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無恥公子
現在是白天啊,良辰美景的,當小清新多好。
她纔不要看他狼性大發,然後被啃。
風念夜似乎沒打算和她商量,而是直接解衣,每個動作都格外的緩慢,還刻意的在彼此間拉開些距離,爲了讓她看的更清楚些,無形中產生的壓迫讓柳未央更囧。
天地良心,她真的不是害羞哇。
害羞這種東西早就隨着青蔥歲月飄遠了,她純粹是爲接下來的命運擔心。
誰知,風念夜卻突然笑出聲,“不是買了衣服給我嗎?我不脫怎麼去試。”
聽完這話,柳未央如獲大赦,速度的奔到衣櫥前,挑出件紫色的給他,拿着衣服向風念夜迎面走去,她悲催的發現,他脫的速度好快,竟然只剩下裡衣。
而風念夜卻顯示出幾分不悅,知道他不打算碰,就這麼高興?
他是豺狼猛獸嗎?她竟然如此躲避。
想到這裡,風念夜同學不高興了。
他手輕伸,以掌風把門鎖住,然後意興闌珊的看着那件紫色的衣服,“你幫我換。”
柳未央自從產生要當個好妻子的覺悟以後,就在努力的回想在這個時空賢惠的妻子應該做什麼,貌似有幫相公換衣這條,所以也沒覺得奇怪。
細心的幫他穿衣,可就在她將紫衣的左袖套到他的胳膊的瞬間,風念夜突然轉身推她,猝不及防的被推,柳未央失去重心向地面倒去,即將和地面親密接觸的時候,他又速度的傾身,將她抱着翻轉,最後的結果就是他們兩個都躺在地面上。
風念夜在下面,而柳未央在上面。
她不滿的輕聲抱怨。“你幹嘛推我。”
某人更不知道害羞爲何物,“你還沒猜出來嗎?”
說完後抱着她再次翻轉,動作很輕,不會讓她覺得不適,待成功的壓着柳未央後,開始他的攻城略地,抽的空隙,柳未央開口,“我月事來了!”
字雖不多,震撼力還是有的。
風念夜果然停止了動作。有些懊惱。
可過了數秒,他就對這話產生了懷疑,將信將疑的看着柳未央。“剝完就知道了。”
柳未央無語,好吧,她承認那就是個藉口,她姨媽還真心沒來。可是爲什麼她家相公已經無恥到了如此地步,現在連她說話都沒有可信度了。
除了這件事情外。其他的她說什麼,他基本都信啊,淡淡的憂桑。
眼瞧着風念夜剝衣驗證,柳未央恨不得把自己變成空氣,或者找個老鼠洞鑽進去,等明天再出來。她看着某無恥公子,開始刻意的…找茬。
美眸中透着挑釁,“你招三惹四的。我還沒來記得跟你算賬呢,纔剛來這地界,就有姑娘喜歡你,要跟我搶,說不定明天還會撞見你其他的紅顏知己。”
風念夜看了她數眼。帶着洞悉人心的犀利。
突然就放開她,拉她起身。“不管是紅顏知己還是黑顏知己,我都沒有。”
他其實本就無意碰觸,不過是爲了懲罰她的躲避。
誰知道她躲的更快了,連月事這種事情都當做理由。
如此勉強下去,他自己也覺得無趣。
他是喜歡她,喜歡她的味道,可當登徒子顯然不是他的愛好。
柳未央敏感的發覺他有些不悅,但他說話的語調還和往常般,沒有刻意的疏遠,於是也沒太糾結,“誰知道呢,說不定江湖遍地都是戀慕你的女子。”
風念夜無奈的牽過她,坐回原位的同時將她拉入自己的懷抱中。
他知她是刻意找話題,也看得出吃醋是真的。
疏眉微皺,“你如果有興趣的話,我給你講講我的事情吧。”
成婚以來,他會斷斷續續的說些過往的經歷。
但江湖這塊,他鮮少提及。
既然如今到了這裡,也該說說,以後怕是會遇見不少認識他的人。
對於這件事情,柳未央表示出十足的興趣,古武可以流傳到現代,但江湖卻真的隨着時代遠去,追尋不到痕跡。她也想知道,他全部的故事。
不得不承認,風念夜的聲音很好聽。
他講述的故事沒有熱血沸騰,沒有義薄雲天,不足以讓柳未央心馳神往,可她就是喜歡,他的聲線乾淨清澈中帶着別樣的冷靜和穩重。
柳未央瞭解到,武林盟主統管江湖大小事宜,是衆人推舉出的。
但總有些勢力在武林盟主管轄的範圍之外,比如惡人谷和綠林會。
惡人谷的那三位,癖好獨特,赤煉仙子四十多歲,卻偏生喜歡勾搭年輕俊美的男子,豔名遠播,墨老喜歡扮鬼嚇人,陰陽書生愛吃蛇蠍,嗜賭如命。
江湖傳說,最不能惹的便是,三惡人,兩公子。
三惡人說是就是上面這幾位,而兩公子,便是夜寒公子和暗陰公子,兩人武功不分伯仲,根據風念夜的說法,他本尊就是夜寒公子,而暗陰公子便是綠林會的掌管者。
大致的講完這些後,柳未央眨眼,“夜寒公子不好聽,還不如我給你起的暱稱好呢。醋神,大冰塊,狼君,聽起來多具有代表性啊。”
風念夜低眼,他怎麼不知道他有這麼多暱稱。
都是她私下腹誹的時候,想的吧。
柳未央擡起爪子開始逐次解釋起來,“你愛吃醋哇,吃起醋來山崩地裂,超級恐怖,所以是醋神,平時冰着臉,好像被欠很多錢似的,還有隨時隨地能化身爲狼,吃倫家。”
於是,這些稱呼都不算冤枉他吧。柳未央在心裡弱弱的補充道。
話音剛落地,風念夜就愈發不滿。
冰冷那都是對外人的,他寵她都來不及,什麼時候冰顏相對過。就算真和她鬧脾氣,也拿捏着尺寸,盡力緩和表情,唯恐嚇跑她。
雖說有那麼幾次暴躁期,但那都不是被她逼的嗎?
