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興再怎麼也想不到這個看起來無知,好象一個魚販子的大鬍子居然真的一個電話就叫來了上百個警察,他知道自己這下子慘了,雖說他剛纔說的那些話不管對是不對肯定都不可能真的被判什麼罪的,但是得罪了一個如此有權勢的人,那以後的子還會好過嗎?
現在就算是瞎子應該也能看出來,這個郭右剛絕對不會是什麼平平常常的小市民了,一個小市面上民有可能讓一個警司如此巴結嗎?一個魚販子有可能一個電話讓上百個警察圍着他團團轉嗎?毫無疑問,這位郭右剛不但不是一個小市民,而且絕對是一個跺跺腳都能讓香港顫一顫的大人物。
當然了,看他的年紀還有氣度,應該不會是什麼身居要職的人,所以他很可能是香港某超級富豪的繼承人,而在香港,姓郭的超級富豪又有誰呢?這估計就連三歲的小孩子都知道。
想到這位郭右剛很可能是那郭氏兄弟的兒子,王承興頓時就出了一身的冷汗,郭氏兄弟可是出了名的護短呀,這要是讓那兩個大富豪惱起來,只怕自己再也沒法在香港立足了!
現在王承興只能巴望着警察最好能把自己抓回去,狠狠的毒打一頓,只要能讓這位郭少爺消了氣就成,受點兒皮肉之苦不要緊,最起馬以後還會有好子可以過,但是如果這些警察真的嚴格執法,把他叫回去隨便問幾句,作一個筆錄就放出來了的話,天知道這位郭少爺還會使出什麼手段來收拾自己!
“等一等……”
眼見着王承興就要被那些警察帶走,莫一凡皺起眉頭,轉頭望着郭右剛說:“郭先生,我知道王副院長剛纔說的話令你很生氣,但是……這點小事沒必要真的到警察局裡去解決吧?您看……今天是我們華天慈善醫院開業的子,而他又是我們醫院的副院長,他在這時候被帶去警察局,這……對於我們醫院的聲譽怕是會有很大影響的……”
郭右剛摸了摸自己的大鬍子,說:“我到是無所謂,不過我發現這傢伙處處都在針對你,似乎和您很不和的樣子,您真的確定要幫他嗎?”
莫一凡點點頭,說:“是的,無論我和他之間有什麼矛盾,首先我們都是華天慈善醫院的人,而我是華天慈善醫院的院長,在這種時候,我想我應該做到一個院長的職責,必須維護醫院的員工的利益,如果王副院長真是犯了什麼罪,我自然無話可說,但是現在不過是發生一些誤會而已,還請郭先生不要介意,一笑置之吧。”
郭右剛聞言好象看怪物一樣盯着莫一凡看了半晌,才輕輕嘆了一口氣,說:“你還了不起!真的……我一向覺得自己是一個很有氣度的人,可是和你比起來,唉……看來我還是一個很勢利的俗人呀!”
郭右剛說着對那跟在他身邊點頭哈腰的李警司擺了擺手,說:“好了……你快讓你的人全都撤了吧,這次是我給你們警局填麻煩了,改天我會讓我老爸儘可能給予補嘗的。”
李警司聞言眼睛一亮,湊到郭右剛的耳邊小聲問道:“郭先生,您……和您家那兩位已經和好了?”
郭右剛嘿嘿一笑,說:“暫時還沒有,不過很快就沒事了……哼……他們再怎麼頑固也沒用,反正只有我這麼一個兒子,還真能把我踢出家門不管了嗎?”
李警司立刻點了點頭,他算是郭家的一個遠親,對於郭家的事自然清楚,而且也正是因爲明白這一點,所以纔對這郭右剛言聽計從,否則郭右剛一個賣魚的又憑什麼一個電話就讓他發動整個兒警局的人全體出動?
