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了一跳,搖搖頭,“哪有什麼鬼,都是自己嚇自己的。”
張敏擺擺手,“不可能,不可能,要不是你突然開燈,我恐怕都被那隻鬼給頂死了。”
高紅梅站在一邊,很是無奈,說道:“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最近我們宿舍四個人做夢總是夢到羊,剛纔張敏又說她在實驗室裡見到了那隻山羊,真是活見鬼了。”
“啊?你們怎麼知道是鬼?我聽那山羊的叫聲,是有點悲慘,但是我想估計是餓的。”我說道。
“噗通……”高紅梅一下子坐到了地上,驚恐的看着我。
張敏也是“啊”的一聲尖叫,整個人蜷縮進了她的被子裡,不敢看我,其餘的兩個女生也都死死的抱着被子,看着我。
“喂,你們……高會長,你們這是幹嘛?”我奇怪。
高紅梅盯着我,哆哆嗦嗦的開口說道:“實驗室裡……實驗室裡沒有羊。”
“什麼?”我愣了下,“那我剛纔聽到的羊叫聲是……是鬼?”說實話,雖然這樣說,但是我並不覺得可怕,我連各種牛逼哄哄的鬼都見過了,還殺死過三個色鬼,這一隻畜生,我真不在意,就是覺得挺蹊蹺的,因爲實驗室人多,人氣旺,一般來說,鬼是沒法生存下去的。
這下子就連高紅梅都緊張了,她從地上爬了起來,說道:“完蛋了完蛋了,我說我們宿舍怎麼做夢都會夢到羊呢,原來我們真的是被鬼纏身了。”
我摸了下另外兩個女生的脈象,果然都是受了驚嚇導致的發熱,這種發熱打點滴當然沒有,倒是高紅梅,受驚嚇程度最小,反而是真正的感冒。
我說道:“既然知道了原因,那就好治了,你們幾個穿上衣服,我回去準備點東西,然後咱們今晚去和鬼說清楚,你們自然就好了。”
“宋……宋笑,你在說什麼呢?那……那可是鬼!”高紅梅很還害怕,她都已經害怕了,更別提其他三個女生了。
我嘆口氣,說道:“你們要是害怕就留宿舍裡吧,我自己去看看,這種病,找到病因,一切都好辦,鬼也是講道理的。你們先考慮下,我回去準備東西。”說完,我離開了高紅梅她們宿舍。
回到宿舍,楊苟但和池翔還在打遊戲,我拿了桃木劍,還有狗血,說道:“狗蛋,咱們的生意來了,有人遇到了鬼,要咱們去抓鬼呢。”
楊苟但回頭看了我一眼,說道:“不行,我不能當豬隊友,我得繼續打下去,你先去,看你面相,今晚平安無事,你自己去吧。”
“臥槽,你去不去!?”我走到楊苟但身邊,威脅他要關電腦。
楊苟但立馬護住電腦,說道:“真的沒有危險,你自己去,求你了。”
一邊的池翔也是說道:“宋笑,你丫趕緊滾,別在宿舍裡裝神弄鬼的,我們這就要衝高地了,他德瑪跑了,誰當肉啊。”
“……”我嘆口氣,果然,什麼都要靠自己啊。
我拿了桃木劍和黑狗血,也沒再說啥,重新回到了三號樓那裡,三號樓下面,高紅梅穿着羽絨服站在那裡,有點發抖,她看到我,說道:“宋……宋笑,你真的確定嗎?”
“我當然確定了,你的舍友呢?她們都不去嗎?”我問道。
“她們都害怕,其實,我也害怕,不過,你一個人去我挺過意不去的,不如,不如咱們都不去了。”高紅梅說道。
我明白了,看來高紅梅也是害怕的很,只是她覺得讓我一個人去斬鬼很不好意思,所以才下樓的。
“沒事。”我說道,“都是小鬼而已,咱們去看看吧,鬼這種東西,一般都是含怨氣、恨意而死,才能形成,這方面啊,人的思想感情要強烈的多,所以人鬼比動物鬼要強得多,很少見到動物會成鬼的,畢竟他們的怨氣什麼的都比人類小的很。”
我解釋了一下,這不解釋還好,一解釋高紅梅更害怕了,一路上扯着我的胳膊,死死的抱着,感覺像是一對情侶一樣,可惜高紅梅不是我的菜,更不是美女,不然應該還挺爽的。
重新進了獸醫實驗室大樓,我朝着裡面走去。
“嘜……”
一聲山羊的叫聲隱隱傳來。
高紅梅一下子閉上了眼睛,雙腿哆嗦,幾乎走不動了。
我拉着高紅梅,朝着聲音處走去,同時眼睛左右看,到了一個動物生殖學實驗室的時候,我停下了腳步,說道:“好像,聲音就是從這裡傳出來的。”
高紅梅虛汗都出來了。
我從高紅梅手裡拿過一串鑰匙,打開了這個生殖學實驗室,走了進去,裡面的確很恐怖,瓶子裡放着各種的胚胎,有羊的,狗的,豬的,牛的,主要是這些畜牧類牲口的。
陰氣很重。
我皺了下眉頭,也變得小心謹慎起來,往裡走了兩步,只聽“嘜……”的一聲叫喚。
高紅梅噗通一聲就跪倒在地上,頭埋在自己的腿裡,打着哆嗦,死活不擡頭了。
我沒強求她,這個女人能夠和自己一起來實驗室,已經很仁義了,我拿着桃木劍,看着周圍,這時,一頭羊走了出來,它的肚子上都是血,眼睛裡也是血,它看着我,然後“嘜”的叫了一聲,聲音裡帶着悲傷和怨氣。
我手持桃木劍,說道:“不管你爲何成了鬼魂,你留在這裡,終歸是不對的,如果不想魂飛魄散的話,就儘快去投胎吧。”
那隻羊沒理我,也可能是聽不懂我說話,它朝着一個瓶子走過去,然後在那個瓶子前面跪了下來,用舌頭舔着那個瓶子,還把自己的奶往瓶子靠過去,然後又“嘜”的叫喚了一聲。
我愣了一下,好像明白了什麼,我說道:“高紅梅,那個瓶子裡裝的是什麼東西?”
高紅梅慢慢的擡起頭,她是看不到鬼的,她只能夠隱隱的聽到,看到我的手指,她順着我手指看了下,然後趕緊低下頭,像個鴕鳥一樣縮着脖子,說道:“那裡是羊胎的標本,是我們最近才做好的。”
我明白過來,嘆口氣說道:“你這羊胎標本是怎麼做的?是不是直接把活的小羊胎盤,用水淹死,放進了瓶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