碰見這種刁鑽難搞定的娘子,誰還能指望他始終平靜如水。
至於吃醋這個,他沒法改,自家娘子必須時刻關注,她的情感動態必須計較。
思忖半晌,風念夜得出結論,“也就郎君這個好聽點。”
感覺有點像戲文裡面,但也就將就着用吧,至少聽起來很親暱。
柳未央毫不客套的打斷他的美好遐想,“目測你弄錯了,我說的狼君,是蒼狼的狼。”
風念夜,“…”陷入長串的沉默中。
果然,不能輕易幻想她誇他。
要不然面臨的就是沉重的打擊,罷了,看在這些都是他的專屬暱稱的份上,就不計較,免得她再在心中腹誹他小心眼。
接下來風念夜又被柳未央纏着問了些江湖中出類拔萃的女子資料。
可他的回答永遠都是那麼客觀,沒有任何稱讚美貌的句子,只淡淡的講下武學修爲高低,招式套路和出身,問及彼此間的關係是,他的回答更是簡單,“沒交情。”
講完之後,天色已暗。
柳未央識相的去牀上躺着,而風念夜接着處理桌上的文件。
她睡的極快,再次醒來的時候已是半個時辰後,看見牀側空空,突然覺得不習慣,她記得臨睡前他就剩丁點資料要處理,根本用不了這麼長的時間。
躡手躡腳的離開牀鋪,她走向桌邊。
只見他端坐在書桌前,眼睛已然閉上,進入休息狀態,似乎感覺到柳未央的靠近,又睜開眼,眼底清明,看樣子根本沒睡着。她好奇的瞧着他,“怎麼不去軟牀睡。”
風念夜的語氣有些明顯的置氣成分,“你不是不要我嗎?”
說的可憐的,就跟被拋棄的孩紙似的。
柳未央仔細的回憶着之前的種種,實在猜不出這話從何說起。
她要是真的連他家相公都不要了,那她還能要什麼?這不是瞎說呢嘛。
風念夜看她依舊處於迷糊狀態,好意的提醒,“你白天躲我,不讓我碰,說月事來了,還刻意的提我根本連名字都沒記清楚的女人,存心破壞我們夫妻感情。”
啊?怎麼這麼多罪狀。
柳未央睜着雙眼,突然明白他確實是在鬧。
看他後來說了那麼多話,還以爲他真的已經把這事揭過呢。
帶着絲絲討好的意味,她拉着他的衣袖,將每個字的調都拖長,“我以後都不躲,所以親愛的,你換個地方睡覺吧,椅子有些硬靠着不舒服。”
風念夜看見柳未央示軟,並沒有見好就收。
反而慢悠悠的談起了條件,“你得保證以後都不許拒絕我,不要我。”
哼~就知道他會心疼她。
他家娘子別看有時候囂張的很,但對他越來越好,怎麼捨得他大半夜的睡冷椅子。
柳未央看着風念夜大有她若不答應,就整晚坐在這裡的架勢,只得妥協,“好。”
燭光映襯着風念夜的容顏,他笑的格外開心,迅速的抱起柳未央行到牀畔。
將她溫柔的放在上面,招呼也不打直接欺身而上,看見柳未央眼底的不適應,迅速的提醒,“你可別忘了你答應過什麼?要不,我睡地板去。”
柳未央囧囧有神的瞧着他。
她又沒得健忘症,肯定記得自己說過什麼。
才這麼短的時間想忘記都難,可重點是他不用實施的這麼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