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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時候?”被這麼一個消息微微打得有些失神,顧文柏極力想表現鎮定,可激動的語氣還是泄露了他的內心。
“三日前。”
顧文柏忍不住蹙眉。
像這種突然分封皇子,且一封就是王爺之位,必然是要經過深思熟慮地。雖說皇子都是今上的兒子,可是在皇帝身上一切都比不過身下的皇椅。
撇開四皇子不論,原本二皇子和三皇子已經有些勢大。
如今又直接封王了,日後幕僚門人,更是可以名正言順地招攬。
難道今上絲毫不擔心嗎?
“要知道原本兩位皇子就是勢均力敵之勢。雖說最得今上之心的是淑妃,可週貴妃孃家乃是勳貴。鎮安侯府雖不同從前,可也到底是出生勳爵,而三皇子外族家卻更多的是因着淑妃的地位而往上升的。在許多古板老臣裡面,只有勳貴之家能懂勳貴之家,會爲其利益考慮。而三皇子就不同了。”似乎看出顧文柏心中的一問,趙元朗笑着說道:“三皇子雖看着勢大,可更多的是新貴文臣。”
顧文柏微眯了眼睛:“三皇子手中可是握着軍權。淑妃……,不是淑貴妃娘娘,這些年不只在後宮中,在朝堂之中也是有了不少勢力。”
淑貴妃是一個極其有野心的人。
沒有子嗣之前的目標是讓今上專寵,等三皇子出生。暗地裡就已經開始準備了。
“對了……”趙元朗想了想問道:“我那姑父的事情……”
顧文柏心中微凜。
“我從今上那裡看到了一個摺子,和姑父的事情有關。”
顧文柏立時正襟危坐。
“我在宮中行走,行文書職,這纔有了聖旨的書寫。只不過……我這人最受不得凌亂,偶然整理的時候,發現了一本被壓在櫃子底下的摺子。”
趙元朗從懷裡掏出早就準備好的摺子,遞了過去。
“上頭指認姑父做官期間,與匪徒勾結,貪污巨銀……”
顧文柏翻開摺子。
上面說得的確是這些內容,看了上摺子的名單。
李栲。
淑妃孃家姓李。李栲正是她的父親。
摺子上沒有硃批。只有一點墨跡,代表着是被人看過。
只是……怎麼就會在櫃子底下去了呢。
除非……有人是不想被人看到這份摺子。
趙元朗揮手笑了笑:“孔氏做菜還是不錯的。”
“是嘛,那我可要好好嘗一嚐了。”顧文柏笑着把摺子小心地貼身放好。
……
薛寧睡醒過後,顧文柏已經不在身邊了。
青英端了杏仁茶進來。
薛寧喝了一口。溫溫熱熱。喝到胃裡很是舒服。
“怎麼想到做了杏仁茶的。”
青英笑着說道:“孔媽媽讓採買的人買了好多核桃回來。說是給夫人閒着時候那幾顆吃着玩的。過去的人正好看到杏仁,就一起買了回來了。”
“嗯,不錯。”薛寧笑了笑:“去幫我找了二姑娘過來。”
從顧府回來。心裡裝了事情也沒有去看顧惠。回來之後和顧文柏說了那些話後,人一放鬆就睏意上頭了。
既然想要月底出嫁。
就必須加快準備,也不知道她那邊準備的怎麼樣。
薛寧想了想又讓人找了孔媽媽進來:“這個月的月底有什麼好日子,宜嫁娶?”
“嫁娶?”孔媽媽目光微動。
薛寧點點頭:“孔媽媽幫我看一看。”
“是。”孔媽媽出去了一趟,心中琢磨着估計就是顧惠的事情了,對於顧惠終於要嫁了,孔媽媽可謂是鬆了一口氣。
本來嘛,雖說顧惠是個小姑娘,住着也不過是多添了一副碗筷。
可等到了具體的情況,哪裡又真這麼簡單。
衣食住行,樣樣都要過問。
這就是身爲長嫂的無奈,孔媽媽是想着讓薛寧好好休息。
這人嫁出去了,也就可以放下一件心事。
顧惠忐忑不安地走進來。
薛寧先是一怔,隨即想到自己一離開顧府臉色就不太好,更別說回到榆錢衚衕的表現許是把顧惠嚇到了。
“坐吧。”薛寧面露笑容,溫聲說道。
顧惠看了她一眼,坐了下來。
“嫁衣做好了嗎?之前聽雪梅說還剩下一些修改的地方?”
