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禽父獸父親
總不能他們成婚的時候,還接着被此類女子給隨時隨地控制吧,既然是刺,就得想辦法拔去。
她聽力不錯,底下有些聲音順着風聲劃入她的耳畔。
只可惜聽到的關於密衛的討論都是零零碎碎的,並不甚完整。
夏侯闌珊沒有料到柳未央會對這個感興趣,但也沒有再隱瞞。
十年之前,皇上派人去民間搜尋武學天賦極佳的女童,然後送去深山由當世高手進行專門的培訓,這些女童的祖上必須無犯罪記錄,身世清白,而且父母雙亡毫無親情的牽掛,相貌上也要求苛刻,必須是美人胚子~
十年之後,皇上命人將這些密衛從深山中接回,放在自己身邊,朝中若有誰心存二心,反叛之意明顯,便派密衛去搜集證據,若是證據不足無法定罪,就讓密衛直接處理掉。密衛共有二十人,皇上自己留了十人,剩下的那十人給了二皇子。
柳未央聽完的時候各種不解~小時候的女童也能看出是不是美人胚子?
這什麼破要求~自小長的漂亮討喜,長大後卻長殘的有很多血淋淋的例子好不好。
擡起狐疑的雙眼,“你是太子,你父皇卻把這麼絕佳的殺人武器分給你二皇弟~你這究竟是混的有多差啊。不要告訴你,你這太子只是個幌子,拿來矇蔽世人的,你父皇已經在心中將二皇子當成下任儲君人選,假以時日你就是被廢的命!”
夏侯闌珊輕飄飄的笑了,嘴角劃出自嘲的弧度,“恭喜你答對了。”
他本來就是個幌子,是個笑話。
受寵這種事情,比天上的星星離他還要遙遠。
他的母妃出自將門,身後有朝堂半數的勢力支持。
天下大定之前。那時候靜皇朝的版圖還不及現在的五分之二,他的兩個舅舅跟隨外祖父南征北戰拋頭顱灑熱血,把命都留在了萬里疆場之上。後來英雄猝死馬革裹屍,外祖父瞬間蒼老,先帝顧念外祖父對這錦瑟山河所做出的貢獻,便封外祖父爲右相。
後來他父皇繼位,時時刻刻都在懷疑右相心懷不軌,對他自然也多加冷淡。
可即使如此,還是在他年幼時便封他爲太子秘密部隊:龍焱最新章節。
只因當年外祖父勞苦功高朝野稱頌,支持的人極多。
父皇素來做事。都極有主見,很享受那種君臨天下的快感,所以很厭惡被迫去做什麼事情。言不由衷的立了他爲太子之後,便暗自栽培二皇弟,就想着哪天絆倒右相,然後順理成章的廢太子,把江山交給母妃早逝。身世簡單的二皇弟。
柳未央靜靜的聽完這個故事,她突然能理解爲何柳沉香認定和夏侯闌珊之間的婚事困難重重,這吖的根本是難於上青天好不好,不假思索的開口,“靠之~應該把你父皇和左相放到同張牀上,讓他們過日子去。這德行真特麼的般配。”
原本的哀傷的故事,曲折的情節。
經由柳未央這麼說來,突然變得生動活潑起來。
夏侯闌珊心情的陰霾不再。妖孽的笑意再度浮現。
柳未央拂了下耳畔散落的青絲,“話說夏侯太子,你的武功比起那個密衛如何?”要想得到自由,遲早是要槓上的,既然如此。那麼她需要知道夏侯闌珊的能耐,以後纔好計劃啊。
夏侯闌珊也沒有隱瞞。“拼盡全力,我也只能和她達成平手~若二皇弟派來監視我的那五個同時出手,撐不過半個時辰,我就該去閻王那裡報道了。在二皇弟監視我之前,他曾派密衛蒙面來試探我的武功,當時我故意落敗。”
故意輸掉,才能更好的降低對方的警覺性。
父皇巴不得他文承武功樣樣不行,所以當初來教他習武的都是些末流武者,來教他讀書的都是從民間請來的教書先生,而派去複雜給二皇弟教授武藝是頂尖高手,二皇弟學的纔是正統的皇家之學爲君之道,他的武功文采都是母妃親自教的。
柳沉香在心中替夏侯闌珊默哀,二皇子要真想除去太子,肯定不會就獨獨派個密衛上場,五個共同出現是毋庸置疑的事情,所以這丫的處境~還真的是慘到無法言語了。同情的看着夏侯太子,柳未央開口,“你若是白天被逼的脫不開身,我估計也幫不上什麼大忙,不過要是夜間被纏上,你儘可以找我。”
夏侯闌珊只當她是在說笑,白天幫不上忙,何以夜間就有辦法了。
況且這是他自己的事情,總不好再牽扯上柳未央。
