼看着風念夜眼底的醋意不消,柳未央主動的撲到他的懷中,蹭呀蹭的。
身上的淺香在他的鼻間縈繞,像只撒嬌的小貓兒,溫順而乖巧。
風念夜低頭嗅着,有瞬間的凝滯,想到自己又差點因爲她的小舉動而產生幸福的暈眩感,忘了現在討論的問題重點,於是刻意的接着板臉。
柳未央見此,表示鴨梨好大。
她歪着腦袋想了想,“其實你也沒什麼損失啊,夏侯美人剛纔偷偷將祭紅碎瓷重新塞給我。拜託我們兩個去給他找寶藏,到時候分半,他估計是忙着處理政事和度蜜月呢。”
風念夜的臉色非但沒好轉,反而更沉了~
她又不動聲色的攬活?這究竟是什麼習慣!
他貢獻給夏侯闌珊祭紅碎瓷不說,現在還得去幫人找寶藏,難道他看起來比較像勞碌命?當然,風念夜吃醋的時候,就絕對不能指望他從利益的角度出發考慮問題。
比如找寶藏這事,若真能對半分,他也是大贏家。
可他偏偏。揪扯着不願替夏侯闌珊忙活這個話題。
柳未央有些糾結,“對啦,有個事情我必須向你說下。夏侯美人說要給你封官,貌似是好大的官,然後被我拒絕了,你要是想抗議的話,我這次乖乖認錯。”
她雖是他的妻。但無權做主他的很多事情。
要不要從政當官是他的事情,她那樣做,純屬私心。
可她,並不後悔。
他現在不當官都這麼壓榨她,各種拽,以後還得了?再說要是有其他人又巴結他。給他送美人怎麼辦?這種事情,要堅決從根源杜絕!
再說,他現在生意上事情那麼多。她佔用他的時間還得申請,其他人更得靠邊站。
風念夜看着柳未央慷慨赴義的表情突然覺得好笑,這丫頭擺出這種表情,是覺得他會介意這種事情嗎?看樣子他得做找些時間好好和她溝通。
低眸瞧着柳未央,“這種小事。你替我決定就好。”
什麼賺錢,當官都是小事。只有涉及到她的事情,纔是大事。
比如眼下她總是對別人那麼好,各種操心,他就很不滿意。
柳未央從風念夜的懷中離開,轉而勾起他的手指,“相公,姨母還在家裡,你不擔心她突然想不開又去刺殺皇帝或者先帝嗎?我們趕緊回去吧。”
風念夜視線在她討好的容顏上流連~
後又轉而瞧着她渡着微光的指尖,她掌心的涼意傳至他的手中。
有些心疼她,擔心現在天色漸晚,溫度降低,她會受涼,恨不得離開把她塞到溫室中好好養着,可問題還得解決,他不能無條件的任由她胡鬧,“你別想扯開話題。”
柳未央輕輕的聳肩,表示很無奈。
她確實是在轉移話題,可是這不是木有辦法嘛。
姨母最近的情緒很穩定,在家裡閒的種花。
所以並不用擔心她會再次升起殺意,再說姨母學的是玄術,武功倒在其次,就憑那手出神入化的瞬移絕技,就無人傷的了她,暫時不用擔心。
眼看着風念夜不打算走,柳未央用另外那隻手拽着他的衣襬,“相公,我們去渡蜜月吧,過我們兩個人的甜蜜世界,誰都不讓打擾。”
風念夜這才擡起饒有興味的眼~
關於蜜月這個詞,他有聽丫頭說過。
好像是她們那邊成婚後的習慣,可以促進夫妻感情,也正好趁機放鬆。
這個倒還不錯,他早就煩了總是被其他人的打擾他們的生活,如果蜜月也可以加上期限的話,他希望是終生,等老了的時候,她不再年華如畫,卻依舊能粘着他。
明顯被這個話題挑起興趣的風念夜,開口,“去哪?”