顧惠臉一紅:“都……沒。”怕說改好了,被薛寧覺得恨嫁,話到了嘴邊又改了。
薛寧自然是看出來了。
“嗯,既然還沒有好。這幾天辛苦一些,你的嫁妝單子我也是看過了的。李家送來的聘禮到時候也記着,讓你擡回去。”
“這樣李家人也不能說你什麼,你在李家行事可以擡頭挺胸,不用害怕。”
“不過那些東西作爲你的嫁妝,自然也是記在你的名下。你嫁過去遲早是要管家的,但頂頭上人多,可不要有什麼貪財的念頭。這些嫁妝夠你用的,你哥哥又送了店鋪,找的人都是老實能幹的,每個月也能給你賺個胭脂錢。”
“嫂子……”顧惠咬了咬嘴脣,正要說什麼。
薛寧快語打斷:“接下來就是說丫鬟的事情了。雪梅伺候了你一陣子,我是想着讓她繼續留在你身邊,送了你出閣再回來。安月的話,就給了你。她年歲大,從前是管着你哥哥身邊起居的事情,內院的事情雖不及孔媽媽,卻也是懂得不少。你是留着當個心腹,還是到時候打發遠了。我都不管。”
“全看你自己的想法了。”
“好了,要說的也就是這些,你……”
孔媽媽拿着紅紙突然進來。
薛寧忙問:“什麼日子?”
“最近的是二十二,最遲的是二十八。月底也就這麼兩個好日子。”孔媽媽說着看了顧惠一眼。
薛寧點頭:“回頭我問問老爺。”
“孔媽媽,二姑娘陪嫁的人都準好了嗎?”
“是,都教好了。”說着扭頭看了顧惠一眼:“二姑娘可是要看看。”
顧惠嘴脣蠕動,緊張地看着薛寧,眼裡露出希望她幫忙的意思。
薛寧只是笑:“去吧,沒事。慢慢天。還有個幾天呢。不過也別太遲,總是要適應一下的。”
顧惠無法只好跟着孔媽媽離去。
顧文柏回來之後。薛寧讓他看了吉時。
“就二十二號吧。”
“會不會太着急了一點。那邊府裡還有李家那邊是不是也要說一聲纔好?”就怕到時候對方不肯鬧得太過於難看了。
薛寧現在實在是厭煩吵架。冷言冷語,一句話裡面轉個彎就有幾層的意思在。
“沒事……”顧文柏笑了笑:“那邊府裡如今可沒有這個時間,管這些。李家的話,那是他的事情。若是這點小事都沒辦法。也就別娶我的妹妹了。”
說到後面一句話。眼角眉梢都微微上調,有一種說不出的自得。
薛寧抿嘴:“瞧你說得,難道李家少爺就真只能娶咱們妹妹。別人就是不行了?”
“是這樣沒錯。”顧文柏挑眉一笑。
“你啊。幸好是妹妹。”薛寧嘆氣:“若是日後你的女兒要嫁人,你該當如何纔好?”
“誰敢娶我女兒?”顧文柏冷哼一聲:“膽肥了。”
薛寧哭笑不得:“那我還是生兒子吧,我怕到時候女兒嫁不出去,就因爲有你這樣的父親。”
“那就這一胎生個兒子。”顧文柏笑笑摸了摸肚子,貼着耳朵低聲說道:“下一個再生女兒,這樣比較好。”
“胡說什麼?”薛寧睨了他一眼。
“我真幸運。”
“啊?”
顧文柏嚴肅着表情:“要知道我當年娶你的時候,可是容易許多。想來是祖母和岳母非常滿意我這個女婿。”
雖說是事實,薛寧還是冷笑一聲:“美得你,這是我父親不在……”是啊,父親若是還在的時候,會不會也對顧文柏這個女婿吹鼻子瞪眼。
“岳丈肯定是滿意我的。”顧文柏笑了笑。
“你怎麼知道?”又沒有見過。
“直覺。”
顧文柏笑了笑,右手輕輕撫摸着胸:“我感覺出來的,要知道我這個一向很靈。”隔着衣服摸到裡面硬硬的東西。
顧文柏朝着薛寧笑彎了眉眼。
薛寧不理他,出了屋子去找了孔媽媽:“爺定了二十二那一天。其他的事情,就麻煩孔媽媽了。”
“夫人放心吧。”孔媽媽笑了笑。
顧惠那邊知道了日子,嘴角翹得高高地。
可見心裡是極其喜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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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梅扯了扯嘴角,有些酸澀,又有些高興。
安月叫了她一起去收拾箱子。
做的新被褥新衣服,都要收好放到箱子裡去。
端午過後的第二天,兵馬司人聲鼎沸。
郭散找了個機會靠近:“看來昨日的聖旨,讓不少人心裡都起了波瀾。”
“可不,別說他們了,就是我也是如此。”顧文柏輕哼一聲,看着郭散道:“昨日是去了哪裡了?”
“你找過我?”
顧文柏嗯了一聲:“找過了。”
郭散笑了一聲:“看媳婦去了。”
顧文柏瞪着眼睛。
“開玩笑呢。”郭散問:“好好的端午節,不在府裡呆着,找我做什麼。可別說你是爲了聖旨的事情,不至於這麼沉不住氣吧?”
“不是。”
實在是心口上放着的那本摺子,壓得他沉不住氣。
似乎真相要近在眼前了。
迷霧要被揭開了。
他的心是怦怦直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