郭右剛的心情不是普通的好,現在他對於莫一凡的信心超過了一切,相信只要按照莫一凡說的去做,不用兩年自己絕對可以當上爸爸了,那樣的話……他的生活將再次充滿陽光和希望……
鍼灸治療進行的很順利,不過半個小時左右,莫一凡就已經把阿文的兩個囊腫全部處理完畢,他可不是簡單的把囊腫內的積液取出來就完事了,一系列的鍼灸刺激位,使得那兩個囊腫絕對不會再次復發,這樣的治療其實是相當有難度的,莫一凡甚至於用上了全機械狀態纔算終於搞定。
而醫院的醫護人員們再一次見識到了莫一凡醫術的強大,如果說只是靠號脈就診斷出病人有囊腫那似乎還略微貼點兒譜,但是莫一凡居然連任何透視儀器都不用,就準確的找到了囊腫的具體位置,一針下去就把囊腫內的積液給導引了出來,這不禁引發了全場所有人的一片驚歎。
王承興終於再也沒有了絲毫同莫一凡爭鬥的心情了,先不說莫一凡之前以德報怨,把他從警察的手裡給要了下來,這時候再看莫一凡的鍼灸手法,他要是不以爲莫一凡是騙子的話,那他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白癡了。
更何況,先前他不知道郭右剛的身份因而懷疑郭右剛夫妻倆是莫一凡找來的托兒也就罷了,現在知道了郭右剛是郭氏兄弟的家人,如果還有人說郭右剛是托兒的話,恐怕他王承興第一個不會相信了。
直到莫一凡把郭右剛夫婦送走之後,王承興咬了咬牙,終於鼓起勇氣,站在莫一凡的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禮,鄭重其事的說:“師父!”
莫一凡聞言愣了一下,隨後纔想起之前兩個人立過的賭約,忍不住笑着搖了搖頭,說:“算了,你還真當真了呀!我不過是和你說着玩的罷了,再說了……嗯……你是學西醫的,對於西醫我可不擅長,想給你當師父也沒那個資格,得了,你以後還是叫我莫院長吧……”
“不……師父……”
王承興一開始拉不下面子來,現在第一句師父既然如此已經叫出了口,也就再也沒有任何顧忌了,眼見着莫一凡要離開,連忙攔住,索性當着醫院裡的無數同事,撲通一下跪了下去,誠懇地說:“師父,我承認我以前很看不起中醫,認爲中醫基本上就和跳大神的騙子沒什麼兩樣,可是在看到師父的醫術後,才知道原來我一直都是一個坐在井底的青蛙!現在……我打算和師父學習中醫,一切從頭學起,希望師父您能收下我,我知道象師父您這樣的奇人,一定是來自那種民間傳承的杏林異人,因此我也要用這種古老的禮節來對您行入門之禮,還請師父您接受……”
王承興說罷竟然就當衆“砰砰“地磕起頭來。
莫一凡先是一愣,隨後忙一把按住王承興,說:“得了,你還真來這一套呀!你以爲這是在演古裝戲呢?快起來吧……如果你想跟我學,以後儘管到培訓室去聽課就行了。呵呵……現在你知道我爲什麼要把那裡改成培訓室了吧?我可不是那種擁技自珍的人,只要大家想學,任何人都可以成爲我的學生,當然了……能學到多少的話,那就要看各人的悟性了……”
“啊……原來……是這樣子的……”
王承興聞言只是不住地苦笑,本來他以爲象莫一凡這樣的高人,肯定不是那麼容易就收人爲徒的,中國人自古就有教會徒弟餓死師父的說法,尤其是擁有神奇技藝的人更加如此,卻不成想莫一凡原本就打算要把自己的醫術廣爲傳授的,看來他剛纔這幾個頭是白磕了!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好好接待來諮詢和就診的患者,嗯……如果有人想和我學習中醫鍼灸的話,請在週六和周的晚上七點到培訓室上課……”
第一天開業來的病人並不是很多,莫一凡也沒有一個人去接待所有的病人,畢竟他名義上還是一個院長,而並不是醫生,因此大多時候他只是在一旁冷眼旁觀,除非是有十分特別的病人,或者是一般醫生無法處理的疑難雜症,他纔會親自出面,但縱然這樣,一天下來,也把他累得夠嗆。
“師父……快……快來呀,寧菲姐姐昏過去了……”
莫一凡剛剛給一個老太太治好腰疼病,就忽見夏薇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
“什麼……”莫一凡聞言嚇了一跳,慌忙跳起來,急匆匆地向寧菲的房間奔去……