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握着青雷棍,青雷棍之上有陣陣的溫熱感傳來,這讓我非常的安心。我看到那個女人撲來,就揚起了青雷棍,只是,我突然間愣住了,因爲,這個女人身上,沒有鬼!
“咦?”我說道。
這個時候女人已經撲了上來,她的嘴裡面還在說着一大串的聽不懂的音符,也不知道她在嚎叫什麼,她張牙舞爪撲過來,我一看沒有鬼魂在她身上,我也沒有轍了,只能避讓。
王鐵牛衝了過來,然後抓住這個女人,往後推了一下,不過就這麼一下子,王鐵牛的身上已經被抓了幾道血印。
我趁機打量整個房間,房間裡沒有任何東西,只是一個空蕩蕩的房間,四周的牆壁上都都是鋪的那種光滑的木質軟地板,房間裡的窗戶很高,還有個天窗,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而這個發瘋的女人,說實話,並不漂亮,皮膚很粗糙,長相只能說還可以,有旺夫之相,卻絕對算不上漂亮,身高一米五左右,還稍微有點胖,以王鐵牛的身家,隨隨便便能夠拿出五百萬來買玉佩的情況來說,他絕對能找一個比這個女人漂亮十倍的女友。
我退了出去。
王鐵牛也趁機關上了房門,一臉的悲慼和關愛。
我說道:“不是鬼,看來是有其他原因,你和你女友是怎麼回事,你仔細的說一下。”
王鐵牛也沒覺得害怕,他開口說道:“我和我女友是同村的,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後來來到大城市打工,那時候我在工地幹活,她在一家餐館工作,後來老闆覺得翠花她很老實可靠,讓她管理那個餐館。那時候,我經常身上沒錢,都是翠花她幫我。再後來,我開始拉幾個人搞裝修,最開始的時候沒錢,翠花把她所有的錢都給我,還找她老闆借了一大筆款子,終於讓我可以自己開始,我的生意越做越大,急缺人手,翠花就辭去了她的工作,跟我當幫手。我虧欠她很多很多!一週前,我的公司成功競標,得到了市政府辦公樓的裝修項目,這個項目很大,耗時有三年,而且利潤很高,足足有七千萬,我想着,公司終於走上了正軌,穩定下來了,我也終於有勇氣向翠花求婚了,所以我就買了一個大鑽戒,向翠花求婚了。
當晚,翠花激動的哭了,我們在一起吃了晚飯,可是不知道爲什麼,翠花從那天以後,就變得開始有些怪異了,先是莫名其妙的發脾氣,接着就是開始摔東西,打我,然後三天前,她徹底的失去了控制,醫生說是精神病,沒法治了,我就只好專門做了這個屋子,把她關了起來。後面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有個風水先生找到我說必須要用某個玉塊鎮壓翠花身上的冤魂,所以我就去買玉佩了,然後就遇到了你了……宋笑,你一定要想想辦法啊。”
我聽了王鐵牛的話,對他和這個翠花,還是挺敬佩的,能共苦的很多,但是能同甘的卻很少。我想了想,說道:“你覺得,嫂子是因爲某件事情纔會逐漸變成這樣的嗎,有這麼樣一個拐點嗎?”
王鐵牛考慮很久,然後他點了點頭,說道:“宋笑,我也不確定,但是我覺得是有,就是我求婚的那天晚上開始,我覺得翠花開始慢慢變化的,所以有時候我想着,是不是因爲她興奮過頭了,所以纔會發瘋的,就像是,像是那個什麼進的,中了舉人就發瘋那個一樣。”
“是范進,范進中舉。”我說道,“聽你這麼一說,也有可能,這樣吧,咱們再進去看看吧,我現在可以確定,翠花她肯定是沒有被鬼魂附體的,我給她把把脈,看看她身體是不是有什麼不正常的,或許像你說的,痰蒙心竅,也是有可能的。”
“你還會中醫?”王鐵牛愣了下,然後朝着我豎大拇指。
我沒有多解釋什麼,我們兩個起身,然後再次打開了門。
翠花她再次發瘋的朝着我們抓過來,嘴裡面依舊在嘀咕着嚎叫着什麼。
我沒有在意。
王鐵牛用盡全身的力氣,死死的抱着翠花,他雙臂用盡全力的箍住翠花。
我趁機看了看翠花的臉色,然後想要摸她的脈象,不過這很難,因爲她一直都在嘶吼着什麼。
“她在喊什麼?”我順口問道,我沒法把脈,只好通過望診來判斷翠花的病情。
王鐵牛說道:“我也不知道,我仔細的聽過,完全聽不懂,好像是英語,只是我覺得不可能,我和翠花都是初中畢業的水平,就認識ABCD,哪裡會說英語呢。”王鐵牛氣喘吁吁的說着。
我本來還在觀察着翠花的額面色,此刻聽王鐵牛一說,我立馬就怔住了,我立即掰住翠花的頭,我看着她。
翠花的眼睛一片血紅,泛着仇恨的光芒,她的嘴裡也一直都在不停的說着什麼。
這一次,我刻意的去用英語的發音去聽,果然,翠花的嘴裡真的是英文,只是說的太模糊了,再加上我英文實在一般般,我只能聽懂幾個字,“我詛咒你永遠痛苦……”
我看着翠花的眼睛,聽着翠花說英文,我吸了口涼氣,說道:“我知道了!”
“怎麼回事?”王鐵牛一陣興奮。
這時候翠花一下子猛地甩過去,把王鐵牛直接給摔倒在地上,接着她吼叫着朝着王鐵牛撲了過去。
我立即上千,推開翠花,然後拉着王鐵牛出了房間,一把將門給關上了。
王鐵牛身上有很多被抓的傷口,他也來不及處理,抓着我的胳膊,激動的問道:“怎麼回事,宋笑兄弟,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詛咒。”我嘆了口氣,看着王鐵牛,“是詛咒,應該是那個訂婚戒指上帶着的,詛咒,而且,應該是最惡毒的那種血咒。是不是一驗便知,王哥,咱們再進去,把那個婚戒給拿出來吧。”
“啊?”王鐵牛愣了下,然後點點頭,“好,好,我這就進去。”
我們一同再次進門,然後王鐵牛抱住翠花,我就去摘那戒指,只是那戒指箍的很緊,我使勁的往下拽,卻也拽不下來。
“用電鋸!”王鐵牛立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