柳未央閃身去念軒找藥敷,臨走之前再三叮囑,“你要是出了什麼閃失,我七妹就得守寡了,所以若真的奈何不了那些密衛,爲了你和我七妹以後能過上幸福美滿的婚姻生活,千萬別逞強,晚上把她們引到我這裡來,我自有辦法~”
夏侯闌珊知曉她是好意,“謝謝。”
然後重新找了個僻靜的位置施展輕功降落~
要是他再不出現,那位密衛美人只怕要去給二皇子告狀了。
還是先敷衍下美人再說,其他事情暫且不想。
柳未央這次沒有從念軒的正門進去,而是直接降落在後院水榭那邊,老闆似乎等了她許久,把手中裝飾的極爲奢華的小盒遞上,“這是咱們風家自制的雪膚膏~可美容養顏消除傷痕,效果還不錯,小丫頭先拿着吧。”
道過謝後,柳未央接過,心裡覺得暖暖的。
風念夜說咱們家的時候,她就忍不住想反駁鬥嘴。
但現在老闆再次說起,她才發現這個詞很悅耳,這種被認可的感覺,好久違滴說。
告別老闆後,柳未央蹦蹦跳跳的在水榭間穿梭重生田園地主婆。
而老闆的嘴角浮起欣慰的笑意,家主挑人的眼光從未差過,但這次尤爲精準。
回到房間後,柳未央辛苦的從揹包中找出酒精和棉籤,清洗過肌膚後開始對着銅鏡消炎,她沒有潔癖,真是本能的覺得柳驚雨那樣的人手肯定都沒洗乾淨,唯恐弄髒了她的臉~不確定究竟會不會和這護膚的雪膚膏衝突,柳未央並沒有直接使用。
而是噔噔的跑下樓梯,去帳房接着看賬本。
爪機給了風念夜,她就只能筆算加心算了,要不然實在找不到事情打發時間。
感覺到稍微有些餓的時候,她把昨夜擱在桌上的那包妙脆角撕開,開始咬着~清脆的聲音在房間內迴響,感受着熟悉的零食味道,心情才稍微好點。奮鬥完零食後,柳未央接着看賬本,她這次倒沒有直接製表,而是將那些看過的賬本和沒有查看的賬本分類。
以月爲單位摞着,偏於以後找隨即數據查賬。
幹完了搬運工範疇內的體力活後,纔開始製表算賬。
實在餓的有些受不住了,便返回房間去取銀票打算去外面買吃滴去。
看到梳妝檯前的雪膚膏,順便拿起往臉上塗擦了下,現在酒精早就揮發的差不多,抹這玩意大抵不會有什麼問題~伴隨着她輕輕的揉着被打過的地方,那些掌印瞬間消失,肌膚恢復成之前的雪色,柳未央見此那雙水靈靈的眼睜的更大。
就算是風家出品的東西,效果也不用這般明顯吧。
表示這療效太~震撼了,超出她的認知。
不用擔心帶着淺傷出門,柳未央的心情更好。
歡歡喜喜的出了門,哼着小調就打算朝着琉夜樓行去,誰知左相像個門神似的攔住她的去路,親暱的態度讓柳未央差點抖落滿地的雞皮疙瘩,“你跟爹爹還鬧什麼脾氣~趕緊回去吧,其他姐妹都念叨着你呢。”
柳未央瞳孔瞬間縮緊,以防賊似的眼光看着左相。
他該不是吃錯藥吃壞腦子了吧,還是說本來就有病,只是忘了吃藥導致病發了?
這時候跑來演戲累不累啊,年紀大了也不怕說謊給折了腰。
沒禮貌的翻着白眼,柳未央後退半步,“您老沒事吧?”
誰要和他鬧脾氣,她和他有什麼好鬧的。
她現在有風念夜寵着,有吃有住衣食無憂的,哪有閒心去跟他鬧。
還府中的姐妹唸叨她?我擦~無恥也得有個底線吧。估計也就沉香能想着她,柳驚雨和柳瀟瀟巴不得她餓死街頭,在左相府的那段時間,她都沒有正兒八經的見過大小姐,二小姐和五小姐,更是和她們連扯淡的交情都沒有。
左相那雙飽含算計的眼珠子轉了半圈,看着柳未央就像看見了招財進寶的聚寶盆,兩眼放光,裝是很是慈眉善目,“未央聽話~我們父女之間有爭論是正常的,坐下來好好商議就是,你何必負氣離家出走呢?”
聽到這麼沒有底線的話,柳未央瞬間風中凌亂了。
父女?離家出走?我丫丫的呸~
誰跟他是父女!她柳未央福薄命淺,哪來的造化當這種人的女兒。現在裝出慈父的樣子給誰眼,以爲她人傻記不住被掃地出門,被嫌丟人現眼,被誣陷是賊搶走銀票的事實嗎?以爲她記憶衰退,忘了他說過她不配姓柳,詛咒她去當娼|婦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