柳未央瞳孔內墨黑的眼珠微微轉動,然後說出大串的地名。
風念夜暗自詫異她何時連靜皇朝的地理也研究的這麼透徹,她似乎憑空降落在這裡,只呆過京城吧,就算平素看的書籍比較多,也不至於瞭解的這麼透徹。
心中升起怪異的感覺,他擡眼,“不要告訴我這是去找坤天寶藏的路線。”
話剛說完,柳未央識相的點頭。
雖然她知道,這時候說這事等同於觸他的逆鱗。
可要是以後被他知道,她騙了他,問題更嚴重。
哎~家有醋夫,寸步難行啊。
她是真心沒料到風念夜的直覺這麼準,這也能猜到。
風念夜的臉比天色還暗幾分,柳未央見此,不再拽着他的衣角,手轉而在他的胸前滑動着,給他順氣,“相公,你別生氣哇,反正我們閒着也是閒着,就去看看傳說中的寶藏長什麼樣子嘛,趁機看看風景找點好玩的。”
說完後,偷偷的瞄向風念夜。
看見那他那張比標準的黑冰山臉,心中好忐忑的說。
兩隻手都幫他順氣,但似乎沒有什麼顯著的效果。
技窮的柳未央輕輕的捏了下他的臉,弱弱的感嘆了下皮膚真好後,“相公,找寶藏只是豐富生活,是次要目的,是順便去做的事情,遊山玩水纔是最主要的。”
風念夜涼涼的打斷,“你剛纔可不是這麼說的。”
話雖如此,他心裡已經完全對她沒轍了。
就這麼一會的功夫,她在他的懷中蹭呀蹭的,主動的拉他手,抓着衣角撒嬌,手胡亂的身前亂摸,還不忘童心的捏着玩,面對她種種主動表現的親暱,他再不滿也不該接着難爲她。
柳未央聞言,再三強調自己的初衷是玩,寶藏真心不重要。
就在她靜靜的等待風念夜的下文的時候,他突然拉過她,“走,回家。”
咦?這是警報解除的節奏嗎?
柳未央樂的都想歡呼雀躍了,僵持什麼的真心很難受,雖然她清楚的知道他沒有半點惡意,也不是刻意爲難她,不讓她舒服。之所以糾結那麼久,都是因爲在乎。
兩人牽手,走回住的地方。
進入房間,柳未央打開衣櫃,她現在困的很,但想先洗澡完再睡覺。
找了些換洗衣服後,便去往溫池。
前些時間,風念夜命人將距離此處相當遠的天然溫泉水以高超的工藝引進來這裡,她終於擺脫了將熱水倒進木桶中才能清洗的麻煩。
將衣物放在水池旁,她看着緊隨而來的風念夜,“你怎麼還沒走?”
風念夜則是很詫異的看着她,“我爲什麼要走。”
這是他的地盤,再說家裡有規定只能她用溫池嗎?
她有洗澡的需求,他自然也有。
柳未央囧囧有神的看着他,“可我是女滴,作爲男滴你是不是該避讓下,展現你的紳士風範,在旁看着別人洗是很不禮貌的事情哎。”
她估計她會尷尬的,連怎麼脫衣服都不會。
風念夜雙手環胸,沒有半點不好意思。
他大大方方的瞧着柳未央,似乎已經將她看透,“我什麼時候紳士過?再說,你全身上下我都看過了,洗個澡有什麼好避諱的。”
看自家妻子,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他又沒做任何違背禮數的事情,自然坦坦蕩蕩。
柳未央咬咬牙,開始解衣。
他除了在牀榻間,大多時候都很紳士的好不好,但現在既然他都那麼說了,她能有什麼辦法,再說,雖然覺得渾身難受,但仔細想想,也確實沒什麼好避的,他又不是外人。
看着柳未央那副咬牙解衣的模樣,好似在經受着酷刑,風念夜就覺得好笑。
哎呦,這時候知道害羞了?
他家丫頭真是可愛,有時候說話語不驚人死不休,讓他誤以爲她連羞澀兩個字都不會寫,有時候又像朵嬌滴滴的花兒,羞雲暗藏。
眼見柳未央解個腰間的束帶都解了半天,風念夜都替她着急。
ps:
ps:本來是結局滴,可素故事不飽滿,就添加了些情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